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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變獸人(異世種田)》第58章
獸人鬥鳥

  郝然見那頭只是發出“嗷嗷”聲,正站起身要把艙簾子掀開好借月光看看是誰,誰知剛伸手去拉,簾子就被外頭那邊拉起來了,走進來的是希望還有他老婆的另一個老公。

  淡淡的月光投射進艙,郝然總算看清原來拍她的是希望的老婆阿棕,只見她挺著大肚子異常辛苦的“嗷嗷”直叫著。

  希望和他兩人忙進來將阿棕扶了一把,希望看向郝然道:“你不是曬了些紅花嗎,拿一些給我吧。”

  郝然這才反應過來,阿棕這是要生了呢,剛剛應該也是為了紅花才來拍自己的,她真是夠遲鈍的。這麼一想,郝然也沒耽誤,直接進了船艙的最裡頭,翻了好一陣,掏出個小桶瓜,揭開蓋,抓了幾片遞給希望。

  希望趕緊餵了阿棕吃下,但她還哼哼個不停,似乎很是費力。這時船艙裡其他的雌獸人還沒睡下,都只是躺著,因能夜視都默默看著。而郝然則什麼也看不到,因為希望怕風吹進來,簾子已經放下來了。

  說起來阿棕懷孕挺長一段時間了,郝然一直以為阿棕在洞穴的時候就該生了,因為阿棕的肚子那時候就已經很大了。而郝然肚子那麼大的時候,早就生了,卻沒料到阿棕足足晚了幾個月,拖到現在上了船才生。

  不過好在隨著一聲尖銳的“嗷嗷”叫聲,郝然知道這是新生兒出世了,但馬上郝然又聽出了不同,這叫聲似乎此起彼伏,不像只有一個的樣子,難道是雙生兒?

  隨著希望和另一個老公拉起簾子又出去,月光透進來的一瞬,郝然赫然看到對面阿棕身上的確趴著兩個小獸娃。一只是灰色的,一只是米黃色,都沒有斑點,更小一些,兩個獸娃的小爪子將他們的小尾巴緊緊的抱在懷裡,似乎這是獸人小孩的特定動作。

  不一會希望就抱了一小鍋肉湯來,不是餵獸娃,而是餵阿棕。雄獸人向來沒有太強的親子觀念,不過雌獸人多少還是有一點的,所以阿棕吃了一半後,剩了一些餵給了那兩隻獸娃。

  那湯鍋剛遞過去,小小灰和小小黃就起了爭執,要不是希望在其中調和,估計這肉湯只有灑掉的份。但即便有了肉湯,兩人還是沒吃飽,見到對方嘴邊的湯水,都不約而同的上前幫忙舔掉,吃得吧唧吧唧嘴,又渴求的看向阿棕。

  阿棕低了頭,希望別過頭站起來把兩隻獸娃提在手上,似乎想把他們帶出去,但阿棕當然不讓,外面太冷了。他們兩人“嗷嗷嗚嗚”一陣,郝然猜想應該是希望不想讓孩子打擾阿棕休息,而阿棕捨不得孩子挨凍,最終還是希望拗不過阿棕。

  不過看到那小小灰和小小黃不斷的舔嘴巴摸肚子,郝然一時覺得有些心酸。新生兒本來是值得喜悅的事情,只是他們出生得太不是時候,只怕餓肚子會要伴隨他們很久了。她很理解阿棕此時的心情。

  夜裡照樣會醒來一次,只是原本醒來會有宵夜一頓,而現在郝然已經好幾個月不知道宵夜的滋味了。其實只要能每天兩頓都有肉湯喝,郝然已經很滿足了,哪怕那湯越來越見清淡了。

  第二天郝然出船艙時,暫時沒有下雨,雖然天陰沉沉的,不過也好過外頭狂風暴雨,其實她都有些擔心鋪得結實的黃葉棚子還禁不禁得住。到底也在這水上漂了近半個月了,雨季還在繼續,要是棚子這時候壞了,真是沒法拿新的葉子修補。

  起風的時候,會把棚子吹得嘩啦啦響,好在是在桶瓜裡頭升火,不然這升火都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家照例煮食,燒烤,吃完早飯後,齊程和鬧鬧趁著沒雨,繼續飛到了水上搜尋著浮屍,還有可能會有的陸地。

  是的,總會有更高的山的,如果往一個方向持續不斷的前進搜尋,總會有希望的。而船上的獸人們並非沒有力氣,而運用船槳也駕輕就熟,速度雖然一般但還算平穩得很。只是要分辨方向對於郝然來說是個難題,不過這個難題並不是獸人們的難題。至少小克他就能看雲來判定大致的方向,郝然不懂這有什麼原理,不過能確認方向總歸是一件好事。

