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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犬不吠》第2章
哈哈哈~還有動畫版喔~

呃.....相信我,我這次發的不是工口文!真的!圖不算的........吧........(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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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二

  一面流覽著身體的記憶,一面吃早餐。

  費長樂從記憶中提取出,在這個空間中,有一個叫做宇宙的大空間,裡面有著許多的星球。

  原主人的記憶力不大好,整個大腦只用了極少的容積,因此無法找到太多的訊息。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原本存在的地方似乎並不是這個叫做地球的星球。

  「來,長樂,再吃一個?」奶奶小心翼翼的剝好一個雞蛋,遞給費長樂。在原主人的記憶中,原主人不喜雞蛋,經奶奶一味勸誘後就會特別的煩躁,時常因為這些小事沖奶奶大吼。但原主人還是個比較善良的孩子,知道家裡的經濟條件不好,買雞蛋都是為了給他補身體的。看到奶奶被自己吼得手足無措的表情,就會後悔不已。卻不肯拉下面子,通常拿上書包就跑出門。

  現在佔用著身體的費長樂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雞蛋是個好東西,他很清楚。況且原本也不是一個挑食的人。行軍打仗途中,什麼沒吃過。

  生命之紋的恢復需要很多的能量,就以現在的小身板,是遠遠不夠的。

  接過奶奶手中的雞蛋,整個塞進嘴裡。舉起瓷碗,「呼嚕呼嚕」,一碗粥就見了底。

  奶□一次看見孫兒吃雞蛋吃的這麼痛快,笑呵呵的又拿起一個雞蛋,問:「再吃一個?」

  費長樂又盛了一大碗稀粥後,發現奶奶還沒有動筷子。年紀大,又熬夜做沙包和鞋墊,奶奶的手時常會顫抖,想把雞蛋剝的沒有一點破損是很費時間的。

  搖搖手,費長樂拿過奶奶手裡的雞蛋,又從碗裡拿了一個,一隻大手將兩個雞蛋握在手中,只聽「哢哢」兩聲,再鬆開手時,兩個雞蛋就以均勻的紋理裂開。

  裡面的蛋清絲毫沒有破損。蛋殼落下,白晶晶的兩顆蛋。

  拿一個放進奶奶碗裡,費長樂把另一個往嘴裡一塞,端起碗,就著一整碗的粥,全部下肚。

  奶奶看著孫兒像變戲法似的動作,好奇的用筷子碰了碰碗裡的雞蛋。完好無損,筷子從蛋中間穿過,奶奶作勢要遞給費長樂。

  「你吃吧,我吃饅頭就成。」費長樂的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話的語氣比平時硬氣了不少。

  「我現在的……課程……不多,打算下午放學後去謀些……短時間的差事,您老意下如何?」把腦子裡的詞彙進行拼湊,費長樂混合著古語拼出了一句話。

  原身體主人不但是個性格陰沉的人,還有嚴重的考試綜合症。在高考的時候,沒到一半就在考場昏了過去。

  費長樂不想複讀,也不想去工作,於是就念了成人自考,在L市,日資系企業很多,因此選擇的日語專業。

  家裡剩的存款只夠費長樂將將就就念完大學,平日的生活費子孫兩人不到五百。幸好這個五十平米的房子是父母死後留下的。否則費長樂現在就應該在農村務農了。

  「長樂哦,現在剛開始上大學,課程不曉得趕不趕得上,還是多讀書的好。奶奶啊,把擺攤時間弄長點,現在早上賣茶蛋和包子,很好賺的。」奶奶「哧溜哧溜」的喝著稀粥,絮絮叨叨的說著。平日孫子是不願意聽她嘮叨的。

  為了早上能賣上茶蛋和包子,奶奶四點就要起床,做的東西也有限,只能賺些零頭。

  聽了奶奶的話,費長樂「噌」的站了起來,奶奶以為他生氣了,放下了碗筷,慢悠悠的站起身。費長樂又從屋裡走了出來,用握毛筆的姿勢,在筆記本上洋洋灑灑的的寫下:「吾,費長樂,今日於此立誓。下學後雖另謀差事,亦保證不誤課程,列此明志。如未做到,按軍法(軍法兩字劃死改為)法律處置。落款:費長樂。」筆體飄逸灑脫,行雲流水中大氣磅礴,雖不似任何一種筆體,卻另有一番風範。

