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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壁》第18章
第十八章

  今天是半個月一次的小會,在山莊的管事和壇主都會例行參與,稟報各處分壇發生的要事。近幾個月江湖太平,時常出現的小會的也就七、八個人,彼此間已熟得不能再熟,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這壇主聞到空氣中似乎有詭異的氣息,腦袋頓時不敢胡亂轉了,只用目光瞟了附近幾眼,卻見副莊主岑淵坐在廳中客位,面色如水,依舊如原來那般平靜,但他附近飛著一隻蝴蝶,也不知飛了多久。

  「副莊主,你身上是不是比花還香?」這壇主看到莊主沒來,於是打趣道,「外面的花開得正好,這蝴蝶居然想沒聞到一般。」

  他湊近了假裝要聞一聞,卻聽到一個森冷的聲音道:「伊壇主,你在做什麼?」

  伊壇主回頭看到莊主出現,連忙站直身,乾咳一聲:「我是看這蝴蝶飛來飛去的好比蒼蠅似的,副莊主竟然能忍得住沒有驅趕。」

  另一個壇主小聲道:「在外面的時候副莊主就拍死了幾隻了。」

  「居然有空在這裡聊天,日子過得太閑了是不是?」商弈庭掃了一眼眾多下屬,聲音很是平穩,卻是讓人生生打了個寒噤。

  「莊主明鑒,屬下只是……只是和副莊主開開玩笑……」伊壇主幹笑。莊主心情好的時候固然好接觸,心情不好時卻是無人敢惹。也不知今天是誰持了虎須,早知道莊主會來,打死他也不敢亂開玩笑。

  商弈庭淡淡地道:「山莊現在的勢力遍及中原,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都是功臣,開開玩笑也沒什麼。」

  「是是是……」伊壇主說完,看商弈庭面色有些不對,又連忙道:「不不不……」

  商弈庭沒管他胡言亂語,逕自道:「昨夜有快馬送了急報過來,說是幽州分壇的路壇主病了,想回山莊養病,這一住可能要住到過年,要莊中派個人去駐守。伊壇主看來是極好的人選。」

  伊壇主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他,哭喪著臉道:「莊主開恩啊,屬下是南人,那幽州到冬天就天寒地凍的,走一趟路,身上的血都能凍成冰,哪裡生受得住?」

  「你受不住,路壇主為何就能受得住?」

  伊壇主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岑淵:「副莊主,我就要被流放了,你也說句話吧!」

  和岑淵合得來的壇主都被打發在外辦事,在座的要不是商弈庭的心腹,就是前任莊主留下的余部不想理事,以免被牽連。這位伊壇主就屬其中之一。

  岑淵進來後自然發現這一點,便一直沉默不語。此時伊壇主求到他頭上,便站起來道:「莊主和伊壇主所說的都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在座的一共有九位壇主,不如都說說,看看伊壇主該不該去?」

  伊壇主向來以為副莊主心慈手軟,此時發現他神色漠然,不由噎住。

  商弈庭也是十分詫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指尖的確沾著不少蝴蝶身上的鱗粉,也不知那些倒楣的蝴蝶撞他身上,不被他弄死了多少,心知前幾天的確是得罪了他,更遷怒于伊壇主,索性就不讓他們夾纏不清了,一句話發配了伊壇主。於是倒楣的伊壇主不得不到幽州去過年。

  今天的事情並沒有多少,商弈庭又沒什麼心情,很快就能散了聚會。

  商弈庭想了一想,又道:「山莊最近的開銷好像大了些,全莊以後還是不要燒龍涎香了。」

  「啟稟莊主,龍涎香是海鹽幫進貢的,其實不花什麼錢……」

  「海鹽幫也是要漁民冒險到深海采到的,他們要上下打點也不容易。傳令下去,莊中所有的龍涎香全部罰沒。」

  「莊主,莊中驕奢之物不獨龍涎香一樣,為何只對龍涎香……」

  「還有什麼奢侈之物,都寫上來,看看哪些該禁了的。這些驕奢淫逸的東西,用多了只會讓我們習武之人產生懈怠,武功難有進境。以後在江湖上再有別的幫派崛起,浩然山莊如何抵擋得過?山莊擴張太快讓你們自滿了吧?聽說上次副莊主在演武場罰了你們,我看罰得對啊,以後每個月都應該辦一次切磋比武,點到為止。武功拿不出手的那幾個就別做壇主了,省得丟人。」

