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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乾)爹》第97章 春光乍泄
“別這樣麼薇姐,年會我一定去!到時我肯定打扮成英俊瀟灑的黑龍王子!請您跳舞給您捧場,絕不會讓您跌了面兒!!”

孟小北坐在大辦公桌一角打電話,一條小腿搭在桌邊晃動,鞋幫敲打木質桌腿。從落地大窗眺望出去,是大廈十幾層高的辦公室窗外東四十條立交橋車流穿梭不息的盛景。

“什麼?……賀總?……哦,你說那位賀總啊,他可能不去吧……”

孟小北帶著略敷衍的口吻裡晃動身體,在桌上擺得像個孩子。身後一隻大手掌默默溜過來,在他後腰上輕捏一把,捏得他腰椎一顫,回頭!

賀少棠兩腿以腳踝相疊,搭在辦公桌上,刀鋒般的眼神在孟小北後背剜出一團灼燒的圖案。

“哦……我真不知道那位賀總幹什麼的,我幫你問問。”

“那還真不一定!或許人家會帶其他女伴!”

“薇姐,姐!您不是要請我給你搭伴,你其實是想請賀總吧?!”

孟小北說完這話,猛一扭頭,銳利地直視賀少棠。

少棠的視線迅速漫射式地調開,散漫地望向窗外,做茫然無知也無所謂狀。

孟小北眯起雙目,口氣略微不自在:“我不知道!”

“我不認識那個人。”

“你自己去他公司問號碼。上回見面印象那麼好,或許對方也一直想要聯繫你……唔!!……”

少棠一條胳膊勒上來,只輕輕一捏就把孟小北捏得電話講不下去。少棠兩條鐵臂擠壓他肺內空氣,從他喉嚨裡捋出幾聲斷斷續續的不尋常的哼哼。少棠不等他掛斷電話,作弄人似的一手探到他的褲襠,隔著柔滑的西褲面料開始粗暴地揉搓那塊柔軟凸迅速腫脹、頂起,他被勒得不由自主往後仰去。他動用四隻手腳頑強地反抗,壓低聲音嚎叫:“你還弄我!人家根本就是找你的!光芒四射魅力無窮的單身王老五賀總你……你……哎呦……”

桌上喘聲漸強,紛亂的紙張和文件夾被推到地上。

那根帶彈性的電話線垂在桌邊,一顫一顫,吊著的話筒裡隱約還傳出鍥而不捨不停發問的女聲。

……

孟藝術家的工作室與一家出版社合作漫畫。業內資深的大編輯薇姐,竭力盡心為小北在《幻想》《藍色星球》幾本雜誌裡都爭取到專欄連載的版塊。

春季漫展,小北的攤位和大編輯的攤位合併,一起曬書。

國慶,大編輯點名讓孟小北相陪出席酒店發布會。

新年,國展中心的畫展期間,大編輯竟還專門孟小北搞了一次個人沙龍,雞尾酒party,招待業內時尚人士……

少棠過年從外地出差回家,兜裡揣著新年禮物,撲了個空,沒抓到臭小子的人,這才留意到兒子身邊周旋的人。

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是有危機感的。後來有那麼一個月,少棠幾乎天天撲孟小北的工作室。乾脆就在孟小北的助手畫手的大工作間裡額外擺了一張桌子,三天兩頭去工作室“加班”幫忙。

薇姐頂著一頭紅棕色波浪長髮,紅脣明艷,夾著畫稿昂首一腳邁進,迎面撞上回身的賀總。

女王大人抬頭之際驀然愣住……少棠嘴角的黑痣隨口型動作輕微顫動,眼底浮出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澤,點點頭,請女王下樓喝一杯咖啡……就見過那一面,賀總僅憑一戰,迅速就扭轉了事情後續進程的方向。

電話被掛斷,屋裡■起一陣肌肉扭打撞擊的聲音。

孟小北因為缺氧臉色憋紅,後腦勺在桌上亂蹭,咬牙切齒:“少棠你不要仗著你年紀大你就不講理了!”

少棠一腿橫膝而上壓住兒子的腿,眼底旋起一片烏黑的漩渦:“孟小北,你別以為你永遠比老子年輕,我就一直忍讓你。”

孟小北委屈大喊:“明明是你……你……那麼大歲數了還他媽的出去發騷、勾搭……”

少棠似笑非笑,逗他:“我怎麼樣?”

