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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冰塊當媳婦(獵物傳之二)》第16章
16、晚安

  「厚顏無恥?」卓傾一愣,說道,「你確定?我堂哥這個人整天一副柔弱的樣子,脾氣很好,人也隨和,其實就是膽小怕事,窩囊廢一個人,家裡的事也不管,只是一門心思的扎進醫書裡,我大伯為此沒少頭疼。」

  希爾仔細的聽完,淡漠的說,「原來是這樣。」

  「是啊,若是換在普通人家,我堂哥還能勉強算是人才,可在卓家他就是蠢才,」卓傾毫不留情地說,「所以對他沒必要浪費這麼多時間。」

  書房裡很安靜,再加上卓炎和希爾離得很近,所以話筒的聲音他能一字不差的聽到。希爾又看了他一眼,卓炎還是一副隨意的樣子,見他望過來眼中立刻燃起一抹光亮,直將那原本就深邃的睦子襯的更加醉人。

  「還是小心點為好,」希爾的手搭在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那好吧,」卓傾對他這種小心的作風頗有些不屑,但還是無奈的點頭,最後還不忘加一句,「最後提醒萊裡先生一下,我們是可以等你慢慢觀察,可我大伯的壽辰是不等人的。」

  「這點我知道。」希爾淡漠的說道,又同他寒暄了幾句便掛斷電話,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酒吧的危險敏銳,學校的乖乖學生,家裡的軟弱無能以及在他面前表現的奸詐無恥,這個人到底還有幾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希爾自認為識人很準,卻從來沒有見過卓炎這樣的人,這個人就像一團迷霧一樣,越是想要看清卻越是感到迷惑,以至於到最後無論看到什麼都不再相信了。

  卓炎見自家老婆無聲的打量自己,滿臉高興的問,「怎麼,愛上我了?」

  「不,」希爾面無表情的否決,漠然道,「我只是在思考究竟將賭注壓在誰身上贏得幾率大一些。」這也是他今天一天所思考的問題,畢竟如果選擇和卓炎合作他面臨的風險要小很多,只可惜卓炎這個人究竟會不會如他所願將技術乖乖的給他?除此之外這其中還有一點讓他有些在意……

  卓炎一愣,笑眯眯的問,「得出的結果呢?」

  「你。」希爾篤定的說,完全沒有絲毫的停頓,似乎這個答案早已在心底重複了無數遍,以至於說出來的時候如此順其自然。

  卓炎笑眯眯的繼續問,「那你為什麼不在我身上下注呢?」

  這次希爾只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仍在思考究竟報仇和利益哪個更重要一些,畢竟他知道如果選擇和這個男人合作等待自己費心處理的事是什麼。

  卓炎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又俯下/身去,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膠著在一起了才停下,他直直看著希爾,眼睛如夜空般深邃遙遠,誘惑人不自主的深陷其中。

  希爾不動生色的和他對視,眼底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感情。

  卓炎沉默的一會兒,忽然微微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他原本就英俊的臉變得更加迷人,他看著自家老婆,低聲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聽過沒有?」

  希爾神色一頓,淡然道,「聽過。」

  「所以說你現在為了眼前的巨大利益為了萊裡家將來的市場只能忍了,」卓炎說著拉起希爾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含笑說,「即使你非常非常地想宰了我。」

  卓炎這麼說就是願意技術分享了,希爾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看了他半晌,似乎在考慮其中的利弊,沉默許久後終於漠然的說,「你贏了。」

  卓炎直起身,笑眯眯的伸出手,「那麼合作愉快。」

  希爾與他握了一下手,冷漠的說了句「合作愉快」便快速抽回來。

  「那我以後要叫你老婆。」果然關係一變卓炎便又恢復了無恥的面貌。

  「不行,」希爾想也不想的就回絕,「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有僱傭關係。」

  卓炎眼前一亮,「那就是說如果解除僱傭關係我就能叫你老婆了?」

  「也不行。」

  「為什麼啊?」卓炎滿臉受傷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

  「哦,」卓炎點點頭,瞭解的說,「那就叫媳婦吧。」

  「不行。」

  「那妻子?」卓炎挑眉。

  「……」

  卓炎見他沒有說話,困惑的問,「這也不行嗎?那麼娘子呢,你覺得怎麼樣?唔……中國古代倒是有什麼糟糠之妻、賤內之類的稱呼,你總不會喜歡這些吧?」

  希爾猛地握了一下拳,吸了一口氣才慢慢鬆開,冷聲說,「我說的不喜歡不是指稱呼。」

  卓炎明知故問,「那是指什麼?」

  希爾冷眼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你。」

  卓炎眨眨眼,無辜的問,「這和我叫你老婆有什麼關係?」

  「……」希爾忽然記起了是不能順著這個男人的話題往下說的,因為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將原本正常的話題軌跡越扯越遠。

