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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喬夕顏最後是在徐岩的陪同下參加了謝忱的婚禮。她堅持坐得離新郎新娘很遠,整張桌上只有幾個人,還是稀稀拉拉的坐著。那是為最生疏的朋友準備的位置。顧衍生覺得她矯情,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酒店宴客廳燈影璀璨,賓客盡歡,和普通的婚禮無異,司儀是電視台的一名著名主持人,既幽默又會煽情,把二人的戀愛描述得蕩氣迴腸感人肺腑,台下爆發如雷的掌聲。

  喬夕顏始終覺得恍惚。謝忱就這麼嫁了,臉上帶著甘之如飴的幸福笑意。好像所有的背叛和感傷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她最初的那份愛終於修成正果,不明真相的人紛紛羡慕不已,可她卻始終無法心無芥蒂的看待這場婚禮。

  她感到茫然,對幸福和愛情的定義無比茫然。她雙手托著腮,回過頭看著身邊的徐岩,他穿白襯衫,領口的鈕釦解開兩顆,沒有系領帶,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他臉上始終帶著溫潤的笑意,神態自若,永遠一副泰山崩於眼前不色變的模樣。

  “你當初為什麼要和陳漫分手?”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十年,徐岩和陳漫能分開,為什麼謝忱就不可以?為什麼明知是火坑她還跳進去?

  徐岩眨眨眼,表情沒什麼變化,淡淡的說:“性格不太合適。”

  “你們在一起十年你說和她性格不合適?”十年都能在一起還叫不合適,那怎樣才是合適?

  徐岩一道視線掃過來,極為平常的表情,只聽他低沉的聲音說:“在一起十年最後還分手了,難道不是不合適嗎?”

  喬夕顏低頭,沉思:“那我怎麼知道十年後會不會和你分開?”

  徐岩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表情,摸摸她的頭,像哄孩子一般耐心極好的說:“現在想還太早,十年後再說吧。”

  喬夕顏噤聲抿脣。霧裡看花的感情讓她如鯁在喉般難受,她覺得自己像在汪洋大海上飄搖的一葉扁舟,遠處有一絲微弱的光點,咫尺天涯,卻是她永遠都到達不了彼岸

  她倏然抬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徐岩,一字一頓的問:“徐岩,你愛我嗎?”

  “我說我愛你,你相信嗎?”徐岩突然就眯起眼笑了,聲音裡帶點淡淡的慵懶,讓人辨不明真假。

  喬夕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讓眼神泄露她此刻的不安:“為什麼愛我?”她的聲音很低,只有徐岩能聽見。

  半晌,司儀把婚禮的大程序串完了,新郎新娘就要下來敬酒了,宴客廳裡熱鬧了起來,賓客們紛紛開始叫囂起哄。一片嘈雜。

  一隻溫暖又熟悉的大手附上她的手背,還不等她反應,那隻手用力握了握她的,隨後,她聽見耳畔低沉而篤定的聲音,“因為你值得。”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優美的修辭,甚至也不感人至深,卻以一種雷霆萬鈞的態勢闖入了她的心房。

  那一刻,喬夕顏的心無比寧靜。

  她不想再庸人自擾,世界這麼大,百分百契合的人哪裡找,六十分足矣。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謝忱的婚禮已經過去半月有餘。兩人鮮有聯繫,喬夕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她歡喜的那個謝忱在S市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她一直如是告訴自己。

  不知是近來發生的事太多還是她心理作用,早上起床照鏡子,她發現自己眼角長了細紋,還不只一條,這個現實有如晴天霹靂,讓她不知所措懊惱不已。

  她躡手躡腳鑽進房裡把她放在梳妝鏡前的幾瓶零散護膚品都拿了出來,扔到廚房的大垃圾簍裡,末了,還體貼的把垃圾袋扎了起來。

  做完一切,她拍拍手,一回身就看到了還有些惺忪的徐岩。

  徐岩詫異的看著她:“你在幹嘛?扔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沒什麼,都是你的護膚品。”

  徐岩一愣:“我的?”

  喬夕顏仰著頭,義正言辭的說:“你必須比我老得快,所以以後不準你保養!”

  徐岩無奈的聳肩:“那些都是你嫌我太老才買的,我就沒用過。”

  喬夕顏瞪大眼睛,無比驚恐的表情:“老天!那我怎麼辦?”她摸著自己眼角的細紋大驚小怪的說:“你看我眼角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完蛋了!以後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姐弟戀啊?”

  徐岩看她慌亂的樣子,不覺好笑,微微低頭,不懷好意的說:“也許最後別人會以為我們是母子。”

  喬夕顏一抬頭,立刻看到徐岩滿眼促狹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氣,沒好氣的說:“徐岩,我只缺孫子!”

  “嗯,你長得確實像奶奶。”

  “……”喬夕顏捶胸頓足!真不該給他機會啊!自找啊這是!

  眼角的細紋讓喬夕顏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約了顧衍生一起去做美容。徐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提出和他一起去。喬夕顏誇張的向他講述了美容的時間有多麼長,等候會有多無聊,徐岩不為所動,一點也沒知難而退。她不得已,只好把他也帶上了。

  徐岩等在會所專門布置出來的等候間,喬夕顏也沒怎麼理他就進去了。因為他等在外面,喬夕顏始終有點心緒不寧。

  顧衍生遲到了十幾分鐘,她換好衣服進來,大咧咧的說:“你把你們家徐岩帶來了?”

