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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壁》第21章
番外

  三年時光匆匆過去。

  浩然山莊的所有人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每日的勞作,只有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在小聲說話。

  小一些的那個約莫只有八、九歲,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十三、四歲的少年:「師兄,我是真的聽到了……」

  那師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看附近有沒有人,伸指在唇邊「噓」了一下,拉著師弟的手往花叢中行去,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你真的聽到了?」秦石又問了一句。

  「是的,我聽到師父被莊主打了,還看到了,師父叫得好慘,一定好痛……」陸箴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帶著淚光。

  他兩人都是乞兒,原本衣食不繼,險些餓死,輾轉遇到莊主。本以為莊主極難伺候,兩人多半要被打罵,誰知竟被帶到山上,引他們拜到副莊主門下,讓副莊主 做了他們師父。

  副莊主待他們便如父子一般,給他們吃飽穿暖,對他們柔聲細語,幾乎從不打罵他們。

  莊裡所有人都匆道:莊主和副莊主平時不睦,把他們塞給副莊主,可能就是想要他們闖禍,找個名頭責罰副莊主。

  每當莊主迫於大義,不得不做些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時,就會公然要求把副莊主留下。有人悄悄看到副莊主出來時,都是一瘸一拐的,很是淒慘。

  師兄弟兩人年紀雖小,但從小吃過太多苦頭,比常人都更早懂事。秦石也是無意中發現,師父露出的胳膊上竟然有隱約一道鞭痕。

  他們習武時幾乎和師父朝夕相處,如果有什麼不對,當然也是因為師父不和他們在一起時發生的。

  秦石謹慎問道:「莊主武功高強,什麼小動作都瞞不過他,他沒發現你麼?」

  「我就看了一眼,就被他發現啦。還沖出來嚇唬我,問我來做什麼,為甚偷偷摸摸的。我嚇得要死,說我是追小黑不小心闖進去的。」

  小黑是山莊養的貓,渾身漆黑而得名。

  「不錯,還算聰明。」

  「我本來就聰明。」陸箴很不服氣。

  秦石揉了揉師弟的頭髮,臉上卻顯出不符合年齡的優鬱:「以後這件事要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許說,知不知道?」

  「為什麼?師父都被那個大惡人欺負了,我們還要忍氣吞聲嗎?」

  「你想想看,以師父的武功,如果要走的話輕而易舉,為什麼被欺負了不走? 」

  陸箴凝思苦想半晌,小聲道:「是不是為了我們?」

  秦石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努力練武,等勝過了那個人,就把師父救出去。 」

  「嗯!」少年堅毅地點了點頭。

  師兄弟竊竊私語,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兩人並肩而立,正看著此處。

  內功深厚足以聽到方圓數裡之內的聲音,他們當然不會被這兩個孩子發現。

  事實上陸箴看到那一幕時,赤裸地被吊著的岑淵就再也沒心思,讓商弈庭把他解下來。

  商弈庭也發現陸箴的神色有異,便匆匆忙忙地與岑淵穿了衣裳,尾隨在陸箴身後,把他們的話都聽個清清楚楚。

  聽到此處時,商弈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還想勝過我,真是自負得很啊!」

  這兩個弟子是他親手挑的,當然有不同常人的天資,可是要勝過他,卻是難得很。

  岑淵被小徒弟發現自己難堪的一幕後,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此時發現陸箴竟然以為他是被罰,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對商弈庭道:「太危險了,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的好。」

  「已經很少了,你是想要我餓死嗎?」商弈庭滿含委屈,「你教了這兩個鬼靈精以後,就很少陪我了。」

  「我們不是天天見面麼?」雖是聽了三年,可是每次聽到商弈庭說綿綿情話時,他都有些無措。

  「這麼多人在,我哪裡敢動?能看不能摸,我都要憋死了。」

  他哀怨的語氣讓岑淵不由得微笑,今天會答應他白天纏綿,也是因為發現他最近火氣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把兩個徒弟趕出莊去。

