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僮(H) 12
變成李家二少的書僮後,大少爺就沒有找過我了,應是他帶回來的那個狐媚小廝的功勞吧。
沒了大少,金銀等等的打賞少了很多,看著盒子裏的血汗錢,納悶大妹為什麽自上次之後就沒再來過,是錢已經夠用,還是家人在暗示讓我不要再留在這裏呢?
想起和她見面時我說過的話,心裏有了一絲不確定:我還想離開這裏••••••嗎?
為了積穀防饑,所以,應該會再多待一會,多拿幾個賞錢為將來打算才是。
為硬是要編個藉口自我說服的自己很是不以為然,明明李府讓我身體一天一天孱弱下去,心裏知道這書僮做不長久的,但那種寵溺的眼神,讓人貪戀。
抱著粗糙的木盒子,雖兀自沉醉在回憶中,但這副身體對某些人的恐懼還是敏銳得察覺到危險。廚子微笑著向我迎面而來,而我沒有笨到以為變成二少的書僮,這個人就會停止找我的麻煩。
我不動聲色地把木盒收回懷裏,並迅速想要逃離後花園。
可惜我只跑到拱門處就讓廚子給截住:「寶貝,怎麽一見著我就躲呢。」說罷魔手朝我伸來。
腦中突然浮起李萬鬥昨晚說的話,我知道再不能像從前一樣被他們抓住了,於是拔腿跑向就近拱門,那條路是通往書房的最短路徑。
差一點就可以離開花園了!但一雙大手卻從後扣住我雙肩,無論我如何掙扎,還是阻止不了那股將我拖往旁邊灌木叢的力量。
「這裏一日會有多少人經過,你該很清楚,一亂動周圍的樹葉就會發出聲音招惹別人來看啦,」廚子只用一條手臂就把我緊緊股箍住,閒下來的手潛進我的衣服下襬:「我是不怕其他人看的,可是••••••」
可是我卻不想人看到,人人都很明白我在擔心什麽,然後總愛在這上面找樂子。
廚子把油光滿臉的頭顱湊上來,用嘴巴蹭掉我眼角的淚水,卻舔得我一臉口水。
「來,乖乖讓我弄一下••••••」很快他便撥開阻隔,下身炙熱的陽物往我臀間探去,穴口稍稍受到刺激,下身刹時一陣酥麻。縱然如此,我仍舊奮力掙扎。
不料雙腿胡亂蹬踢只方便了對方的深入,廚子腰身一挺,趁機將那肉刄猛然挺入,我雙腳離地,整個懸空。不死心地亂蹬幾下,卻讓腸壁把那肉刄絞了幾下,被我體內的濕熱包覆著的廚子舒服地歎息,熱氣吹往我耳邊。
被我動作刺激下,他的陽具又漲了幾分,我不適地扭著腰,卻讓那肉棒的頂端不輕不重地戳刺了一下,後穴反射性地狠狠收縮,夾得廚子倒吸口氣。
他把陰莖稍稍拉出,正準備再次沒入,並用力地抽插時,一個婢女突然出現在花園,緩緩往拱門方向走來,廚子立即猛然把我往下拉,跌坐在他的胯間,身下陽物於是連根沒入。
那一下舒暢至極,我壓抑地呻吟。待回過神來,發現那婢女竟向我們走來,看她捧著食盒,定是為老夫人送茶點了。廚子停下動作,待她從拱門離開。
沒想到那女人居然在拱門底停下!
