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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8章
第八章 狂笑尾鯉城

  宮城殷走後沒多久,沈遲夙體內的蠱毒再次發作。計算著日子,韋舫準時出現在牢房裡。打量著身體蜷縮在一起,滿頭大汗的男子,韋舫心中升起一絲不忍,醫者仁心,雖然身處黑檀教,醫者的天性卻未喪失殆盡。

  走到石床邊,韋舫解釋道:“教主近日不在教中,韋某會以藥物暫且壓制蠱毒發作的痛苦。”

  語落,他扯開沈遲夙身上的衣衫,見沈遲夙沒有反抗,從袖中掏出一個紅玉製成的四方盒子,然後慎重的從裡面取出一顆火紅色約有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本被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沈遲夙在看到那顆藥丸時眼神一凝,心臟突然突突的跳了起來。隨即他便似未有何異樣,雙手抱著身體忍痛悶哼。

  韋舫見他痛的難受,快速的將那枚藥丸貼到沈遲夙的胸口緩緩摩挲。隨著這個動作持續,身體裡的躁動漸漸安靜下來,過了許久,沈遲夙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淋淋的。他躺在石床上緊閉著眼,似乎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見他如此,韋舫說了聲告辭,走到牢門跟前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開了,他出去吩咐準備熱水便出了密牢。

  原本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裡面閃爍著一絲希望。摸摸自己的胸口,嘴角驀然擴散開一個扭曲的笑,接著卻是一陣猙獰與忐忑。

  而另一邊,離開了多日的宮城殷終於姍姍行到了尾鯉城。傳言此城整個地形如同鯉魚尾巴,因而便被命名為“尾鯉城”。

  離比武大會開始還有半個月時間,宮城殷無聊之際便整日廝混于青樓楚館。宮城殷原本也是風流成性,只是自從認識了鄔卿雪便刻意收斂了許多,他原以為即便到了這種地方也不會生出什麼興致,可奇怪的是,在這裡他甚至比以往更覺得舒心。

  他也不在意這些,盡挑了樓裡的頭牌姑娘共度春宵。都玩過了他又覺得膩,那花樓的媽媽眼角眉梢含著春情,神神秘秘的問他要不要試試新鮮,他自是來者不拒。結果被帶到他屋子的是一個相貌陰柔的男人。

  這男子生了張美麗的面孔,墨發鋪散於肩頭,一襲白衣包裹著他的身體,妖冶而惑人。宮城殷盯著男子許久,那男子慢慢走上前跪在他腳邊抬頭看他,“爺,可還瞧得上白溪?”

  “白溪?”喃喃重複了一句,宮城殷伸手扯開他的衣服如記憶中烙印的那般直直進了眼前的身體。

  “啊”的一聲慘叫,將宮城殷本來興起的興致敗壞殆盡。

  離開白溪的身體,宮城殷一腳踢開眼前的身體斥道:“沒用的東西,這樣都受不了嗎?”

  “爺,您不要生氣。是白溪的錯,不該忍不了痛喊出聲。”低微的言語,帶著清淺的嗚咽。

  宮城殷疑惑,上下打量了白溪一眼道:“真有那麼痛嗎?”

  臉色慘白的看著宮城殷,白溪唯唯諾諾道:“男人比不得女子,男子之間本有違陰陽,即便是那些身體比白溪更加強壯的男子也是難以忍受這種沒有任何準備的情事,如此輕則傷身,重了,日久亦會危及壽命。”

  白溪的話落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到眼前英俊無儔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小心翼翼的探手觸及這人指尖,見他回神又趕忙縮了回來。

  歎口氣,扶起白溪。卻見他雙腿間有一點血跡,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宮城殷伸手輕觸那血跡有些出神。