  眾壇主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懊悔之意。他們這四天男人當然用不著龍涎香,但有了權勢金錢,自然想對自己的妻妾好一些,在衣裳上熏上一些只有皇宮裡才能用得起的香料,自己的糟糠妻也看著像仙女似的。沒想到才多了幾句嘴,卻是給自己多了好多事。天天練武是一回事,畢竟他們現在每天都有練武。可是每個月要切磋,就大不一樣了。

  眾人怏怏地散了會,岑淵也隨著他們離開。

  商弈庭立時開了口:「副莊主留一下,本座還有話要說。」

  眾壇主看了看岑淵,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岑淵只得勉強對他們回了一個笑容,卻更加肯定了眾人對他即將到來的悲慘遭遇的猜測。沒想到剛才岑副幫主對莊主屈低服軟,表示兩不相幫也得罪了莊主,也不知莊主會怎麼訓斥他。

  眾人邊散後,偌大的議事廳也只得他們兩人。

  岑淵背著身不想見商弈庭,卻聽他幾乎是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抓住他的手,神情萬分誠懇:「我前幾天的確是無心之言,你若生氣,就打我一掌吧。」

  這些天他一直讓丫環來尋岑淵,岑淵都不肯見面。

  他假裝不肯吃藥,故作憂鬱都用過了,在岑淵身上再也不起效,於是等他傷勢好得差不多,連忙下床就來參加這次小會。

  岑淵看了看他,似乎看他是不是當真傷口癒合,但面色仍然冷寂:「莊主何等身份,屬下豈敢放肆?」

  「你打我吧,不管怎麼打都不放肆!誰讓我說錯話了呢!」

  「莊主沒說錯,我本來就……就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岑淵面色雖然不變,但嘴唇卻已在微微顫抖。

  商弈庭心中一疼,忍不住緊緊將他抱在懷中:「胡說什麼,你這根還在,又不是不能用了。何況就是不能用了,那又怎麼樣?我喜歡啊!」

  岑淵被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跳了一下,心中的感傷也蕩去了七、八分,他這話說得好像他就喜歡他殘疾似的。不過說起來,他這毛病的確是因他而起。

  岑淵的神色不由地微微一黯。

  他們之間當時的確是有誤會,如果當初能不顧掩面地對他解釋,商弈庭或許會相信他幾分,即使不會放過他,也不會非要置他於死地。

  或許是因為一時想岔了,或許也只是因為商弈庭當時和宋鳴風走得太近,或許只是他當時有些累了……把他的遭遇全推在商弈庭頭上也不太公平。

  他卻不知當時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是無用,若不是有赤舄璧在,他現在也不過是一捧黃土。

  「總之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氣,儘管撒在我身上便是。」商弈庭溫言安慰。

  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因一時身體缺陷便自暴自棄,若是如此,就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一念及此,岑淵收斂了黯然,平靜地回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氣。」

  商弈庭立即眉開眼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心中愛我至極,絕不捨得怪我。」

  他逕自往臉上貼金,偏偏俊美的容貌豔麗奪目至極,岑淵注目在眼睛下方,以免被他亂了心,緩緩道:「今年的蝴蝶好像有點多。」

  商弈庭心中一驚,聞過龍涎香的蝴蝶都會被他身上氣味吸引,所以他才嚴令莊中上下不許再燃龍涎香,難道是被他看了出來?又暗想那方天翎常年住在塞外,不像是多嘴多舍的人。於是微微一笑:「百蝶齊飛,這是吉兆啊,莊上不久之後大概就會有喜事了。」

  「什麼喜事?」

  「比如我們倆結為……異性兄弟?」商弈庭本想說夫妻,看他面色不好,當即改了口。

  岑淵搖了搖頭。

  當年商如禹曾經當著他的面,要商弈庭視他如同兄弟,這些年商弈庭對他不敬,卻一直處處忍他。如今既然知道商如禹是那種人,難免會讓人想,商弈庭在山莊初定時就要殺他,出自于商如禹的囑咐。

  「莊主不要開玩笑,讓這麼多壇主怎麼想?莊主中只能有一個莊主。」

  商弈庭捏著岑淵的下巴輕輕一抬,笑吟吟:「你以前陽奉陰違的事,做得還少嗎?」

  岑淵正色道:「屬下所做的,都是不得不為之事。若是莊主固執己見,屬下也都一一遵從。十餘年來,岑某陽奉陰違,也不過摧心蝕骨丸那次。其實莊主也知那是倒行逆施吧,只不過商氏有幾位長老急於求成,所以莊主才不得不如此。」

