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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檔案》第41章
  41、浮游靈

  許攸琦很快便到達咖啡廳,中午來喝咖啡的人很多,他雖然和那位嚴先生只見過一面,但對那人的印象很深,因此沒花多少時間便找到了他。這人仍是一襲深色西裝,眼下帶著明顯的眼袋,一看便知道近期沒休息好,他今日出門似乎簡單收拾了一下,沒有上次那麼頹廢,看上去竟很英俊。

  許攸琦慢慢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禮貌的道,“你好,嚴先生。”

  “你好,”那人將桌上的單子遞給他,“想喝點什麼?”

  許攸琦點了杯果汁,抬頭看他,簡單自我介紹,“我叫許攸琦,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嚴傑。”那人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許攸琦接過看了看,一怔之後頓時訝然,“嚴傑,華傑的董事長!我知道你,我……”他說著一頓,急忙閉嘴,他差點忘了現在是十年前,華傑還是個不大的家族企業,並沒有發展壯大。

  嚴傑有些詫異,“你知道我?”

  “啊,對,我朋友的親戚似乎在那裏上班,聽他提起過一點。”許攸琦面色不改的道,他打量眼前的人,在腦中回想十年後的報導,這位元年紀輕輕的繼承人是個工作狂,不拘言笑,幾乎沒什麼業餘愛好,仿佛除了發展公司外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興趣,現在看來竟是因為失了愛人。

  “哦,這樣啊,”嚴傑應了聲,沉默一陣道,“你那天……”

  “我看到的應該是柳天,”許攸琦知道他要說什麼便提前打斷,“我回去想了想,他和照片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應該是他。”他現在多了一世的知識,再回想那天的場景還是不能肯定那人究竟是人是鬼,他身上有鬼的陰氣卻無鬼的煞氣,實在奇怪。

  “當真?”嚴傑激烈的問,差點從座位站起,還好他站到一半控制住了,重新坐回,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便道,“抱歉,我這個樣子……你現在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希望。”

  “沒關係,我理解。”許攸琦點頭。

  嚴傑喝了口咖啡,靜了一下,緩緩道,“我和小天是在他們學校認識的,當時他還是大三的學生,學校那天有個大型招聘會,我的公司在那裏有展位,不過中間發生了點問題,我恰好在附近,便過去了。小天是義務服務的學生,也在現場,他雖然不屬於那種讓人驚豔的類型,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我對他的印象很深。”

  許攸琦想著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橋段,忍不住問,“所以相識後你經常去學校找他?”

  嚴傑搖頭,“我們當時並沒有過多接觸,我不是天生的gay,或者可以說我根本就不是gay,我這樣說你懂麼?”

  許攸琦點頭,“你是雙性戀,男女通吃的那種。”嚴傑的名字讓他將這人的印像自動帶入到了十年後,可他忘了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何況這人英俊又多金,自動送上門的應該很多,若這人再有一些狐朋狗友,能玩的東西便更多,男女不忌口其實並不算什麼。

  “可以這麼理解,”嚴傑說,“不過我更偏向異性戀,所以我當時雖然對小天的印象深,卻並沒有對他產生那種感覺,再加上我不知道他的性向,因此不會去學校找他,”他輕輕攪著咖啡,“我們再見面已經半年後了,小天上大四,他們下學期開學要交實習報告,而實習內容要和畢業論文的題目相關。”

  許攸琦敏感的問“他去你的公司實習了?”

  “嗯,但我並不知道,”嚴傑說,“負責招聘的是人事部,何況招的還只是一個實習生,我所看到的是一張人事部列表整理的各部門人員需求表,我批准後他們執行,之後再上報一張招聘後的列表,僅此而已。我平時工作很忙,小天所在的部門和我並不是一個樓層,等到我們遇上的時候他還有半個月便要辭職了。”

  許攸琦靜靜聽著,沒有插嘴。

  “從那天起我好像經常能遇見他,後來想想似乎是我故意的,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感覺特別好,那時恰好是公司的周年慶,我讓他們辦了一個很大的宴會,”嚴傑陷入回憶,聲音也輕了些,“小天那段時間心情不太好,喝的有點多,但他那個人即使喝多了也不會讓自己狼狽,他部門的人要送他回去,被他拒絕了,要自己回。我剛好在旁邊,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就追了出去,”他說著頓了頓,淺淺喝了口咖啡,“我對那天的印象很深,當時已經晚上十點,下著雨加雪,小天一個人走在路上,等我追上他的時候他正在哭,雖然只流了一滴淚但那是我至今唯一一次見他哭。”

  許攸琦一怔,“為什麼?”

