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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乾)爹》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同床共枕

  少棠拉住兒子手腕,兩人一起冒出水面。

  眼前金光遍野,水面浩瀚無邊,瞳膜上晃動一片淋漓波光。兩人大口大口呼吸,再轉過頭互相怔怔看着,睫毛上沾滿水,眼神皆水霧迷離,仿佛被迫從幻想又拉回到現實。

  水面的風吹亂發絲,兩人什麽也沒說,又在水庫裏暢遊了二十分鍾,互相追逐,用腳打起水花互撩。

  孟小北在水裏爆發力很強,瞬間速度很快,追上去抓少棠的腳……

  晚上照例又在老幹部餐廳吃特供晚餐,這回吃的有機牛肉煎出的牛排,綠色大棚裏出産的蘆筍和絲瓜,咬一口甜潤多汁。連祁亮都贊,說沒吃過這樣新鮮好吃的蔬菜,果然他爸爸再有錢終究就是個老百姓、土大款,比不得真正的達官權貴。

  少棠吃着菜,偶然說:“爲小北過生日才來這兒,不然我也不愛來。”

  孟小北悄悄望對方一眼,低聲道:“幹爹你真好。”

  幾人一起舉起啤酒杯子:“孟小北生日快樂!!!!!”

  當晚恰逢周末,往來的人多,療養院的軍人俱樂部舉辦舞會。

  文/革之後各方面解禁,政治社會氛圍寬松,八十年代北京上流社會人群裏,最流行這種追趕港澳台西方時髦步調的紅酒舞會。

  少棠帶着仨孩子也去了,每人端一杯飲料,坐在俱樂部吧台旁,看那些穿西裝和連衣裙的時髦男女跳舞。這也是圈裏一種交際方式,拉攏人脈和談事等等一切都在舞池裏吧台旁搞定。

  少棠在正式場合一貫的白襯衫,軍服正裝長褲,皮鞋。褲線筆直,英俊挺拔。

  他身後孟小北是文化衫大短褲配一雙趿拉闆兒,晃着就進去了!

  不時有長輩熟人過來與少棠打招呼,介紹各個家族适齡年輕人互相認識。少棠很快就被拎去和一女的跳了兩支舞。

  不一會兒,穿格子西裝褲的帥哥祁亮竟然也被請走,讓某個軍幹部的閨女瞧上,去陪人家跳舞。

  孟小北踩着吧台凳蹬腿,摳手指,有點兒坐不住了,斜眼瞅着舞池裏他幹爹,再低頭瞅自己腳上一雙拖鞋,真不爽……

  祁亮跳一會兒跑回來了。孟小北問跳得爽嗎。祁亮說,那女孩一身香港劣質香水味道,軍二代的品味真土啊,跳交際舞用手掐着我肩膀,難受死了。

  一曲終了,少棠低頭和那女舞伴匆匆說了幾句客套話,點頭表示歉意,然後脫身,擡眼尋覓。

  少棠拉過人,低聲道;“走,帶你換身衣服。”

  孟小北沮喪地嘟囔:“我沒有帶西褲過來!”

  少棠放眼一掃,眼很毒,将吧台裏那名服務生領班拎走了。

  那服務生也郁悶壞了,在房間裏不停地懇求:“我不能穿短褲拖鞋上班,我們領導得開除我!”

  少棠态度蠻橫不講理,指着那人說:“你趕緊脫,甭廢話,我兒子要穿你的衣服!你在後邊兒歇一小時别出去忙活了,回頭我對你們領導負責。”

  少棠摟着他家大寶貝兒再次步入舞廳,孟小北穿的是服務生的白襯衫,黑西褲,小皮鞋,打個精緻的領結。年輕就是最大資本,孟小北年輕,身材是個瘦高條兒,西褲繃在臀部大腿上,勾勒出帥氣的線條。

  少棠捏着小北脖窩,湊頭笑道:“看中哪個小姑娘了,去跟人跳舞去!”

  孟小北聳肩自嘲道:“哪個也沒看中,我忒麽就不會跳舞,我就别在這麽多人面前露怯了!”

  少棠拉住他手腕,簡直是生拉硬拽把人拖下舞池!少棠眼裏是那種含水的情緻:“我教你跳……”

  孟小北發覺少棠這晚透着格外興奮,摟他後腰攥他手腕的動作,都有些狂野。後來每年的這個日子,他生日這天,少棠都與平常不太一樣。仿佛感情上需要某種宣洩,失落的親情蛻變重生,小爹也渴望身邊人最親密的陪伴慰藉。

  音樂重新響起,這回是一曲曲風激烈節奏鮮明的探戈。

  探戈,最早就是南美民間流行的男女之間熱辣調情的舞蹈。少棠一手攬住兒子的腰,耐心指揮,你手這樣擺,你腳那樣擺,步子是這樣這樣的走,兩人跳起貓步。

  孟小北完全不會跳探戈,他平時哪是這種時尚、高雅、裝逼的人啊!