  商弈庭聽他提起過往,亦是不由得有幾分懷念:「我想起來了,那次讓你在太陽底下跪了三個時辰,你暈倒了。」

  天下人在他眼裡,不過豬狗馬羊一般,岑淵只不過比旁人更好用一些,才留了下來。

  岑淵苦笑了一下:「是啊,那次若不是莊主網開一面,屬下又豈能熬得過來?」

  商弈庭心中一顫,輕輕與他雙手交握:「天可憐見,我沒有錯過你。」

  他的話情真意切,讓岑淵恍惚了一下。打下了偌大的基業自然需要商弈庭的利劍,可是如今江湖已定,不宜多生事端,商弈庭的利劍反倒成了阻礙。他就此轉性自然是極好的事,可是卻讓他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商弈庭輕聲道:「真想讓你與我成親,從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敢動你一絲毫發,不敢多看你一眼。」

  聽著商弈庭瘋狂的話,岑淵一驚,連忙叫道:「莊主!」

  商弈庭只得長歎了一口氣。走到這一步,在江湖上執牛耳,幾乎人人都看著他們,若是當真有何狂妄悖德的舉動,難免會被有心人討檄。從此之後,兩人除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之外,別無他法。

  「想到你先前在演武場赤身裸體,被那麼多人看了去,又被商雋無禮,我恨不得將他們都砍了。」

  「哪有赤身裸體?」岑淵沒想到他竟然神通廣大到連這件事都知道,不由心驚,看他面色十分不鬱,便知定不會這麼輕易就肯放過自己,更是惴惴不安。

  兩人方才還是回憶滿路荊棘,一句話不對便觸發了火石,他覺得商弈庭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商弈庭十分溫和地道:「商雋死得太容易了,我很不高興。不過對於你這次遇險,我有一半的錯。」

  岑淵聽他認錯,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商弈庭目空一切,居然會向人道歉?

  隨後從商弈庭口中吐出的字句打消了他的疑慮:「我不該在你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就放你亂走,不該讓你毫無顧忌地在大庭廣眾下就脫衣服。」

  商弈庭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撫摸著,指腹輕輕觸碰他手指之間最柔軟的一處,令他又酸又麻,幾乎是立即掙脫他的手,壓低聲音斥責道:「莊主,這是議事廳。」

  「嗯——」商弈庭勉強收攏了心思,「我有些東西給你看,你隨我來。」

  聽他說得慎重,岑淵知道是大事,連忙應是,隨他出了議事廳。

  兩人一前一後行在路上,商弈庭滿面春風,岑淵神色嚴肅,這都與平常沒什麼不同,來往的嚇人和丫環自然也毫不起疑。

  商弈庭帶著他七彎八拐地到了自己住的臥室,推門而入,隨即摒退了房中的丫環。

  岑淵看這陣仗,心下很是慌亂,心知商弈庭定是前幾天沒有盡興,所以找到機會就把他往床上拖,腳步不由一頓。

  「愣著幹嘛?快進來!」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將他拉進了門。

  房中傳來一陣濃烈的甜香,嗆得岑淵咳嗽不止。遊目四顧,卻見花瓶上插著不少去了葉子的桂花。

  時下正是桂花開放的季節,丹桂飄香,令人心曠神怡。

  商弈庭柔聲道,「我讓人燉了蓮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岑淵走了一路,確實有些累了,看他從桌上端了漆盤過來,淺黃色的湯汁,雪白的百合蓮子,一摸竟是冰鎮過的,令人精神一振。

  「這都秋天了,冰窖裡的冰還沒用完?」

  浩然山莊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熱了便拿出來放在房中降溫解暑。他們這些練武之人,自然不懼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來做吃食,或是莊中地位尊貴而又不會武功的人用的。據說如夫人來到浩然山莊後,還沒過三伏就將冰用得七七八八了,還把管事的諷刺了好一頓。

  他當時已在病中,這些事還是事後知情。

  商弈庭捧一個人,的確可以捧在掌心裡,只可惜給他的都是別人用剩下的了。

  岑淵神色毫無異變,商弈庭卻已解釋道:「去年存的冰不夠,用完了。這是我用寒冰掌化出來的冰。」

  「莊主辛苦了。其實不必特意……」

  「我只是想對我喜歡的人好些。」商弈庭柔聲道:「你快吃吧,放了大半時辰,都快不涼了。」

  岑淵不想拂逆他,於是一勺勺吃了。

  商弈庭笑顏逐開,但自己面前那碗卻沒有動。

  「味道怎麼樣?」

  「莊主所賜,自然是極好。」

  「碗裡放了另一半化功散的解藥。當初沒全給你,是怕你妄自動了真氣,沒想到卻讓你遇險。」商弈庭緩緩地道。

  岑淵一直以為自己傷後仍然力不從心,是因為虧了身體的緣故,聽商弈庭一說,頓時了然。

  「你也要答應我,從今往後,不得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

  他說得十分認真,岑淵一時半晌沒反應過來,隨即脹紅了面龐:「若是練武,到澡堂子洗澡,別人都脫了衣裳,我……我豈不顯得十分奇怪?」

  「你還想去澡堂子?」商弈庭大怒。

  岑淵張惶失措,也不知如何應答。

  商弈庭無奈,只好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也不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我們扯平。」