孟小北掰不過他小爹的手勁兒,在暴力脅迫之下,自暴自棄地把兩腿一垂,頭一歪:“好吧,成!少棠,你搶我小蜜,這事怎麼算?”

少棠眼底深處閃過一道亮光,安靜卻又含有威懾力,嘴角一聳:“你以後來一個小蜜,我收拾掉一個!……你弄來七八個,老子就納三妻四妾了。”

孟小北憤怒地大叫……

無論是從做兒子的角度,亦或是從一個生龍活虎英俊瀟灑年輕男人的心態看待此事,孟小北都感到小男人的臉面和自尊遭到了挫敗!他對某位嬌艷照人的女王大人沒那個意思,對待對方含蓄曖昧的示好盡力巧妙閃避,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光鮮亮麗,游刃有餘。邁出大學校門幾年,周圍異性甚至同性追求者不斷,孟小北做事很有分寸,性情中有他的散漫隨意,骨子裡卻又矜持,驕傲。從某種程度上講,追求者的存在也是他對少棠間接表達愛意的介質,炫耀忠誠的資本,男人自信的源頭!他享受這樣的生活狀態!

可是,還沒等到他回家跟他小爹跪搓板、認罪伏法,少棠橫空出世地介入讓事情瞬間脫出他的掌控!身邊無論出現任何級別的美女,老中青幼各個年齡段,每每只要他小爹一露面、一出手,最終結局走向一定是孟小北本人被迅速炮灰,轟得一片灰煙都不剩。四十歲一枝花保養得英俊優雅從容、魅力無聲散播的老男人,不急不惱不動聲色慢慢地排擠掉孟小北可以恣意風流的空間,堂而皇之將大寶貝兒牢牢控制掌中。

孟小北簡直糗死了!!!

兩人手腳糾纏的空檔,少棠按下窗簾遙控。橫拉式百葉窗簾緩緩闔攏,遮住落地大窗一半的面積,餘下另一半視線通透。室內光線明媚的一半與藏在陰影中的另一半空間,明暗差異更顯得氣氛曖昧不尋常。

孟小北兩腿被少棠扯開,舉起,被迫卷起。他兩手倉促扒住寫字檯邊緣:“……門上鎖了嗎!”

少棠嘴角彎曲:“你一進來,我就鎖了。”

孟小北低喊:“你這人有預謀!”

少棠:“不然老子叫你過來幹什麼?”

孟小北撅嘴:“我以為你想我了!”

少棠:“確實挺想你的。”

孟小北像是撒嬌,對他小爹哼哼:“你想的不是我,你想的是我的屁股!!”

少棠笑起來聲音在胸腔中迴盪,挑開孟小北的皮帶,然後雙手伸到後面,從小北後腰處猛地一扒!西褲連同裡面的累贅全部扒掉,寫字檯邊緣露出他兒子肌肉結實顫動的翹屁股。

孟小北手上動作是在掙扎抗拒,眼底神情明明就是在渴望被暴虐蹂躪。他一雙眼角眯起來:“你給我做得好點兒……我要舒服的!”

少棠動作一頓:“以前做得不舒服?”

孟小北反調戲:“你都好久沒做了吧?最近都是我在做!”

“刀不磨生鏽,活兒不溜就軟了!你還會做嗎!你……哎呦……”

少棠刺入他兩股之間時孟小北一下子住了嘴,少棠的身體像一把滾燙利器豁開他的肉體刺入神經尖端末梢的敏感。他撐住對方的雙手徐徐發抖!少棠甚至沒有做太多的潤滑,不樂意被冰冰涼的黏黏糊糊的介質隔離彼此,尋求最赤裸親密的接觸。粗硬的器官頂著腫脹微凸的龜頭刮過內壁粘膜,孟小北大口大口艱難地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疼得十根手指抓住少棠的脊背,亂撓,肯定把少棠的西服肩膀處撓掛絲了!

