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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冰塊當媳婦(獵物傳之二)》第31章
31、前奏

  小道消息傳遞的一向很快,當晚黑羽、雷斯爾、單傑就紛紛給卓炎打去電話詢問情況,雖然他們並不認為卓炎會輕而易舉的掛掉,但畢竟事關自己老大的生命安危他們還是非常在意的,否則萬一真出了事他們估計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相比之下卓炎倒是很淡定,「沒事,夫妻吵架而已。」

  眾人齊齊的冒了一頭黑線,夫妻吵架能到這種地步?真的能到這種地步?你確定你沒有跟我們開玩笑?你確定那個人把你們的關係當作夫妻而不是仇家?

  「嗯,先就這樣吧,你們多注意點最近的情況,把最新的情報給我就行,有事我會主動給你們打電話的,行了掛吧,什麼?我幹什麼?我這不是得趕緊去哄老婆嘛,夫妻間的事你們不懂……」卓炎匆匆掛了電話,抬手看了看時間,去廚房泡了一杯牛奶笑眯眯的拿去書房了。

  而遠在東南亞的某座小島的豪華宮殿式別墅內,單傑掛了電話,轉頭看著身邊另一個讓人一頭黑線的人,忍了忍,終於不確定的問,「當家,您怎麼看待這件事?」

  「什麼怎麼看待,」卓家的當家伸著胳膊,讓身邊的私人醫生給他包紮,因為剛才他最新弄回來的北極熊終於忍受不了比它高出一頭的企鵝的鄙視的目光,於是為了挽回面子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生死之斗,他在一旁看不過去就跑進去拉架,結果被怒火中燒的北極熊一口咬住了胳膊,鮮血直流,因此不得不讓私人醫生過來解決一下,他聞言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眨著兩個小眼睛,「不管,那個混小子絕對是吃到手把萊裡家的當家惹毛了,自己做的孽自己還,讓他自己對付那些殺手去吧,這小子一向隨心所欲慣了,再不找個人收拾他,估計他就無法無天了,讓他吃點苦也不錯。」

  單傑嘴角抽了抽,心道他攤上你這麼一個極品的爹吃的苦還不夠多啊?不過這話他是萬萬不會說的,只能再三的吩咐手下一定要盯緊那邊,別到時候真的出什麼岔子。

  卓家的其他人對於這件事倒是很高興,卓傾的父親坐在自家的書房內,聽完手下的回報,轉頭問沙發上的卓傾,「當家那邊有什麼反應?」

  「還不知道,暫時還什麼反應也沒有。」對於這件事卓傾非常高興,心道希爾終於決定把卓炎甩了而他那無用的大哥估計只會死賴在那兒痛哭流涕而把希爾惹毛了吧,也好,他們本來就不配,只不過希爾這樣一來肯定會惹怒大伯,就不知到時候希爾會不會有事……

  「按理說當家不可能不管啊。」

  「誰知道,估計大伯早有準備,所以根本不擔心吧。」卓傾諷刺的笑道,這些年他們沒有動卓炎一是因為為了一個草包把自己搭進去不合適,萬一真的把當家惹怒了把他們這群人一窩端了後再生一個呢,畢竟現在當家正值壯年,完全有可能再生一個。而第二個就是因為以當家對卓炎的寵愛程度肯定會派一群人暗中保護,貿然動手搞不好全軍覆沒。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只要等著當家掛掉再把卓炎解決就行了,接下來就剩下他們幾個人的戰爭了。

  因此儘管他們都非常的希望卓炎掛掉,卻不會輕易動手,而現在這則消息對他們來說恰好正合心意,自然是樂見其成了。

  希爾,希爾,他們有多久沒見了?趁現在這個機會去一趟英國也不錯。

  卓傾拿出煙笑著點上,心情甚好的吸了一口,輕輕吐出,在氤氳的霧氣中危險的眯起了眼。

  而左川澤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從他家那個大得離譜的浴池裡出來,赤/裸的向一旁的躺椅走去,水珠順著鎖骨從胸膛上一直滑下,腳鏈上的鈴鐺玲玲作響,在寂靜的浴室裡緩緩迴蕩,直聽得人心裡癢癢的。

  他直直走到躺椅旁,手下恭敬的走過來雙手遞上他那間火紅色袍子。

  左川澤接過來穿上將帶子在腰間隨意一系,舒服的往躺椅上一坐,拿過桌上的酒,玩味的說,「消息可靠?」

  「是,已經在道上傳開了,估計卓家的人早就知道了。」手下恭敬的回答。

  「哦?」左川澤轉著酒杯,玩味的勾起嘴角,那次壽宴上他就將他們當時的狀況猜了個七七八八,也能看出希爾的脾氣,原本還想這麼久還沒有消息大概是希爾妥協了,現在看起來才知道卓炎那個傢伙是直到現在才剛剛下手,那個男人倒真能忍,也真是有趣之極。

  對於左川澤將名片給萊裡家的當家這件事他們逢魔的人都是知道的,因為左川澤曾告訴他們如果萊裡家的人來做生意一定要通知他,現在驟然聽到這件消息,他們都對於希爾沒有來找逢魔而非常的不解,不過此刻卻不知該不該問,畢竟他們的主人現在看上去心情還蠻不錯的。

  果然,左川澤邪魅的睦子微微仰起掃了他一眼,說道,「想問什麼就問。」

  那人神情一凜,說道,「為什麼萊裡的當家不聯繫我們?」他們逢魔在全球的眾多殺手組織中怎麼也算得上名列前茅,而且萊裡家的當家手中也有他們逢魔的貴賓卡,這麼好的條件為何不用?

