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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別猥瑣了》第123章
  第七十一章 搶婚

  黑色的西裝禮服被熨燙的很整齊,男人的身型很好看,帥氣而挺拔,有一頭金色燦爛微微卷曲的髮,看起來軟軟蓬蓬的帶著幾分萌感,下面是一張很精緻卻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容,碧潭般的眼眸死寂得毫無波瀾,就像應該放在櫥窗裡珍藏著的精緻美麗的手辦娃娃。

  這是一間臥室,燈光很明亮,大體偏向灰白色的巴洛克裝潢風格,門被從外面鎖著,並且門口還有專門從米勒西斯家族借來的保安守著,就像在關押一個重刑犯。

  忽的,房門被打了開,發出輕微的聲響。

  一個穿著紅色女士西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有著一頭褐色的髮,一絲不落的全部綰起弄出了一個女強人的髮型,身材很好,修身貼體的西裝凸顯著凹凸有致成熟韻味濃重的身材,一張臉和卡爾法有幾分像,十分的精緻美艷,這是卡爾法的母親,西芬勒家族現任家主。

  她看著站在連身鏡面前的卡爾法,眉頭微蹙,顯得有些挑剔而嚴厲,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敲擊聲,她走了過去,走到卡爾法面前幫他整理領帶,卡爾法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任由她動作。

  “你應該知道下午的婚禮對於兩個家族和對於你自己來說有多重要。”莉莉.西芬勒這樣出聲道,褐色的眼眸看了卡爾法一眼,有點冷漠有點嚴厲也有點複雜。

  卡爾法沒說話,碧綠色的眼眸依舊平靜無波,面無表情,那個女人距離他那麼近,可偏偏沒有倒映出任何的身影出來。

  莉莉眉頭一蹙,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放開他走到他身後的一張座椅上坐下,語氣依舊顯得有點嚴厲和冷酷,“別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不管是特爾裡加還是西芬勒,希望你出事的人多的是,你別不當一回事,到時候丟臉沒面子的人不止是你。牧驕陽小姐的身份特殊,你娶了她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兩個家族都有好處,別再想著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未通過審核是罪人是恥辱,你跟她在一起會給家族抹黑,她通過審核了,是公主是女王,你配不上。”

  拉扯著有點影響他呼吸的領帶的手微微頓住,他看著身前鏡中倒映出來的人影,碧眸無波死寂,“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擔心你幹出什麼蠢事所以特意走這一趟的。”莉莉又是擰了擰眉頭的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西芬勒家族和特爾裡加家族也不會形成現在這種怪異冷淡的相處方式,卡爾法的存在都讓兩家的關係搞僵了,否則就算他們真的上過床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那還真是感激了。”卡爾法淡淡的道,語氣沒有多少起伏,“還要有勞你擔心我這樣的怪胎。”

  莉莉的臉色一瞬間有點不好看,他這是什麼語調?在責怪她沒有照顧過擔心過他嗎?

  她站起身,看著比她高大的兒子,“如果你不存在我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著各種事情。”

  “這種事情你又何必怪我?讓你們上床的是你們的慾望,讓你們生下我的是白當家,沒能掌控住我也是你們自己蠢罷了。”卡爾法轉過身面無表情的道,在明亮的燈光下,那張精緻的面容上沒有表情,碧眸那麼美,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像在看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氣。

  莉莉扶著沙發的手驀地揪緊,褐色的眼眸看著卡爾法越發的冷厲了起來,她氣得胸口有點起伏,“你閉嘴!我不是過來發火的,你別逼我!”

  莉莉.西芬勒是恨著這個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的,她曾經有未婚夫,並且決定在她成為西芬勒家族的家主之後舉行婚禮,和特爾裡加家主會上床完全是一場意外,對於他們來說也只當意外的一夜情,但是就是因為卡爾法的存在讓她的婚禮泡湯,深愛的男人離她而去,並且再也沒辦法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所期待誕生的孩子……

  他難道不是罪魁禍首嗎?!憑什麼這樣面無表情理所當然毫無愧疚之心的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

  卡爾法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扯掉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的領帶,走到衣櫃前又換了一條,走到連身鏡前慢慢的打了起來,乾淨的鏡面倒映出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精緻帥氣卻毫無表情的面容,那雙眼眸死寂卻隱隱的透著一抹微不可查的光。