少棠這是仗著大寶貝兒年輕健康結實,很禁操,隨便怎麼折騰都玩兒不壞。

孟小北粗喘著叫了幾聲,忍痛,慢慢地適應,平復呼吸。

少棠發覺自己可能太粗魯,微彎下腰,在孟小北嘴脣脖子上用力親了親,然後順著親吻的動作方向猛一挺胯,將利器整根沒入。

孟小北仰面躺在大辦公桌上,仰望寬闊潔白的天花板,視線有時清晰,有時陷入模糊。往日裡輕浮浪蕩的外皮不見了,在他男人身下壓著,就像一隻青澀的雛鳥,很乖地自己捋順羽毛、撅出屁股,靜候侵犯。

他喜歡這樣,喜歡少棠這個人長期溫柔縱容過後,偶然爆發出老爺們兒的凶悍面目,讓他更明確地感受到自己被少棠占有時實實在在的淋漓的痛快。這種痛快的認知,讓他倍感親密與安穩。

少棠胯骨緊緊與他交合,上半身重量鉗壓住他小腹。小北望不到下面,只能看到自己很沒羞恥地揚起來的兩條大腿,聽到肉體相合推擠攪動出的聲音。這是少棠的辦公室。賀總的辦公室裝潢略顯單調,線條硬朗清冷,對比此時桌上的令人血脈賁張的刺激場面,更顯出倆人片刻間過界的放縱和淫蕩!少棠沒有完全扒掉他的長褲,西褲皺巴地堆攘在膝蓋處,迫使他兩腿膝蓋處不能完全分開,小腿吃力地架在他小爹肩膀上。少棠初始的動作緩慢,像是與他進行情感上的拉鋸、對峙,又像在他眼前放著慢鏡。少棠眸子裡蕩出漆黑的漩渦,慢慢地從他身體裡撤退,拉出,拉開一段距離,然後再狠合捅入,從孟小北喉嚨裡捅出一道拖長的呻吟。

少棠偶爾像需要確認似的問他:“喜歡嗎?”

孟小北用力點頭,感到少棠粗壯的陽具在他腸道裡緩緩地無休止地研磨。少棠現在與他做愛,已經不像年輕小夥子時代那樣剽悍急躁,更多像是某種從容優雅的調情,就像在舞池裡踏出迴旋的舞步,在他身體裡梭巡遊弋。

小北兩條腿也很沉,少棠額頭上不知不覺出了汗。少棠故意將他腰部抬高,胯部往前送,孟小北吃力地“唔”了一聲,身體摺疊起來,這姿態簡直像受刑!少棠慢慢抽出潤紅色的火龍,直視他的眼:“看著我。”

小北怔怔地望著,仍然無法看到少棠的凶器直接抽插自己身體的景象,然而他看得到自己胯下一條陽物被頂得緩慢勃起,在新一輪強烈的衝撞刺激下徐徐顛動,直挺著刺向天花板,擺動幅度呼應著少棠搗弄他的節奏!那感覺十分刺激,讓他激動不已,雙手環繞著少棠的脖子,把人摟下來親嘴兒。

少棠脣邊卷出悠然自得的笑意:“小混球,老實了?”

小北乖巧地說:“我本來就很老實。”

兩人做著愛還不忘聊天,把過兩天誰去陪女王大人消磨時間誰搭伴出席北京飯店酒會這幾件雞毛蒜皮小事進行了家庭內部分工。討論結果,仍然是少棠全權放任兒子出去結交紅顏知己,掩人耳目,孟小北怒道:“那你從一開始還要給我搗亂!”

少棠微紅的臉掠過一絲細微的表情,你要允許老子偶爾心裡也有嫉妒和不安全感,偶爾也需要在你小子面前逞一逞雄風……

兩人順便也把這個週末誰做飯誰擦地誰洗衣服等等幾樣瑣碎事情全部分派完畢。孟小北認為這非常不公平,少棠巨大的凶器挺在他體內,完全是暴君家長制的作風,讓他不能拒絕反抗。

孟小北總那樣仰著,腰不舒服。少棠暫時抽身,把兒子抱起來。

兩人磨蹭著緩慢走到窗前時孟小北突然停步,他現在遍身狼藉,褲子褪了一半,再往前踏一步,就要踏進光明地裡。

少棠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讓兩人貼合的身形隱蔽在窗簾一側的陰影中,遠眺窗外遼闊景色。

孟小北從來沒在這種情形下做愛,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胸口突然涌出某種豁然開朗無畏無懼的勇氣!四條立交橋車道在他眼膜上畫出蝶翼般美妙對稱的弧度,車子流暢地奔馳,整座城市生生不息地運轉,身後竄出一陣戰慄般的快感,讓他視線迅速一片模糊!

