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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檔案》第47章
  47、梅雨

  許攸琦回去後很快估分,加加減減算一算應該能去個中等大學,比上輩子強多了,他從學校回來後已經下午,葛紹下午和晚上都有課,要到很晚才回來,只剩他們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柳天仍是那副樣子,閒靜的喝著茶,一點都不像鬼。許攸琦懶洋洋放下樂商市幾所大學的資料,看一眼時間,扭頭問,“你會做飯麼?”

  柳天不答,放下茶杯去廚房,許攸琦則去臥室將日曆拿出來翻了翻,隨即也跟了過去,柳天看著他手上的東西,並不等他開口,而是問,“似乎不能按照我的時間來?”

  許攸琦頓時挑眉。

  柳天笑道,“我回去想了想,普通人畢竟和你們不同,要開天眼很難吧?”

  “非常難,”許攸琦說,“幾乎不太可能,可是只開鬼眼就比較容易了,或者可以說是陰眼。”

  柳天了然,隨即問,“能按照我的時間來麼?”

  “後天?”許攸琦翻翻日曆,遺憾的搖頭,“不行,但你運氣不錯,正好趕上端午前,端午那天我去收露水,之後再等三天便成了。”

  柳天應了聲,扭頭做飯,動作嫺熟。許攸琦斜靠在門框上,即使他擁有三世的記憶都很少見過某個人有柳天這種乾淨的氣質,仿佛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給人討厭的感覺,他靜靜看了一陣,有些好奇的問,“你回到樂商市的那幾天是怎麼躲開鬼差的?”

  “鬼差?”柳天側頭看他,“長什麼樣子?”

  “你沒見過?”許攸琦頓時詫異,“和你一起死的人身上會帶著恐懼和怨恨,鬼差肯定會來收他們,我覺得你當初是因為氣息太乾淨所以被忽略了,怎麼,難道不是?”

  “不知道,鬼差到底長什麼樣子?黑白無常麼?”柳天想了想,搖頭,“那天什麼都沒出現,我只看到有幾條黑影,應該是死的其他人的靈魂,他們聚在一起不知去哪了,我一直在現場看著,直到救護車和警車都離開才迷迷糊糊回到這裏,一直沒看到過你說的鬼差,來這裏後不是也沒鬼差找上門麼?”

  “這裏被小白布了陣,再加上白虎之靈,他們不敢過來,倒是你出事後的幾天都沒遇上他們太讓人意外,”許攸琦皺眉,“下面那些鬼差到底在做什麼?”

  “不清楚,”柳天將注意力轉回到氣爐上,溫和的說,“我只要知道如何去地府就行了,這座城市有輛公車,沒有固定路線,經常在四處轉,那幾天我總能遇上,只是沒上去,雖然我一直很想上去。”

  許攸琦心想那輛車應該是開往冥界的,若這人當初有分毫遲疑,那嚴傑連柳天最後想說的話都聽不到了。他下意識想起自己的前世,他在死前似乎也沒給小白留下什麼隻字片語,真是……他不禁有些走神,而這時外面傳來少許聲音,他詫異的向客廳走,房門已經開了,葛紹將外賣放在茶几上,含笑看他。

  這世上令人驚喜的地方就在於當你想著一個人時,那個人恰好在你面前出現。

  許攸琦有短暫的愣怔,隨即問,“你晚上不是有課?”

  “嗯,不想去,反正也是選修,上不上無所謂,”葛紹對他笑,“比起那節課,我更願意在家陪你。”

  許攸琦嘿了聲,“知道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麼?”

  葛紹走過去低頭在他唇上吻了吻,“和紅顏禍水比起來,你差遠了。”

  “那你還喜歡我?”

  “因為你比禍水更吸引我。”

  許攸琦不禁笑了,勾著他的脖子和他接吻。葛紹目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他遲疑半秒,果斷一把摟過他的腰,深吻回去。

  “你走那麼快幹什……嗚……”公寓的門並沒有關嚴,這時又走進一人,他顯然沒想到進門後就撞上這一幕,瞬間僵了,尾音的部分清楚的反應出他此刻的悲鳴。

  許攸琦也僵了,顫顫巍巍抬眼看過去,站在門口的人不是他哥是誰?!他立刻扭頭瞪葛紹,後者表情無辜,“我正想告訴你,誰知道你今天這麼主動。”

  “……”許攸琦再次看向他家大哥,乾巴巴的道,“哥……”

  許攸禪只覺自己的小心臟碎了一地,輕飄飄的過去伸手撫摸他的臉,他看著長大的弟弟就這麼交代了。許攸琦被他的眼神弄得渾身直抖,一把握住他的手,“哥,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

  葛紹無奈,拉著許攸琦向沙發走,他看著茶几上的茶杯,隨口問,“柳天呢?”

