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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在文物局玩兒的挺高興,回去之後還在想著那些,到了晚上也亢奮的睡不著,頭一回扒著蔣東升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一起聊天。蔣東升有的時候也會反問一兩句,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在愣神,甚至還不自覺的微微皺眉。
夏陽留意到他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蔣東升笑笑,道:“沒事,我在想電影的事兒。”
電影公映了一段時間了,宣傳做的也到位,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是沒有蘇教授的任何消息。夏陽知道他著急,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也許要慢一些才能看到,別急,大不了咱們再多拍幾部就是了,肯定能找到的。”
蔣東升樂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這次拍電影,夏陽才是日進鬥金的大贏家。他挨著夏陽蹭了蹭,道:“好啊,那咱們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得給我資金支持啊。”
夏陽如今財大氣粗,當下點了頭,“我明天就拿錢給你用,咱們提早再拍一部。”
蔣東升半天沒回應,趴在夏陽脖頸邊上歎了一聲,道:“你說,是不是那邊看不到?”
夏陽伸手回抱住他,小聲安慰了幾句,“應該是不會這麼快就能看到,再等等吧,你別太著急了,肯定能找到的。”蘇教授雖然是在幾年後病重去世,但是頂多再等一兩年,出國就沒有那麼複雜了,到時候他們等不到蘇教授,完全可以把蘇荷送去國外讓她接受治療,也讓蘇家父女早日團聚,
蔣東升趴在他身上點了點頭,模糊說了一聲好。
電影《鄉戀》火了,女主角李小瑜也如願成了名人,雖然現在還是話劇團的一名每月領幾十元工資的演員,但是跟之前比起來明顯改變了很多。像是現在,李小瑜出門得戴一副大墨鏡擋住半邊臉才成,不然就會被熱情的影迷認出來,圍住了脫不開身。
李小瑜在話劇團的待遇也得到了提高,之前對她有非議的女演員們也不再找她麻煩了,至少表面上是一團和氣。李小瑜對這些也全不在意,這個小小的話劇團已經容納不下她了,她拍了那樣有名氣的電影,更是嚮往外面的大舞臺。
所以在接到之前《鄉戀》劇組裡一個攝像師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很是驚喜了一把,連聲問道:“真的還要再拍電影?導演和編劇還是之前蔣少指定的那些呀,那、那有沒有提到我?”
“演員還沒定呢,就是蔣少今天讓巴哥帶著幾個劇本過去了,我聽他們話裡的意思怕是要定了劇本就立刻拍呢!”攝像師和導演巴海強是同學,倆人都是電影學院的大學生,他對李小瑜顯然是很有好感,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小瑜你就放心吧,上回你演的很好,咱們導演編劇又沒換,連攝像都還是讓我來呢!肯定還是你的女主角啊!”
李小瑜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是高興的,客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她在屋裡轉了兩圈,決定還是要去探探蔣少的口風。她和蔣少畢竟是熟人,在演員還沒定下來之前,她還可以再努力爭取一下。
而在此時,蔣東升正在四合院裡面和導演巴海強一起看新劇本。
幾個劇本翻來覆去也都是哀傷調子的,蔣東升每回都把蘇荷帶入到女主角身上,看到“蘇荷”在劇本裡受苦受難,憋了一肚子火氣。
巴海強站在一邊有點忐忑,他這次是精心挑了劇本來的,他之前也看過了,遞到蔣東升手上的正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劇本。裡面的劇情比起《鄉戀》要深刻不少,雖然女主角最後苦盡甘來,但是依舊能讓人感動的直掉淚——起碼他看的時候就擦眼淚了。
蔣東升啪的一下把劇本摔在桌子上,擰著眉頭看向巴海強道:“巴導,要不咱們換一個劇本,我說,你來拍。”
巴海強愣了下,不過出資的人有話語權,立刻狗腿道:“好啊好啊,蔣少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我要早知道找他們寫劇本幹嘛呀,我直接來找您得了……哈哈,你說,我現在就記下來,咱們拍什麼樣的電影?”