  把保證書從頭至尾念了一遍,奶奶雖不懂那文縐縐的話,但其中的「差事」「功名」「班級之首」還是聽懂了。看著孫兒寫得越發好看的字,覺得這書真是沒白讀。

  費長樂聽了奶奶一大通話後,抓住了一個中心思想,就是奶奶之所以不同意他找兼職,是怕耽誤他學習。

  腦中原身體學過的知識,乃至二十年來不經意的一瞥,就像電腦的存檔一樣,想用的話,只需提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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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有一個拉杆的帆布袋。每天早上,將鞋墊、坐墊、沙包之類的放在最下層,上層放著泡沫箱。裡面是剛出爐的包子和茶蛋。

  以前,每天早上奶奶和費長樂一起出門。到了十字路口後,費長樂就加快了步行的速度,奶奶在後面托著袋子慢慢的走,費長樂拉開與奶奶的距離後,就保持原步行速度,一直到學校。

  吃過早飯,費長樂拒絕了奶奶的勸阻,將兩人吃飯的碗快速的刷完了。比起不發達的原星球,地球的東西是很方便的。

  走出家門,奶奶鎖好門。轉過身,費長樂正單手輕鬆的抱起帆布袋。

  「長樂哦,奶奶拿就行了,你快去學校吧,早上不是還要念書的嘛。」

  費長樂挑眉。「早上有晨讀」是原身體主人找得藉口。學校離家裡只有十分鐘的路程。費長樂每天不到七點就從家裡出發,八點才開始上課。操場上雖然有晨讀的,但很少有七點就去的。

  原身體主人每天七點到學校後,就會到陽臺上抽煙呆坐。

  「晨讀無需半個時辰……三十分鐘足夠。」看著行走不方便的奶奶,費長樂停下腳步,蹲□:「上來。」

  「長樂呦,奶奶很沉的啊。」奶奶慈祥的笑著,慢慢的擺擺手。

  費長樂想了想準確的用詞,道:「我力壯如牛。」

  不動如山,費長樂就蹲在那裡。

  奶奶笑眯眯的拍了拍孫子的後背,趴了上去:「長樂哦,小心走,奶奶很重哦。」重複著之前的話,奶奶把住孫子的肩膀。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喜悅的說著瑣碎的話語。

  費長樂左手拉著帆布包,右手扶著奶奶的身體,步履沉穩。一路上,靜靜的聽著奶奶的話,不發一語。

  弗卡斯本身是戰爭中的遺孤,摸爬滾打進了軍隊。從沒有過家人的他,對於奶奶的呵護與照顧,是不習慣的。

  在原來的星球,下屬和百姓都會依靠著他、仰望著他、崇拜著他。絲毫沒有呵護的情感。

  小的時候,弗卡斯也想要大人來愛護著自己,可是沒有。長大後,他就不需要了。

  既然佔用了別人的身體,他就有義務要照顧好這個老人。是這個老人把這個身體撫養到了如今的年紀,也是這個老人出錢供他念書。

  既然沒有回去的方法,那就在這裡紮根。本來,他就是一個無故鄉之人。

  到了學校門口的石板地上,費長樂把奶奶放了下來。學生零零星星的走進校門,路過費長樂的身邊都會瞥幾眼。在石板上墊上兩層棉墊子,奶奶坐了上去。把茶蛋和包子的箱子搬出來,費長樂幫著奶奶賣。

  陸陸續續的,學生多了起來。

  費長樂感覺到,幾米開外。有人指著他,嗤嗤的樂著。順著望去,是幾個同級的同學。那笑容,費長樂再瞭解不過。那是對弱者的輕蔑。

  雙眼微眯,風中卷雜著兵戰沙場的顫慄,不怒自威。

  片刻,輕眨眼,費長樂垂下眼簾,整理兜裡的零錢。

  幾個同學一怔,在費長樂一瞬的目光下,如扼住喉嚨的窒息感讓他們霎時冷汗倒流。緩過神後,大喘著氣,飛似的跑進了操場。

  包子和茶蛋賣光,剛好七點半,費長樂把泡沫箱收回到帆布袋,對奶奶道:「我去晨讀了。」

  奶奶笑著點點頭,從身後拿出最後一個包子:「早上沒吃飽吧,吃吧。」

  費長樂不知包子是何時藏起來的,看著這個普通的白菜餡包子,吃遍天下山珍海味的費長樂沉默了。

  接過包子,在奶奶面前幾口吃光。

  奶奶嘿嘿的樂著,佈滿皺褶的下垂嘴唇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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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長樂所念的外國語學校在L市的規模還算是很大的。統招生與自考生同在一個校園裡,但是自考生只佔用兩棟樓。一棟為公共教室,一棟為小教室。且自從建校後就未做過任何的修補措施。