  “啊,”許攸琦眨眼,“還在廚房。”

  “我去看看。”他說走就走,只剩他們兄弟二人。許攸琦摸摸鼻子,“那什麼……哥,你渴麼?過來喝杯茶吧。”

  許攸禪認真的看著他,“阿琦,你想好了?”

  許攸琦點頭,眼神坦然。

  許攸禪知道阿琦的心理年齡比他還大,早已能自己做決定,便再次伸手摸他,“你們要出櫃麼?”你們這是在找死吧?

  “遲早的事……”許攸琦隨口答,接著猛然去看自家大哥的表情,急忙倒了杯茶遞給他,“哥,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高考完了,我想問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準備報哪里之類的,”許攸禪默默的窩在沙發上,“還有就是你現在可以回家住,爸爸好久沒見你了。”

  許攸琦眨眨眼,“不是說把我扔給這個監護人麼?”

  “協會的人現在在許家,你回去沒事,如果訓練營結束他們覺得你沒問題以後對你的監護便能撤了,哦,這已經沒用了,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許攸琦見他又要轉回之前的話題,忙點頭,“好,我回去,不過你也知道協會的那些人……”

  許攸禪瞭解,“你一直不喜歡他們。”

  “是,反正訓練的時候我也要回去,現在就不長住了,回去住幾天再回來,嗯……”許攸琦想了想,“就明天吧,住到端午節結束。”

  葛紹正從廚房出來,聽到這裏頓時在心底歎氣,走到沙發從身後親昵的抱著他,“住幾天?”

  “你自己算。”

  “不算,你早點回來。”

  許攸琦側頭笑了,眼底一片狡黠,“怎麼,自己一個人害怕啊?不是有柳天陪你?”

  “我是怕你晚上睡不好。”

  許攸琦微微眯眼,葛紹捏著他的下巴快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著拉他起身,“走了,去吃飯。”

  “柳天呢?”

  “他炒完那盤菜就出來。”

  許攸琦應了聲,回頭道,“哥,過來吃飯。”

  許攸禪正在觀察他們的相處模式,聞言便起身過去,暗道如果他們能把以後的麻煩解決掉,其實這樣……也不錯。他吃過飯便走了,剩下的二人一鬼如往常那般度過一個夜晚,第二天許攸琦簡單收拾東西回家,他家老爹正在主廳坐著,見他回來目中的光稍緩,“考得怎麼樣?”

  “還行,就是還沒想好報哪兒,我準備就在本市上。”許攸琦隨口答,左手垂在身側,他家老爹如果知道玉石的裂痕擴散了估計會殺了他。

  許浩庭應了聲,“有空去看看你爺爺。”

  “嗯,我知道,一會兒就去,我先去放東西。”許攸琦說著便要開溜,許浩庭卻忽然叫住他,“等等,我看看你的手鏈。”

  許攸琦瞬間僵住,“啊?”

  許浩庭原本想象徵性的看看,他之前也經常查看,只是沒料到這人的反應,他目光一凝,起身過去一把拉過他的手腕,瞬間驚了,“你……”

  許攸琦立刻伸爪子,“這次不是我,真的!”

  許浩庭握著他的胳膊用了分力,“那這是怎麼回事?”

  “咳……這個……”許攸琦眼神閃爍,接著餘光一瞥忽然看到進門的人,欲哭無淚,“哥……”

  許攸禪今天下午沒課,再加上明天週末,便和他家弟弟一起回來了,這時見狀立刻上前,看著許浩庭陰沉的臉和暴露出的玉石,大概明白事情的經過,便掰開許浩庭的手,“爸,這件事我知道,我來告訴您,阿琦你先回去。”他不想讓自家弟弟瞭解前世的事,以免弄巧成拙,當然,前提是他不知道阿琦的記憶已經回來了。

  許攸琦如同得了大赦,急忙狂奔而去,許浩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你知道?”

  許攸禪點頭,一點點娓娓道來,避重就輕,略過某只性向不正常的白虎和從一個叫水塵居的地方進到這裏的淩玄以及一隻一心想找老大的二貨九尾狐。

  許浩庭慢慢聽著,不可置信,“水麒麟和阿琦有仇?”

  “水麒麟是這麼說的,”許攸禪道,“但那是在阿琦轉世前,現在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上次在山頂……”

  許攸禪歎氣,“是水麒麟和阿琦。”說著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敘述一遍。

  許攸琦乾巴巴的回自己的小偏院,他並不知道自家大哥對老爹說了什麼,他只知道事後許浩庭看他的眼神就變得非常奇怪和……痛心,那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自己歷盡千辛萬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活的兒子即將離世,而自己卻無力回天。

  他在父親詭異的眼神下如履薄冰的過了幾天,端午假期一過便急忙回去找他的大白貓。

  葛紹把在端午那天收集好的露水封在一個不透光的器皿中,又取了兩片青綠細長的柳葉放入其中,一起封存三日,到今天恰好能取。許攸琦進門便見他拿著一個瓶子,瞭解的問,“已經可以了?”