  他被少棠拖着拽着來回擺弄,跟着音樂,一會兒是往左,一會兒往右,頭都暈了,然後就是在下面不停踩到少棠的鞋。

  周圍許多人投來目光,視線交錯到他倆臉上。舞池裏人家都是一男一女,就少棠孟小北倆男的拉着手跳,且表情嚴肅,深情款款,十分認真。

  少棠仍然比小北高幾公分,視線基本持平,都是寬肩長腿的身材,腰部靈活,能蹦能跳。少棠在舞池裏旁若無人,不管那一套,拉着孟小北轉圈,把周圍閑雜人等全部擠走,因爲孟小北開始不要臉地踩别人腳了!

  孟小北被拖得幾乎一路小跑,“噗”得樂了,在嚴肅激昂的樂曲聲中笑場。少棠也笑,眉眼間帶幾分暢快酒意。

  探戈據說原本就是情人之間秘密偷情的舞蹈,因此男舞者腰間攜帶短刀,左顧右盼,像是時刻提防着被人發現暴露。少棠收斂笑容,神情莊重嚴肅,臉上線條如雕塑。在旁人眼裏,這不過就是當爹的教兒子怎麽跳舞,教給兒子一項将來走向社會的社交技能。旁人也想不到歪的邪的。

  音樂激蕩漸進j□j,舞池畔圍觀人群掌聲連連。兩人深深凝視,少棠肩膀抖開,動作大開大阖,往前一送,再一探,上半身壓上來,鼻息炙熱。孟小北心有靈犀也很配合,借力後仰來個下腰,一條腿夾到少棠兩腿之間。大腿和大腿就磨蹭到一處,薄薄的軍褲下肌肉滾燙結實。

  有人吹口哨了……

  曲終舞畢,少棠滿足地一拍孟小北屁股:“不錯,跳得挺好!”

  孟小北還摟着他幹爹脖子,舍不得松手。他覺着自己一步都沒跳對,四隻腳腕快纏一坨了,但是倆人開心極了。他小爹在舞場上帥斃了,真是個妖精。

  少棠在療養院賓館訂到兩間标準間,帶兒子們上樓。樓道内紅毯鋪地,燈光溫暖。

  少棠拿着門卡站在門口:“怎麽睡?你們幾個随便。”

  祁亮謙讓道:“叔叔您說怎麽睡,我們就怎麽睡。”

  少棠很大方:“你們随意,我就是那張卉兒,我跟誰搭都成。”

  申大偉用眼神示意孟小北:“咱仨玩兒通宵?打牌?”

  孟小北低頭摸鼻子不言語。

  少棠聳肩,看孟小北,用眼神道:你們打牌吧,放暑假老子不管,随便折騰。

  祁亮壞笑了一句:“算了,我看孟小北還是想跟少棠叔叔您睡一屋,我們不鬧他了,走吧走吧睡覺!”

  标準間很小,并排兩張潔淨的單人床,有電視和衛生間。

  少棠略顯疲憊地坐進沙發,讓兒子收拾行李。

  孟小北在洗手間刷牙,照鏡子龇牙看牙白不白、有沒有塞菜葉子。他端詳鏡中的臉,嗳,發覺咱小北爺爺最近好像越長越帥,帥得要飛起來嘞!

  少棠在看中央台晚間新聞,孟小北過去就給調成某台的文藝節目。電視裏一陣歡聲笑語,掩蓋掉房中異樣的悸動。

  孟小北晃過去,也不客氣或者害臊,沒坐進沙發,一屁股坐幹爹大腿上。

  少棠兩腿分開的,被這一坐,趕緊并攏,怕把這小子漏下去,大寶貝兒現在挺沉的。

  孟小北垂着眼,也不明說,不矯情廢話。北爺就這麽坐了,仿佛理所當然,小爹大腿這位置就是我的!

  孟小北左腕也系了手鏈,透着戀愛中人的甜蜜勁兒。

  少棠多餘問了一句:“這誰送的?”

  孟小北白他一眼:“沒人送我,我自己編的。”

  兩人手鏈顔色相近,一看就是一對兒。

  孟小北拽過少棠的手,兩人較了較手勁兒。少棠指關節腫脹,手指粗粝。孟小北論腕力還是掰不過他老子,迅速認輸。

  孟小北把少棠手掌攤開:“給你看看手相。”

  少棠:“會看麽?”

