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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6章
第六章 密牢解蠱蝕

  全身滾燙而灼熱,煎熬著沈遲夙的神經。滿頭冷汗的睜開眼,漆黑的四周看不出在什麼地方,但直覺告訴他,此地並非先前所在的林中小屋。掙扎著想要坐起身,身體內卻陡然傳來更為劇烈的蝕骨之痛。捂著心口大口的喘著氣,沈遲夙全身冷汗直流。

  在堅硬的床鋪上翻滾著,恨不能早點死去。他從不知道,竟然有如此之痛可以讓他那堅不可摧的意志這般輕易便瓦解。身體蜷縮到一起,那姿勢竟是那般脆弱。

  宮城殷進了牢房揮退了手下,點燃燭火之後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景。

  驀然亮起的火光讓沈遲夙仿似看到了一絲希望,那瞬間爆發的生命力竟讓那無比折磨他的痛都減輕了些許。翻身下了床鋪,沈遲夙掙扎著爬到宮城殷腳邊,伸手抓住他的褲腳祈求:“殺了我。”

  對上那滿含希翼的目光,宮城殷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下。遏制住心中的異樣,他一腳踢開沈遲夙,居高臨下的冷哼:“想死?沒那麼容易。”

  恨不得吞掉宮城殷的惡毒目光投到他身上,沈遲夙吼道:“你還想怎樣,那般折辱了我,又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你還不滿足嗎?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即便是上次在客棧,差點喪命的也是我,這次前來我不過是想救鄔大哥,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只是你何必如此與我過不去。難道連死都不能成全我嗎?”

  話音一落,沈遲夙止不住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他在地上翻滾,到後來甚至自己狠狠將頭往牆上撞去。每撞一下,額上便會流下點點鮮血。也許之前他還想堅持,可是看到宮城殷的時候,他便明白活著只能不斷受折磨和侮辱,與其如此不如死了乾淨。

  走過去狠狠拽住沈遲夙散亂的頭髮,宮城殷冷笑:“想死,那本座便讓你欲仙欲死。”

  狠狠撕開那已然破爛的衣衫,將他整個人甩上石床,猛然襲來的撞擊讓沈遲夙一陣頭腦發暈。然而當看到走過來的宮城殷時,全身的痛都抵不過此刻的恐懼。他邪笑著睨著他,一步步慢慢靠近。沈遲夙的身體止不住輕微顫抖,“不。”

  然而那聲低微的輕語,下一秒便淹沒在突如其來貫入身體的痛楚裡。

  沈遲夙如同風中殘葉,無根漂浮,心中的空洞無限放大。

  許久,他嘶啞著嗓子說:“便是死也絕不能再受此侮辱。”

  話中的絕然讓宮城殷一驚。他心中憤恨不能自已,狠狠拽起沈遲夙的頭轉向他,看到沈遲夙唇間鮮血,強行掰開他的嘴將手塞進他嘴裡。

  連死都不能麼?哀莫大於心死,只是心中的恨意卻絲毫不減,他使了全身力氣狠狠咬了下去。耳邊聽到那一聲悶哼,心中竟陡然升起一股暢快。

  忍著痛,宮城殷的動作並未停止。沈遲夙的身體隨之漂浮,漸漸一陣奇異的感覺湧現,那種極度舒適的感覺讓他的口忍不住松了松。意識漸漸迷茫,神情似痛苦又似享受。

  那一晚過的極為漫長,初時的不快和痛苦很快過去,隨即而來的是男人之間禁忌的情事。不同于與女子之間的溫和疼惜,有的只是本能的狂烈衝撞。無關於愛,只是一場歡愛,一場征服的快感。

  等一切結束,宮城殷的意識才再次回復,看著已經陷於半昏迷狀態的男人,他抬起他的頭警告:“你若想死本座不攔你,只是本座的玩具壞了會很無聊,到時候說不住會拿九逍山莊某些人來解氣也說不定。”

  “你!”氣憤的指著宮城殷,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忍不住碰到地面。

  宮城殷一愣,隨即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走出了那間牢房。

  宮城殷走了沒多久,韋舫便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著滿地狼藉,以及那個破破爛爛的男子,他忍不住搖頭,教主還是一點不留情。

  沈遲夙氣息微弱的被翻來覆去處理身上的傷口,末了,韋舫好言相勸:“你中了‘鍾情蠱’,此生只能與第一個與你發生關係的人行房事,否則必會因蠱蟲蝕心而死。”