  卓炎笑眯眯的看著自家老婆沉默的樣子,不怕死的又加上一句,「既然不說話就是回答不出來了,那就這麼定了,以後我就叫你老婆或者媳婦,你不能……」

  「希爾。」

  卓炎剛要將「反抗」兩個字加上就被希爾打斷,稍微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心臟猛地一跳,問,「什麼?」

  「以後叫我希爾。」希爾難得的又重複了一遍,淡然說,「其他的不行。」

  卓炎突然覺得自己向前邁了一大步,雖然……雖然這個名字也有其他人叫,但是能讓自家老婆主動去強調的估計就他一個,想到這他只覺體內有一把火燒了起來,急需找一個路徑發洩一下。

  希爾覺得面前的空氣忽然熱了起來,他仰起臉看著面前的人,卓炎的眼神依舊深邃只是其中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這一點情緒讓他原本無害的表情此刻看上去顯得極具邪氣,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危險感。

  「若沒什麼事就出去。」這種危險讓希爾隱約有些不適。

  「有,」卓炎靠近他,聲音低低的,「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希爾向後靠了靠,問,「什麼?」

  「晚安吻。」

  希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將拉了過去,如初遇的那夜般嘴唇在下一個瞬間便傳來一股溫熱,不同的是這次的力道不再野蠻粗魯,而是被一種溫柔的態度對待,面前的男人身體緊繃,托著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希爾知道他這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而究竟是什麼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卓炎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欲/望,手背因為忍耐連血管都凸了出來,他溫柔的貼上希爾的唇,舌尖在他微愣之際快速伸進去纏著他的舌輕柔的繞了一圈又出來,然後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才分開,低聲說,「晚安吻。」

  他的動作彷彿是對待什麼珍寶般,如此小心翼翼的,那一掠之間雖然短暫卻帶著無數纏綿的意味,彷彿就算他已經退出來了嘴裡依舊能感覺到濃烈的迷戀,迷戀到近乎變為了虔誠。

  所以讓人難以產生……討厭的感覺。

  卓炎直起身笑眯眯的看著希爾,眼中的情愫還沒有散乾淨,卻沒了剛才危險的意味。他看著自家老婆,見希爾面色平靜,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便知道他沒有生氣,這才笑著說,「那麼晚安了。」

  老婆。他在心底慢慢補充。

  希爾沒有回話,只是拿起桌前的文件繼續看,動作神情與之前卓炎進門時一模一樣,明顯在無聲的示意卓炎他可以走了。

  卓炎摸了摸鼻子,思考再三決定還是識時務的離開為好,不過這個人一向是不懂得什麼叫做收斂,出門前還不忘笑眯眯的扔下一句,「不過我現在仍然是你的私人醫生,有必要瞭解你的身體狀況,所以別忘了在近期抽出一點時間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希爾握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著他,卓炎的表情非常無辜認真,但就是給人一種挑釁的不懷好意的味道。

  彷彿在刻意的、輕佻的、篤定的挑戰他的底線。

  希爾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放下文件起身,冷漠的說,「就現在吧。」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裸/體嗎,好啊,我就讓你看,真想看看最後後悔的是誰。

  卓炎猛地一震,驚訝地看著他,他原本以為希爾會像上次那樣冷漠的推託過去,誰知道這次竟然同意了,卓炎張了張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現在?」

  「對,」希爾慢慢向他走來,淡然地說,「去準備你要用的東西,然後到我的臥室來找我。」

  卓炎慢慢收回自己震驚,看著希爾從他身邊走過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走廊向臥室走去,這才動了動身體,然後激動的跑回去收拾東西。

  卓炎來到希爾臥室的時候後者剛剛洗過澡,身上隨意披了件浴衣,領口大開,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皮膚細膩的胸膛,他的頭髮還沒有擦乾,水珠順著脖頸慢慢滑下來,滑過鎖骨到達胸膛上,留下一長串的水跡,一切都那麼誘人。

  卓炎看著眼前的美景眼神頓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難以移開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討苦吃。

  希爾看著他進來,說道,「開始吧。」他說完將自己的浴衣的衣帶一扯,原本就鬆垮的浴衣立刻滑到腳邊,彷彿在做一個無聲的邀請。

  卓炎先是看了看那堆在地上的衣服,才慢慢抬起眼順著他白皙大腿慢慢向上看去,然後幾乎是在瞬間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睦子微微的沉了下去,愣愣的看著他,一步步朝他走過去,走得很是小心。

  希爾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冷然說,「卓先生,你可要好好地履行一個醫生該有的醫德,我可不希望自己的錢白花了,你好像剛才說過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我覺得這句話很對,你說是嗎?」

  「這是當然。」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卓炎苦笑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能看到眼前的美景還是很值得的。

