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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32章
記號番外《乞巧節》

食肆內,三個大男人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大,今兒個是乞巧節,你和翟大哥有沒有……」闕不平的臉色泛紅,感到尷尬──他的阿花竟要他問個彆扭的問題,若不問清楚,今夜就休想爬上床。

冷念生納悶,「有沒有什麼?」

「呃……就是……是你和翟大哥有沒有……」闕不平支吾個老半天,想問的事仍是沒說。

冷念生思忖乞巧節又稱女兒節,習俗上都是搞些女人的玩意兒。「難不成你問我有沒有和穎玩些乞巧的名堂?」

「對對對。」他猛點頭,佩服老大一點就通。

兄弟當他吃飽撐著沒事幹,一個大男人拿彩線穿七孔針,又不是「頭殼」壞了。冷念生雙手環胸,桌下的腳一瞬踹向闕不平的小腿,他啐道:「你問啥廢話!」

「啊!」闕不平霎時怪叫:「老大,你怎踢人啊?」

「呵,真笨!」闕不凡笑道:「老大,不平的意思是問你有沒有要送翟大哥禮物以聊表心意。」

「就是這意思沒錯。」闕不平嗤了聲,「我家那阿花說今日很特別,你和翟大哥也需要互相表示一下,就是該在今日送禮給心上人,尚未娶妻或出閣的人就要到月老廟求姻緣等等之類的。」

「哦。」冷念生挑眉問道:「真的?」

下一秒,只見兩兄弟一致點了點頭,分別從衣袖內拿出小巧的玩意兒;一個是繡得相當細緻的錦袋,另一個是香味撲鼻的手絹兒。

嘖嘖……他們倆挺幸福。冷念生又問:「我要送穎什麼?」

「老大,你自個兒想吧。」

「嗯……」他認真地思忖:斯文人在傍晚時候就會來到闕三叔的食肆,兩人大不了是在外逛逛,或是到鮮少人煙的小溪邊,就這樣了。

多乏味……萬一斯文人嫌他不解風情、不知習俗,於是……寫了張告示往府衙的八字門上一貼──「相親」,公開將他拋棄,那還得了!

「砰!」他猛地一捶桌面,滿臉肅殺之氣。頗有把斯文人給砍死的衝動,急急喝道:「你們倆幫我想想該送給穎什麼?」

「呃……」老大的臉色真臭……該不會在氣悶自個兒不會繡花……

「哈!」闕不平一拍大腿,說:「這還不簡單,翟大哥當官,老大你就抓幾個作奸犯科的犯人送給翟大哥,他一定會相當高興。」

「你說的可真簡單。」冷念生瞪著這麼沒建設性的傢伙,反問:「現在,你要我臨時上哪抓犯人?」總不能要他上街逢人便問:有誰作奸犯科,快快自首?

呿!冷念生撇撇嘴,搖搖頭,表示行不通。

闕不凡建議,「老大要抓犯人絕對沒問題。」

「咦,真的沒問題?」冷念生聽出興趣來了。

他豎起耳朵,整個人趴上桌湊近好兄弟倆,壓低音量問:「哪兒有現成的犯人?」

闕不凡朝二樓的陽臺外一指,「瞧見對街轉角那家新開張的勾欄院沒有?」

眼一瞇,冷念生直點頭,「瞧見,咱們的人有去收『保護費』。那家勾欄院老鴇是位過氣的花魁,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挺會做生意。」

闕不平悄聲道:「老大,最近那勾欄院來了位客人,人長得白白淨淨,俗稱──小白臉。」

「哦,那又怎樣?」[幸福花園]

「老大有所不知,那小白臉在嫖妓的時候耍下三爛的招數,對姑娘家下迷藥,分明是洗財劫色來著。」

「真有此事?」冷念生的臉色倏地難看,目露凶光,眉宇間凝聚一股殺氣。

闕不凡道出事由,「這兩日,老鴇給查出了兇手,也沒打草驚蛇,僅是私下告知咱們的人要儘快處理此事,以免更多的姑娘受害。」

「呵呵,這下子,老大的機會來了。」闕不平想得美,「老大一旦抓小白臉送給翟大哥,我相信翟大哥一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從此對老大刮目相看。」

