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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4章
第四章 無意錯纏綿

  江湖如同一池混滿泥沙的深潭,只要不去攪動,便是一泉清池。

  沈遲夙離開雲城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那之後他一直北上,沿途經過眾多地方,碰到一方強盜劫匪,人數少的便被他全滅,人數多了他便挑了對方頭領使得眾強盜成猢猻散。一路下來,大半年時間已讓他整個人變化了不少。原本冰冷的臉龐如今越加堅毅,消瘦卻不岑弱的身上帶著一股隱而未發的淡淡殺氣。江湖中人都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即便他是九逍山莊的天驕貴子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若沒實力,他還是會像半年前那樣,在對方手中幾近喪命。

  眼眸沉了沉,沈遲夙踢開一具劫匪的屍體,掃一眼其餘人道:“滾!”

  眾劫匪面色大驚的奔散四逃,等距離遠些了,其中一人老遠喝道:“兀那小二,敢不敢報上姓名?”

  眼中殺意一閃,腳下電步如風,幾乎嚇得發愣之際,沈遲夙已到了那人跟前,那原先大喊的漢子心神一震,大喊一聲“饒命”腿已顫顫巍巍的跪到了地上。

  “沈遲夙。”淡淡三個字留下,沈遲夙猶如來時,身影快速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剛撿了一條命的大漢,額上汗水如瀑流下。沈遲夙三個字對於他們這些綠林好漢而言代表的就是一陣晴天霹靂,那可是僅僅半年便挑了眾多劫匪老巢的“冷劍公子”沈遲夙啊!因為其人冰冷如劍,加上其身始終環繞的優雅氣度,便有了“冷劍公子”之稱。

  沈遲夙並非嗜殺之人,除了那些殺人掠貨喪盡天良的強盜劫匪之外,他並不願手上多染鮮血。每次殺人他都會心生凜然之意。這些人與他一樣,身體裡留著鮮紅的血液,然而僅是一把毫無生命氣息的刀劍便可要了那鮮活的生命,人命驟然顯得渺小可憐。他不知哪日他是否會如同這些人一樣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死去,他並非害怕,只是悲哀!

  摸摸懷裡的銀白藥瓶,沈遲夙眼中閃過一抹毅然。看一眼遠遠聳立的黑檀山,腳步毅然向著某個方向行去。

  江湖中人都知道對於正道人士有一處禁地,此地並非荒地險灘,而是一處山明水秀的名山大川。然而因為在山崖之上便是黑檀教,因而此地便讓人避之不及。黑檀山原本並不叫黑檀山,只是因為黑檀教的建立,他的名字便也隨之埋沒,取而代之的是黑檀山這個並不如何讓人心情明媚的名字。

  黑檀山占地寬廣,其周圍是一片廣闊無際的森林。若非熟悉此地之人,想要找到黑檀教是極難的。沈遲夙不曾去過黑檀教,這一路只是經過諸多打聽才知道一個大體的方向。一手握著劍柄,沈遲夙一路上格外謹慎。

  他如今所行已處於黑檀山範圍,只是這片森林大得出奇,他走了幾個時辰卻還是沒有看到邊際,莫說黑檀教,就是一個人影也不曾看到。只是即到了這種地步,便再無返回的道理。捫心自問,除了想要確認鄔香塵安全之外,他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與那魔頭交手,這半年的歷練,讓他心智更堅,武功進境更是大勝往常,他相信只要他想走,即便是宮城殷也無法將他留下。心中如此想著,他腳下不覺更加快了速度。可惜天不遂人願,如此兜兜轉轉到了天黑盡,沈遲夙依舊沒有走出森林。

  眉頭微皺,他只能一直向前走去。不知過了多久,前面隱約出現了一點亮光,沈遲夙立刻心生警惕。在這裡出現的定然與黑檀教有關。他一步步小心的靠過去,待摸到近前才發現這是一座獨立于林中的小屋。

  悄悄的自窗戶縫隙裡向內看去,昏黃的燭火孤單的搖曳閃爍,並無任何人影。打量了一眼四周,沈遲夙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正好一個人居住,裡面簡單的擺設著一張床榻,一個書桌,兩把椅子,再無多餘的事物。只是從這幾樣簡單的東西上卻可看出居於此地之人定然不是尋常人,那床榻雖樣子簡單卻是以上好的檀香木製成,而桌椅則是品質上佳的梨花木雕琢。桌子上的一套茶具素白瑩潤,非平凡人家可以享用。

  拿起桌上一本半開的書籍,沈遲夙好奇的湊過去,他原想著會是什麼武功秘笈,最差勁也會是什麼難的的辛秘卷籍。只是當雙眼真正接觸到書中內容時腦袋轟的一下懵了,臉也止不住染上一層緋色。

  只見目光所及,書頁上赫然畫著幾幅男女交合取歡的場面。驟然炸退幾步,沈遲夙緊抿著唇,全身血液暫態沸騰起來。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因為終日沉浸于習武,根本沒把心思花在這方面上,雖然也聽人講過此類風流韻事,到底不如自身親眼看到來的震撼。他無法想像平日裡衣冠整潔的男女做著如此……如此不雅之事,為何臉上卻帶著那麼一副極度歡樂又夾雜著痛苦的神情。

  神思混亂之際,身後一雙手伸過來“啪啪”連點他幾處穴位,沈遲夙便保持著那副姿勢僵立於當場。

  走到沈遲夙面前,看著他憤怒的表情,宮城殷笑得無比邪魅,伸手拍拍沈遲夙的臉,宮城殷湊近道:“許久不見,少莊主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宮城殷!”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沈遲夙的悔恨簡直無以復加。他如何能夠如此不小心。

  “虧你找的到這裡,不過本座很好奇,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黑檀山來有何貴幹?”坐到桌子邊,倒了杯水,宮城殷不疾不徐的問道。

  過了初時的激動,沈遲夙慢慢靜下心來,如此境地想要生還的可能已是極微,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讓他看輕了。

  “你將鄔大哥如何了?”神色恢復冰冷,語氣也沉著下來。

  宮城殷暗贊了聲,卻有些莫名其妙起來,鄔香塵搞什麼鬼,他能把他怎麼樣。口中卻不露一點口風,“噢?這麼說來你是為了救鄔香塵那個蠢材?”