  “他和家裏出櫃了,關係破裂,他父親很生氣,還揚言說從此後沒有這個兒子。”

  許攸琦又是一怔,腦中霎那間閃過自家爺爺和老爹威嚴的臉,小心肝立刻顫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顫。他喝了口果汁壓驚,靜了一下才轉回話題,“他當時……有男朋友?”

  “沒有,不過那時有人追他,他沒同意,那人對他很執著,鬧的很大,他家人都知道了。”

  許攸琦嘴唇動了動,嚴傑瞭解的問,“你是不是想說小天完全可以對他父母說自己是直男,卻不幸的被同志纏上了?”他看著許攸琦,“小天雖然脾氣好但骨頭很硬,所以他不會否認自己是gay的事實。”

  許攸琦默然,“後來呢?”

  “那件事他們學校也知道,小天便在外面租了個房子,我開車送他回去,在車上聽完他的事,”嚴傑簡單陳述,“我們那天都喝了酒,小天喝的比我多。”

  許攸琦頓時挑眉,“你們那天該不會……”

  “嗯,我們發生了關係,”嚴傑大方的承認,“如果是平時小天估計不會這麼隨便,可他那幾天的壓力太大,而性是最有效的解壓方式,那次後小天逃避過一段時間,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他說著又喝了口咖啡,眸中的光暈開了些,“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時光,我很幸福,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那麼幸福過,但我那時還有個未婚妻,這點小天卻不知道。”

  “未婚妻?”許攸琦詫異,“我那天還見過一個女人,她是在你之後到的,說是你的妻子。”

  嚴傑沉默了一下,點頭,“也可以這麼說,我們兩家是世交,早早訂了親,我是家裏的獨子,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家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早日完婚,但他也清楚我們年輕人好玩,就說暫時不結婚可以,得先給他生個孫子,”他歎氣,“在遇上小天前我便和小惠,哦,就是我的未婚妻發生過關係了,所以我覺得沒什麼,就同意了,可我不知道兩家老人早就算計好了,第二天早晨直接闖進我的臥室抓了個現成,硬逼著我們當天領了結婚證。”

  許攸琦聽得一陣無語,“所以小天就離開你了?”

  嚴傑搖頭,“他當時還不知道,我沒敢告訴他,可我發現我很難受,”他眸中的情緒濃了,“不是因為我領了結婚證,而是我背著他和別人上床,這點讓我很絕望,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從那天起我才知道我對他越來越迷戀了。”

  許攸琦沒有開口,他忽然想起了小白,那個人在記憶恢復前有和別人上過床麼?如果上過……他握杯子的手一緊,感覺心底有根針紮了一下,刺得他渾身不舒服。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鑽牛角尖,小白當時的記憶並沒有恢復,何況連自己重生前還和幾個女友上過床呢,這又算得了什麼?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想。

  嚴傑沒察覺到他的走神,而是繼續道,“小天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我不敢說,我害怕他離開我,可我沒想到小惠會找上門。”

  許攸琦這才回神,額上不禁垂下三條黑線,他和葛紹又不是戀人,想這麼多幹什麼?他收起思緒,“找上門?”

  “嗯,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小天的住處,趁我不在去找他了。”

  許攸琦又忍不住想像電視上的狗血劇情,“她給小天一筆錢讓他離開你?”

  嚴傑點頭,“並且還用針頭攝像機拍了下來,事後拿給我看,讓我看著小天接了那筆錢,讓我知道他為了錢而離開我……”

  “他接了?”

  “嗯,那幾天我曾恨過他,可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那筆錢小天一分都沒拿,他只帶了幾件衣服就離開了,”嚴傑的手深深插進發絲,聲音有些啞,“小天的性子那麼倔,又怎會要那筆錢,只是我當時卻想不明白,然後我就開始到處找他,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許攸琦聽得皺眉,“他當時為什麼要接那筆錢?”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和小惠有關,可她什麼也不肯說,我不想追問,只想快點找到小天。”

  許攸琦看著他,掙扎了一下還是問,“其實那天你的妻子和我聊了幾句,她說小天已經死了……”

  “他沒死,”嚴傑快速打斷,抬頭看他,“你親眼看見他了不是麼?而且你剛剛也已經承認看到的確實是他,他怎麼可能死了?”

  許攸琦苦笑,非常想說他有陰陽眼,看到的還不知是人是鬼,但他不能說,只道,“是,我相信他沒死,但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的妻子一定堅持說他死了。”

  嚴傑沉默了很久,慢慢說,“我找他的那幾天通往外省的高速公路上發生了一起連環車禍,死了很多人,員警做了DNA對比,結果顯示是他,可我不信,我不信他會離我而去……”他的聲音沙啞,眼底的血絲也濃了些,抬頭望著許攸琦,“如果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甚至都要絕望了。”

  許攸琦沉默,下意識想說什麼,可餘光一瞥忽然看到窗外的人影,瞬間驚了,那個人不正是柳天麼?嚴傑見他面色微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解的問,“怎麼了?”

