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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喬夕顏鮮少會遇到這種無助又很頭疼的狀況,婆婆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產物,打不得罵不得,有點委屈還只能憋著。每每抱怨抱怨,就有一群“過來人”說:“一切都看徐岩的面子。”

  她努力看徐岩面子,最終發現徐岩面子也沒多大,至少不能讓她失去底線,她忍了又忍,最終只能打電話讓徐岩親自來解決。

  各人媽各人拉,他們徐家人喬夕顏是真的扛不住了。

  “喂……”喬夕顏發現電話那頭沒聲音,不由餵了好幾聲。

  半天徐岩才回了話,氣喘吁吁的,他說:“我馬上就到了。”

  “啊?”喬夕顏驚愕極了,連自己的目的都忘了:“我還沒說我在哪呢,你到哪兒啊?”

  徐岩詫異:“你不在小姨家裡?”

  “你怎麼知道?”

  “行了,等我五分鐘。別和我媽吵架。”

  “我沒吵,但我不知道我一會兒會不會吵。”

  “少貧,掛了。”

  早上出門徐岩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裡怪,他學的專業和做的事業都和他爸爸的工作距離非常非常遠,昨天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找他,他當時也沒多想。

  開車出去,後視鏡中有輛車一閃而過,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他開遠了才突然意識到,那車是家裡的車。

  一下子反應過來,大約是媽媽要支開他。支開他能有什麼目的,不就為了他那不省心的媳婦嗎?

  很久以前徐岩還和陳漫在一起的時候,陳漫曾告訴他,男人是老婆和媽媽之間的雙面膠,要兩頭黏。多年後他真的結婚了,才發現雙面膠有可能兩頭黏,也有可能兩頭嫌。本來喬夕顏和媽媽相安無事挺好的,偏偏平生波瀾把問題尖銳化,巧的是問題又是因他而起。他對於喬夕顏和媽媽之間的關係也有點頭痛,說真的,他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調和。他媽媽是女校畢業,又是教會學校,對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有很虔誠的信仰,喬夕顏偏偏是個大大咧咧死在細節上的人。他以前總想,時間還長著,相處久了總會發現彼此的優點,卻不想,時間久了,不僅會發現優點,更會暴露出缺點。

  總之,久而久之,她們的關係就變這樣了。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裡外不是人。

  媽媽這一招調虎離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生活裡的三十六計還真是精彩紛呈。誰說女人沒手段呢?只是這手段都使在最親的人身上了,若女人把智慧都用在事業上,怕是這個世界就不會成為一個男權世界了。

  急急忙忙的趕去小姨家,軍工在城東,小姨家在城西,再加上這個城市不省事的交通,徐岩一上午的時間全耗在路上了,飯點都過了才到。天熱太陽大,他急得大汗淋漓的,快到門口的時候接到了喬夕顏的電話,他一時話都忘了說,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喬夕顏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說:“徐岩,救命啊!”

  原本還把事情想的很嚴峻的徐岩一下子就破了功被她逗笑了。這女人也算是一方奇葩,越是小得可以直接忽略的事,她越是上綱上線的說,反之,明明很大很棘手的事,她偏偏用最犯二的語氣,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似的。

  說了幾句他就把電話掛了,把額上的汗擦掉,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他表弟妹席悅珊,他並不算太熟。兩人禮貌的點點頭。

  席悅珊一開門見是他來了,立刻綻出笑容,“操心嫂子啊?瞧你給急的。”

  徐岩“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別怕,長輩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說幾句少不了她一塊肉。”

  “長輩說她了?”徐岩聽話的重點有點偏。

  席悅珊掩嘴笑:“那也不叫說吧,我看她什麼都沒聽。”

  徐岩笑笑:“她就這樣,有點沒耐心,見不得別人說她,跟貓一樣,只能摸順毛。”