  葛紹見他回來很高興,放下瓶子過去將他拉到懷裏抱住,笑著應了聲。許攸琦向外看看,最近一直陰天,空氣很濕,沒有日光,他沉吟一下,“我現在就聯繫嚴傑吧,不要等到淩晨三點,雖然那個時辰最陰,最適合開鬼眼,但對普通人而言還是太危險。”

  “嗯,聽你的。”

  柳天剛好從主臥出來,許攸琦看他一眼,“我要給嚴傑打電話讓他過來,可以麼?”

  柳天一怔,不放心的問了句,“在這裏麼?萬一他事後給你們找麻煩……”

  “沒關係,”葛紹說,“我和小琦這個暑假不在這裏,至於暑假結束,”他笑著在許攸琦的臉頰親了一口,“這要看他報哪里,我準備換一個離我們二人學校都很近的房子。”

  柳天看著他們的樣子,有短暫的愣怔,接著很快壓下眼底的羡慕,笑著點頭,“那好吧。”

  嚴傑來的很快,幾乎沒有思考,對那個男人來說只要知道柳天在哪里,哪怕是地獄他都會闖來,但是毫不意外的,他身後很快跟來一個女子,許攸琦站在陽臺向下望,笑道,“我還在想小惠有可能跟過來,沒想到竟真的來了,你快看看,她可是個美女。”

  葛紹身體一頓,低頭在他耳垂咬了一口,轉身去開門。他的力道恰到好處,許攸琦身體麻了一瞬,確定某只大白貓在洩憤,便慢悠悠向客廳走,嚴傑剛剛進門,見到他急忙奔過來,“小天呢?他在那兒?”

  “嚴先生,你先冷靜。”許攸琦說著見小惠也跟進來,示意葛紹關門,嚴傑估計早已被小惠跟慣了,見她進門一點反應也沒有,固執的盯著許攸琦。

  許攸琦望向嚴傑,“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柳天確實死了。”

  “不可能!”嚴傑想也不想立刻反駁,“你上次還看到他了不是麼?他怎麼會死?!”

  許攸琦有些艱難的開口,“我上次看到的是鬼。”

  小惠啊了一聲,嚴傑頓時冷笑,“你說什麼瘋話。”

  許攸琦見他反身要走,輕輕歎氣,“你向沙發看一眼。”

  那二人聞言看過去,茶几上擺著一套茶具,白霧嫋嫋。柳天一直坐在那裏,從他們進門後便淡淡的望著,直到許攸琦開口才回神,開始泡茶。

  在嚴傑和小惠的眼中看到的畫面是茶壺和茶杯憑空而起,小惠又啊了一聲,倒退一步,臉色發白。嚴傑則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連呼吸都停了下來,他看著面前熟悉的畫面,向前踉蹌一步,“……小天?”

  葛紹將柳葉取出,分給他們一人一片,“擦眼或者貼在眉下,你們就能看到他。”

  嚴傑急忙接過胡亂擦擦眼,接著整個人都僵住了。柳天倒了兩杯茶,扭頭對他笑笑,“嚴傑,好久不見。”

  嚴傑眼眶發紅,一下撲過去,柳天卻起身向一旁躲開,後退一步。

  許攸琦見他又要撲,解釋道,“別過去,你身上陽氣太重,他承受不住。”

  嚴傑生生止住了腳,“不……”他喉嚨間嘶啞一聲,雙眼都是血絲,不可置信,“不,這不是真的,小天,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們……你們合起來騙我的是不是?”

  柳天搖頭,“我有話要對你說,說完就去地府了。”

  嚴傑立刻道,“我不聽!我不准你去!”

  “別這樣嚴傑,”柳天溫和的道,“我們今生的緣已經盡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我很幸福。”

  嚴傑的眼淚從眼眶無聲的滑下,他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他。

  “我原本計畫離開城市後給你發條短信然後換卡,現在看來只能在這裏說了,”柳天說,“嚴傑,以後收收心不要再玩了。”

  “什麼意思?”嚴傑看著他,忙解釋,“我知道小惠的事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沒想過要玩弄你,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什麼?”

  柳天極輕的歎口氣,“其實我剛開始確實認為你只是玩,但當我看到那些尋人啟事……”他頓了頓,溫和的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只想說不管怎樣小惠都是你的妻子,你對她有責任,所以以後好好待她,不要讓別人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再說小惠她……”

  “你閉嘴!”一直沉默的小惠終於開口,臉色雪白,聲音近乎尖銳。

  嚴傑頭也不回,“她對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接那筆錢?”