  許攸琦看看他,又看看窗外站在街對面的柳天,收回視線面色平靜的道,“不,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上課了,你的事我會讓我的朋友多留意,並請我周圍的朋友也幫忙找找。”話雖如此,他心裏也清楚,這人既然是公司的董事長,其人脈必定很廣,又怎會在意他一個普通學生的幫忙?這人會同意出來應該只是單純的想找人聊聊天,聊聊那個人。

  嚴傑點頭,“那謝謝了。”

  “沒事。”許攸琦應了聲,扭頭出去,他抬頭,天不知何時竟然陰了。柳天安靜的站在街對面,這時見他靠近急忙轉身離開,許攸琦忍不住叫他,“別動,我不會對你怎樣。”

  柳天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眼神帶著警惕。許攸琦慢慢走過去,站在他一步遠的地方打量他,頓時不可思議,“你竟是鬼?”

  一個隻帶著淡淡的陰氣、卻沒有絲毫怨氣煞氣的鬼。

  許攸琦皺眉,“你本可去投胎,為何還在人間?”

  柳天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而且我好想有點不對勁,你認識我麼?”

  許攸琦一怔,死的那一瞬間如果太突然會讓魂魄暫時忘記自己已死的事實,可這個魂魄不僅忘了這點,連生前的記憶也一併忘了,真是……他無語,不過這人既然能回來便說明還有未了的事,而且志不在害人,否則身上的氣息不會如此乾淨。

  若按照正常來看最明智的選擇便是超度他,否則任其繼續留在人間被人間的怨氣所染或許會變為厲鬼,還有可能淪為惡靈的食物,可當他想起嚴傑的眼神後卻下不去手了,他歎氣,“算了,你先和我回去吧,等你全部記起把你的事情了結了再去投胎吧。”

  柳天聽得似懂非懂,餘光見咖啡廳的嚴傑也出來了,不禁向他多看了幾眼,然後乖乖和許攸琦走了。

  許攸琦看了一眼時間,實在不想回學校,他最近沒有休息好,心想不如回公寓睡覺,不過回去前他先去藥店買了一片安眠藥,心滿意足的向回走。

  今天是週末,再加上陰天溫度不高,因此中心廣場上的人很多,他們一人一鬼隨著人流慢慢而行,這時一旁的柳天忽然向後退了退,許攸琦詫異的回頭,微微挑眉,用眼神詢問。

  柳天不答,指了指前方,許攸琦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一怔,前方走來一個熟人,正是倉橋佑一,而那人正認真的打量柳天,甚至都沒注意到許攸琦。

  “喂,”許攸琦在他走近時一把抓住他,“別傷他。”

  倉橋佑一這才發現他的存在,眨眨眼,“你們認識?”

  “算是吧,你想幹什麼?”

  “沒事,難得看到遊浮靈,我比較好奇。”

  許攸琦一怔,“浮游靈?”

  倉橋佑一點頭,“我們的稱呼,死去的人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或者對世間還有留戀,便會變成遊浮靈在人間遊蕩,很容易被召喚來當作臨時式神操縱……咳,別那樣看我,我又沒說我要操縱它,我只是比較好奇。”

  許攸琦忍不住看看柳天,“如此他在樂商市的這幾天沒有被你家和土禦門家的人操縱,當真是運氣。”

  倉橋佑一搖頭,“我們一般需要的時候才臨時操縱,而且我昨天遇上我家的那些人了,他們說土禦門的人最近正在打水麒麟的主意。”

  許攸琦詫異,“只有土禦門?你們倉橋家的人會對水麒麟不動心?”

  倉橋佑一多少有些不自在,抓抓頭,“他們沒說,但我看他們的意思是準備等土禦門和水麒麟兩敗俱傷後再出手。”

  “你呢?站在哪邊?”

  “我要回國了,”倉橋佑一歎氣,“我請的假要到了,我回去考試,暑假再回來。”

  許攸琦應了聲,差點忘了這人也是個學生。倉橋佑一指著柳天,“你要把他帶走?”

  “嗯,暫時先帶回去。”

  “好吧,那我走了,”倉橋佑一說著抬腳便走,卻忽然頓了一下,“哎,你看廣場那邊的人是葛紹麼?”

  “哪個?”許攸琦抬眼看過去,視線在人群縫隙穿過,準確發現了那頭的人。葛紹正和一個男孩站在一起聊天,樣子看上去很熟絡,那個男孩不知說了什麼,葛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而那個男孩竟一下撲進了他懷裏。

  許攸琦瞬間炸了,尼瑪——老子的大白貓也是你能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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