  而船上因為多了兩個小獸娃而變得有些熱鬧,獸娃總是生來喜歡搗蛋調皮,雖然船上的氣氛一直比較沉悶壓抑,但他們還不能體會這種感覺。他們在船板上跑來跑去,兩個人你追我趕,不時嬉鬧一番,尖銳的“嗷嗷”叫聲不絕於耳。

  郝然有時很是羡慕他們,如果她也這樣什麼不用去想就好了,只是她現在腦子裡充斥的都是對明天的恐懼。行船是逼不得已,但這種生存方式無疑不能給郝然帶來很多安全感,尤其是在意識到人面鳥同樣生存在這片水域時。

  就在郝然正走神時,一陣刺耳的“唧唧”聲從遠處傳來,又聽得獸人們的“嗷嗷”叫聲,再然後她剛起身,便看到對面齊程和鬧鬧極快的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而不遠處,隱約能瞧見數只人面鳥追趕了過來。

  郝然只覺得呼吸一滯,思維因恐懼而空白了一秒,但她的爪子卻已經生理反應般全部伸出了尖銳的鉤爪。其他獸人們也是一樣,鉤爪外露,有些還裝了箭弩,或是扛著又大又粗壯的獸骨。

  齊程和鬧鬧的羽翼都未合上,甚至沒有落在船板上,郝然看著他們從船上飛過,猜想他們應該是落腳在船艙上。

  大家蓄勢待發,沒有人想要划船逃走,因為船速肯定拼不過人面鳥的速度,還不如蓄力一搏。郝然的箭弩也已經拉開了一半,那數只人面鳥的“唧唧”聲越來越近,這昏暗的天空下,它們巨大的白色羽翼越壓越近,獸人們的“嗷嗷”叫聲也越來越焦躁。

  飛來的足有三隻人面鳥,都是成年的大鳥,羽翼比齊程的還要大,不過身子更小一些。它們一齊朝船這頭的俯衝下來,但下一秒獸人們有的將粗壯的獸骨用力投去,有的不斷用箭弩射箭過去,還有齊程和鬧鬧他們並沒有飛起來,因為如果他們飛起來,底下的獸人們是無法幫到他們的,而那三隻人面鳥一定是壓倒性優勢圍攻他們兩人。

  人面鳥的羽翼雖然堅硬,但它們俯衝時腹部朝下,很明顯它們的腹部絕無那般堅硬,所以獸人們有些短箭竟然是能刺入到裡面的,只是那種短箭造成的傷害有限,並不能影響人面鳥們的行動,它們依然直衝過來。郝然想到這箭矢能夠沒入進鳥身,情急之下,腦中光色一閃,連忙將自己箭袋裡的箭矢發放給正射箭的雌獸人們。

  她們的箭法都不錯,可能是為了彌補自身條件的不足,而郝然的箭矢箭頭都沾了自己的鉤爪上的毒液,只要沒入一根,就算人面鳥不會像中小型動物那樣立死,也一定會比一般的箭矢有殺傷力得多。

  只是還是慢了一拍,雖然零星兩支箭矢還來得及射到了其中兩隻鳥身上,但它們已經用更快的速度撲到了船隻近前,直接叼起了一隻最近外圍的雄獸人。郝然定睛一看,被叼起的竟然是小克,只見他擎著一支長獸骨,反身揚起鉤爪直刺進人面鳥的眼睛。

  那隻人面鳥立時發了狂,可能沒料想到嘴的肥肉還能反抗,但它們沒有四肢,只有一雙有力的鳥爪,沒有獸人們那麼方便。但它可能是痛極,將嘴一鬆開,想將小克給扔進水。但小克更快它一步,他揚起那支獸骨強有力的插進了人面鳥的羽翼下方,那處黃色油液頓時噴濺,人面鳥發出慘然的“唧唧”長嘯聲。

  這一次人面鳥使了全力,頂著受傷的羽翼,瘋狂的撲打的翅膀,還一邊去撕咬掛在它身上靠抓著獸骨不掉下去的小克。它尖尖的喙嘴凶狠的咬噬著它能夠到小克的地方,他的手臂初時還能用鉤爪反抗,但到底是被掛著懸空,不夠座力,終於不敵,手臂被人面鳥咬得不成形狀,隨著人面鳥長嘯著最後一次拍打翅膀,小克“嗚嗚”一聲之後,遂從幾十米的高空垂直墜下,落入距離木船幾十米遠的水中。

  這一幕不過是幾分鐘內的事情,郝然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只覺得一股冷意從內裡發散出來。但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她不能讓獸人們駕船過去救小克。因為此時木船這邊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誰也不能為小克一人而拿全部人做賭注。