兩人站在窗邊,毫無忌諱地挺動身體,胯部絞纏交合。少棠的動作愈發通暢有力,一捅到底在最深處刺激他的敏感。孟小北腰上猛地一顫,西褲緩緩掉落腳踝。他上身仍然西裝革履,襯衫領口被扯開,領帶吊兒郎當地掛在一側,胸口紅潮。那一大片紅潤與他左胸的乳頭逐漸暈染成一色,顯得十分動情。襯衫修長的下擺遮住他勃起的下體。

少棠單手摸上來,伸進襯衫,撩他胸口硬挺的紅豆。

孟小北被捏得痛癢:“老流氓啊!”

少棠說:“都脫掉?”

孟小北連忙說:“不要不要別脫!!……唔……”

在辦公室這種地方被人扒成赤條精光,即使房門緊鎖屋內沒有攝像頭,他仍有一種赤身裸體被架於大庭廣眾之下強暴的羞恥感。任是臉皮再厚的男人,這時臉色也像發燒。

少棠喜歡看兒子著急害臊的小傻樣兒,忍不住親了兩下,然後撩開小北衣服前襟,露出肚皮。

小北低頭看向自己下身。他的身體無法抑制地隨著少棠拍擊他臀部的動作前挺,步步挪移,在室內有限的光影裡梭巡。身體藏在陰影裡,然而兩人疊摞交合的影子卻已探出隱蔽處,昭然地暴露在陽光下。影子裡,少棠從後面緊抱著他,下巴揉蹭他的臉,然後抓住他的下體,一起律動。

孟小北叫了一聲!他在膨脹欲破的臨界點處煎熬,臀間被頂得快要爆發。他看到自己的鳥在少棠掌心裡挺直,被對方完完全全掌控了節奏。龜頭處狹窄的罅隙裡流出一股透亮的液滴,在少棠手心裡垂落下去,如一道晶瑩的蛛絲掛在半空,蕩來蕩去……那幅景象,充滿色情的張力。他雙目失神,在少棠強悍的衝撞下失魂落魄地繳械,噴射到陽光下交疊的影子身上……

孟小北在辦公室裡小鳥射到脹痛,當晚被他男人拎回家,又是一番調教。

他頭髮濕漉漉的,遮住暈迷的眼神,趴在床上,兩條大腿張開,維持著剛才少棠從他身體裡抽出起身離去時的姿勢。連續高潮超過兩次,後庭的肌肉不停抽搐,像抽筋停不下來,有幾欲失禁的羞恥感,精液沿著臀縫大腿處流下來。

“週末你洗床單。”孟小北眼角瞥視少棠晃進屋的身影。

少棠揉一揉他的頭髮,掌心帶著溫存,低頭親他臉,意猶未盡。

“從來不都是我洗床單?你什麼時候主動收拾過家?”少棠不屑道。

“我用墩布擦過地板!”孟小北叫道。

“你那個墩布是從你畫畫的顏料桶裡蘸過的嗎!”少棠嘲笑他。

兩口子自從搬進大三居,一個屋檐下過日子,為做家務這件事摩擦不斷。小北每天回家睡覺、畫畫,而少棠經常出差,十天半月回家一趟。少棠每回邁進家門,客廳的衣服臥室床單上的顏料桌上沾染灰塵的抹布以及廚房洗手池內堆成小山的盤碗,讓再好脾氣的男人也忍不住要抓狂,把小崽子抓過來打屁股!

孟小北在床上翹著小腿,提議:“咱們雇個小時工吧。”

少棠板著臉:“不要。我不願意讓外人進來,動我的東西。”

小北:“那你就非要讓我動你東西幫你收拾!”

少棠從嘴角撇出笑容:“廢話,你忒麼是我媳婦!!……滾起來,給老子做家務!”

孟小北聽令,從床上滾下,麻利兒套上內褲,假模假式地抄起一塊抹布,開始擦地。他也挺高的個子了,肩膀愈發寬闊,故意把臀部撅得高高的,沿木質地板的紋路在客廳裡來迴繞行,線路筆直,賣力地用抹布蹭地,蹭啊蹭。

少棠從後面“啪”得揮了一掌:“夠了,可以滾了。”

孟小北屁股被打,捂■扭頭:“你不是讓我擦地?!”