花園外,另一個婢女迎面而來,原來的那個婢女於是止住腳步,二人站在拱門下就這樣聊起來了。
我的下身正被廚子塞得滿滿,而他發現那兩個人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後,竟然抱著我坐在草地上,一邊不動聲色地緩緩動著腰,每一下緩慢卻用力地插入。
我受不了地雙手撐住草地,想減緩他的力量,不料他卻把搭在我身上的雙手從腰部慢慢滑進腿間,抓住我的小莖便粗魯地揉捏起來,那溫暖的大手更漸漸包覆著莖下的囊袋把玩。
過量的刺激使身體因快感而輕輕晃動,眼睛留意著那兩人的舉動,談話間的每個停頓都讓我膽戰心驚,但就是這恐懼,下身被觸碰的感覺愈發敏銳,令此刻被反復貫穿的身體更敏感。
不由自主的輕輕喘息不知何時變成壓抑的抽泣,對男人的玩弄,身體反應得積極又迅速,可是我的心,卻如被強行剜去一塊一般。
期間廚子大膽地換了個姿態,他半跪著搖晃腰部,我跪趴著迎接他一下一下的插入。
這樣的姿勢讓我看不見花園的情況,注意力只好集中在聽覺上,可是漸漸談話聲變得愈來愈細微,男人在我體內聳動的陽具讓我後穴淫水汨汨流出,抽插時的滋滋水聲,加上他雙丸啪啪擊在我臀部的淫糜聲音,掩蓋一切。
不久,廚子一下插入,深埋臀間的陽具把炙熱的液體充滿下身,後穴得此刺激,快感終於到達高峰,我那小小的肉棒也顫抖著泄了。
喘了一陣,我疲倦地坐起來,淚水盈滿眼眶,模糊之中,眼前沒有了兩個婢女的身影,取而代之,是李萬鬥暴怒的面容。
不顧衣衫的不整,不管身上骯髒的氣味,也不理身後那個應當是目瞪口呆的施暴者,我緩慢卻堅定地從草叢裏爬出來。
身邊灌木葉子的悉率聲,每一下都在提醒:我正在一步一步離開惡夢。
在太陽的照射下,前方李萬鬥的身影是如此龐大,我這是要得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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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修改了那麽一點點....我想應該沒有人看出來的....
趁機多謝一下送禮物、投票的親們 >3<
慌亂之中,有一件事我忘記了:李萬鬥不是伍紀,不是那個總會救我出水深火熱中的同窗好友。
匍匐而行的身軀漸漸靠近他,我終於看清楚逆光之下的容顏。
是一副憤怒的容顏,可是那像要吃人的眼神卻是沖我而來的。
「啊哈?」盛怒中的人從嘴角硬是擠出聲音:「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麽好事呢?」
「我••••••」極端的恐懼之下一句完整的說話都組織不起來,只能驚恐地縮起身子,顫抖著。
對不起!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但看到李萬鬥憤怒的容顏,嚇得到了唇邊的話又咽了回來。
「管家,」李萬鬥呼喚著那個剛剛趕到的中年男人:「把那兩個人,對,就是這廚子和那個燒柴的,把他們兩個給我處理掉。」
身後的動靜讓我這才記起一直在我身後不發一言的廚子,聽到二少爺的判決,廚子連褲都忘了提,逕自爬到李萬鬥身邊叩頭認錯。
不多久,他就被別的家丁拉走。下一個被判罪的將會是我。
李萬鬥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向我:「被別人弄髒了的玩具我不要了。」
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下來。無視身上衣衫不整,我只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眼睛卻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他,不發一言。
我發現了自己在他心裏的重量。
這個李府,我從大門進來,卻是從後門出去。
穿著殘舊而整齊的粗布衣服進來,衣衫不整地掛著絲綢做的衣服離開。
匆匆的、狼狽的。
自出了李府的門後,眼淚也收住了。懷裏揣著那個亳不起眼的小木盒,我告訴自己:只要有錢拿回家,那走這一趟也值得。
懷裏滿滿的、沉甸甸的,可是心裏卻被掏空了。
回家的路沒有以前想像中愉快輕鬆,走到那個進村必經的樹林時,我繞路往樹林深處那條小河走去。
身上的黏膩不適讓我忍不住跳進河水裏,在水深及腰的水中狠狠地清洗身上的污穢。
要讓家人看見我光鮮的模樣,即使肩不能挑,我仍然可以賺錢,讓大家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初夏的河水仍然冰涼,從水中出來的我一邊穿衣服仍止不住地抖。
好久沒有走那麽快了。忽略下身的異物感,我歸心似箭地趕路,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幾個月來頭一次臉上出現發自內心的笑容。
「娘親。」頭髮半白的婦人一如所料地露出吃驚的表情。
可是接下來的反應和說話卻是我萬萬沒有料到的。
「你••••••你怎麽會回來的。」驚訝過後,慈愛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心中生出一絲不安,我著急地喚:「娘親。」
「我沒有這種不要臉的兒子。」
「娘••••••」這一次的呼喚帶上哭腔,這是一天之內第二次哭了。