  “你……”冷哼一聲,沈遲夙怒道,“你定然也是背後偷襲,否則你怎可能勝得了鄔大哥。”

  “鄔大哥?倒是叫的親切,我說你怎麼還沒死,原來是鄔香塵救了你。”嗤笑一聲,宮城殷譏諷道,“你如此不知死活的闖進來,即便死了也是枉送性命,你的鄔大哥可毫不知情,如此值得嗎?”

  “值得與否不是你說了算,即便今日我生死,也是沈某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不用多言廢話,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沈遲夙眼睛一閉便不再開口。

  宮城殷倒是微微怔了怔,那日,他也是這般,明明已經身受重傷,卻還是不顧性命替鄔香塵擋了一劍,其實即便他不擋,鄔香塵也會安然無恙,可是偶爾他會想起那雙眼眸中那深沉似海的憤恨。宮城殷不是好人,好人壞人他都殺過,可是沒有幾個人會為了一個隻知道姓名的人奮不顧身。如果他日他身處險地,會不會有人也如同他一般飛蛾撲火的擋在他身前?

  走到沈遲夙跟前,端詳著這張精緻的臉龐,宮城殷的心中猛然湧起一個讓他心動不已的決定。也許,他該在他身邊安置這麼一個人。

  從懷裡翻出一個瓶子,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宮城殷又有點猶豫。為了一個忠心的手下,讓自己紆尊降貴的與其掛上那麼一層令他不齒的關係到底值不值得?

  閉著眼睛許久沒有動靜,睜開眼便看到呆站在身前的宮城殷,沈遲夙目露冷芒,嘲諷道:“若非你背後偷襲,今日勝敗猶未可知,魔教中人果然卑鄙無恥。”

  “是嗎?”目露奇芒的盯著沈遲夙,宮城殷嘴角的弧度漸漸放大,“那本座便讓你也變的卑鄙無恥,淫蕩下賤。”

  未明白對方話中韻意,宮城殷已果斷的將那粒紅色藥丸放入他被強行掰開的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帶著一股奇異的香甜味道。沈遲夙一凜,厲聲喝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宮城殷並不回答,過了盞茶功夫,他上前解開沈遲夙身上的穴道眼神莫測。

  縱然震驚宮城殷如此做法,沈遲夙卻在解開穴道的第一時間向門外奔去,他不信宮城殷會如此輕易放過他,趁著之前喂給他的藥丸藥性並未發作必須儘快離開才行,現在不是與他交手的好時機。

  只可惜他剛跨到門口,雙膝一軟,整個人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對我做了什麼?”話一出口,便瞧見宮城殷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前,彎下腰,宮城殷皺眉打量他許久歎氣,“誰叫本座好奇呢,罷了,縱然不及女人,也只能勉為其難讓你享受一番。”

  “你要做什麼?”沈遲夙的神色已然大變,即便是生死也不能讓他如此激動,可想而知,此刻他多麼惶恐,而比生死更讓他恐懼的,無非是男人的尊嚴。士可殺不可辱,江湖男兒更是如此。

  “你本就是斷袖,為難的是本座才是。”說罷,不顧沈遲夙微弱的掙扎將人扛起扔到了寬大的床上。

  頓了下,宮城殷走到床前輕鬆扯開沈遲夙的腰帶,手撫上他裸露在外的肌膚笑道:“雖然不及女人柔軟,手感卻還勉強過得去。”

  忍住心中的恥辱、不甘,沈遲夙無力的抓住他的手腕辯解:“我不是斷袖,自小便有醫者道士斷言我活不過十八歲,我雖不信卻也無法斷定那是謬言,我怕有一日那預言會成真,因而便假裝不喜女人。你我同為男人,怎能行此事,你若想折辱我,怎樣都行,只希望你不要如此。”

  眼中的哀求是那麼明顯,若非到絕境,這人不會這般對自己說話,不會這般懇求似的解釋。只是,這些不過更能激起他的興趣罷了,捏住沈遲夙的下巴,宮城殷在沈遲夙絕望的眼神中搖頭,“你喜歡男人女人都與本座無關,本座只是想要一個絕對忠誠的死士。”

  語罷,唇便狠狠吻了上去。沈遲夙拼起最後一點力氣抵抗,卻抵不過宮城殷的強勢。淺淺一吻,宮城殷的手掌撫上身下僵直的身體,本在掙扎的沈遲夙冷不防呻吟了一聲。他痛恨的緊抿上唇,眼中一片死灰。

  看著沈遲夙的模樣,宮城殷也沒了耐性,去除沈遲夙身上多餘的衣衫,沒做任何擴張,長驅直入進入了他的身體。

  身後的劇痛比不過沈遲夙胸中的痛苦,感受著身上之人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身體,眼下的一切似一根重錘敲打在他心頭。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直沖腦部,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頭一偏,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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