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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神級礦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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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族的族人從未見過莫青城這樣咄咄逼人的一面,溫潤全然不見,他面容冷厲,看著族長。

 「叔叔,您說呢?」

 當年中招的時候莫青城雖然年幼,仔細回想還是能想起一些關鍵的內容,他腿剛殘那段時間,與他接觸最多的唯有三人,父親、妹妹以及這位族長大人。與前兩個人的相處都還算自然,唯有族長,生硬中透著詭異,很是不對勁。

 莫青城不是傻子,他從前是不知道,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之後,他就將當年的事仔細過了一遍,最有可能下手的對象正是這位狀似慈祥的族長。

 剛才站起來那一下,也足夠莫青城看清許多東西,下手的果然是他。

 為什麼呢?到底為什麼?

 能夠穩坐族長之位這麼多年,他能坦然承認才怪了,幾乎是立刻,對方就反擊了。

 「你到底是誰?青城斷不會做這般狠戾行徑,大膽妖孽,竟敢冒充我鳳凰谷的人。」

 什麼叫無恥,這就是了。

 上門討債竟然被人倒打一耙。

 族長這一嗓子之後,無知群眾跟著吆喝起來,「污蔑族長大人,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有你放肆的餘地?說話不是放屁,要講求證據。」

 噢,證據。

 莫青城偏頭朝安然那方看去。

 這之前安然就已經表示過,他有辦法,果然,他諷刺的笑了笑,「證據,當然是有的,只怕這位族長大人見到黃河也不死心。」說著,他隨手取出一粒透明的丹丸,裡頭隱隱包裹著什麼,安然將丹丸拿在手心裡把玩了片刻。然後扭頭對莫青城說:「從你身體內清出整整30條紅線,你只知紅線厲害,卻不知,它也是有母蟲的。唯一讓我覺得納悶的是,為何這老東西不牽動母蠱,直接驅動你體內的紅線。」

 「有了我手裡的這個東西,這個問題很快就能得到解答。」

 說著,安然將手裡的透明丸子拋了出去,與此同時,以氣刀切破丹丸。將包裹其中的小蟲放了出來。

 安然丟的時候並沒有對準方向,跑出去之後,那小蟲竟自己扇動翅膀朝鳳凰谷那方飛去。

 更讓人意外的是,它的落點並不是那該死的族長,它一直朝鳳凰谷裡頭飛去。

 看清楚這一幕之後,莫青城臉色瞬間煞白。

 某族長勾起嘴角,偷偷笑了。

 他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隱蔽,不想已經落到了安然等人眼中。

 這事。有古怪。

 可以肯定的是,這族長壞事沒少干,莫青城這茬同他有關係。種下蠱蟲的恐怕真不是他。有同夥。

 瞧著莫青城臉色不對,林林拽了他一把,「莫叔叔,跟上。」

 這麼多年,這是莫青城頭一回腳踏實地站在梧桐洲的土地上,鳳凰谷的傢伙們中了招,奈何不了他們,安然一行追著小蟲一路往裡去,越往前走,莫青城的臉色越發蒼白。結果如何,他恐怕已經猜到了,就連安然這邊幾個外人也想透了七七八八。這麼大的動靜,鳳凰谷的族人必定都已經出來了,剩下的就是那些老弱病殘以及剛出生的。

 剛出生的不可能穿越十年害到莫青城。

 老的只要還走得動,都在外頭候著呢。

 整個鳳凰谷就只有莫青城一個殘廢。

 將可能的都排除之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他的親生父親。

 最初君淺西以朱雀聖果為聘找上安然的時候,就是為了讓他救鳳凰族大長老的命。

 誰能想到,劇情會這樣戲劇化的逆轉呢?

 莫青城的表情已經相當難看了,他臉色慘白,身體在微微顫抖,大長老是他的父親,雖然他從來都偏心與莫朝思,可終究是父親,若是早知會抖出這些秘辛,他寧可什麼也不知道。大長老的身體很不好,他中了毒,很嚴重,命不久了。

 在這樣的時候爆出這樣的事,莫青城完全不知自己當如何自處。

 儘管心中驚濤駭浪,他還是跟著進去了。

 那小蟲果然飛到了大長老養病的屋子前,原地盤旋了兩圈,然後就飛了進去,鑽進他身體裡。

 安然一行以及鳳凰谷的大部隊跟上去,正巧就看到這一幕。

 某族長心裡頭還是怕的,大長老活不成了,這點大家都知道,他怕大長老臨死之前抖出什麼秘密來。關鍵時刻當然要先發制人,最好是不給大長老任何說話的時機,拖到他死,就能名正言順的將罪名強加到莫青城身上,即便他是真的,不是假冒偽劣產品。是的,鳳凰族的這位族長比誰都清楚,莫青城是真的,是本人,甚至他的大部分猜測都是對的,只是沒預估到,身為族長的他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借了別人的殺豬刀。

 「該死的,你們竟敢對大長老動手!」

 「拿下,都給我拿下!」

 ……第二句沒說好,都混到這份上了,還耍什麼威風?