「不要這樣叫我,這裏也沒有你的事,快走開。」娘親不耐煩的語氣讓我心如刀割。她雖只是個農婦,對孩子們從來都是柔柔的,也不說狠話。
陌生的娘親讓我恐懼,我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那個小木盒:「我有努力掙錢的,娘親,不要趕我走。」
不料娘親看到那個盒子卻像看到蛇蠍猛獸一般,一步步向後退:「這些髒錢我們不希罕!」
怎會髒呢?要髒也只是我的身體,可我已經用漂亮的衣服遮住了。
「別站在我家門口汙了我的眼,走!」娘親的歇斯底里引來了我的雙胞胎弟弟,還未來得及讚歎他們又長大了,弟弟們就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向我丟來。
就這樣,我被驅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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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結。
書僮 14 (完)
雷虐文、BE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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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僮 14
漫無目的地走到村口,我看到一直和我最親近的大妹。
像看到救星一樣,我忙小跑步走近她,看見我也讓她吃了一驚。
「哥,」她臉上寫滿為難:「你怎麽回來了?」
「剛才娘親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我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似乎我真的不應該回來。」
大妹一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對我還是著緊的,我好像又看到一絲希望:「你替我向娘親求情吧,看,我又賺到不少錢了,你不是快嫁人了嗎?這些夠辦你的嫁妝了。」
獻寶一樣地展示我的小木盒,誰知大妹卻為難地別過臉去。
這對我來說珍貴無比的東西,在別人眼裏都是不乾不淨的。
「哥,」大妹想了好久,終於說:「你知道嗎?鄰村的吳秀才上個月向我提親了。」
止住我恭喜的話,大妹續道:「爹娘都高興得不得了,然後不知是誰向吳秀才說了些話,他連夜差人來把婚事退了。」
大妹別有深意地向我的盒子看了一眼,我頓時明白。
「我們早己被左鄰右舍說了好久的閒話,加上這件事,娘親氣得很,又哭她一直以來送給私塾先生的錢,她不可能心軟的。」
即使被李萬鬥發現我在草叢中一絲不掛,也遠遠比不上這一番話給我的衝擊。
我終於知道了絶望的滋味。
收拾表情,我把小木盒整個塞進大妹手中:「就算這種方法為人不齒,我也並非不勞而獲。盒裏也是用我的血汗換來的錢。」
大妹一個勁把它推還給我,我卻鐵了心要她收:「哥要走了,害你沒了一門好親事,這錢當是向你賠不是。你可以讓家裏人過上好一點的生活;就算以後嫁了人也能有點私房錢傍身,不致讓人欺負呀。」
說罷,我故作瀟灑地轉身離開,沒邁幾步,就被大妹從後抱住。
「對不起,」纖細的手臂發著抖,語氣也是不穩的:「我知道你對我好,當初明明最好是我們二人一起當一年短工,你卻咬牙一個人簽了十年的長工••••••」
大妹臉貼在我背上泣不成聲:「明明你今年可以去考試的••••••」
「我這樣的,根本不會考上,無所謂啦。」身邊有個更激動的人,我便也冷靜下來了:「他們給了一年的工錢,結果我只做了半年工,不是賺了嗎?」
「我不停地想說服爹娘,可是我太笨了,一直到你回來也做不好,對不起••••••」
即使失去了這樣好的一門親事,大妹也為我做到這地步,我還有什麽好失落呢?
鬆開大妹的雙臂,我催促大妹回家:「那些不要放在心上了,哥就要到別的地方去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你跟爹娘要好好保重。」
終於別過大妹,我緩緩往樹林走去。
我又回到河邊,邊上被我洗澡濺濕的岩塊仍有濕意,可是這個我己經跟一個時辰前的我完全不同了。
坐在岩上,我試圖為今天一系列的事情找出原因,可是腦袋在跟大妹分別後變成一團漿糊。
我只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書僮。
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無論是我的身份、我的才智,都沒能對我有所幫助。
不過,離開了李府,我就自由了。我開始從腦海裏尋找有什麽未做的、想做的事情。
可是腦袋裏只有李萬鬥和娘親的說話在回盪,像潮水般一句接一句,永無休止似的。
意識到這副骯髒無比的身體己沒有任何價值,再怎麽不甘事實還是不會改變,此刻萬念俱灰。
看著潺潺而流的河水,我喃喃地說:「要是洗就能把過往的污點都變得潔白,我真的不在乎任何代價。」
「你能把我洗淨嗎?」
此刻,我相信只要泡在清澈的河水裏,一切骯髒污穢,能從我身上一點點地褪去。
當容明這個人再不存在,伴隨著他的污垢也會跟著消失。
所以我蹤身一躍,跳進不息的水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