蔣東升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道:“就接著《鄉戀》拍個續集,主要內容嗎,講怎麼把裡面那些讓女主角受苦的人一個個都弄死。”
巴海強手裡的鋼筆尖差點沒在紙上按劈叉了,哆哆嗦嗦地抬起頭來看蔣東升:“蔣少,這,這個……”
天氣太熱,蔣東升乾脆又撈起那個劇本拿在手裡晃了兩下扇風,語氣有點不耐煩道:“我逗你玩兒的,續集哪兒能這麼拍呢。”
巴海強松了口氣,低頭繼續寫,“哦哦,那就好。其實拍《鄉戀》的續集也不錯,上次的電影很成功,李小瑜也有一些鐵杆影迷了……”
“全弄死是太血腥了,弄個半死怎麼樣?”蔣東升摸著下巴,似乎想的跟巴海強不是一個思路上的事兒,打斷他道:“要不這樣,續集裡男主人公事業無成、妻離子散,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後媽,就讓她高位截癱,一輩子由兒子照顧。當然了,久病床前無孝子,具體的你再發揮一下。用到血漿的時候可以用公雞血,那個挺逼真的,血淋淋的一大片准過癮。”
巴海強傻眼了,“蔣少,我是很樂意拍電影的,但是按照這個內容拍出來那些衣服就全泡血裡了,沒人能看出來是什麼樣的啊,而且這審片兒的時候也不太好過……”
蔣東升摸著下巴,語氣裡有點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最後蔣東升選了一個比較善待女主角的劇本,因為夏陽再三叮囑過,又特意撥了經費讓劇組去桂林一代風景秀麗的地方拍攝。這年頭出去旅遊那絕對是奢侈的,用電影的方式拍攝一些美景風光,看的時候只當跟劇中的人物一起在大好河山裡遊玩了一遍,這樣的電影是十分受到熱捧的。
巴海強也高興的咧嘴直笑,使勁兒點頭道:“好好好,蔣少你放心,我回去就準備!劇組還是用以前的那些人嗎?這次的演員用誰呢?”
蔣東升懶懶道:“女主角還是用李小瑜,她的服裝造型還是有專門負責,這些你不用管了。其他的演員你回去自己挑吧,別找的太離譜就成。”
巴海強連聲應了,正要出門,又被蔣東升叫了回來,“等下,你回去把《鄉戀》的帶子給我單獨剪一份送來吧,別的不要,只要李小瑜前面出場的那些鏡頭。”
巴海強應道:“好,我知道了。”他心裡奇怪,蔣少當初看李小瑜拍戲的時候對這個女孩也不見得多熱情,怎麼現在又想單獨看她了?不過仔細一想,李小瑜的花費的確是劇組裡最高的,《鄉戀》裡足足換了四十二套衣服,僅比《廬山戀》電影裡的女主角少了一套服裝呢!
蔣東升不再多說,巴海強也不追問,騎上自行車從四合院出去了。
說來也巧,他這邊一拐彎,就遇到了前來四合院的李小瑜,兩個人客套一下,巴海強自然先祝賀她再次當選女主角,“小瑜,咱們接下來又要合作一段時間啦,這次終於是夏天了,穿裙子也不會‘美麗凍人’了喲!”
李小瑜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巴導你可要提前看看劇本,沒准還有夏天穿棉襖的戲份呢。”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巴海強瞧出她是要去四合院找蔣東升,也不多打擾她,便自己先走了。李小瑜剛得知再次當選女主角,對自己也多了幾分自信,邁步來到四合院,可是還沒等進到前門就被攔住了。門口都是蔣東升找來的退伍兵,一個個只聽命令,分毫情面也不講,“蔣少說了,今天不見外人。”
李小瑜張口結舌,她進四合院的時候就把墨鏡摘去了,又特意打扮的靚麗,這樣他們還認不出來嗎?她不死心,又小聲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蔣少一聲,就說李小瑜來找他,有點事想和他說一下。”門口的兵哥很乾脆的拒絕了,“不行。”
李小瑜也有了幾分惱怒,臉上飛起幾抹薄紅,道:“你們也太不講情面了,我就不信,今天誰都不能來這裡了?其他人也都進不來這個四合院嗎?”