 安然撇撇嘴,「拿下我們?你可以試試看。」鳳凰谷的傢伙們雖然中了藥性,卻都是笨的,兩個字可以形容他們,愚忠。

 就族長這品性,一心為自己謀私利,聽他的遲早完蛋。

 瞅著他們已經戒備起來,鳳凰族能夠在梧桐洲盤踞萬年,必然是有底蘊的,否則之前也不能讓鮫人族退兵,只是族長出現,對方就退兵了,這太玄乎。安然戒備著,他已經隨時準備動手了,鮫人族只跟了幾個人進來,白謨壓根不管這檔子事,莊殷倒是跟著湊熱鬧來了,至於大部隊,還在海邊圍著。

 這時候若動起手來,安然等人只能依靠自己。

 好在有連笙和輝岳,他心裡倒是有幾分底氣。

 安然悄悄地將續命香捏碎,暫時拖住大長老的命,不至於中了某族長的暗招數。

 然後他在心裡默默地計算兩軍對壘己方的勝率。

 著實不高。

 雖然已經撕破臉,能不動手的話,安然還是不願意動手的,鳳凰族和鮫人族打的時候,不關他的事。現在同自己對上……他們雖然可惡,到底是因為愚昧的相信了族長說的話,為毛會這樣死心塌地的相信,還不是人家幾十年的經營。不容易啊。

 在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做這樣的反應。

 相信自己親近的人。

 誰會莫名其妙的相信就見過一兩次面的傢伙呢?尤其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還鬧得很不愉快,破了鮫人族的保護罩不說,還鬧出了那麼大的事。這樣也就罷了,再次出現竟然直接對梧桐洲下藥,帶著敵人打上門來。

 比起這樣的「叛徒」,族長這種。那就是民族英雄一般的存在。

 情況有些棘手啊,安然並不願意同他們動手,這裡面大多數人都是質樸的,無辜的。

 他左右拿不定主意,就聽銳銳說:「阿爹,把包少茶放出來。」

 對了,他險些忘記,包少茶和顧包子在空間裡面。

 要放出來當然是兩個一起。

 有吞金獸壓陣。應該能好好洽談一番了吧?

 安然與系統大神溝通過後,很快的將兩個小傢伙放了出來,此時。兩隻小包子正抱著雞腿啃得歡騰。安然扶額,早知道,他就該同包少茶溝通一番,好在,他們在外人面前還知道注意形象,包少茶看了看手中啃到一半的雞腿,黑溜溜的眼珠子將周圍的環境瞄了一眼,啊咧,有些眼熟。

 ,竟然是梧桐洲。

 包少茶雞腿也不啃了。凶神惡煞的等著那族長,「該死的,老子正想找你算賬。」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安然糊塗了。

 最明白的當屬連笙,輝岳、君淺西等人都是暈的。

 「你不是已經報仇了嗎?」安然戳戳他軟乎乎的包子臉,問道。

 包少茶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鳳凰族族長身上,過了一會兒。他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那貨,咬牙切齒道,「主犯已經擊斃,出點子的一直縮在烏龜殼裡,老子來了梧桐洲好幾趟,愣是沒奈何那烏龜殼,只得先去找你們。」

 烏龜殼?保護罩?

 安然朝連笙那方瞥了一眼,那玩意兒有那麼牛叉?連吞金獸都奈何不了?咋就被連笙給破了?

 難道是繼承了真神之力的關係。

 真神的七個兒子都在不同程度上繼承他的能力。

 當然,涉及的領域以及方向是不同的。

 原本看連笙破得那樣輕鬆,安然還當他是豆腐渣工程,沒想到,還挺堅固的,吞金獸都沒辦法。

 此時,鳳凰族族長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輕蔑的瞥了兩個奶娃娃一眼,「哪裡來的奶娃兒,還不速速退散,刀劍無眼,省得傷到你們。」

 多善良竟然還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包少茶笑了。

 鳳凰族族長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他不冤,連最大BOSS吞金獸也認不出來,白瞎這麼多年。