  她會來的。

  她一定會來的。

  ……

  粉色的蕾絲輕紗禮服,露出圓潤可愛的肩頭和鎖骨,一圈白色繁複堆出來的花朵環繞其上,層層疊疊的薄紗反射著淡淡的金色,很漂亮,一頭紅色的髮全部撥到一邊,用一次性的卷髮器弄得再卷一些,用黑色的鑲鑽的牡丹花型發卡固定住,只在櫻脣上涂了點朱紅,用黑色的眼線筆拉長一些眼線,讓眼眸無時無刻都顯得有些冷厲,再配上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把身高頂上去,就是一個嫵媚中帶著清純的小美人了。

  確定萬無一失,落年才拉開房門緩緩的走下樓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響,叫樓下已經準備好的男人女人都不由得側頭看了過來。

  臉上幾乎是對邊貼著創口貼的雙胞胎兄弟手裡因為無聊所以在打遊戲的遊戲機一下子啪的掉在了地上,叫有些晃神的人們一瞬間回過了神。

  落年不是第一次穿禮服,但是卻是第一次這麼精心的打扮過,粉色的禮服讓她顯得更加的甜美可愛,黑色的眼線和那朵黑色的牡丹花,卻叫人一瞬間驚醒,原來這朵看起來很可愛很甜美的花,是帶刺帶毒的。

  “看來都準備好了嘛。”斯蒂芬白一如既往的白色,纖塵不染的白西裝,叫人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了就玷污了他,讓他染上塵埃,黑色的發用一條銀藍色的髮帶鬆鬆的束著,淺灰色的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形,嘴角的笑容溫柔動人,就像天使一樣。這副皮的欺詐性似乎因為他穿上了正裝,所以更顯得具有欺詐性了。

  “可以走了。”夜寒焰同樣是一如既往的黑色,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裝修身貼體,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像休閒裝一樣好看閒適,烏黑微長的碎發下一張精緻美麗還顯得帥氣冷酷的面容在面對上落年的時候稍微的柔和了一些,他朝落年伸出手。

  落年正想把手交給他,斯蒂芬白忽的就出現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著她,落年不在意的掃了眼,繞過他走向夜寒焰,把手伸進他臂彎裡走了出去,本來她和夜寒焰是一夥兒的,王對王的配對才最晃眼和理所當然,自然就跟夜寒焰一起走了,這變態還不知道想幹嘛。

  紅蛇和黑貓跟上,眼睛齊刷刷的掃了斯蒂芬白一眼,怪異得不得了。

  馬克紅瑤幾人同樣跟上,夜老太太和昔拉就不去了,留在白館裡休息。

  索菲奇怪的看著站在原地笑眯眯卻叫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斯蒂芬白,“白痴當家,你幹嘛?”

  “呵呵呵……沒事。”斯蒂芬白輕忽的笑道,轉身跟著走了出去,淺灰色的眼眸微睜,話說他剛剛想幹什麼?掐死小兔子?唔……突然就忘記了。

  索菲眨眨眼,難道是想要女伴?可是這是婚禮嘛,又不是晚宴需要什么女伴啊,再說了,也沒見他以往有過女伴……

  幾輛車子駛出梵蒂岡城,進入羅馬區域,繞上梵蒂岡外牆半圈,經過西芬勒家族,到達特爾裡加。

  現在是下午時分3點,下午茶的時間,在特爾裡加的一個小教堂裡進行,然後晚上還有晚宴。

  特爾裡加的地下停車場已經停放了不少車子,一般受到了邀請的人都會過來,畢竟特爾裡加是一個很大很古老的貴族。

  教堂內,紅色的地毯從樓梯撲到了牧師前面,兩邊的座椅上賓客都已經幾乎坐滿,牧師也已經準備待續。

  斯蒂芬白、夜寒焰還有落年的出現一瞬間便叫人產生了一種喧賓奪主的感覺,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間便轉到了他們這邊,滿眼驚訝,竊竊私語。

  “天啊!是、是我在做夢嗎?!這是夜當家和白當家?那個女人……”

  “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巴洛克王國的國王?”

  “聽說她還是世界第一殺手牡丹呢!”