  喬夕顏眼皮都懶得抬:“他自己要跟來的。”

  顧衍生嘿嘿一笑:“巧唄!今天葉肅北那鼻涕也跟來了!”

  喬夕顏捂嘴偷笑:“你看我一會兒出去怎麼跟葉肅北說!”

  顧衍生聳肩,一臉“你隨意”的表情。喬夕顏撇撇嘴,無聊。她又閉起了眼睛。

  兩人聊了一會兒美容師就進來了,大瓶小瓶的精油護膚品之類的,香氛怡人,明明是凝神安眠的,喬夕顏卻不知道是吃壞肚子還是怎麼著,一聞著這味就開始作嘔。她努力忍著,最後還是忍不住,跑到廁所搜腸刮肚的吐了一通。

  她吐得腰都直不起來,無力的按下水龍頭把穢物衝下去,在水池邊趴了好一會才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她一抬頭,就看見顧衍生斜靠在門上,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喬夕顏被她看得毛毛的,沒好氣的說:“看什麼啊?這味有點刺鼻,估計是吃的太雜了。”

  顧衍生神秘兮兮的一笑,“你不是得病了吧?”

  喬夕顏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怎麼看出來的?什麼病啊?”

  “還能是啥,十月病唄!”

  喬夕顏的腦子像斷了信號的電視機,嘭的一聲就沒有畫面了,只剩刺啦刺啦的雪花,晃得她眼都花了。她只覺嘴裡嚴重缺水,喉間乾澀,半晌咽了口口水,訥訥的說:“不可能吧!”她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她一貫沒頭沒腦,自從不再吃避孕藥,她也沒注意自己的經期了。她上一次是幾號?

  15?還是18?

  顧衍生看她一臉錯愕,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我理解你,我懷老大的時候也是這樣,就有點不敢相信,有點鬱悶,但是沒幾天就全是幸福了。你們倆現在要孩子剛好合適,我瞧著徐岩對你挺上心的,你沒看他看你那眼神兒,跟藕似的,掰斷了還連著絲兒。”

  喬夕顏沒有說話,此刻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全是糨糊。

  老婆們在裡面負責美麗,老公們在外面負責等候。徐岩一貫是安靜內斂的人,這種情況也不會覺得無聊。他正拿著本汽車雜誌翻著,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抬頭,就看到顧衍生的丈夫,葉肅北。兩人見過多次,也曾一起吃飯,可算熟悉。

  葉肅北坐在他旁邊與他攀談,兩個大男人都不是話多的人,談的也是時下的局勢和近來幾隻走俏的股票,都是生意人,三句不離老本行。

  葉肅北笑笑看著他,伸出手說:“今天在這裡看到你,說明你也要進入組織了。歡迎加入PLP俱樂部。”

  徐岩下意識伸手與他回握,詫異的問:“這是什麼神秘組織?”

  “怕老婆俱樂部。”葉肅北笑的很坦然,頗有不以為恥我反以為榮的姿態。

  徐岩哭笑不得:“葉總玩笑。”

  “你娶了喬夕顏,相信你以後會成為俱樂部的資深會員。”葉肅北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同情。

  徐岩嗆了一下:“我老婆挺乖的。”他是非常典型的護短派。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麼。”

  徐岩反問:“那葉總看上顧衍生什麼呢?”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世界上很多感情都是沒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最後牽手一生的人也許和最初幻想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上天造人,每個人都是不同形狀的,在這個大千世界為了找尋自己的另一半兜兜轉轉,最後拼合完整的那個人,也許不是形狀最美的,但卻是和自己最適合的。

  就像徐岩,即使讓他再活三十年他也不相信自己會愛上喬夕顏。

  可是愛上她真的不困難。他不會直白的和她說什麼,但他總是希望能用繩子把她拴住,拴在身邊。他怕她走的太遠,怕太多人知道她的好。

  她是他的。這件事他只是想一想都會心情很好,他想一直一直好下去,這是貪心嗎?徐岩自己也不知道。

  他和葉肅北聊了一會兒,就被岳蘇妍的電話打斷了。

  上次那個對陳漫大獻殷勤的齊先生原來是從法國回來的華僑,醫學世家,這次回來是家族要在本市投資幾個醫院,弄了個宴會借機推廣,向他也發了一張邀請函。

  他想了想對岳蘇妍說:“我就不去了,你到時候替我備一份禮物給齊先生吧。”

  他這邊電話剛掛,另一隻手裡,喬夕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屏幕上閃爍著一個字“泉”,不是徐岩熟悉的名字,響了半天,他還是接了起來。

  “喂。”徐岩的聲音清朗悅耳。

  電話那頭大約是太急了,也沒聽清就開始說話:“喬,你在哪呢喬!”夾著明顯的哭腔,無助而脆弱的聲音。

  “喬夕顏在做美容,我是他丈夫,有什麼急事嗎?”

  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情形,趕緊收斂了情緒,強作鎮定的說:“沒什麼事,麻煩你一會兒告訴喬夕顏我打過電話給她就行。”

  “好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謝謝。”

  “不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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