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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2章
第二章 正邪不相容

  “嗜血魔頭宮城殷?”驟然提高的語調讓宮城殷挑了挑眉,“這名頭著實不好聽。”狀似沉思的想了不大會兒,他抬頭笑語,“還是黑檀教主順耳些。”

  “你果然是黑檀教的魔頭,那麼今日斷不能讓你安然離開此處。”神色一肅,沈遲夙毫不猶豫的拔劍相向。

  宮城殷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無比高傲的譏諷:“憑你,恐無法留下本座。”

  “廢話真多。”反唇相譏一句,沈遲夙手下卻是分毫不慢。

  沈遲夙雖然年輕,卻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番名堂,這並非因為九逍山莊,而是靠的自身實力,因而鄔香塵乍一聽沈遲夙的名字才會毫不懷疑的離開。此刻動了殺機的沈遲夙可不是方才能夠比擬的。劍法求的便是其中真意,擁有劍意的人才能達到劍術的巔峰。九逍劍所蘊便是“縱橫捭闔之勢,劈天蓋地之力”沈遲夙此刻便頗有此種劍意的意蘊,雖然微弱,卻也有了很大的突破。

  擋回對方再次刺來的一劍,宮城殷不由目光一凝。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如此變化,不得不說對方天賦極強。對於這種人最好是扼殺在搖籃,否則他日定成後患。有此想法,宮城殷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殺機。頓時,兩人之間形勢陡轉,原本攻勢頗猛的沈遲夙立刻覺得壓力倍增,原本他就知曉宮城殷不俗,然而此刻他拼盡全力才發覺兩人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心神一恍,胳膊上頓時挨了一劍。顧不得查看傷勢,沈遲夙手中長劍去勢更烈,他明白,今日若是稍有不慎就要命喪當場。

  隨著時間流逝,沈遲夙身上的傷不斷增加,反觀宮城殷,除了身形稍有狼狽卻是毫髮無傷。拄著寶劍單膝跪地,身上的衣衫已被染成血紅,沈遲夙卻仿似不覺,一次次撲向宮城殷。

  “為了所謂道義便如此奮不顧身,簡直愚不可耐。”一腳踢翻沈遲夙顫巍巍的身體,宮城殷手中的劍一點點下落,“既然你如此想死,本座便成全你。”

  眼看那一劍就要刺入沈遲夙咽喉,房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便是一聲大喝:“魔頭,住手。”

  冷哼一聲,宮城殷看著鄔香塵眼溢邪氣,“怎麼,堂堂雪衣俠竟然是九逍山莊少莊主的姘頭嗎?”

  “你……”手指著宮城殷,鄔香塵面紅耳赤,卻偏辯駁不出一個字。

  “雪衣俠若能代沈某誅殺此人,哪怕即刻喪命也無怨言。”尷尬的氛圍裡突然響起一個微弱卻冰冷的聲音。

  聽到這話,鄔香塵毫不猶豫的反對,“我怎能不顧少莊主性命,你我同為正道同仁,理應相互照應才是。”

  “鄔香塵,你即想救他,那便自斷雙臂如何?否則本座即刻讓這小子去閻羅殿報導。即便是正道年輕一輩第一人,你可有把握在本座誅殺此人之前滅殺本座?”

  鄔香塵自認,他武功雖略高宮城殷一籌,卻絕無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從宮城殷手上救人。但眼看著九逍山莊少莊主在自己眼前喪生,他做不到。但是讓他自斷雙臂,捫心自問他還未有那般大義。思忖片刻,鄔香塵道:“教主若執意如此,鄔某無話可說。”還未等宮城殷露出恥笑的神色,他接著說,“但今日之事鄔某定然無法袖手旁觀,哪怕拼著重傷,今日我也必誅殺你於此。”話語到最後,已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神色間看不出一絲緊張,宮城殷淡淡笑言:“難不成你以為能留得住本座?”

  “你要執意,我們不妨試試看結果如何?”

  宮城殷頷首,“也罷,今日便就此別過。”

  語落,一腳將沈遲夙的身體踢向鄔香塵。縱然鄔香塵早有準備,一時間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眼神狠戾的盯著宮城殷,然而在下一秒那狠戾便轉變為毫不掩飾的震驚。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沈遲夙稍稍改變了一點落地的軌跡。

  “噗”的一聲,劍入肉體的聲音。

  眸色微變,宮城殷有些無法置信,一個人究竟是擁有怎樣的心態才會毫不猶豫的以己身為他人擋那致命一劍?神色間帶著些許迷惑,他看了一眼撞入鄔香塵懷中的男子一眼奪窗而出。

  “少莊主,少莊主——”觸及懷中已然昏迷之人胸前的豔紅,鄔香塵一時大急,唯恐這人就這麼斷了氣息。

  急急忙忙從懷裡倒出一粒療傷聖藥,來不及心疼趕忙塞入沈遲夙口中。將人搬上床,鄔香塵喊來店小二讓其火速找個郎中過來,自己則抓著沈遲夙的手緩緩輸去一些真氣,以緩解他體內鬱結不暢的經脈。