少棠冷笑:“別鬧騰了,你這叫擦地,你在玩兒嗎?”

少棠一腳踢開兒子,拎起一桿墩布,在地上往來游走。棗紅色地板抹掉一層灰塵,映出修長的人影。孟小北,笑嘻嘻地盤腿坐沙發上,看著少棠幹活兒,在對方面前永遠還是那個耍賴吃糖的孩子。

當晚兩人做完愛,再做完家務,進洗澡間洗澡,洗了一半,赫然發現停水!

孟小北帶著一身泡沫抓狂:“高層樓一個樓里幾百家住戶,怎麼能停水!”

少棠說:“可能樓頂水箱壞了,水壓不夠,水就壓不上來。”

少棠一擺頭,摟過兒子:“走,老子帶你去樓下洗。”

孟小北以為這人所說的“先樓下洗”,是大大咧咧地去敲開三四層某一家住戶,到陌生人家中強行借用浴室。

夏日的傍晚,少棠身上濕漉漉帶著泡沫,全然不在乎,穿跨欄背心、一條寬鬆大短褲,趿著拖鞋,大步走在便道上。他帶孟小北走到街角某座大夏樓前。小廣場中央有座噴泉,向天空壓出五六米高的水柱。泉眼埋在平地下面,水花在霓虹燈下變幻色彩。一群孩子在水柱中間跑來跑去玩耍,很美好。

少棠用眼神示意,兒子,就這麼洗吧!

兩人一頭扎進水簾。

飛揚的水霧迅速衝掉孟小北發梢間堆積的泡沫,水花打在他腦門和胸口,濺出一片朦朧水滴。孟小北甩掉拖鞋,赤腳跑在噴泉下面,痛快地嚎叫。廣場上放著激揚的音樂。

少棠搭著毛巾,穩步走進水簾子,一片水霧迅速將人從頭到腳打濕。

少棠在一根噴射的水柱下面抖動頭顱,衝掉一身泡沫與性愛留下的黏膩痕跡,然後斜眯雙眼瞥視小北,眼神安靜,透著懶洋洋的愜意的性感。水花沿著少棠後頸脊柱一線順流而下,身體透過白背心洇出一弧美妙的肉色,身材挺拔健美。水霧遇熱,在肩上蒸騰,水光瀲灩。水花匯成一股涓細溪流,沿少棠被短褲包裹的臀縫蜿蜒而下,臀型飽滿、完美。

孟小北在笑鬧的剎那在水霧中定住,凝視少棠的身體,衝動眼熱……多麼愛這個人。

……

比相愛更艱難的,永遠是相守。

比動情求愛更考驗人性忠誠的,是愛護對方一生一世,不變心不動搖,把對方就當做親人。

少棠僅有那麼一次,攜兒子去到醫院幹部病房,看望病重的父親;帶著年輕的大媳婦、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去看望自己僅剩的唯一的有親密血緣的長輩。

孟小北在人生中已經經歷過重大的生離死別,有這樣的經驗,然而站在灰白色的病房中,望著床中央插著鼻飼氣息微弱的老人,心裡仍有一絲難以形容的哀傷,並非為自己,而是為少棠。他從少棠平靜的側面看出淡淡一絲悲情、不捨、遺憾。少棠沉重的心情在病房裡蔓延,打濕了孟小北的眼。

少棠拉過兒子的手,並排站著,在他父親床頭。

少棠的父親沒有說什麼,或者已經說不出長篇大套。老人眼光裡透出了悟,似乎也明白了這些年發生在少棠身上許多未解的故事,明白那個年紀輕輕的“乾兒子”特殊的身份地位……

從醫院回來少棠沉寂了一個多星期,陷入內心思考的世界,晚間在床頭燈下看書,也不搭理人,並且拒絕兒子的挑逗以及做愛的邀請。

半夜,孟小北偶然從睡夢中睜眼,迷迷糊糊,發現少棠側過臉凝視著他。

少棠一直醒著,在黑暗中用有光澤的眸子端詳他的睡相。孟小北想要抬起肩膀,卻被少棠突然翻身壓住。少棠收攏手臂收他進懷,綿延滾燙的鼻息將他罩進溫暖,無邊無盡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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