  孟小北噗地笑道:“我們班女生整天拉着班裏每個男生看手相,學也學會了。”

  孟小北說:“事業線很直……生命線很長……愛情線……”

  少棠:“怎麽着?:

  孟小北叫道:“愛情線找不着了,不清晰啊!”

  孟小北說:“你婚姻線直接就沒有!”

  少棠扥過小北的手,皺眉:“你愛情線呢?……你怎麽長兩條愛情線?”

  孟小北抽回手,搪塞:“沒有,哪有兩條!”

  少棠冷笑:“臭小子,别裝,老子也懂,我隊裏那幫小兵,整天他媽的也研究這個。”

  “你愛情線從中間分叉了,分出兩條來。”

  “你心能分成八瓣兒,分給八個人吧!”  

  少棠嘲他。

  孟小北頓時不好意思了,撒賴道:“我沒有!怎麽能分叉了,這個根本就不準麽!!”

  “我心裏就一個人,就沒分過叉。”

  孟小北倔強地低聲說。

  兩個人在一起,東拉西扯,顧左右言它,然而心裏琢磨的、惦記的,永遠都是一個事。感情就像兩人周遭平滑的空氣,淡淡的鼻息,寂靜無聲卻又無處不在。

  夜深,白天也玩兒得累,隔壁祁亮申大偉聊天的聲音漸漸隐去,那倆孩子也睡了。

  孟小北和他幹爹一人一張床,各自鑽被窩。

  天花闆一角吊着空調,發出嗡嗡風聲。

  孟小北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側身望着他小爹。少棠睡覺習慣仰躺,兩條手臂搭在小腹上,睡姿都透着軍人的端莊風範,專門練過的。

  孟小北哼道:“幹爹……”

  少棠閉着眼:“嗯。”

  孟小北:“你睡得像毛/主席紀念堂裏躺的那位似的。”

  少棠半睡半醒嗓音沉沉的:“哼……别招我啊……”

  孟小北又說:“幹爹,我有點兒冷。”

  少棠這時才睜眼:“空調開太大了?我關小?”

  孟小北翻身下床,一聲不吭過到少棠床上,鑽進對方被窩。不用邀請,也不等獲批。

  毛毯和床單都帶着少棠的體溫,和對方的皮膚一樣溫暖,那熱度令人身心瞬間幾欲融化。單人床頓顯局促,兩人幾乎肉貼肉。少棠也沒拒絕,黑暗中四目對視,床闆好像在抖,因爲心跳劇烈,過分不安。

  孟小北想要幹嘛?

  他其實也沒有想“幹”什麽。他當真不存在那種特别龌龊、淫/蕩的心思,也未經過周密計劃。男人越是對待自己喜歡的人,面對真愛,任何浪蕩的猥/亵的想法都收斂起來了,就是一心一意想要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同床共枕,哪怕一整夜什麽都不做,心裏是甜的。就是圓一個念想,就爲對得起這份癡心……

  兩人不是第一次同床,五歲那年,五歲,他兩個就睡一個被窩了。

  十年,他沒再喜歡過第二個人。

  少棠在黑暗中歎了一口氣,“咳……”

  一口氣,歎盡這些年的糾纏與悲歡。

  少棠然後伸開一條胳膊,讓孟小北湊近枕他肩膀上,把兒子摟到懷裏,摟着。

  這樣的姿勢,本身就已超出父子之情,心早就越界了。

  賀少棠這個人,這些年即便内心再苦悶,嘴上不說,從來不對孟小北婆婆媽媽。有些話,點破了徒增尴尬,說出來是糾結煩惱,訓斥小北是讓兒子傷心,推開懷裏的人……那簡直如同割自己的肉!

  少棠忽然想起一個事兒:“前幾天我還去醫院幫你咨詢了那個。”  

  孟小北:“我哪個了?”

  少棠說:“男科。”

  孟小北瞪大眼:“我、我有什麽毛病?”

  少棠笑道:“你沒毛病,你其實長得挺好!你奶奶瞎操心,非逼着我帶你去醫院做那個什麽手術!”

  少棠一句“長得挺好”,孟小北摸着黑都能看出臉色瞬間爆紅,皺眉嚷道:“哎呦奶奶這人怎麽這樣啊!這種事兒她也亂說!她太過分了!!!……”

  少棠胸腔輕輕振顫,也樂:“所以我去問醫生要材料麽,跟你奶奶好說歹說,咱家大寶貝兒其實不用做那個,長得好着呢,尺寸還特别符合發育标準!沒事兒瞎動刀,回頭再給割壞了,多重要的地兒萬一割壞了咱找誰賠!”

  孟小北粗着聲音哼哼耍賴一翻身把臉埋進枕頭,又窘又羞愧,無法見人——他奶奶竟然和全家人讨論他要不要割包/皮!他都十六歲一個爺們兒了!神經病啊!