  “哥啊,聽弟妹一句,你要愛嫂子,這會兒站她身邊去。”席悅珊鬼機靈的摸了摸鼻子,故意欲言又止的說:“我瞅著她就挺迷茫的,先把她心抓住了,再好好教育吧。這女人啊,只要心在男人身上,別說扛一個小小的婆婆,天塌下來都能扛得住。”

  徐岩也是通透的人,席悅珊隨便一點他就懂了,感激的一笑:“讓弟妹見笑了,我們兩口子的事還得你來教。”

  “沒事沒事。”席悅珊擺擺手:“我會收學費的。”

  “隨時歡迎。”

  兩人穿過院子,走到門口。席悅珊推開門,徐母一看是徐岩來了,臉色一變,立即回頭找喬夕顏。喬夕顏剛極不情願的從廁所出來,一轉眼看到徐岩,原本耷拉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訝異的說:“這麼快?!”說完自知失言,立刻欲蓋彌彰的補了一句:“這麼快……就把爸爸的事處理完了?”

  徐岩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了徐母一眼,淡淡的說:“沒去爸爸那,原因我媽知道。”

  徐母臉色不太好看,眼神火一樣像要把喬夕顏點燃一樣,故意話中有話的說:“我就帶兒媳婦出來轉轉,看看,怎麼,有人別的沒學著,告狀挺有一手啊!”

  徐岩倒也不避攔,盡數收下,回了一句:“順便也帶兒子轉轉。”

  徐母瞪他一眼:“女人的聚會你一個男人跑來做什麼?丟不丟人?你公司不要了是不是?”

  徐岩指了指小姨手上抱著的孫子說:“他不是也是男人嗎?”

  “他幾歲你幾歲?能一起比嗎?”

  徐岩無辜的一笑:“您不是說我不管幾歲在您眼裡都是孩子嗎?”

  徐母被駁得話都說不出,瞪著徐岩,明明丟了大面子,卻也捨不得在旁人面前罵自家孩子。喬夕顏原本看到徐母這樣想偷偷笑一笑,可這會兒她就突然覺得笑不出來。只覺“可憐天下父母心”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徐母失了體面,也不願多留,氣鼓鼓拿了自己的包換了鞋要走,小姨過來留她,她說:“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老徐也回了,兒白養了老公不能不管。”

  小姨見她看上去也不像太生氣的樣子便放開了手,一手相送,一手在背後對徐岩打手勢,示意他跟上去。

  這樣的不歡而散是徐岩樂見的。至少是好過一群徐家人批鬥喬夕顏一個。喬夕顏這脾氣也挺不好惹的,真給她說煩了,要麼自傷,要麼傷他,哪一樣他都不想看到。

  媽媽出去了,他向小姨和席悅珊道別。隨後拉走了渾渾噩噩還呆著的喬夕顏。兩人跟在徐母身後大約五步的距離,徐岩牽著喬夕顏的手,像個怕小孩走失的父親。他微微低頭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一會兒我和媽媽說話,你什麼都別說,知道嗎?”

  喬夕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其實她除了髒話,也無話可說。

  徐岩的車由司機開回家,徐岩親自開車載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大的還生著悶氣,坐在後邊,偏著頭看著窗外,拒絕和他們說話。徐岩開車前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媽”,她理都沒理。

  小的吧,難得這麼乖巧,悶不吭聲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拽著皮包,眉毛皺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徐岩開車前突然就笑了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明明現在的氣氛是那麼僵,可他就偏偏笑了笑。

  他開車一貫專心,從不說話,他覺得這是對自己和對乘客負責的態度。徐母也是了解他這脾性,車開起來很久她才突然說:“今天真是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急匆匆趕過來,搞得我跟什麼惡婆婆似的。”

  她原本只是故意說給徐岩聽,不想徐岩一反常態,打破了習慣,回了一句:“既然沒什麼特殊意思,幹嘛故意支開我呢?媽媽。”徐岩故意將媽媽兩個字加重了語氣,彷彿是在提醒徐母她的身份。

  徐母冷哧:“我就帶她來看看別人家媳婦是什麼樣的,讓她學著點?怎麼著,我這做婆婆的教教兒媳婦都不行?”