  “天啊!好可怕……”

  “她和夜當家在一起呢……”

  “……”

  落年挽著夜寒焰的手和斯蒂芬白一起走到了最前排的空座位,這是專門給他們留的,特爾裡加和西芬勒就算再不希望落年出現,但是斯蒂芬白沒出聲,夜寒焰又在落年身邊,他們是怎麼也拿落年沒辦法的,更何況在蘭婭的那件事上,他們很清楚的認識到了巴洛克王國的真正性質,那就是不管這個世界再需要腦力和高科技,巴洛克王國的做殺人生意的就是殺人生意,他們比誰都不在乎生命比誰都血腥嗜殺!

  惹急了他們,就等於惹急了一群殺人蜂,管你怎麼樣,死也要把你蟄死!

  其他人坐在後面的一排同樣是特意為了他們留下來的空位上,安安靜靜的,好像真的只是在等待婚禮的開始一般,叫兩個家族的人一顆心臟不上不下的擔心的要命,要幹點什麼就快點出手他們也好立馬讓應急措施行動起來,可他們現在沒有絲毫動靜的樣子,叫人看不透,只能繃緊了神經使勁兒盯著。

  落年交疊著雙腿,純黑色的眼眸看著前方的牧師微微的眯眼,她看到那牧師身上的黑袍,肩膀和衣領內部,有金色怪異的紋路……

  她靠近夜寒焰,夜寒焰靠近她,微微側頭做傾聽狀,“夜家和斯蒂芬家族真的對薩蒂帕帕落家族一無所知嗎?”

  “怎麼了?”夜寒焰點點頭,問道,他也問過夜老太太的,不過老太太也說了不知道,或者說……不願意說?故意不說?

  “那個牧師……審判一族的人。”落年目光冷厲的掃過,那個牧師感覺到目光側過頭,一看到落年,頓時被嚇到了似的扭過腦袋低頭看著他手上的聖經,額角冒出幾滴汗珠。

  落年記得,審判一族的制服上面會帶著一些很古怪的金色花紋圖案,和斯蒂芬家族族徽上面的那種乾淨的淡金色不同,他們的金是很濃重的一抹,就像上了年紀或者染了血一般顯得有點不乾淨不詳的金。

  但是現在重點是,審判一族的人給兩家的少主主持婚禮是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故意的?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卡爾法他們?

  夜寒焰聞言看了眼牧師一眼,又看了笑眯眯的心情特別好似的斯蒂芬白一眼,這傢伙要是知道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事的話,是不可能的,為什麼?因為這傢伙是變態,如果他已經知道了一樣東西的答案,那麼他就不會再有興趣了。

  再想想他問夜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明顯一副不想鳥他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知道的,不過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夜家和薩蒂帕帕落家族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聯繫?還是說她的含義是答案需要他們年輕一輩的去尋找?或許斯蒂芬家族甚至其侍臣家族也知道,只不過他們這些新一代的家主少主都被瞞著了。

  忽的,注意到了什麼,夜寒焰眼眸微頓,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落年身上,落年正在想事情,突然的溫暖叫她怔了下,才發現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起疙瘩了,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還是有幾分冷的吶。

  “謝謝。”落年朝夜寒焰露出發自內心的可愛微笑,本來畫了眼線顯得十分冷酷的眼眸一瞬間彎成了半月,變成了嬌媚了。

  夜寒焰伸出手用手背擋住脣,琥珀般的目光落在又扭回腦袋不知道幹什麼的落年身上,輕聲對她道:“巴洛克王國什麼時候可以比夜家和斯蒂芬家更強大?”如果落年可以像當初那個時代的夜老太太一樣,那麼他要是幹出一些任性的混賬事,夜家的臉也不會被他丟盡,夜老太太和葉老爺子應該就不會太生氣的吧?就像夜老太太說的,在他們這個世界,只要那人足夠強大到讓所有人都認可,那麼她幹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正在乾壞事的落年怔了下,看向夜寒焰,一不小心便邁進了那琥珀般的眼眸世界中,那麼深,卻偏偏還那樣通透,通透到足夠倒映出她的身影,供她生存……