  「那就好。」希爾安靜的站在原地,似乎自己全身赤/裸滿不在乎。

  卓炎熟練的開始工作,一般的身體檢查,內科:血壓、心率、心律、心雜音、心界、肺、肝、脾、腎、腹部壓痛、腸鳴音、神經系統;剩下的還有耳鼻喉科,口腔科,心電圖,B超,胸部透視,化驗……有些需要儀器,不能在這裡做,而外科……外科……

  身高、體重、脊柱、皮膚、淋巴結、四肢關節、乳腺、甲狀腺、□直腸、前列腺、泌尿□、腹股溝……

  卓炎站在希爾面前,隔著薄薄的膠皮手套慢慢觸摸著他。

  希爾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冷,彷彿沒有感情的機器般,好像他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毫無生氣的冰冷漠然,他就這麼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皮膚在燈光下白皙透明,隱約散發著一層冰冷的氣息,彷彿精緻的冰雕。

  卓炎的視線順著他背部優美的線條慢慢下滑,然後睦子又沉了沉,希爾的左腰處有一塊胎記,他知道有些特別的胎記是可以家族遺傳的,而眼前的就是個例子,這個胎記形狀呈藤蔓狀,花紋清晰複雜,就這樣無聲的蔓延在腰上,這麼妖嬈,這麼誘人……

  希爾感覺到身後的空氣忽然熱了起來,連帶的周圍的空氣也都跟著緊繃起來,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麼,充滿了爆發前的緊張感和危險感,他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依然沒有動,他篤定這個男人不會做什麼。

  卓炎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手上的工作,可是他的瞳孔越發深沉,呼吸也越發急促,而每次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濃烈的灼熱,彷彿能立刻點燃空氣。

  真想將手套扔了直接觸摸到他,也真想用嘴唇代替自己的手……

  卓炎慢慢繞到他面前,一隻手拿著醫用的手電筒,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氣來穩定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說道,「張嘴。」

  希爾聞言聽話的將嘴巴張開,眼睛沉穩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對面前的危機完全無視。

  真是令人憎惡的冷漠……

  卓炎忽然低吼了一聲,煩躁的將手電一扔,一把拉過他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的動作如此急切如此粗暴帶著明顯撕裂的意味,就好像隨時都能立刻將懷中的人按倒在地吃的一點不剩。

  卓炎急切的吻著他,眼睛直直看著他,希爾眼神在短暫的一頓後仍然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卓炎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放開,喘著粗氣的問,「你就篤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是不是?!」

  希爾冷然的看著他,「你可以試一試。」

  卓炎猛地緊握了一下拳,手背上霎那間青筋暴起,試一試?好啊,他真的想這麼做,可是他不能,這一試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接近的機會了,而且即便他現在霸王強上弓也不會得逞,眼前的人若不是自願的自己再怎麼強硬也沒有用,何況萊裡家的這些人又不是吃素的。

  他要的是長遠,並不是一時。

  這一次下去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戲了,這點希爾知道,也知道卓炎清楚,所以他放心,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因為他篤定卓炎是聰明人,他篤定卓炎不會亂來。

  事實就是像那句話一樣,小不忍則亂大謀。

  卓炎後退一步,如困獸般在原地轉了兩圈,深深吸了一口氣來緩解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然後才慢慢走回去將剩下的工作做完。

  「可以了,還有幾項現在不能做,需要改天再做。」卓炎啞著嗓子說道,然後在心底發誓以後檢查這種事情一定要等他把老婆釣到手再做!不然直接能憋死他!

  希爾微微點了一下頭,拿起一旁的睡衣慢條斯理的穿上,「你可以走了。」

  卓炎在一旁戀戀不捨的最後看了一眼他完美的身體,這才咬著牙帶著一身內傷不甘心的離開了。

  臥室的門傳來砰的一聲,似乎在說明那離去的人有多麼煩躁,希爾向那邊掃了一眼便沉默的向奢華的床鋪走去準備睡覺。

  那一掃之間帶起的光依然帶著往日的冷漠,只是不同的是這次夾雜了點其他的情愫,帶著篤定、愉悅、勝利的意味,非常像是報復得逞時的……幸災樂禍。

  只是這個眼神卓炎是看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羞澀的對手指ing,插播一個無良的Q版小劇場——

希爾幸災樂禍的奸笑,赤/裸的身體閃著亮亮的小星星,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看著卓炎,囂張的說,「來啊你來啊,你要是不怕我把萊裡家的人都叫過來踢死你你就來,你要是以後都不想爬上我的床都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霸王強上弓啊,來啊~」

卓炎咽嚥口水,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你你,不要勾引我了!!」

「我勾引你?!」希爾伸出小小的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搞清楚,是你非要給我做什麼身體檢查,是你先挑釁的我,還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怎麼樣,我已經脫光光了,你倒是來啊~」

「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嗎?!」

希爾哼了一聲,這才心滿意足的走開了,只留下卓炎閃著小眼淚,默默地頓在牆角撓牆,撓得吱呀亂響,火化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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