兵哥嚴肅道:“是有一個花名冊,裡面寫了名字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出,但是你的名字不在上面。請你回去吧,不要打擾我們站崗。”
李小瑜臉上的最後一點笑意也斂去了,她這回真是受了一口窩囊氣,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把,又羞又怒的回去了。
就在蔣東升籌備拍攝第二部電影的時候,大洋彼岸的蘇教授來了消息。
大陸的電影要慢慢從香江傳到外面,這樣傳遞消息總是要慢一些,只是蘇教授給出的回答卻是最直接的。
四月底,蘇教授不顧重病親自飛來了一水之隔的香江。因為蘇教授目前身份還有些特殊,無法入境,只能暫時在香江停留。他特意派了人來和蔣東升聯繫,只盼著能及早與女兒和外孫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一百章賀禮•內有彩蛋】
【說好的要吃肉•前世篇】
蔣東升這輩子一共被關過3次。第一回被關起來是因為他還小,磕了藥丸兒跟發瘋了一樣,家裡不得不把他關進去。第二回關進去,是他自己受了蔣夫人的挑唆,給弄進了精神病院很是折磨了一把。第三回,就是這一次。
他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在三十歲的時候被關起來,而且還他媽是跟一個光屁股女人一起關進來。
蔣易安精子成活率低,完全沒有孕育後代的功能,蔣夫人那個毒婦沒了指望,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他頭上來。蔣東升心裡罵娘,可是身體卻克制不住的火熱起來,他知道,剛才喝的那點東西裡被下了藥。
蔣東升想想就窩火,他怎麼就那麼輕易相信了爺爺的話?他就是那只老狐狸教出來的,他心眼多下手又狠,那個老狐狸自然也不差。為了子嗣,還當真把他關起來,非讓留下點香火傳承不可。
那個光著身子的女人顫抖著手小心靠近,雖然房間裡都拉了厚重的天鵝絨窗簾,但是依稀可以瞧見她清秀的模樣,還有捂住胸前的羞澀。蔣東升現在煩得很,他那點耐心也就留給夏陽用用,碰上別人一概都是直接張口罵:“滾蛋!老子現在煩的很,別逼我動手揍你!”
女孩嚇得不敢再靠近,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外面的門已經改成了特質的鐵門,鐵門上的方形小窗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緩緩打開來,露出後面蔣夫人那雙怨毒陰沉的眼睛,只是這雙眼睛裡如今明顯多了一份死氣。
蔣東升坐在那遠遠沖她呸了一口,道:“姓王的,你兒子是個太監,你他媽把我關起來算是怎麼回事兒?當牲口配種呢啊!!”
蔣夫人眼裡也滿是怨恨,她真是一點都不想讓蔣東升留下一個蔣家的後代啊,但是她的兒子不中用,蔣宏也早就失了運道,她們這一系如果再沒有了子嗣,早晚要被拋棄。她盯著蔣東升,就像是一隻迫於威脅不敢沖他下手的毒蛇以一樣,眼神裡滿是寒意,嘶啞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留下一個孩子,對你,對家裡都有好處。”
蔣東升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嗤笑道:“家裡?蔣家,還是王家?你要是非說這個小樓就是‘家’的話,這裡早他媽改姓王了吧!”
蔣夫人不再理他,轉頭看向那個年輕的女孩,冷漠道:“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要是做不到,就出去。”
女孩明顯是和蔣夫人有些見不得光的約定,頓時嚇得滾下淚水來,連聲道:“我會的,我會做到,求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蔣夫人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只冷冰冰地關上了小鐵窗,離開了。
女孩咬著唇,再次靠近蔣東升,這次她大膽了許多,甚至還伸出手小心的撫摸了一下蔣東升露在襯衫外面的胳膊,胳膊上帶著高於常人的體溫,摸到的時候簡直要燙到她的手指。而且那樣硬邦邦的肌肉觸感,讓處於花季的女孩一下羞紅了臉,“我,我們……”
蔣東升睜開眼睛,跟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似的,眼睛都紅了,呲牙道:“滾蛋!老子就是他媽的切了下面這玩意兒,也不讓你們得逞!”
女孩被他那雙眼睛盯得不敢再動作,可又不敢離去,還在猶豫著。
蔣東升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他閉著眼睛也無法阻止一陣陣湧上來的熱度和迫切想要發洩的欲.望。他腦海裡不停的想起夏陽,想起夏陽在他身下帶著薄怒的俊臉,想起夏陽柔韌的腰肢,還有夏陽被他欺負地神志不清時發出的動情聲音……
蔣東升半睜開眼睛,眸子裡的欲.火掩蓋不住,他伸手撫摸上自己下.體高高隆起的部位。他才不捨得切了這大傢伙,他還留著回去哄媳婦呢!沒了它,夏陽豈不是要守活寡?蔣東升想到家裡的那個人,眉眼裡也柔和下來,手上用的勁兒也柔和了,這麼一摸倒是來了感覺。
他就半閉著眼睛一邊想著夏陽,一邊給自己摸,藥物的勁兒上來了,心裡那把火燒得他有些控制不住。
旁邊的女孩看著蔣東升仰躺在地毯上伸手擼動的樣子,臉上頓時就紅了。她還記得蔣夫人說的期限,今天晚上是她最後一天,她必須要努力一把,蔣夫人的那些錢,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的啊。
她的手再一次觸碰到蔣東升的時候,蔣東升眼睛睜開了,現出前所未有的淩厲,一字一頓道:“滾開。”
女孩不肯放棄,她真的沒有時間了,伸手一把抓住了蔣東升的胳膊,閉著眼睛抱住他。蔣東升眼睛裡赤紅一片,罵了一句,狠狠地揪扯住她的手腕,“這他媽是你逼我的!”