  一樓有教室、接待室和小賣鋪。小賣鋪的燈箱就掛在樓牌匾的旁邊,破損不堪。每到颳風天,燈箱裡的鐵皮就會「嘩啦嘩啦」作響,仿佛隨時會被刮下來一樣。

  爬上六樓,站在陽臺上,費長樂向下眺望。

  陽臺的四周有著半米的防護欄,防止學生發生意外。

  原星球上是沒有這麼高的建築的,費長樂很享受這種極目遠眺的視野,如站在山峰頂一般。從黑色的普通雙肩書包側包中取出了煙和塑膠打火機,黑色的書包上標著一個已經面目全非的商標:adidaa。一看就是個拙劣的仿製包,原身體主人曾經無數次將仿造的字母商標在牆上來回的摩擦。

  現在的費長樂卻不在乎,比起古代的絲織品,這個包的材質顯然更耐用。

  煙這種東西他是沒接觸過的,在原主人的腦海中會浮現出:放鬆、飄然等等的一系列詞語。

  按照手指熟悉的自我反應點燃了香煙,輕輕的吸上一口。帶有獨特氣味的白色煙霧慢慢的被收納進身體中,在肺中流連後,剩餘的煙霧被吐了出來。

  費長樂敏銳的身體第一時間反映給大腦,這個東西對身體有害。但身體中強大的能量隨著兩次呼吸就可以將毒素全部清空。

  腦中片刻的麻痹,這樣的感覺,費長樂不討厭,況且對他的身體構不成傷害,也就任之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

  隨著「生命之紋」的覺醒,身體的五覺也就更加的敏銳。仔細聆聽,整棟樓中細微的聲響都可以察覺的到。

  因此,當有人走向天臺時,費長樂就發覺了。

  上來的這個人,是身體原主人唯一的,可以被稱為朋友的人。

  由於性格過於陰沉冷漠,整個班級裡,願意和費長樂交流的,只有他的同桌,張強。

  張強的牙齒長得極其難看,就像胡亂擺放的鵝卵石一般。女生看到後都會厭惡的皺皺眉,然後快步走開,再悄悄的議論。或許說嘲笑更為合適。

  可張強天生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即使家裡人在他20歲時強行給他戴上了牙套。他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牙齒有需要矯正的地方。

  張強家裡的經濟狀況是很優越的,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公司職員。在L市有一棟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一輛二十萬左右的車。從吃到穿從來沒有費過腦筋,也許是性格互補的原因,即使張強在男生圈裡的人緣很好,但最要好的還是費長樂。

  或許是費長樂可以堅持聽他侃侃而談且不會厭煩。

  「給我來一根。」

  費長樂把煙盒打開沖向張強,張強抽出一根,從費長樂手裡拿過打火機點上。

  張強上身穿著一件傑克鐘斯的格子襯衫,裡面是白色的體恤,□是裡維斯的牛仔褲。一米八的身高,普通的短髮下是飽滿的額頭,只要忽略那一口造型各異的被牙套禁錮的牙齒,張強還是一個很棒的帥小夥的。

  「今天第一節是什麼課啊?」

  費長樂想了一下:「基礎日語。」

  費長樂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奶奶親手織的黑色薄毛衣,袖口領口已經有了些線球。□穿著一條黑色的廉價運動褲。原身體主人每當看到張強光鮮的穿著後都會感到強烈的自卑感,微微的弓起身子。

  費長樂挺直腰板,抬起左腿,拽了拽有些短的褲腿,吸了口煙,對張強道:「你知道哪裡可以有……打工的活計嗎?」

  憑費長樂多年看人的直覺,張強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大大咧咧毫無心機。甚至沒有發現原本的費長樂每次見到他都會存在的深深的自卑感。

  張強蹲在地上,把掛在肩上的大包取下,從混亂的東西裡尋找十一長假前見了最後一面的日語書,聽到費長樂的話後抬起頭,從下向上望,正對上那雙淡漠的眸子。

  往常的費長樂雖陰沉,但眼神給人感覺是活的。而現在的費長樂,眼神太過堅定,不似有生命般,不符合年齡的從容。此時,神經大條的張強才感覺到朋友有些變了,但變在哪裡還真說不準。

  「有,你想找什麼樣的?」停下翻找東西的雙手,張強從兜裡掏出觸控式螢幕手機。

  「掙錢多一些的。」

  張強一愣:「你急用錢嗎?我先借你。」說著就要從大包裡掏出錢包,瞬間,一雙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動作之迅速無法用眼睛來捕捉,張強正吃驚于友人敏捷的身手,只聽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道:「無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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