  「大概是因為名片找不到了吧。」左川澤邪魅的睦子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上去心情甚好,少了一分危險的意味反倒更想人控制不住的恨不得直接撲過去,他喝了一口酒,沒有過多的解釋,雖然他和卓炎只在壽宴上匆匆見過幾次面,但是依他野性的直覺能輕而易舉的嗅出這個男人面具下的危險,再加上他上次給希爾名片時這個男人的態度……左川澤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心道早在半年前名片就不知道被卓炎扔到哪去了吧?有趣有趣,如果有機會他倒是真想和卓炎交個朋友。

  「那也能通過別的辦法聯繫到我們啊。」他們這個組織的具體位置雖然很神秘但是聯繫方法一直是對外公開的,不然怎麼做生意啊。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殺手是不屬於任何組織的,那些殺手有可能比你們還要優秀,而且開暗花的意思就是說誰達成目標誰就拿錢,贏家可以是其他殺手組織或個人,也可以是我們逢魔,懂嗎?」左川澤揚了揚好看的眉,那一向看不出情緒的邪魅的睦子中能清楚地看到笑意,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能解釋這麼多。

  「是,」那人見自家主人心情這麼好,一直緊繃的神情便有些放鬆,大膽的繼續問,「可是卓炎是卓家的少主啊,卓家的當家能放任這件事情嗎?他會不會花高價把暗花摘了?」

  「這不是還沒摘嗎?」左川澤身體放鬆,慵懶的向後靠去,「所以說現在人們為了能盡快吞下這塊肥肉一定會加緊行動的。」

  「那我們呢?」

  「不急,看下去就知道了,或許會有好戲看的。」左川澤玩味的轉著酒杯,邪魅的睦子映了一片淡淡的紅暈,那漸露的一點笑意越發模糊不清,慢慢的又變回往日的莫測。

  那人原本想繼續追問是什麼好戲的,可是此刻見到他的睦子便將剩下的話全都嚥了回去,身體又恢復緊繃的狀態。

  左川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玩味,危險的氣息也跟著濃烈了起來,帶著致命的劇毒。

  真想看看你如何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差不多該露出本性了吧,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卓炎。

  昨晚過後卓炎就被他家老婆無情的趕了出去,不能抱著希爾睡覺讓他無比陰鬱,因此這人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後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輕車熟路的大膽的撬開了他家老婆臥室的門,笑眯眯的爬上了希爾的床。

  「卓炎,」他剛剛將老婆擁進懷裡就響起了希爾冰冷的聲音,「滾出去。」

  卓炎嚇了一跳,然後猛的將手臂的力道收緊,笑眯眯的說,「老婆,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啊?不會失眠了吧?」

  希爾眼神一寒,就要立刻起身,可是卓炎的力道太大了,他掙了半天愣是不能掙開分毫,他的聲音又冷了一分,「你到底想怎麼樣?」

  卓炎不答反問,笑眯眯的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清楚嗎?」他又緊了緊手臂,確定不會讓他掙開,繼續說道,「而且我昨晚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反正你現在也去開了暗花,等到把我解決掉你再想有人煩你也沒了,多好。」

  他笑著靠近了一分,灼熱的氣息全都噴在了希爾的耳際,「當然了,在你解決我之前是別想擺脫我了,好了不早了,快睡吧,我保證今晚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

  他說完動了動身體,給自家老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閉上眼睛滿足的將他揉在懷裡。今晚的窗簾沒有拉上,此刻夜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紗幔灑進來直直照在卓炎的臉上,將他原本就英俊的臉襯得更加迷人,看不出絲毫平日裡奸詐無恥的味道。

  希爾冷眼看了一陣,衡量了一下目前的狀況,知道自己趕不走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換房間他也一樣會跟去,轉念又想到反正距離擺脫這個男人的日子也不遠了,便閉上眼隨他去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當然他是萬萬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身邊才會如此快的陷入睡眠的。

  身邊的呼吸開始變得均勻而綿長,卓炎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臂彎處希爾精緻的睡顏,笑得兩眼彎彎,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的印下一吻,這才滿足的睡去了。