  浸濕了毛巾替沈遲夙細細擦拭臉上冷汗,鄔香塵覺得每一秒鐘竟都如此難熬。不時的到門口向外瞧瞧,鄔香塵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若不是擔心宮城殷去而複返,他早就施展輕功提著郎中過來了。

  如此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中年郎中背著藥箱與店小二一同進來。打發了店小二,鄔香塵拉著郎中到床前道:“你快看看他傷勢如何。”

  放下藥箱把了把脈,又查看了一番沈遲夙的身體,郎中說:“受傷極重……”

  “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你治得還是治不得?”鄔香塵急躁的打斷郎中的話,眼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急。

  “公子莫急,我這便開方子,按照我開的藥方調理一個月便無大礙。”郎中也不生氣,不急不躁的回答。

  “果然?”鄔香塵有些不信,沈遲夙可是受了那麼重的傷,甚至胸口還挨了一劍,想到此,他臉一沉,“他之前本已重傷,而後心口又中一劍,如此傷勢一個月便可痊癒,你可莫要欺我不懂醫理便胡亂開口。”

  “這位公子的確受傷頗重,身上斷了幾處骨頭不說,胸前的劍傷哪怕再偏一份便回天乏力,不過因為習武的緣故,這位公子的身體底子不錯,你先前應該已經以真氣替其療養過經脈,因而其內傷倒不成什麼問題,加上不知服用了何種藥物,這位公子體內已然有一股生機雖緩慢卻堅固的恢復其傷勢。因而一個月足以恢復。”

  聽到郎中說的頭頭是道,鄔香塵這才放下心來。聽其言知其涵,僅僅幾句話已然可看出此郎中絕非等閒之輩。道謝一番,鄔香塵付了其銀兩,郎中收拾好藥箱便告辭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十分平靜,因為沈遲夙的緣故,鄔香塵便在隔壁租了間屋子住了下來。前幾日沈遲夙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鄔香塵喂湯喂藥一直守在沈遲夙身邊。他本是漂泊江湖,四海為家的人,因而耗費些時日倒也不在意。

  沈遲夙的長相本就極好,即便此時緊閉雙目,臉色蒼白,也毫不掩其俊秀。只是想及江湖傳言,不由心中暗歎,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相貌,卻偏偏不戀嬌顏愛鬚眉。看一眼沈遲夙額上已經變得半幹的毛巾,他取下來去一旁的水盆裡搓洗一番替沈遲夙擦了擦臉折整齊了再次放到額頭。低頭俯視著這張安靜沉睡的容顏,鄔香塵不知為何突然想伸手摸摸,手伸到一半,鄔香塵一驚,他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反常。看一眼沈遲夙,他心道是他想的太多了,掖了掖被角,仿似身後有何洪水猛獸追趕般匆匆出了房門。

  此後的幾日他儘量甚少單獨呆在沈遲夙的房間,即便有何事大多也是吩咐店小二代勞,只是這樣又讓他覺得有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一直胡思亂想,直到第六日沈遲夙醒來,這種狀態才被打斷。

  早就吩咐過沈遲夙有何動靜立即過去通知他,因而幾乎是沈遲夙剛醒鄔香塵便已得到消息。滿臉喜色的沖進沈遲夙房間,看到他果然已經睜開雙眼,鄔香塵幾步便跨到床前急道:“少莊主可覺得有何不適?你受傷極重,郎中叮囑一定要好生休養。”

  “多謝雪衣俠,當日若非你趕來,沈某恐怕沒有命活到現在。”多日沉睡使得他聲音有些嘶啞,鄔香塵見狀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寄給一旁的店小二,自己又慢慢扶起沈遲夙,道:“少莊主不嫌棄稱呼我一聲鄔兄便可。”言罷,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水寄到他唇邊。

  沈遲夙一愣,待察覺到自己情況,便順從的含住鄔香塵寄過來的水杯邊緣淺淺飲下。

  眼睛緊緊盯著那瓣淺色唇畔,鄔香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待察覺到心中異樣,鄔香塵不由一凜,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鄔兄今年貴庚?”神遊物外之際,近在耳畔的話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麼,他掩飾的移開了視線,看著店小二道:“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應聲出門,而後鄔香塵才回頭拿起枕頭墊在沈遲夙身後,走開了幾步回道:“鄔某今年已二十有四。”

  “我恰好十八,不若我稱雪衣俠一聲大哥如何?”蒼白的臉上溢散開淺淡的笑容,沖淡了平日裡冷漠之下的渺遠。

  “如此甚好,能夠結識沈弟實乃為兄之幸。”撫掌大笑,先前的一點異樣心思頓時沖的煙消雲散。

  正可謂,男兒當豪傑,何拘煙雲愁。今朝笑相逢,縱錯亦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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