 安然又戳了戳包少茶的臉,道:「他沒見過你這一面?小傢伙,變個本體給他看看怎麼樣?」這倒是個好提議,包少茶欣然接受,肥胳膊肥腿兒活動了一番,往空中高高躍起,打了個滾,變回獸形。張著大嘴的成熟期二次血祭吞金獸一臉凶相看著鳳凰族長。

 打不死的小強終於恐慌了,他哆嗦啊哆嗦,顫抖啊顫抖。

 險些給包少茶跪了下來。

 幾乎是立刻,他否認了自己的罪行,「吞……吞……吞天大人,您的隕落與我沒有干係!請不要聽信小人讒言,這是污蔑。」

 「我堂堂鳳凰族族長怎麼會做那等勾當。」

 果然,強權才是真理,證據什麼的都是渣渣。

 安然笑了,他順利退居二線。

 前方戰場交給包少茶開拓。

 有這小傢伙在,無需其他幫手,他一個就能吞了整個梧桐洲,可憐的,烏龜殼已經破了。

 剛過來那會兒他咋就把包少茶給忘了呢?若早想起來,哪需要費這麼多勁?

 輝岳伸手將安然攬進懷裡,往他腰間捏了一把,「就算早放出來,也得往鮫人族走那一趟。你忘了莫青城的傷?再說了,若沒有先前那番試探,怎麼能查出真相,不知道真相的話。就算鳳凰族全族盡滅,那又有什麼意思?」

 的確,有道理。

 兩句話的功夫,鳳凰族長開始了新一輪的哭爹喊娘。

 包少茶被他吼得頭疼,準備直接張嘴。鳳凰族長大駭,竟然隨手抓了一個身邊的族人丟出去,自己準備逃之夭夭。

 權力哪有生命重要?

 遇到安然這種水平的。他還能鬥上一番,遇上吞金獸,完全無懸念。

 他這一丟一跑,很多隱藏在背後的真相就浮出水面來了。

 安然看著鳳凰族長變為本體急射而出的身影,歎口氣,道:「別弄死了,抓活的。」

 就這一句話,險些讓包少茶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就連追擊的步伐也慢了半拍。

 尼瑪,活的怎麼抓?他只需張張嘴這廝就該進消化道了,難不成要吐出來?以他的胃酸強度。吃進去了還能完整吐出來麼?

 在吞金獸千里追匪徒的這段時間裡,鳳凰族人終於消化了他們族長大人這一連串的舉動,尤其是被丟出來的那位勇士,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就是他們尊敬的族長,絕對相信的族長,因為他的幾句話,他們就給少主定了罪逐出去。心中不是沒有懷疑,他們更願意相信族長是一心為鳳凰谷好的,沒想到,誰也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他們錯了,錯得離譜。

 目睹了全過程的所有人都處於一種半崩潰狀態,他們茫然的看著包少茶追出去的方向,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一直迷迷頓頓的大長老竟然醒了。

 他完全是迴光返照的模樣,精神是恍惚的。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莫青城,一臉瘋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你想問我為什麼?我為什麼給你下蠱,為什麼害你?為什麼偏疼思思?」

 「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根本不是我的種。」

 「你以為為何思思會對鮫人族小公主出手?為何會讓你受過?」

 大長老說到這裡,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這都是算計好的,我和你善良的族長叔叔算計好的,你該死,你怎麼還不去死?」

 莫青城雙手握得死緊,顫抖起來。

 他眼中有憤恨的火光,夾雜著淚水。

 任誰也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大長老和族長練手算計一個小娃娃,「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不是我父親到底誰是我父親?」莫青城撲到大長老床前,想要問個清楚。

 「誰是你父親?我為何要告訴你誰是你父親?孽種。」

 「你到死也不會知道。」

 說完,他又一陣哈哈大笑,然後睜著眼,斷氣了。

 死不瞑目。

 安然皺眉,續命香的效果還在,這是他一心求死啊。身體破敗到這種程度,還斷了氣,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他這樣的狀態,即便救回來恐怕也沒用,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來之前安然怎麼也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

 兇手抓到了,結果牽出了更多謎題。

 大長老嚥氣之後,很快,鳳凰族長就被吞金獸包少茶銜了回來。他在掙扎,卻已經精疲力盡了。

 從落到包少茶手裡那一刻,鳳凰族長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他死定了。

 左右都是一個死,他會將秘密抖出來?