  臉紅的注視著宮城殷的動作,白溪臉上一片殷紅。

  “今日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宮城殷站起身,丟下一錠銀子說道。

  “我等你。”堅定的語氣讓宮城殷邁出的腳步頓了頓,隨即毫不停留的出了房門。

  此後的幾日,宮城殷果然日日去那座花樓看望白溪。本有些畏縮的男子看到宮城殷日漸緩和下來的容顏,慢慢也自在了起來。

  開始的幾日他只是陪著宮城殷聊聊天,偶爾也會為他撫琴,看他盯著自己瞧的眼神,心裡逐漸更加貪婪起來。他故意引誘宮城殷,本已燃起了情欲的男人卻在壓在他身上時問他該如何做他會舒服些。白溪聽完他的話便忍不住流下眼淚。宮城殷低頭吻掉他眼角的淚說:“別哭,別哭。”

  在白溪身上,宮城殷是溫柔的,他會小心翼翼的觸碰他,唯恐傷了他,即便在最難耐的時候,他也會等到白溪臉色變得舒緩才動作起來。白溪沉迷於他的溫柔中不可自拔,他開始害怕宮城殷有一日會不告而別。當初他來這花樓不過是因為家境貧寒,為了讓家人生活的好些,花樓的媽媽找上他時他便沒有拒絕。宮城殷不是他第一個男人,卻是他真心愛上的男人。他從不曾想過如此卑微的自己竟然有一日還能夠愛上別人,同時還可以享受著別人的疼愛。

  當他問他“可不可以帶我走?”時,他的臉色相當奇怪,白溪以為是自己太過得寸進尺,卻不想他神色變幻幾番後點頭,“你等我幾日,辦完事情我來接你。”

  白溪頓時喜極而涕,他抱著宮城殷興奮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宮城殷隨後幾日便準備著去正道聯盟。

  比武大會相當熱鬧,那幾日尾鯉城隨處可見身攜兵器的江湖中人。前幾日的比試宮城殷並不感興趣,能讓他親自動手,至少也要等那些真正的高手出現才行。

  那一日,當比武大會的魁首傲然迎立於高臺之上向著周圍抱拳道謝時,他的命運便早已註定。宮城殷一直都不曾在習武上懈怠,因而今日的宮城殷比之以往只會更加讓人驚恐。

  沒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回過神的時候,比武臺上站立著一襲水藍色錦服的男子,他手執一把銀白色長劍,腳下是流了一地鮮血的比武魁首。

  不知是誰先驚呼出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混亂。幾大門派的掌門人也都在此,對此他們如何能夠置之不理。

  這些早年成名的英雄豪傑自是熟悉宮城殷的,五雲門門主吳越子手執拂塵,踏空喝道:“魔頭焉敢放肆。”

  目空一切的掃了周圍一眼,宮城殷譏諷:“幾位門主要不一起上吧。”

  “狂妄小兒!”蘭芳宗宗主焦玉瓏手挽劍花直刺而來。

  銀白劍刃揮舞,層層氣浪迎面,竟是逼得兩位掌門人連退幾步。橫劍相望,宮城殷狂笑:“一代宗師,亦不過如此!”

  臉色難看的看著宮城殷,焦玉瓏嬌斥一聲,手舞宗門絕學“玉瀾劍法”,身影如同水之漣漪模糊難辨。她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攻至宮城殷身前,劍走柔勢,形卻極詭。

  說時遲那時快,宮城殷腳踏玄義步法,一偏一側,身一矮恰出現于焦玉瓏身後,劍身猛的劈下,竟有幾分刀之霸道狂烈。只聽一聲鈍響,緊接著便是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

  視線所及,焦玉瓏後心正被一劍穿心,眼看是活不成了。

  蘭芳宗弟子見此情景,頓時紅了眼,當下就有人不顧勸阻殺了過來。然而這也不過是妄送性命,焦玉瓏尚且無法,她們又如何敵得過宮城殷。

  剩下幾位掌門眼神凝重的對視一眼,齊齊出手。身為五大門派之中傳承最為久遠的龍懷谷穀主千機抖著慈白的鬍子喝道:“此魔頭兇殘至此,眾位掌門同我一起將其擊斃。”原先出手的五雲門吳越子加上青山派王坤以及藍海無極門善西皆神色凝重的齊齊而至。