  「他們只是剛入門,所以要好好教幾年,等他們入了正軌,就不必我天天跟在旁邊了。」

  「這是你說的!」商弈庭笑顏逐開。

  他其實並不介意山莊以後歸誰,但畢竟是兩人聯手打下的基業,自己也就罷了,岑淵的辛苦可不能白費,於是帶了兩個徒弟上山。

  只是他仍然沒有成親,如果讓兩個徒弟拜人他名下,難免會讓商氏其他族人多疑,對這兩個小子懷恨在心。還不如讓他們先積攢武功名望,以後再說。

  岑淵不好意思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拉著他趕緊走了,免得當面碰著那一對乖徒弟,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商弈庭知道岑淵此時定然沒了燕好的心思,還是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即使時常親密,他卻總覺得不夠。

  岑淵左右看到無人,才任由他握著。

  商弈庭看他神思不屬,安慰道:「只不過是兩個孩子,還不懂事,看了也不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你也不必多慮了。」

  岑淵沒回答,卻是問道:「我叫的聲音真的很慘麼?」

  剛開始做這種情事時當然是能忍住了,但現在彼此琴瑟和諧,商弈庭的體貼溫柔讓他忘記了這種歡愛方式的下流無恥。而且有時適當的反應也能讓對方控制節奏,輕些重些,都能適度,從而讓雙方得到更美妙的歡愉,他也就不再勉強自己。

  可是若是如陸箴所說,聲音讓人慘不忍聞,怕是商弈庭聽久了也會排斥吧。

  商弈庭咬牙切齒地道:「小王八蛋懂 什麼?毛都還沒長齊!你的聲音自然是如同天籟一般,真是不識貨!」

  岑淵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怎能和天籟相比。然而商弈庭對他百般討好,卻是不能不讓他感動。

  誰又想得到,在別人面前冷酷無情的莊主,在自己面前竟然是另一副神情?

  「莊主……」

  「嗯?」

  「屬下剛才還不能盡興,不如我們找個地方繼續吧?」

  商弈庭看到他恭順的表情,不由得眼睛眯起了一個月牙。

  他就喜歡岑淵體貼到極致的溫柔。明明是擔心他不能盡興,偏偏要說自己不能盡興。

  「好,你說去哪裡?」

  「我記得浣劍居離這裡極近,那裡現在沒有人住,必定僻靜得很。」

  「浣劍居不是我們第一次……」商弈庭擔心引起他不好的回憶,頓時止住。

  岑淵笑道:「重回故地,說不定能更盡興一些。那可是你第一次表露真心的地方。」

  商弈庭不由得訕訕,隨之而來的卻是十分感動。如果他說「早已經忘記了以前不好的往事」,反倒是在心裡記得深刻,只是刻意忘記罷了,而他開玩笑似的提起,才是真正地原諒了自己。

  他認認真真地道:「如今看來,當時的我,真心並沒有表露錯了人。」

  他的目光極為熾熱,幾乎像是把岑淵燒著了一般。

  以為商弈庭感情會慢慢變淡,誰知三年過了,商弈庭並沒有多大變化,

  只是在一個月前他狂喜地對他說,終於熬過去了,不用每天晚上睡不著,同時千里迢迢地從滄州的一家妓院接回了一個小倌 。

  當他以為商弈庭琵琶別抱,並下意識地和商弈庭保持距離時,商弈庭卻把那小倌扔給了一個管事照顧,讓那小倌學做帳 ,以後為山莊效力,再也沒過問那小倌一句。

  他看著商弈庭毫無瑕疵的面容,微微彎起嘴角。

  「莊主如果願意,屬下必定不負莊主 。」

  商弈庭笑道:「雖然是早就知道,不過親口聽你說,還是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

  岑淵早就習慣了他沒來由的篤定,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稍稍一緊,不由微微一笑。

                     ——番外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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