二樓上一陣乒裡乓啷的響動,動作激烈到簡直地板也要跟著震動了,甚至連桌子都被掀翻。蔣夫人坐在樓下的客廳一夜未眠,等聽到這陣激烈的響動,才微微挑了下嘴角,只是眼裡依舊冰冷一片。很好,她要的只是蔣家的子嗣,蔣宏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蔣家的三代們已經開始從商,而她有了這個孩子,才能得到更多。
蔣夫人第二天特意晚了一些去樓上,可是等到打開小窗之後,並沒有看到她希望中看到的情景,那個女孩被揍地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手腕更是挽著成不正常的樣子,顯然是骨折了。女孩身上跟昨天一樣,一件衣服也沒有,只可憐兮兮地儘量縮在牆角的地毯一角取暖。而蔣東升衣服雖然淩亂,但是一件也未被脫去,這會兒正占住了唯一的薄毯,半裹半蓋住身體,依在床邊盯著她。
事情很顯然,蔣東升動手打了那姑娘,毫不客氣。
蔣夫人氣得手都哆嗦了,“你,你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蔣東升也不客氣,張嘴就頂了她一句:“你把老子關起來算什麼本事!!”
“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不留下子嗣,是想做不肖子孫嗎……!”
“這話你跟蔣易安說去,有本事你讓他生!”蔣東升臉色有點疲倦,顯然是一夜未眠,只是看到蔣夫人扔忍不住冷嘲熱諷。“你當我稀罕姓蔣?老子巴不得姓蘇!看到你們就噁心,呸!”
“你——!!”蔣夫人氣得手腳發抖,但是一時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你給我等著!”
蔣東升裹著毯子冷笑一下,“等著就等著,誰怕誰!”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因為寒冷試圖爬過來跟他公用那個薄毯的女孩,一把揪緊了毯子,呵斥道:“滾遠點!沒你的份兒!!”
女孩都要哭了,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為了那高額的代孕費來到蔣家,她平時在學校很受歡迎,從來沒見過這樣暴力又不講理的男人呀!
蔣東升這次沒有久等,蔣夫人很快就再次返回鐵門前,她這次來還多帶了一個人。
蔣東升心情不好,他被關在這裡就已經想要炸了這破樓了,誰還樂意一而再再而三的瞧?就算是配種的牲口也沒有這麼盯著看的啊!可是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他眼裡的暴戾卻都退散了,只張大了嘴磕巴道:“夏、夏陽?!”
蔣東升做夢也沒想到夏陽會來這裡,也沒想到過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夏陽看到,他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掀開毯子露出自己那身皺巴巴的衣服,緊張道:“夏陽,你別擔心,我,我沒讓她們得逞!你看,真的沒碰一點!”
夏陽隔著小鐵窗眼神裡也瞧不出什麼情緒,只沖他略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
小鐵窗再次關上了,蔣東升傻眼地坐在那裡,這是什麼個情況,他家夏陽怎麼會找來了?難道是爺爺要對夏陽下手?不,絕對不行!蔣東升猛的站起來,幾步走到鐵門前面使勁拍打了幾下,扯著嗓子喊:“姓王的!你回來,我要跟你談談!你別逼我出去以後下狠手,我操!他媽的來人!!給我開門!!”
夏陽坐在樓下的小客廳裡,對上面傳來的那些嘶吼聲全當沒聽到。蔣夫人用一副陰沉沉的臉看著夏陽,表情又是憤恨又是輕蔑。“好了,你已經看到他了。你剛才打電話來說的那些……真的作數麼?”
夏陽點點頭,淡漠道:“當然,我會把那位中醫請來,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之後,我想你兒子的情況會有所好轉。”
蔣夫人像是被刺激到了異樣,一雙枯瘦的手掐進真皮沙發裡,啞聲喊道:“有所好轉?!只是有所好轉你竟然還敢再電話裡打包票,你剛才明明說能治好他!!你說能治好他,能讓他有一個兒子!!”