  “早說過讓你們一起上了。”哈哈一笑,手中銀白長劍舞的更是密不透風。只是口中雖狂妄,宮城殷心下卻未有絲毫輕視,能夠成為一代宗師,他們的武功自是不用懷疑的,他雖身手不弱,但也是突如其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幾位掌門紛紛而至,周身便壓力倍增。只要他稍露破綻,立刻就會招來雷霆一擊。

  “你雖屬魔教,然而天賦著實驚人,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成就著實足以自傲,但想要同時對付我們幾人,未免差些火候。”千機一手捋著鬍子,手中如同鐵釘一般的武器卻緊鎖他周身。

  懶洋洋的掃了一眼周圍,宮城殷挑眉:“是嗎?”

  未等千機明白怎麼回事,宮城殷手一揚,銀白長劍劍尖“嗖”的一聲射出一道白光,千機下意識的拋出手中兵器抵擋,不想宮城殷此招乃是虛照,他真正的目標是幾人中最弱的王坤。劍掃一圈,一圈銀白光芒射出,幾乎沒有喘息,宮城殷的劍便狠狠刺向王坤。

  王坤躲已不及,只能硬拼,而此時千機已經反應過來,臉色一變,他怒道:“魔頭怎敢?”手中那鐵釘似的兵器已然狠狠拋了出去。

  察覺到身後的危機,宮城殷一咬牙微側了身,劍卻去勢不減,王坤之前便對宮城殷心存畏懼,見他不理千機的攻擊反而執意刺向自己,大驚之下,便露出了一絲破綻。宮城殷一喜,狠狠的擊開他身前劍刃,劍尖隨即沒入咽喉。然而王坤不愧是青山派掌門,臨死之際,他反而爆發出更強的生命力,一掌擊出狠狠印在宮城殷胸前才倒了下去,被這一掌擊中,宮城殷喉頭一甜,他忍住將血咽下,踏著王坤的屍體奔出那個包圍圈。幾乎他一腳踏出,左肩猛的一震刺痛,頭也不回的拔掉鐵釘向著台下扔去,一個倒楣的看客便白白做了替死鬼。

  腳下輕功急運,壓下傷勢一邊奔逃,一邊狂笑:“五大宗派今日本座是見識了,你們若又不服,只管來我黑檀山,本座隨時奉陪。”

  眼看著宮城殷消失,幾位掌門皆是臉色鐵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著挑選高手對付黑檀教,不曾想這比武台竟成了一做冤死台。

  再說宮城殷,他一路疾馳,沒多久便到了鬧市之中。幾大門派如今已成熱鍋上的螞蟻,有的他們急,一時倒不用擔心會被追殺,不過此地終究是個是非地,還是早早離開為妙。

  提著劍兇神惡煞的進了花樓,那媽媽嚇得臉色慘白,認出是他方小心翼翼的賠不是:“可是誰惹爺不高興了,我這就讓白溪過來給您消消氣。”

  使了個眼色,早有機靈的夥計去請白溪。不多久,白溪一臉喜色的走了下來,待看到宮城殷的模樣不由一驚,“爺,您這是怎麼了?”

  掏出幾張銀票丟給花樓媽媽,宮城殷拉著白溪道:“人,我帶走了。”

  直到宮城殷走出許久,花樓媽媽才反應過來,他急匆匆的追出去喊道:“這可不行啊,白溪可是媽媽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還指望著他成為我的鎮樓之寶呢……”剩下的話吞進肚子裡再也不敢開口,這幾日可是有幾大門派鎮守著呢,這到底是哪路神仙,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殺人掠貨。

  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短命鬼,宮城殷跨上這剛到手的馬兒,拉著白溪坐到身前,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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