  噗通……

  心臟有點不聽話的漏跳了一拍,落年忽的就有點驚慌,“怎、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在想……”他頓了頓,目光有些變化,柔得叫落年有種溺水的感覺,“或許我可以等你十五年。”十五年,他今年二十九歲,十五年後四十四歲,這個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不是他等不起,而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老了配不上還如同小鹿一般鮮活的她。

  落年驚呆了,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斯蒂芬白也驚到了。

  這男人這麼突然的,在說什麼啊……

  馬克在後面很想涼涼的出聲,當家,你這樣老太太知道了一定會發瘋給你看的,而且,要巴洛克王國短短十五年內在不接受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族的鼎力幫助下,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在胡說什麼啊?”落年躲開夜寒焰的目光,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似乎在之前這個男人也曾經跟她說過好幾次的喜歡,但是她總是習慣性的忘記了,要說為什麼,是因為她覺得很假吧,這個男人是成熟的,是難以超越的,他的對手從頭到尾都只有斯蒂芬白一個人,他和她明明才認識那麼一點時間,他說愛?雖然心裡也曾因為那愛而悸動過,但是潛意識裡卻不相信吶。

  雖然信任他不會傷害她,卻不相信他愛她,因為這男人太強大了。

  “沒胡說。不過也只能十五年。”夜寒焰轉過頭看向前方道,聲音很好聽,不像斯蒂芬白那種天籟一般,卻磁性動人,有純男人的味道。

  只能十五年。很符合夜寒焰這個人的個性。冷靜成熟理智,沒有絲毫浮誇,他不會說等你一輩子,這種話才是見鬼的不可靠,那腦子就像一個被整理的工工整整的書櫃,乾乾淨淨,東西有序分類的被擺置整齊,不會輕易亂套。

  落年看了他一眼,回過頭沒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過,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白色的婚紗華麗而盡顯高貴,金色的長髮卷曲著盤在腦後,本該顯得高興美麗的新娘,此時卻憤怒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化著精緻妝容的表情也扭曲得厲害。

  牧驕陽現在氣得想要殺人。

  她對面站在一個穿著淡藍色禮服的女人,黑色的長髮,清秀的容貌,她雙拳緊握,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讓人驚訝,這人竟然是曾經柯蒂斯洛學院的音樂教師,周芳揚。

  “我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你要不幫我,我真的只能去死了!”周芳揚抓住牧驕陽的手道,緊緊的抓著,額頭帶著冷汗。

  “我已經幫過你那麼多次了!做妹妹做到我這份上了,你應該心滿意足了!少別得寸進尺!”牧驕陽甩不開周芳揚的手,幾乎氣得跳腳,到底是誰讓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裡的?尼瑪眼見著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她竟然在這裡纏著她要錢!牧家的錢都已經被他們母女掏空了,她還想怎麼樣?!

  誰也沒想到,周芳揚和牧驕陽竟然會是姐妹,不過是同父異母的,牧驕陽的母親是牧父後來娶的妻子,周芳揚的母親則是前任,因為周母好賭又嗜酒,三番四次利用周芳揚找牧家要錢,長大後周芳揚還算有出息,竟然進入了世界藝術聯盟,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招惹上了葉家的旁支!

  把自己的成就誇大其詞,謊稱自己和他們的藝術帝王熟識,貪心坑騙了對方一大筆的錢,要知道,那是葉家啊!不是還了錢就能完事的,而且因為那位葉家旁支小姐本來還很得意自己找了個這麼厲害的老師,結果被落年當著那麼多兄弟姐妹的面拆穿了她被當成傻子耍了的事實,惹惱了那位大小姐。

  那位小姐也夠狠,誓不把周芳揚折騰的不成人形不罷手,又是想方法讓她跟高利貸借錢還她,又是讓周母也跟著湊一腳,結果越鬧越大,在幾個月前差點牽涉到牧家,牧父為了救她女兒不得不把家產都拿去填那無底洞般的債,這會兒牧家光鮮亮麗的表面下早就空了。

  而特爾裡加提出來的聯姻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看得上他們牧家,但是現在為了不讓牧家倒閉,名聲盡毀,也只能趕緊先入了特爾裡加家族的大門再說,可是天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跟狗皮膏似的又貼了過來!要是一不小心鬧大了被外面那些大家族的人知道牧家現在的狀況,那還得了?!誰不要面子啊!