  他自小就是公子少爺,幾時到大澡堂洗過?若要和人動手,也是要先行換過了箭袖長衫,甚至可能要焚香沐浴三天,怎麼可能打了赤膊就上陣的?

  岑淵麩言了半晌,只好轉了話題:「莊主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商弈庭連忙拉住他的手,將他扯到懷裡,氣息輕輕吐在他面頰上:「幾天沒見到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莊主找別人也可以。」

  「我就偏要找你!」商弈庭吻住他的嘴唇,竭盡所能想要挑逗於他,卻見他仍然無動於衷,嘴唇依舊冰冷,不由得苦笑地放開他的唇,「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為何卻對我總是愛理不理?」

  他聲音裡盡是痛苦之意,讓岑淵不由微微一怔。

  「我好想你,在議事廳我就想讓他們都滾,然後抱著你不放,偏偏你看也不看我一眼,你是天生下來,讓我明白五內俱焚是什麼意思的嗎?」

  「莊主……」他抗拒著商弈庭的親昵,可惜此時心思胡亂,很快被商弈庭攔腰抱了起來。

  商弈庭快要將他放到床上時,腳步停了一下:「我們這次綁在床上吧,總是吊著太吃力了。」

  岑淵早就有預感,商弈庭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但他本就對這個人無法自拔,也沒必要矯情,於是點了點頭。

  「先讓我脫了衣裳,免得弄壞了可惜。」

  「可惜幾件衣服作甚?」商弈庭有些不滿,「我讓人給你縫的放在衣櫃的那些,不夠穿麼?」

  口中這麼說,但商弈庭卻聽他的話,幫他寬了衣裳,讓他袒露上半身做在床沿,才用一條長綾慢慢綁住他雙手手腕。

  感覺到商弈庭目光盯著自己胸口不放,便知被他看出了異狀。

  前段時間松針留下的小孔因為沒處理得妥帖,化了膿,用烈酒擦過後好些了,只留了小孔,便不在意,此時不由有些懊惱。

  早知如此,便該拖到小孔都癒合了再來見他,誰知道激起了他的邪性。

  此時手被商弈庭拉到頭頂,他只能順從地躺倒在床上,讓商弈庭把長綾的另一端系在床頭。

  商弈庭笑吟吟地掏出一個盒子,從盒子中拿出一對銀墜子,墜子下端各垂著一粒血紅色的珊瑚珠,很是小巧可愛。

  「我穿在你的胸口處,以後你就不會隨便解了衣裳給人看了。」

  岑淵瞳孔微縮,不由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卻是立刻被商弈庭點了穴道。

  「你這裡原來就有孔,傳上去不會疼的。」商弈庭溫言安慰,「我看著著墜子久了,就會忘記商雋那個老匹夫了。這是兩全其美的事,你不要取下來。」

  這對墜子是女子所用之物,穿過乳首的銀針和女兒家的耳洞一般大,珊瑚珠也十分小,並不會拉扯到乳首。適應後其實並不會刺激身體,只是其中的羞辱和難堪卻是難以言喻了。

  「不……」他呻吟著,卻困於無法掙紮,只能用求懇的目光看著商弈庭。

  商弈庭發覺他身體緊繃,於是吻上他的嘴唇。

  極盡纏綿地唇齒糾纏,令岑淵的目光逐漸渙散,沒發現商弈庭慢慢往下吻去,將他胸口的一點含入口中。

  不斷的刺激令岑淵呼吸變得急促,卻苦於不能勃起,看著商弈庭的目光也帶著痛苦之色。

  兩邊乳首都被濡濕得帶著閃亮的光澤,商弈庭的手十分輕巧,或許傷口微微癒合了一些,岑淵只覺得一疼,墜子便被一一穿過了。

  「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商弈庭毫不吝嗇地讚美,「真是很好看。」

  岑淵只覺得羞恥難當,不管商弈庭怎麼勸誘,他也不願多看一眼,直到商弈庭的手隔著褲子,輕輕將他的分身握住時,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欲火加熾,硬了起來。

  這個身體不堪入目,令人絕望地難以面對。想必早在商弈庭的預料中,所以商弈庭才會平靜地接受他的反應。看來這副墜子以後是很難摘下來了。即使摘下來,又豈知商弈庭沒有第二、第三副墜子?