因為老大在翟大哥的心目中就是「愛惹事生非的傢伙」,呵呵,這觀念該改改。

「沒錯。」冷念生想了想──實在有道理!哼哼,他準備大顯身手去逮小白臉。不忘問重點:「老鴇有說客人大約何時會出現?」

「人哪,通常在落日時分就出現,咱們就將這事交由老大處理了。我相信有你出馬,一切搞定。」

「當然,哼哼……小白臉敢對姑娘家下迷藥,簡直找死!」冷念生撂下話,站起身來交代他們倆,「穎若是來找我,就說我上勾欄院去了,其餘的統統不准洩漏,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喔,」闕不平謹遵吩咐,仍不忘叮嚀:「老大,下手輕一點啊,好歹要讓人活著。」

「廢話!這種事哪用得著你交代。」他可不想隔著鐵牢和斯文人大眼瞪小眼,那還談什麼情。冷念生一腳踹開長凳,提氣躍上二樓陽臺,轉眼便消失在好哥兒們的眼前。

冷二爺大駕光臨,專為處理「小白臉」一事。老鴇遵從吩咐,將人領至一間別致的廂房,守株待兔。

「妳們都出去,待人來到,我自會處理妥當。」揮了揮手,他不願與姑娘家同處一室。

「是。」老鴇道了聲:「有勞您了。」

她使了個眼色,隨即和旗下的姑娘雙雙退出房外。

房內充斥著濃郁的胭脂粉味,冷念生踱至窗前,深汲了一口氣,爾後探頭眺望窗外四周的地理;樓下有一條窄巷,瞧盡頭是死路,這地帶的商家密集,可見巷外直通大街道上。

冷凝著臉色,他等小白臉再度上門來洗財劫色,有一就有二,食髓知味不啻是人性貪婪的一面。他生平最恨采花賊──小白臉敢在他的地盤上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簡直搞不清楚狀況。抬腳勾來一張椅子,冷念生雙手環胸地坐著等。

陰鷙的眼神瞪著房門口,準備將人給大卸八塊!

張生渾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來到「采花樓」外,他手拿一柄羽穗摺扇,搧啊搧地模樣好不風流倜儻。翩翩公子哥兒就是吃香。常言道:窯姐兒愛俏。他光是靠這張臉就能夠在女人堆裏吃香喝辣,「呵呵……」

「張公子,您來啦。」瞧吧,老鴇兒多熱情的招呼。

紅嫣、綠翠、秀兒……一大群窯姐兒紛紛圍攏上前,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張公子,您今兒個要誰陪伴?」老鴇的話才說出口,旗下的姑娘們巧笑倩兮,猛拋媚眼兒勾魂。

張生「刷」的斂起手中扇,抬手往前一指,他點了名叫綠翠的姑娘作陪。

緩步上前伸手一勾,綠翠挽著張公子在眾姊妹兒的眼前,一副得意洋洋地帶張公子上樓。兩人又摟又抱地來到一處廂房外,綠翠扯了扯他的衣袖,嗲聲嗲氣的撒嬌道:「請張公子先進房裏,我去拿些好酒小菜,馬上就回來伺候您。」

張生點頭道:「好。」

「刷!」張生展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搧,皮笑肉不笑地算計。

呵……他在衣襟內藏了一包迷藥,只待窯姐兒酒酣耳熱,便可下藥將人迷昏。屆時,窯姐兒只能任他宰割。嘖嘖……打著如意算盤,張生屢試不爽。眉開眼笑地打開廂房門,霎時,迎面飛來一張椅子。

「叩!」張生被砸個正著,立刻摀著鼻子,「唉啊、唉……唷……」地叫。

冷念生上前,大腳一抬,登時將來人給踹倒。

又「叩」了一聲,後腦杓一瞬敲上地面,張生四平八穩的躺平在房門口。

冷念生雙手叉腰,低頭瞧他狼狽得很,不禁嘖嘖有聲地冷嗤:「小白臉流鼻血了,該改改稱呼叫苦瓜臉。」

張生翻身掙扎的同時,摀著噴血的鼻子連連悶呼:「唉唷……我的鼻子斷了……痛死了……」尚搞不清楚狀況怎會被揍,他勉強地抬頭,待看清上方有一張陰沉的面容,毫無印象何時招惹了這位年輕男子。「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沒打錯。」冷念生很殘忍的宣佈:「就是你沒錯!老鴇不會讓不相干的人來送死。」