  徐岩笑:“那別人家的兒媳婦是什麼樣的呢?”

  徐母冷嘲一聲,如數家珍的說:“你看看悅珊,真是能幹,家務樣樣會,做飯做的多好!”

  “喬夕顏指揮人做家務的時候也特別能幹。”

  徐母氣著了:“悅珊自己做投資,一年收入好幾百萬!”

  “喬夕顏輕輕鬆鬆一年就能花幾百萬。”

  “喬夕顏這樣你還得意是不是?她這樣我教教她有什麼不對?”

  徐岩抿脣,不氣不惱的一笑:“媽媽,我的老婆我自己會教,教不會我也能忍。”

  徐岩一句平心靜氣的話徹底把徐母激怒了。她聲音揚了幾度說道:“你這是和我劃清界限是吧?有了媳婦忘了娘?養兒子就這麼點意思?”徐岩既不會和徐母爭鋒相對,也不會完全的避讓,他還是那淡淡的口吻:“沒有娘哪來的我,沒有我哪來的媳婦?說起來還是娘最偉大。”諂媚的話也說得極其認真,就是這回徐母是真的傷了心,也沒被感動到。

  “不敢不敢,我現在在你徐岩面前哪敢自居偉大啊!你都公開反抗我幾回了。我也是沒臉沒皮的,做長輩的,舔著臉和小輩示好,還落不到好。”徐母說著說著,大約是言語傷情,眼眶也紅了。

  這樣的徐母喬夕顏是沒看過的,印象中徐母就是嚴厲矜貴高高在上的,這會兒突然這麼接地氣兒,她的感覺也挺複雜的。

  徐母一貫要面子,這麼多年徐岩就沒見過她掉眼淚,更別說在喬夕顏面前了。想來也是真的傷心了,徐岩一時心裡也有點難受,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媽媽,是我說話沒分寸。”

  徐母擺擺手:“行了行了,你送我回家吧!”

  “……”

  回家一路喬夕顏都有點內疚,她有點後悔自己那個電話。如果不是她做事沒分寸,讓人詬病,徐母也不會找這些彎彎道道教訓她,想想要她和徐母換換,怕是會比徐母說的更凶。

  哎,道理總是事後才懂。人怎麼就這麼馬後炮呢?喬夕顏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別拍了,本來就夠傻了!”徐岩揶揄她。

  喬夕顏無力和他辯論:“對不起,這下把媽媽徹底得罪了。”

  “別太擔心了,母子哪有隔夜仇啊,明天我回來哄哄她。”

  喬夕顏滿面愁云:“婆媳之間可仇大著呢!媽媽該不會一輩子都這麼討厭我吧?”

  “我媽是這麼沒度量的人嗎?”徐岩摸了摸她的頭:“你想想啊,你把她這麼優秀的兒子勾走了,她可不就難受嗎?給她點時間吧,她自己會想通的。”

  喬夕顏撇了撇嘴說:“你在她面前那麼說,她肯定以為我在你面前挑是非了。”

  徐岩笑笑:“說你傻還真傻,我為著你是為什麼?我這是表明我的態度,不然以後這種事還多呢,你這麼二,說不準就嚇跑了。”

  喬夕顏轉念一想,也挺有道理的。與其老是有矛盾,倒不如一次說開了好。她咬著嘴脣複雜的看著徐岩說:“徐岩,我怎麼突然覺得你人這麼好啊?”

  徐岩嗤鼻,“我人一直好,是某些人不知道珍惜。”

  喬夕顏立刻反駁:“哪兒啊!我對待老公的態度就像對待黨!”

  徐岩鄙夷的白她一眼,幽幽的說:“是嗎?據我所知你不求上進連入黨申請書都沒有寫過。”

  喬夕顏懊惱自己瞎比喻挖坑自己跳,可憐巴巴的抬頭問他:“徐岩,那我現在寫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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