  而且就算獸人們勉力駕船過去真救了小克,按獸人的習性,小克現在已經不是完整健康的獸人,他自己也會選擇赴死。郝然狠擦一把眼角,別過頭收回視線投入這邊的撲殺。

  這頭齊程和鬧鬧在空中纏鬥住一隻受了箭傷而行動不如之前那麼迅猛的人面鳥,而另一隻受了箭傷的人面鳥則被船上眾多雄獸人們撕鬥住。郝然也參與其中,只是她喘息未定就覺得腦後有一股涼風撲來,身形立刻向斜前方竄出,右手在腰間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反手向身後扎去。竟然是和小克纏鬥受傷的那隻人面鳥也飛奔過來救援,落到了這頭船板上。

  而原本船上那隻人面鳥已經逞落敗之勢,它巨大的羽翼將木船震動得晃晃蕩蕩,身上已經插入幾支獸骨。兩隻雄獸人已經奔上它的鳥身,羽翼已經頹墜,上頭刺滿了箭矢,其中不乏有毒的。這人面鳥到底比其他中小動物生命力強,都已經是必死之態,還頑強掙扎著。

  大家沒料到那隻鳥這麼快就飛了過來,而且它巨大的雙翼直接撲向船板內方的雌獸人們的一處。似乎不單純是為了救另一隻,而是為了尋求食物。郝然暗叫不好,眼見靠前的阿棕為了將小小灰和小小黃推進船艙,而被人面鳥咬住,背部的皮毛被它劃拉下好大一塊,黃色油液涌出,頓時一片觸目驚心,阿棕口裡“嘶嘶”出氣。

  但其他雌獸人到底不如雄獸人那麼強悍,鉤爪在人面鳥只露出外層部分時,根本不能沒入人面鳥那堅硬無比的翅膀。就算有心救援,卻也只能眼見它的爪子抓住阿棕,大家刺獸骨也無法使它放下阿棕,那頭和另一隻人面鳥撕鬥的希望似是聽見了阿棕的“嗚嗚”聲,心急之下紅著眼直接投過一支獸骨刺來。

  到底是雄獸人,那力道才夠使那獸骨真正刺進人面鳥的身體,而且是正面刺入。而這隻人面鳥到底受了傷,再加上獸人們占人數優勢,它漸漸被越多獸人給壓住在船板上,卻仍然努力試圖撲打翅膀,卻只會惹得更多獸骨,鉤爪的刺入,船板上屬於它的黃色油液已經流成了一道道小溪般。

  空氣中滿是腥甜的血味,郝然不想再浪費時間,鼓起勇氣猛地伸出尖銳的黑色鉤爪,深吸一口氣扒開前頭獸人,直刺入那人面鳥的頭部。只聽得那鳥凄厲一聲嘶叫,被刺中的鳥正滿目凶光的瞪視著她,它頭部的船板上不斷有黃色油液下流,滑出幾道油溪。郝然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它在臨死前還不忘用它那鋒利的喙嘴倒刺郝然手臂一下。

  郝然頓時只覺得整個人的痛覺都麻木了一般,她卻沒忘了用另一隻手再朝它刺去。而獸人們也不是遲鈍的,知道人面鳥這下真要玩完,各自發狠似的撕咬幾下,人面鳥就逐漸沒了生息。

  空中齊程和鬧鬧二鬥一,雖然他們也掛了傷,但那隻人面鳥已經動作遲緩,翅膀上已經摺斷幾處,越飛越低,似乎就要掉下來一般,卻還強撐著撕咬對方。

  船上的獸人們朝齊程“嗷嗷”長喚幾聲,似乎是在告訴他們船上已經搞掂了。而齊程和鬧鬧知道這層意思,當然想將那人面鳥給引下來,卻不料那人面鳥也不傻,竟然趁這一刻扭身就準備帶傷逃逸。

  齊程和鬧鬧當然不會允許它逃,於是一左一右包抄上去,那人面鳥原本的速度肯定是快過齊程和鬧鬧的。但眼下帶傷卻又是另一番光景,翅膀已經萎靡不振,當然不夠齊程和鬧鬧追捕,他們空中再次纏鬥一番,終於那人面鳥一聲悲鳴,被他們刺傷墜下。

  那人面鳥再飛不起,只能由得它自己落入水中,原本這樣它是必死無疑。而齊程卻是想起了什麼,領著鬧鬧又俯衝下來趕在人面鳥沉入水裡那刻,一前一後將人面鳥抓住。然後兩人抓著那人面鳥羽翼的一角各自從水裡拖著,飛向木船這頭。

  郝然隱約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笑意,心裡溫暖,手臂的傷處也似不感覺到疼了。

  她當然知道他們是想把這人面鳥當成食物一般運回來,忍不住暗嘆他們打得這樣難捨難分還記得覓食。不過也終於鬆了口氣,而獸人們也開始清理船板上兩隻人面鳥屍體,雖然不能從獸人們面癱的表情裡看出是不是驚魂未定,但郝然知道一切總算是結束了。不,就算不是結束,也至少是告一段落了。

  畢竟誰知道明天還要面對什麼呢……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至少今天,大家能吃飽一頓了。

  只是郝然想到小克時,忽然有些泛酸,因為他永遠也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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