嚇!張生聞言,也不管鼻子有多疼,登時手腳並用地爬往房外。

「想逃?你省省力氣吧!」冷念生一腳踩上他的背,放話:「我專程來抓小白臉,」

「啊!饒命……」

冷念生一把提起張生的衣領,直接拖出房外。「咱們的帳去外面算。」

「啊啊啊──救命……救命──」嚇得魂飛魄散,張生兩手在空中亂抓,整個人咚、咚、咚地被人給拖下階梯。「救命啊──殺人啦──」連連呼嚎,引來走道兩旁的房門開啟,尋芳客和姑娘們紛紛探出頭來瞧。

冷念生登時放話:「誰敢多管閒事,就休怪我不客氣!」

他一身狠戾的氣勢嚇得人們立刻關窗、關門,索性當作啥也沒瞧見。

「啊啊……大爺饒命……饒命……」一聲聲哀嚎不斷傳出巷外,聞聲而來探究竟的路人,只見巷內有人被當作一袋沙包似的狠打一頓。

冷念生施予拳打腳踢,邊揍邊罵:「媽的……你敢在斯文人的管轄地盤搞鬼,分明是要累死斯文人。他一忙,就沒空理我,害老子得在房裏等,你八成沒嘗過獨守空閨的滋味,才會這麼惡劣……」

他罵著罵著,自然地抱怨──「閨怨」。愈想愈火大,喘了喘氣,頃刻又多賞給張生兩腳。

「唉唷,我的媽啊……」

張生被揍得鼻青臉腫,不禁感到好冤枉。整個人瑟縮在角落裏,抖如秋風落葉,連連口吃:「我……我……不……」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我什麼我?你娘是生你來幹什麼的?媽的……你該慶倖我身上沒刀子,否則我就將你的命根子給剁了!」

威脅的話才說罷,忽地有人一吼:「冷、念、生──你在做什麼!」

呃,這聲音是……斯文人!

冷念生反射性的馬上回話:「我在抓小白臉送你。」

翟穎聞言,好生錯愕。粗暴的傢伙上勾欄院,就為了送他小白臉?

鏗!

登時,額上的青筋浮現冒出好幾條,嘴角微微抽搐,翟穎發出很死板的腔調:「念生,我對小白臉沒『性』趣。」

「有的,你一定有興趣。」冷念生雙手環胸,有十足的把握,斯文人不會拒絕他的送的「禮物」。

挑眉睨了一眼躲在牆角的人,翟穎糾正:「那滿臉是血的傢伙現在已經稱不上是「『小白臉』。」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頂上的天沒下紅雨,粗暴的傢伙倒是轉了性,異想天開地抓小白臉送他……嗟!這傢伙八成是不滿這陣子受冷落,所以反其道而行。

此時,張生終於搞清楚了,被痛揍一頓都是因為這張臉惹禍,長得俊俏是罪過……

唉唷,真夭壽!

「我……我根本不認識斯文人,爺……就別再打了……饒了我……」他一副可憐兮兮,馬上撇清關係,就怕臉被揍到嚴重變形。

「呿!你孤陋寡聞。」冷念生踹他一腳,回頭拉拔嗓門喊:「穎──這小白臉說不認識你。」

「嗯,是不認識。送到衙門就認識了。」翟穎站在巷子口,身後聚集一大群圍觀的民眾,紛紛指指點點。為避免引來更多群眾駐足圍觀,他問道:「你打完了嗎?」

「打……」冷念生一愣,隨即發出聲哀嚎:「噢,完了……」适才揍人揍得太痛快,一時之間忘了該下手輕一點……

這粗暴的傢伙又欠修理。翟穎渾身透出危險的氣息,又連名帶姓的吼:「冷、念、生!」

嚇!冷念生的臉色一黑,偷覷了他一眼,問:「幹嘛?」

翟穎皮笑肉不笑的命令:「你還愣著做什麼,咱們回府衙。」

「回去就回去。」冷念生一把提起張生的領子,拖出巷子後,他挨近斯文人身邊,跟著走。

冷念生沿途低垂首,五官像顆捏皺的包子,心裏不斷犯嘀咕:該慘了……

入夜,府衙大人的房裏不尋常。

內室暈黃,兩道重迭的身影透印在床幃,為這夜裏增添幾許曖昧的氣氛。

「我是誰的?」

「我的。」

「老子就是爹,爹是娘的,你明白了嗎?」

冷念生不斷點頭,有氣無力地喊:「明白……明白……你快……放手!」死文人……真過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說教……」他不過是自稱一聲「老子」被逮著,斯文人連這個都計較。