夏陽嘴角微微揚起,他樣貌清俊,下巴微微揚起有點,做出這樣的動作簡直像是在嘲諷蔣夫人的失敗一樣。“就是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了,也只能承諾給他一個孩子罷了,性別可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蔣夫人漸漸冷靜下來,一個孩子,既然有了一個,就很有可能擁有第二個,只要多找幾個女孩生下蔣易安的骨肉總有一個會是男孩。她已經沒有任何法子,為了這一點微弱的希望,也願意拼盡全力努力一下!她看向夏陽,道:“什麼時候醫生來治療?”
夏陽微微皺眉,“我要保證醫生的安全,到時候會臨時在軍區總院給他安排一個任職,不可能讓他來蔣家為蔣易安一個人服務。所以在你放蔣東升出來之後,我會安排蔣易安住院。”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自己安排。”
蔣夫人道:“我去安排,但是我不可能放蔣東升出來。”
夏陽微微有些煩躁,他一貫不愛跟這些人打交道,只是這次為了蔣東升也只能跟她討價還價,“那沒的商量,蔣東升不是個有耐心的,我勸你最好在事情沒鬧大之前,放他出來。我介紹醫生給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蔣夫人嘴角挑了個笑,她們這一門這幾年敗落了,換成前幾年的時候,她動下小指頭便能重傷面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她惡意地打量著夏陽,看著他身上穿著的那身昂貴的衣服,還有價值不菲的袖扣,當真是被蔣東升藏起來好好供養著的,吃穿用度已經遠超她們家了。她看了夏陽,緩緩道:“你當真是來幫蔣易安的?你不會在醫院動什麼手腳來害他?”
夏陽看了她一眼,道:“這點你可以放心。你也知道我跟蔣東升的關係,您覺得我會願意他跟女人在一起麼?”
蔣夫人權衡再三,還是同意了,只是她把蔣東升也關在了醫院裡,跟蔣易安同一個樓層。她之前以為夏陽是來勸蔣東升給蔣家留個子孫,沒想到夏陽竟然答應給蔣易安提供醫生治療,心裡對夏陽有一種古怪的恨意,帶著幾分希望,也帶著露骨的恨意。
她對蔣東升和夏陽兩個人並不是完全信任的,所以在夏陽提出要和蔣東升一起入住病房的時候,略微遲疑了一下才同意。
夏陽這次進來,等於自己送上門來讓別人抓在手裡。他一點不在乎自己失去了自由,反倒是比自己在外面還要安心一點。
夏陽再一次見到蔣東升,那脾氣暴躁的傢伙瘦了許多,像是一隻被關進牢籠裡的困獸,臉上鬍子拉碴的,眼睛裡也佈滿血絲,嘴巴更是乾裂的起皮。夏陽伸手摸摸他的臉,問道:“他們連吃飯喝水也不管你?”
蔣東升能聽出夏陽在心疼自己,樂得在他掌心上來回蹭著,跟一隻撒嬌的老虎似的,“沒,他們給我東西吃,我自己故意少吃的。上回那臭女人在我飯菜裡下了藥,我怕吃多了,著了她們的道。”
夏陽笑了下,道:“我給霍明他們送信出去了,如果有事兒,他們就來幫忙。”
“沒必要,都是一些家事,讓他們摻和進來也不好。”蔣東升舔了下嘴巴,似乎有點渴了,聲音有點沙啞。“霍明剛去上任,廣成那邊的省委班子也夠他頭疼的了,甘越在部隊呢吧,最近幾個國家聯合軍演,他也忙……夏陽,其實我再堅持幾天,就挺過去了,我爺爺那人雖然脾氣硬,但是他心軟,捨不得看我吃苦。”
夏陽挑眉,“我也捨不得看你吃苦。”
蔣東升心裡猛地跳快了一下,他伸手想去抓夏陽的手腕,但是夏陽早他一步,提前起身去了衛生間,道:“我去濕塊毛巾給你擦把臉。”
蔣東升遠遠的只瞧見夏陽微微泛紅的耳尖,嘴巴咧開老大躺在床上傻笑。
夏陽幫著他在床上洗臉、漱口,還喂他喝了些西瓜汁,蔣東升靜靜地斜倚在床上,張嘴等著夏陽為他吃飯,這些天他一直被關在屋裡,因為提防飲食裡被下藥了,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又餓又乏。
夏陽沒喂他吃太多,喝了點粥之後,讓他躺下道:“多休息一會吧。”
蔣東升握著夏陽的手不鬆開,往一旁挪了一些,騰出一個位置出來,“夏陽,陪我睡一會吧,這幾天一直沒敢睡。”