  卓炎就這樣在老婆身邊磨了幾日,知道自己還要履行合同替他看著宋清,於是萬般不捨的又去了中國,只是他沒有想到剛剛回國就被克里斯特和允陌堵在了自家公寓內,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克里斯特早就看出了宋清的真實身份,知道宋清是以前的那個人,他現在過來是要來向自己詢問一年前的那場爆炸的內幕。

  卓炎轉轉睦子,心道若是把宋清扔給這個人照顧他絕對放心,這樣自己就能回英國陪老婆,一舉兩得,便痛快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那半塊炸彈碎片,然後心情甚好的拿起電話準備訂去英國的機票。

  允陌在臨行前看了他一眼,問,「道上傳的暗花是真的?」  

  「真的,」卓炎笑眯眯的掛斷電話,玩世不恭的說道,「想要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點相應的代價嘛。」

  允陌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他什麼也沒有說,甚至沒有提醒他注意安全,他知道這個男人作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無論遇上什麼阻礙和困難都會堅定的走下去。就如他為了那個人義無反顧地對上左川澤,就如卓炎為了達到目的將自己置於眾多殺手圍攻的危險境地,在某種程度而言上他們是同一種人。

  卓炎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離開,準備去洗澡睡覺然後明天回英國去找老婆,於是萊裡家的眾人在相隔一天之後又一次看到了大宅門口出現的紅發男子,一時間滿腔湧上來的全都是心疼,多好的孩子啊,這是多麼痴情啊,卻偏偏看上當家這個冰塊,這孩子的情路要多麼難走喲。

  此刻英國已經入夜,眾人都準備去睡了,可是現在見到卓炎又都圍了上來,瑞斯走下樓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他嘴角抽了抽,心道還好當家開暗花的事沒讓他們知道,否則還不得引起民憤啊。

  「我老婆呢?」卓炎見瑞斯下來,笑眯眯的問。

  「在書房,」瑞斯實話實說,「不過馬上就要去臥室了,他已經知道你又回來了。」

  「哦,他什麼反應?」卓炎笑眯眯的繼續問,「還是老樣子?」

  所謂來老子就是指終年的面無表情,能不開口就絕不會開口。

  瑞斯乾咳一聲,見眾人都望著他,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當家說讓你滾去外面站到天亮,他現在不想看見你。」

  卓炎認命的嘆息一聲,問,「下面的話是不是說我如果不去就證明我不愛他?」他家老婆估計只能想出這麼個辦法才能打發他的糾纏。

  瑞斯拍了拍他的肩,「哥們,你真聰明。」

  「我就知道。」卓炎又嘆息一聲,在萊裡家眾人心疼的目光下認命的向外走去,看樣子是真的準備站一晚上。

  眾人看到他落寞的背影頓時又是一陣心疼,多好的孩子啊,當家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他,一時間中人對希爾又是一頓抱怨,當然他們只是口頭上這麼說,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沖上書房當面找希爾理論。

  相對於眾人的抱怨,瑞斯倒是很驚訝,他原本以為卓炎不會這麼乖乖聽話的,誰知道他竟然當真出去了,不過他篤定卓炎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於是便跟了出去,奇怪的看著他,搓著下巴,不解的問,「哥,你還真的打算站到天亮?」

  「怎麼可能,」卓炎笑眯眯的說,「我當然是要等我老婆睡著了再上去,這樣他睡過去之前心裡想的就是我是真的愛他,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瑞斯嘴角一抽,「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聽話。」

  卓炎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太聽話哪還能吃到手啊。」

  瑞斯嘴角又是一抽,又和他寒暄了幾句便上樓了。

  卓炎站在萊裡家的花園內,感受著皎潔的月光,清爽的微風,伴著樹葉沙沙,水聲叮咚,鳥蟲低鳴,忽然就想起差不多一年前的那一晚,他和希爾也是在這樣的夜晚裡,手牽著手從萊裡家的大門一直走到主宅,那樣靜謐美好,讓他瞬間就想到了天長地久。

  卓炎仰著頭,向希爾臥室的方向看過去,希爾一貫的沒有拉窗簾,此刻能清楚地看見從裡面映出來的暖黃色的光,他只看了一會兒光就熄滅了,看來他家老婆要準備睡覺了。

  卓炎微微眯起眼,似乎看到了那黑漆漆的臥室裡窗簾後的筆直的身影,那麼熟悉,只需一眼他就能認出是他。

  他笑眯眯的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那個人影只停了一瞬就消失了,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他頓時一陣唉聲嘆氣,獨自站在花園裡慢慢熬時間,等到月亮又偏移了一段距離終於笑眯眯的動了一下雙腿,只是他剛要抬起就忽然頓住了。

  微風吹起萊裡家大宅裡的高大樹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暗處的鳥蟲不知何時止住了喉嚨,似乎齊齊的消失了蹤影。一股詭異的氣氛慢慢從樹林裡散發出來,帶著冰冷的寒意和不祥。

  卓炎英俊的臉微微側過一個弧度,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黑漆漆的樹林,嘴角慢慢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

  看起來今天說不定真的要在這裡待一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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