 當然不會。

 死了也要留著膈應你。

 很快,鳳凰族長就跟著大長老去了,少主君淺西已經被驅逐,剩下幾乎無人挑得起大梁,鳳凰族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他們懇求君淺西回來,只要他回來,可以直接繼任族長,莫青城也可以回來,雖然荒廢了很多年修煉,以他的資質,很快就能成長起來。

 這兩個人,絕對是鳳凰族的大將。

 可惜,他們寒了心。

 君淺西拒不回去,而莫青城,更不可能,只要留在這裡一天。他就會想起這十年來自己過得日子,想起賊人的嘴臉。

 莫青城活了這麼多年,就連生父是誰都沒鬧清楚。

 留下來是不可能的,鳳凰谷被連笙打破了烏龜殼。以至於現在惶惶不安,連笙與輝岳商量了一番,既然兇手已經伏法,他們就勉為其難幫鳳凰谷一次。兩人合力設下一道屏障,能守護鳳凰谷十年,時效過了之後自動破滅。

 這玩意兒的效果不比之前那層烏龜殼差,甚至更好。

 可惜。只有十年。

 在多方受挫的情況下,能夠得到這樣的庇佑,鳳凰谷族人已經相當滿足了。

 安然一行準備離開了,在飛昇界,他還有最大的一項任務,找父親。在天劍宗的時候,安祈已經將知道的情報說給他聽了,他們懷疑革命軍那位神奇的首領正是圖雷。當然,這種說法只是基於巧合性推斷,並沒有世紀根據。還需仔細查證。

 輝岳的實力一直在恢復,等到神力完全恢復那天,他和連笙攜手,就能打開回到九天華庭的通道。

 安烈這茬就成了安然最後的心病。

 雖然他穿過來之後就沒見過 對方一次,好歹是疼他寵他的父親。

 至少,他要知道一個答案,安烈是不是還活著,革命軍裡那頭赤金比蒙到底是不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

 連笙已經認可了安然的執著,這是他的心結,早日解了也好。只怨他不能監控飛昇界所有地方。只能知道附近發生了什麼,否則,寸土不移就能知道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找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安然已經準備走了,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美人BOSS白謨撥弄著頭髮冷冰冰的道。

 「什麼?」

 「殘害澤雅的兇手。」

 莫朝思還在人群裡混著呢?看著大長老和族長陸續死亡,她心裡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索性,所有人都忘了她這個小人物。

 只要不動聲色送走安然一行人,她就安全了。

 至少十年內安全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

 在白謨心裡,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兒一女,莊殷和澤雅。

 澤雅受了那麼多罪,雖然現在好了,卻是以清洗記憶為代價換來的。

 莫朝思將她女兒害成這樣,這筆賬的確應該好好算算,這也是最初提出合作案的時候,白謨的要求。

 他什麼也不要,只要鳳凰谷交出兇手,一切的恩怨都可以洗清,兩族重新交好。

 這是莫大的誘惑,從大陸到鳳凰谷,碧浪彎是必經之路。

 若是同鮫人族交好,好處大大的。

 尤其在這道屏障只能護住他們十年的前提下。

 少了煽風點火的奸人,鳳凰族剩下的長老們還算清醒,白謨點撥了幾句,他們就大徹大悟了。

 的確,現在的鳳凰谷得罪不起鮫人族。

 交好是最佳途徑。

 而且,就莫朝思這性子,留下來絕對是災難,從其有大長老和莫青城幫忙擦屁股,族長也護著她,現在大長老和族長都死了,莫青城也拒不回歸,莫朝思沒有任何價值。留下只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現在的他們可不敢惹麻煩。

 長老們動搖了,雖如此,他們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交她出去這樣的話。

 尤其莫朝思在看出白謨的意圖之後淚流滿面抱著幾位長老的大腿跪求。

 她做到這一步,誰也開不了口啊。

 連笙一貫就是唱黑臉的,他輕笑了一聲,道:「這道壁障,我可以讓它護你們十年,也可以再破它一次。」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卻該死的有用。

 莫朝思正抱著某長老的大腿,那長老聽到連笙這話,一機靈,直接把人踹飛出去。

 白謨同時出手,用鮫絲將人捆得死死的,拖著下水了。

 鮫人族離開了,他們撤退的速度很快,安然看著白謨的蚌殼,看著莊殷的背影,笑了笑。至於莫朝思會落到什麼地步,已經完全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

 君淺西與莫青城向鳳凰族人揮手道別,然後跟著安然登上了那艘華麗麗的游輪。

 揚帆起航,返回大陸。

 回去的速度比來是還慢,安然也不著急,來的時候是乘坐法器走的空中通道,回去嘛,既然有游輪,換種方式也挺好的。

 直到走出去老遠,安然才想起來,自己又2了,尼瑪,他醫治澤雅的時候明明談好了,要從鮫人族的寶庫裡挑東西。

 之後忙著給莫青城做復健什麼的,竟然忘了。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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