夏陽也沒推脫,當下除去衣物鑽進了被子裡。天氣還帶著春寒,他怕冷,蔣東升身上又是常年帶著熱烘烘的暖意,這樣抱著很舒服。夏陽閉上眼睛,道:“我在這,不走,你快睡吧。”
蔣東升聽見他說這句話,頓時安心了,閉上帶著黑眼圈的眼睛終於進入夢鄉。蔣東升這麼多年體力鍛煉的很好,恢復的極快,他恢復精神的時候,夏陽這個陪睡的倒是還沒醒,正側著身子依靠在他的肩窩上沉沉的睡著。
蔣東升吃飽喝足,又休息過來,身體裡那點殘餘的未曾化去的春.藥也開始來勁兒了。他覺得身體裡真跟放進了什麼小蟲子似的,一拱一拱的,只想跟夏陽貼的更緊,糾纏的更親密一點。
【【舉報肉章的人詛咒乃吃速食麵沒有作料包=皿=!!!鎖章修文,被河蟹夾掉一大段】】
一直被玩弄了近一夜,起來的時候更是連午飯都錯過了。蔣東升抓起枕頭底下的手錶,打著哈欠打電話讓外頭的人給夏陽弄份粥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夏陽身上青青紫紫的,胸口更是連牙印都有,當真是可怖。
懷裡的人似乎還在賭氣,又像是睡了,靜靜的趴著一動不動。
蔣東升笑了下,起身去外面小客廳拿過那份粥,端著到床邊喂夏陽。夏陽鼻子動了下,聞到了食物的香氣才微微睜開眼睛,小口小口的吃他送到嘴邊的粥。
蔣東升把粥吹涼了遞到他嘴邊,道:“夏陽,你跟了我十年了吧?”
這句話就像是在耳邊的一聲歎息似的,很輕,但是那樣炙熱的呼吸讓夏陽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蔣東升吹了吹勺子裡的粥,喂到夏陽唇邊,“你肯定是愛上我了,要不然聽到我跟女人關在一起就火急火燎地跑來救我,夏陽,聽說那個醫生是你用一副柳公權的字兒換來的?你當初多寶貝那張破字兒啊,我多看一眼都不成,怎麼就捨得換了呢?”
夏陽垂著眼睛,聲音裡還有幾分沙啞,“我,不太喜歡了。”
“少來!你不是不喜歡那字兒了,你只是……”蔣東升壓根就不信,湊近了蠱惑道:“你只是,更喜歡我了對不對?我們這輩子都在一塊,我不找什麼狗屁女人,你也不許去找,好不好?”
夏陽有點無語,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兇狠地告白,簡直就像是要人斷子絕孫。不過他既然跟了蔣東升,也從來沒有用過去找女人的心思。
威脅沒用,蔣少乾脆就來軟的,膩膩歪歪湊過去咬耳朵,“你老實點認了,我就用嘴給你……” 後面幾個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但是仍讓夏陽聽了面紅耳赤,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才不要!”
“哦?上回是誰被我舔哭了,夏陽,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回哭著求我進去?”
“你——!!”
……
蔣老果真如蔣東升所說是個心軟的,只在醫院關了蔣東升兩天便放了他出去。老人看到夏陽的時候似乎臉色不太好,但是看到孫子吊兒郎當的樣子更是氣得當場吃速效救心丸,他拿拐棍敲了蔣東升的腿,終於放棄治療孫子這個“同性戀”的疾病,繃著臉走了。
蔣易安在醫院治療半年,後又辭去工作在家專心“休養”。第二年冬至的時候,蔣夫人終於如願得到了一個孫子,她歡喜的眼淚都落下來。蔣易安形容枯槁,一步都沒有多在蔣家那個小樓裡多呆,他似乎對密閉的房屋產生了恐懼感,甚至連對女人也有了幾分恐懼,再不曾上風流場找女人尋歡作樂。
同年,蔣東升在黑河一帶的機場規劃地也批下來,蔣老終究沒有太為難這個從小養大的孫子,盡自己最後的能力,幫了他一把。年末,蔣老退居二線,專心在香山種地養花,頤養天年。
蔣宏一脈漸漸淡出京城圈子,蔣易安棄政從商,接手之前由蔣東升打下的地產基業。直到,他接手那份被蔣東升做了手腳的地皮,然後憤怒的向夏陽眉心射出那一槍。
戳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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