  但是周芳揚可不是這樣想的,她早就跟著她媽離開牧家了,在她眼裡,牧驕陽這個妹妹比她幸福那麼多,現在又要嫁給這樣的大貴族,也拉她一把不是理所當然嗎?她現在是苦怕了窮怕了,想要回到有錢人的行列,先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去把名聲和外表重新打造起來,她也能踏進貴族圈!

  “總之我要錢!”周芳揚見牧驕陽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樣子,表情也扭曲了一些,威脅道:“不給我錢,我就把牧家現在的情況,還有你以前跟男人鬼混的醜事都抖出來!我看到時候特爾裡加家族還要不要你這個少主夫人!”

  “你……”牧驕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而此時,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

  “您準備好了嗎?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女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牧驕陽臉色一急,看到周芳揚一副真的豁出去的樣子,臉色驀地一變,眼底滑過一抹陰狠,她讓門外的人稍等一會兒,對周芳揚道:“好,你要錢,我給你!放手,跟我來!”

  周芳揚立刻就滿心歡喜的跟進了內室,然而就在她進門的一瞬間,一個高跟鞋鞋跟狠狠的砸在她的後腦勺上,叫周芳揚瞪大了眼眸摔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門後,手裡舉著鞋子的一臉凶狠的牧驕陽。

  “都是你逼我的!”牧驕陽說罷舉著鞋子蹲下身想要砸死暈過去的周芳揚,然而窗外忽的一陣聲響,把本來就做賊心虛的牧驕陽給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鞋子哆嗦了下摔在了地上。

  “小姐,婚禮開始了,請快點開門!”外面女僕在催促。

  牧驕陽被窗外突然的聲響搞得有點不知所措,聽到女僕催促的聲音咬了咬牙便走了出去,心想說不定那一下已經足夠讓周芳揚去死了,總之先去把婚結了,其它的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是婚禮進行曲……

  穿著黑色結婚禮服的男人已經站到了牧師前,然而他的目光不是正期待的看著門外,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坐在他正面右手邊座位上第一排的落年身上。

  碧潭般的眼眸微微泛著美麗的波瀾,如同祖母綠的寶石又如同不見底的綠潭,但是卻清晰倒映著那抹與眾不同的紅色,他就知道,她會來的,她一定會來的。

  可是……

  他卻突然想起了一點,那就是,她來幹什麼?她會帶他走嗎?可是帶他走的後果,她願意承擔嗎?她說過不願意也承擔不起惹惱西芬勒以及特爾裡加家族的後果,他也……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所以他靜靜的站在這裡,沒有動作,沒有跟她說話,只是等待著她的決定,如果她能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就意味著她不在乎他,藤一跟他說過,不能逼迫她,不能讓她感到為難,所以,他的選擇已經做出,被關在地牢那麼長一段時間的反抗,就是他的選擇,那麼現在等待選擇權在落年手中,他會接受她的選擇。

  禮堂鐘聲響起。

  一旁的提琴手們拉奏起來婚禮進行曲,新娘從那一頭緩緩的走了過來,一瞬間彷彿有什麼被拉開點燃。

  一雙雙目光掃過落年。

  斯蒂芬白交疊著雙腿,雙手握著放在膝蓋上,淺灰色的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啊,他已經開始興奮了,這幾天因為屁股痛這種不威風的事竟然讓他白白浪費了和黑兔子玩遊戲的機會,現在可要好好的補償才行吶,撒,這下要怎麼辦呢?搶婚的話,特爾裡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喲~說不定他們斯蒂芬家族也會摻和一腳呢,因為他們也算是一家人嘛,到時候巴洛克王國就算有夜家撐腰,也可能轟的一聲……都死掉哦。

  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興奮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夜寒焰看著同樣看了落年一眼,這幾天她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她打算做點什麼,要知道要是真的搶婚的話,後果實在嚴重到一種可能連夜家都保不住他們巴洛克王國的程度。

  落年依舊做的矜貴腰板挺直,頭上的黑色牡丹花叫人有種不敢直視的莫名錯覺。

  那些監視著會場的人光顧著注意落年,卻沒有在意剛剛只比牧驕陽早進來半分鐘的黑貓……

  牧驕陽手捧著鮮花,白色的婚紗顯得聖潔美麗,她看著站在前面等著她的卡爾法,心臟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卡爾法……卡爾法……她愛他!一開始她以為他真的只是噗通的豪門公子,心想門當戶對可以理所當然的在一起,但是當她處理完牧家因為周芳揚母女而弄出來的亂子回到聖瑪利亞學院的時候,竟然發現白館已經不再是白館,學生會會長等人也已經換了人,他們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

  直到特爾裡加家族的人來信,她才知道,原來她愛的那個天之驕子比她想像中還要尊貴,三醫之首,特爾裡加和西芬勒家族的未來家主!她的眼光如此之好,也如此幸運!