  少棠用大手揉他一腦袋毛:“你奶奶也是疼你,擔心你一輩子幸福!怕你以後那什麽不好用!”

  孟小北在枕頭裏揉出齉齉的鼻音,滿床打滾:“嗯嗯嗯……唔唔唔……煩死你們這些大人了真煩!你們以後不許再說了!!!……”

  少棠笑聲沉沉的:“呵呵,我們這些大人多關心你。”

  孟小北不服,反唇相譏:“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割過那個?有沒有?”

  少棠用胳膊擋住臉,笑而不答。

  孟小北低聲質問:“到底弄過沒有?你還全乎嗎?你那玩意兒還是原裝的嗎?!”

  “操……”少棠低聲罵道:“我原裝的,好着呢。”

  孟小北還欲挑釁,少棠翻身将人摁進枕頭裏挖坑埋了,抱着孟小北笑了半天。少棠忍不住湊近,啞聲道:“生日快樂。”

  孟小北眼眶一熱,真的快要哭了。

  原來一個人特别激動甜蜜身心滿足的時候,是會哭的,眼裏某處穴道脆弱到決堤,濕漉漉的。

  孟小北抱着少棠的腰,黑暗中凝視完美側臉,嘴唇湊上去,忍不住,親了對方耳垂。

  親上去的一刹那,仿佛帶電,兩個人身上都抖了,頭腦混亂而眩暈,喘不上氣,非常喜歡,卻又非常難過。

  少棠猛地往右側撤出一大塊,與孟小北分開身體。

  他真的受不了。

  但凡生理正常的男人,與自己喜歡的人同床,裸着上身,大腿相貼,都受不了,下半身像騰起一把火,憋悶難受。

  孟小北手指下移,随後就被少棠猛地捏住!

  少棠攥住他,阻止他的力道将他捏得很疼,捏住他手骨不讓他摸到那地兒!

  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他幹爹睫毛撲簌,眼底漆黑一片,喉結處劇烈的吞咽顫抖。

  黑暗中兩人胳膊較勁,大腿角力,簡直像在打架。兩人都處于欲/火焚身的沖動糾結情緒,孟小北腦子燒了,短路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在幹什麽,到底想要幹出什麽來!他總之年紀小,他可以仗着自己是“兒子”而胡搞胡來。

  但是少棠不行。

  兩人其實都硬了,不用拿眼看,彼此都感覺得到下半身熾熱滾燙,腿上毛都燒起來,剌剌雜雜互相撩撥着。孟小貝力氣很大,扭打沖撞,兩人皆骨頭關節生疼。

  少棠重重地喘息,眼底的墨色漩渦仿佛要把孟小北剝皮生吞下去。少棠捏着孟小北手腕,一寸一寸生掰開,奮力往後扭過去,轄制住,最終将孟小北雙手牢牢固定身後,壓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兩人足有十分鍾一動都不動,僵持着,少棠半邊身子壓住小北。

  直到呼吸逐漸回複平穩。

  直到眼底紅潮和身體熱度褪去。

  孟小北當時是不會有自知和自覺性,不會認識到自己多麽過分。他十六歲,初三剛畢業,還沒念高中。他直白的張揚的感情、他蠢蠢欲動的青春欲/望、他的步步進逼、他的主動和不顧一切,對少棠而言,每一次都是折磨。

  隻是他意識不到,每次折磨完了人,還心裏埋怨對方不領他情。

  至于“亂來”了以後準備怎麽樣,将來會發生什麽,他還沒顧得上思考。

  一個半大的男孩子,生理上的滿溢,情感上的早熟,永遠要早于對社會對家庭責任感的認知和承擔。孟小北也如此。他喜歡,他敢愛,然而他想問題想不遠,他也不知道将來如何面對周圍一切,前路多麽艱難。

  他甚至那時還以爲小爹将來會結婚——因爲周圍的大人到年齡了都要相親結婚。人一輩子終歸要結婚,少棠将來肯定給自己找一小媽回來。可那是将來,現在不妨礙自己喜歡少棠。等将來真有這麽個女的,大不了再撒潑打滾跟幹爹鬧……鬧不成?不成怎麽辦,他不知道,極力逃避去想一切可能的挫折艱難。孟小北就是這樣矛盾和自我麻醉的心态。

  那晚後來,孟小北折騰夠了,酒足飯飽思睡意,最終還是枕着他小爹肩膀睡着了,睡着還弄哈喇子在對方身上。

  少棠一夜沒睡。

  中途起夜,在洗手間裏待了十五分鍾,做了什麽……不用細說。

  回到房中,少棠把孟小北圈到懷裏,悄悄親了腦門和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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