翟穎懸宕在他身後,落唇在他耳畔問道:「念生,你把我的話當馬耳東風,聽過就算了是嗎?」

直覺反應是當然……這話千萬不能說。冷念生揪緊床單,嗯嗯兩聲之後又猛搖頭。

「陽奉陰違的傢伙……」翟穎斂下眼,探舌描繪他發紅的耳郭,輕咬幾欲快滴出血來的小巧耳垂給予刺激。

「啊……」冷念生渾身一陣戰慄不止,下腹的欲望受到更快速的愛撫、套弄,先前幾度宣洩在斯文人的手中。

他快被榨幹精力,斯文人倒是能忍。

「別……別弄了……」他忍不住求饒,無奈身後的人依然故我。

多愛這傢伙直率的性子和那一份喜歡的情緒表達。「念生,若要送禮,把你自己送到我手上即可。」惡質地將他的飽滿握得更緊,指尖挑惹那敏感的頂端,存心逗得他更加失控。

「啊,混帳……穎,放手……放手!」亢奮的因數在體內流竄,找不到宣洩的出口無啻是種折磨。

冷念生掙扎的雙手被縛,渾身軟綿綿的被斯文人壓制,感受到磨蹭在股間的硬物寸寸進入。

「嗚!」他猛地汲氣,伴隨緩緩的抽撤,整個人徘徊在極樂與脹痛的邊緣。

「啊嗯……嗯……」他渾然忘我地擺動身軀,配合另一半的索求。

膩人的嚶嚀繚繞在耳畔,翟穎的唇舌沿著他優美的頸部往下延伸,逐一舔吻他身上的累累淺痕,印下滿懷憐惜的嫣紅記號。

「噢……嗯……」眨了眨氤氳的眼,冷念生迫切地叫:「放手……」

「嗯,等會兒再放。」挺身戳刺,他從容的控制身下的人兒。

「念生,你答應過要聽我的,以後要乖一點,別惹事。」

「噢……好……好……」輕咬著纏繞於手腕的腰帶,甜蜜的折磨剝離了神智,此時此刻,無論斯文人說了什麼,他一概應好。

翟穎很滿意的一哂,驟然放手。

「唔──」飽脹的情欲一瞬間盡數釋放,汗濕的身軀一陣抽搐不止,緊縮的股間牢牢吸附著巨物,惹來更激烈的撞擊。

「嗯啊……啊……」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滾燙的側顏被男人親吻著,伴隨一聲聲低沉的輕喚:「念生……」

一剎那,目眩神迷地輕眨眼,不由自主地抬高臀,任由另一半主宰,只為喜歡的人展現醉人的媚態。

翟穎鬆開縛在他手腕的腰帶,挺身將他翻轉過來面對,抽離的欲望再次進入他緊窒的體內,享受極致的快感同時也低頭攫住他微啟的嘴,探舌進入糾纏。

「唔……」他張臂緊攀著斯文人結實的身軀,渾身汗水淋漓的纏綿,直到半夜。

透在床幃的身影依然重迭,冷念生累趴在翟穎的身上,似只黏人的貓兒,睡得深沉。

翌日。

冷念生狼吞虎嚥一桌的膳食,含糊不清的問:「穎,你何時才要解決關在牢裏的小白臉?」

翟穎細嚼慢嚥嘴裏的食物,爾後回復:「我先解決你比較重要,以後逮到犯人的時候,不許使用拳頭解決,你只要拿繩索綁一綁再押回來即可。如果手邊沒繩索,身上的腰帶可以拿來替代。我昨晚示範過。懂了嗎?」

「啊!」冷念生瞠目結舌,「你……」

「怎麼,還不明白?」翟穎擱下碗筷,笑問:「要不要再示範一次?把手伸出來。」

冷念生搖搖頭,一雙筷箸倏地插入一隻雞腿。幸好反應夠快,瞬間忍住一股衝動,沒將一雙筷箸砸往斯文人的笑臉。

但是,真的好想……咬咬牙,手一伸,把雞腿遞給他,「你慢慢吃。」

翟穎當下接過,有禮地說了聲:「謝謝。」

此時,冷念生已沖出房外,一腳踹遠了地上的石子,咬牙懊惱地罵:「媽的……我幹嘛要聽話啊?」

呿!真沒出息!

─記號《乞巧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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