  「疼不疼?」商弈庭極盡溫柔,甚至還用帕子輕輕拭去了擦破傷口的一粒血珠。

  岑淵喘息著,胸口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下體的刺激?自然是無法回答他的問話。

  卻聽商弈庭溫言道:「若是疼的話,我灑些金創藥上去?」

  岑淵搖了搖頭,聲音已在發顫:「莊主,你快些進來罷!」

  商弈庭的臉上亦是帶著西汗,面對這個最令他動心的肉體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等對方起了反應再有所動作,已耗盡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他解下自己的發帶,系在岑淵昂揚的欲望上,這才倒了些香脂,抹在岑淵的後庭。

  岑淵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他這麼能折騰,就不該答允他縛住雙手綁在床上。還不如忍著疼痛讓他捅上一個時辰,至少片刻疼痛比起長久的羞恥和無助要容易忍受得多。

  「淵兒,你耐心一點,我很快就進去了。」

  岑淵被他叫得一陣頭皮發麻,張了張口,卻是沒說話。

  雖然他身體的欲望被一條發呆制止了,但這種感覺比起受了刺激卻不能人道,還是要好一些。

  「怎麼了,淵兒?」商弈庭將前段頂了進去後,後面要進入便容易得多,抱著他時自然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岑淵只好苦笑:「太肉麻了,有些不慣。莊主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商弈庭頗有些不滿,托起他的腰身,慢慢將自己的全部一寸寸地進了他的身體。溫暖的甬穴緊緊纏著他的分身,令他生出無限的柔情和愉悅,連被駁斥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都說一夜夫妻白日恩,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你還這麼叫我,是不是過於無情?」

  商弈庭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的表情,等他快要開後時,便狠心地往他敏感點上一頂。

  「莊……莊主……」岑淵一開口便有一陣酥麻傳來,令他顫慄地仿佛聲音都變了調,自然發覺了他的不懷好意,只好閉上嘴巴,看著商弈庭的目光不免包含了無奈和祈求。

  「乖啦,叫我名字。」商弈庭最怕的就是他這種表情,只好換了種方式。

  岑淵閉口不答,當身下不斷傳來的刺激,卻讓他細碎地發出呻吟。

  空氣中彌漫的甜香令他不斷地懷想起方才的那碗糖水,往日禁受的種種,真如噩夢一般。

  又怎知今日發生的不是一場夢?

  岑淵從始至終都不肯叫商弈庭的名諱,令商弈庭十分失望,到最後關頭時他只得解開了岑淵的束縛,迅速地抽動了下體的分身,彼此幾乎是同時到了高潮。

  情事後的疲倦和興奮令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房中寂靜無聲,卻流動著一種溫暖的甜香。

  商弈庭仍然不想從他身體裡出來,抱了他片刻,用帕子給他擦了汗,柔聲道:「晚上睡這裡了好嗎?我讓他們不用進來伺候了。」

  「這次待得已是太久了,怕是會露出行跡,對莊主名聲有損。」岑淵勸他道,「七爺還有不少心腹在莊中,他們想必知道一些事了。」

  他嗓音嘶啞,卻是比平日的冷漠迷人了不知多少倍。商弈庭只想不斷地聽下去,最好還能叫一叫自己的名字,這才是真正的令人歡喜無限。

  頓了一頓,商弈庭才回道:「這麼晚了,你回去也很不便,我放心不下。今晚就睡這罷。」

  他竟沒有從他身體裡退出的意思,岑淵只得點了點頭。

  商弈庭喜不自勝:「我讓他們準備晚飯,你想吃什麼?」

  「莊主還是先出來再說,好麼?」他聲音壓得極低,神色雖然鎮定,但面頰卻一直紅著,相比是情事後的紅暈。

  商弈庭雖然不願,卻也只好退了出來,用帕子給他擦了身上的汙跡。

  岑淵試著將雙腿合攏,但微微一動,便覺腰部酸疼,下體那個地方鈍痛感傳來,令他無法動彈,只能放棄。

  他雖然留宿在商弈庭房中,但卻不敢過於張揚,有下人將飯菜呈上時,只好放下帳子,說副莊主已經走了,讓丫環送一個人的伙食,兩人分著吃了。

  商弈庭不忍他忍饑挨餓,到半夜時只好悄悄將他送會綺春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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