  感受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各種羡慕嫉妒恨的眼眸,牧驕陽心臟在膨脹,然而路過落年的時候,她膨脹的心臟一瞬間緊縮,臉色大變,差點拿不住手上的捧花,幸好她還足夠理智,幸好她還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不用擔心,卡爾法是她的,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她還能搶婚不成?!

  想罷眼中又是得意了起來,嘴角的笑容顯得越發的溫柔不已,都快滴出水來了似的。

  落年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女人的臉上變化,眼角染上了一抹嘲諷。你現在有多高興多得意,一會兒就讓你有多疼多恨。她絕對想不到,周芳揚這步棋是她在去年跟夜寒焰去葉家的時候就埋下的,只不過她本來是為了防止當時還在聖瑪利亞學院的牧驕陽設計陷害她什麼的,本來還以為那不棋廢掉了,誰知道竟然還能用到這裡來。

  真是叫人意外。

  “新娘牧驕陽,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一身黑衣的牧師這樣問道,額角帶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落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叫他想要落荒而逃,可是鑒定一族的婚禮一向都由審判一族來主持,這是兩族一直以來保持友好關係的方法,雖然到現在已經是一種沒有什麼特別意義的慣例了。

  牧驕陽面上一片嬌羞,握著捧花的手幾乎要把花捏死,“我願意。”

  “新郎卡爾法。西芬勒,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卡爾法沒有出聲,碧潭般的眼眸微動,拳頭緩緩的攥了起來。

  落年同樣沒有出聲,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叫人錯以為,她真的只是來觀禮的賓客。

  所有人都莫名的有點緊張了起來。

  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微眯,興奮的都快坐不住了似的。

  “新郎卡爾法.西芬勒,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那牧師又問了一聲,心裡有點急,快點應聲啊,結束了他好快點離開這裡!

  “卡爾法!”莉莉忍不住的嚴厲的出聲輕喊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他在幹什麼?還想給家族丟臉嗎?!

  卡爾法忍住想要回頭看落年的衝動,咽喉一片乾澀,碧潭般的眸中那微弱的光芒彷彿搖曳在風中的蠟燭,隨時可能熄滅,“我——”

  “不行!”一道尖銳的女聲忽的想要把誰撕碎般的響起。

  牧驕陽臉色驟變,和其他人一樣,猛然轉過身看著禮堂入口,只見一身淺藍色禮服有點髒,頭髮有點凌亂後腦勺還帶了點血跡的周芳揚臉色扭曲的扶著門邊出現在那裡。

  “這是誰?”人們摸不著頭腦,這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女人誰啊?

  西芬勒和特爾裡加這邊則是眉頭一皺,門口應該有隱藏起來的保安在防止任何可能破壞婚禮的人闖進來的才對!

  “這個惡毒的女人是騙子!牧家早就是空殼了!這個女人曾經還跟妓女一樣為了讓牧家得到更多的合作機會讓許多男人上過!她裝得一副溫柔聖母的模樣,其實就是個婊子!”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周芳揚已經操著一口挺流利的英文道,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全場驚訝不已,一些女性捂著嘴驚訝難以置信的看向西芬勒和特爾裡加所在的方向,似乎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要這樣一個不乾淨又身份低下的女孩,本來他們還在想牧家是哪個牧家呢,感情根本不是他們貴族圈裡的,甚至還不在上流社會圈裡的!

  顯然,西芬勒家族和特爾裡加家族這邊,也被騙了,畢竟他們當初一確定牧家曾經也出現過一個騎士後便沒在意過對方的家世,因為他們不在乎卡爾法,比起卡爾法他們更想要一個擁有騎士血統女孩和一個騎士結合後生出來的孩子,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那麼溫柔善良又乖巧的女孩子竟然會這麼不乾淨!