  見沈遲夙臉色更加灰敗,他還是繼續道:“此蠱是子母蠱,你被種下的乃是子蠱,若教主真要控制你,你瞬間便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否則以教主的性子絕不會輕饒了你。”看沈遲夙沒有任何波動,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臨到門口了他歎道,“你不怕死,卻莫因此連累了家人。”

  身體止不住輕顫了下,沈遲夙手掌緊握,緊閉上雙眼,臉色蒼白的可怕。韋舫走出門心道,教主真是狠辣,以其家人脅迫,想必那人即便是心存死志也不敢死了,人人都道死可怕,然而他們不知,想死卻不能死更讓人絕望。

  接下來的日子,宮城殷沒有再去密牢,沈遲夙的傷勢漸漸好轉,人卻變得了無生氣。原本他雖面冷,卻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今他雖仍然活著,心卻死了。

  身體恢復之後他不是沒有試過逃離這一方牢籠,然而無論是金剛所鑄的鐵門,還是四壁結實的石壁,無一是可以以他之力打開一個出口的。他身處的石室永遠是一團漆黑,慢慢的他甚至分辨不出時日流逝。也許終其一生,他便只能在這一方囚牢度過了。這實在可笑至極,他沈遲夙何曾料到他會有這一日。

  如今他分外期盼曾經被他視為詛咒的預言可以實現,如果他不是自殺,那個魔頭便也不能以此為藉口威脅他了。不是他不信任九逍山莊,只是黑檀教凶名在外,他父親沈謙也已多年不曾出入江湖,他不願冒險讓他的父母哪怕出現絲毫危險。

  沈遲夙不知道那蠱毒是多久發作一次,他只是記得每過很長一段時間宮城殷會出現一次,初時他還會惡言相向,隨著時間流逝他卻再也沒有精力去尋思那些惡毒的語言。木訥的承受,緊咬著牙不發出任何聲響,他們之間似乎只剩下這樣的相處。

  他記得韋舫說過,宮城殷給他下了蠱不過是為了要一個忠誠的手下,而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宮城殷卻並未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每到蠱毒發作的時候來,開始他會燃起蠟燭,至少讓他能夠有短暫的可以接受到光亮的時候,不知多久後,總之在他的感知中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每次他來不再燃起燭火,若不是已經熟悉了那人的氣息與壓抑的喘息,他甚至無法確定來人是不是他。

  沉浸在黑暗中久了,沈遲夙甚至會懷疑,到底是他已經雙目失明,還是他所處的地方的確是如此漆黑,只有每每寄飯進來的視窗透出了一縷光線,他才恍悟,他的雙眼原來還是可以看見的。

  宮城殷厭惡他到這種地步,卻並不在吃食上虐待他,每餐都是不錯的味道,他想,也許他現在活著的唯一意義便是可以每天吃到好吃的飯菜。

  這日,沈遲夙清醒過來時便覺得身體內仿似蟲蟻噬咬般痛苦,他沒有驚慌,明白是蠱毒發作了。今日隔了許久,到了他實在忍不住痛哼的時候,牢門才響起開啟聲。

  來人腳步有些踉蹌的摸了過來,摸到沈遲夙身邊時,氣息不穩的胡亂揉搓了起來。那雙手的觸感是陌生的,沈遲夙一驚,這人不是宮城殷!

  “好緊致舒滑的肌膚。”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男音。因為每次情事後,以及蠱毒發作前一天都會有人抬一桶熱水供他沐浴,甚至還會摸黑扔下一套衣衫。他本是喜愛潔淨的人,如今逃生無望,他也只能隨遇而安。因而他倒不像那些久居牢房的人骯髒不堪。

  忍著劇痛他使力的推開來人,可是此刻的他如何敵得過一個正常男人的力氣。他的身上只松松套了一件外衣,如今被來人三兩下便扒開了。身體陡然襲來的涼意讓他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

  來人似是被他的反抗激怒,按住他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口中啐道:“教裡上下誰不知道你就是教主一個玩物,若不是教主逼著老子來,你以為老子願意上你?奶奶的,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婊子還比你金貴的多,還真拿自己當玩意了。”

  仰面躺著,沈遲夙腦袋一清,他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宮城殷可以,其他男人就不行。韋舫不是說過,若是與其他人做這種事只有死路一條。如此不是正好,他苦求不得的解脫就在眼前,何苦為了那微弱的早已不存在的尊嚴抗拒。

  如此甚好!

  閉上眼,等待著即將來臨的一切,沈遲夙的嘴角漸漸浮起解脫的笑意。

  似是感覺到沈遲夙的心意,來人嘖嘖大笑起來,罵了一句粗話,再次向著沈遲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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