  柳天抿了抿嘴,無視小惠的眼神,“她懷了你的孩子,但她身體不好……”

  “夠了,別說了!”小惠再次打斷他的話。嚴傑這才回頭,“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惠背靠著牆和他對視,“我現在說話你聽麼?你又信麼?你一心想著和我離婚,我若說了你絕對會讓我把孩子打掉,”她漂亮的眼底蒙了層水汽,“你有關心過我麼?就算不顧念夫妻的關係,我們之前還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裏面,你注意過我麼?你連我什麼時候換上平跟鞋都不知道!”

  嚴傑頓時語塞,“我……”小惠別過頭不去看他。

  “嚴傑,”柳天的聲音在死寂的空氣裏響起,“小惠她不能生孩子。”

  嚴傑一震,小惠霍然抬頭,“你給我閉嘴!”

  柳天卻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她有遺傳,不同於一般的妊娠高血壓,好一點的是只能活一個,壞一點……那就是母子都會……”

  嚴傑再次一震,小惠閉起眼,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滑了下來。

  “我想讓你勸勸她,哪怕找代孕都行,可她不聽,她說這或許是她和你唯一的孩子了,”柳天再次歎氣,“為人夫、為人父,嚴傑你好好想想吧,小惠她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該走了。”

  嚴傑還沒從剛才的震盪中回神,聽到他的話立刻驚了,“不,小天,你不能!”

  柳天嘴角一直掛著溫和的笑,眼底的光一如既往,“嚴傑,再見了。”

  嚴傑一下撲過去,想去抓他,可柳天的身體卻透明了,這間房的陣已解,他能隨時出去,汽車的鳴笛悠長而起,由遠及近,他轉身直接從樓上飄下。

  嚴傑想也不想開門出去,很快來到樓下,他的鬼眼還未消失,自然看到了那輛公車,他看著柳天慢慢向那裏走,聲音哽咽而破碎,“別上去,小天,我求求你別上去……不要上去……”

  小惠也跟下來,在身後淡淡的看著,看著這個深愛的男人為了別人失魂落魄,癲癲狂狂。

  嚴傑一直追到街上,眼看著那輛車在街頭消失,一下跌坐在地上,眼神絕望。小惠走到他身邊,聲音輕的簡直沒有重量,“你那麼愛他,他走了你為什麼還要獨活?”

  許攸琦見那二人出去知道塵埃已定,便過去喝茶,可目光一瞥忽然看到沙發上遺留的照片,暗道估計是嚴傑帶來的,但在撲的那一下從身上掉出來了,他唉唉的歎氣,捏著那張照片下樓,一直走到街上。

  嚴傑正坐在地上,小惠不知對他說了什麼,只見他身體一震,恍惚的起身,慢慢向街道走。許攸琦皺眉,接著瞳孔一縮,急忙跑過去,伸手要去拉他,但這時嚴傑忽然跑了起來,他的手堪堪擦過他的衣角,落空了。

  他霍然扭頭,刺耳的剎車驟然響起,嚴傑被狠狠撞上天又猛地直落而下,沒了聲息。

  許攸琦瞪大眼,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司機打開車門瘋狂的打電話才忽然清醒,大步走到小惠面前,面色陰沉,“你說了什麼?”

  “你知道麼,”小惠輕輕開口,“小天剛走的那幾天我還一直天真的認為會挽回那個人的心,但一天天慢慢而過,我看著他的種種瘋狂忽然領悟一件事,那個人的心永遠都不會停在我身上——即使我懷了他的孩子。留這樣一個男人在身邊……又有什麼用呢?”她的抬頭,發現許攸琦的臉色沒有絲毫改善,不禁笑了,“你去向員警說也沒用,一來你沒有證據,二來我是孕婦,即使判刑也不會坐牢,等到我生下孩子……說不定就去了。”

  許攸琦抿嘴。

  小惠抽出他手上的照片,不再理他,緩步向人群中央走,她低頭看著嚴傑殘破的身體,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全都送給了他,甚至連生命都要因他而去,但她為什麼不後悔呢?

  她蹲下身,抓著他滿是血的手將那張他和柳天的合照塞進他手裏,“阿傑,原來傻的人不只你一個……”她喃喃著,淚水在她臉上越流越多,她死死抓著他的手,終於大哭了起來。

  天上的厚雲積到一個程度,雨水嘩嘩而下,樂商市的梅雨季節終於到了。許攸琦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到身體被人從身後抱住才稍微回神。

  “小白,”他透過人群的縫隙看著小惠,聲音異常清晰,“我永遠也不會讓你變得和她一樣。”

  葛紹擁著他的力道緊了一分,輕聲道,“嗯,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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