  牧驕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胡說!……不要聽她胡說!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一急起來,都不懂得說話了。

  周芳揚扯了扯嘴角,“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這一點誰都查得出來!”

  “天啊!”

  “怎麼回事?”

  “烏煙瘴氣的……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走吧。”

  “……”不少賓客覺得他們簡直被愚弄了,毫不客氣的便起身走人,叫本來就沒面子了的兩家更加的臉面無存起來。

  那邊吵得熱鬧,落年勾著笑坐在原位,扭頭對上斯蒂芬白探究中帶著幾分不悅的目光,落年眨眨眼,“怎麼?讓你覺得掃興了?”

  可不掃興麼?他還以為她會出什麼有趣的奇招,結果竟然是這種沒勁的戲碼!

  斯蒂芬白剛剛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不高興。

  卡爾法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徒然反應過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落年,落年正微笑的看著他,卻在卡爾法激動的想要過來的時候做出手勢:站在原地別動,淡定。

  卡爾法驀地反應過來,碧眸碧波盪漾,激動的拳頭都握緊了。

  禮堂裡的賓客基本都已經離開,莉莉和特爾裡加家主簡直都快氣死了,讓人把哭得都快斷氣了似的苦苦哀求著的牧驕陽和讓闖進來的周芳揚拖下去,莉莉回過頭邁著大步子走到了落年面前,臉色氣得鐵青,卻礙於對方的身份和實力,還有她身邊的夜寒焰不得不努力壓著怒火,聲音都有些氣得顫抖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你帶來的?”

  落年做的高貴矜持,聞言純黑色的眼眸看向女人,冰冷冷的叫莉莉剛剛上來的氣勢莫名的下了一截。

  “西芬勒小姐,你知道話從口中說出來,是要負責的吧?”

  莉莉臉色微變,卻是攥緊了拳頭,“我只是問問……”

  “可是剛剛在場那麼多人,你不問他們卻只問我一個,你這是對我人品的懷疑?”純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冰冷的,漆黑的,無光的,叫剛剛還滿腹的責問和怒火怎麼也沒辦法吐出來……

  “……抱歉。”畢竟當過那麼多年的一家之主,莉莉深深的呼吸了兩下冷靜下來,目光掃了眼意外的站在原地沒動彈的卡爾法,心裡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死心了,也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罷跟斯蒂芬白恭敬的彎了彎腰後便轉身離開。

  特爾裡加家主看了卡爾法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的同樣跟斯蒂芬白彎了彎腰,得到斯蒂芬白的諒解後便也離開了,這會兒誰還有心情管卡爾法怎麼樣,而且,這婚禮已經泡湯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在出現一樁,卡爾法還是斯蒂芬白身邊的追隨者,既然已經沒有理由把他再關起來,那麼也就意味著沒辦法不讓卡爾法回到白館去。

  因為追隨者的意思是,斯蒂芬白這個人要比一切都重要,包括你的家族,只是因為本來侍臣家族的義務就是這個,所以並不顯的衝突。

  “切,意外的簡單。”禮堂空空,紅蛇便扯了扯嘴角,惡劣的不得了的出聲,目光掃了眼斯蒂芬白,也沒再多說。

  斯蒂芬白笑眯眯,“巴洛克當家的好伎倆啊。”牧驕陽,這是當初他們在聖瑪利亞學院卡爾法的寵物?不、不對,好像不是,是因為她好像有點特殊,所以他為了研究這份特殊性所以就讓她留在白館了,不過後面興趣又被落年給吸引了過去……話說原來他竟然做出過拋棄有趣的還未開發出來的玩具這種天理不容的事嗎?唔……

  所以這隻黑兔子他絕對不能放過,要不然就太不威風了,天理不容哦!

  “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白當家。”落年站起身道,朝卡爾法伸出手,“你知道嗎?有一個詞叫天意使然,也許是老天知道卡爾法這種優秀的男人不應該被那樣的女人染指,所以才賜了個腦殘使者來拯救他,連腦殘都知道要拯救卡爾法,那那些想要算計卡爾法的傢伙,是什麼?”

  “史上超級無比大腦殘?”索菲眨眨眼,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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