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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82章
21

白文浩撘上計程車,回眸的視線直到機場漸漸消失於眼眸,心裡的不捨在此刻擴大蔓延,瞬間湧出的水氣濕潤了眼眶,似嘲笑分手後的不乾脆……。

捫心自問--明明做了決定,還在不捨什麼?

男人對他很好……

怎不回頭去找他,只需開口叫計程車司機帶他回機場,或許男人還在座位等他……

好想回去,想回去……。

理智與內心的奢望在拔河;緊咬的唇瓣不肯開啟溢出聲音,嘗了滿嘴的鹹味,順著哽咽流進心裡,悶悶的會發熱、發痛……

人要嘗試過後,才會知道箇中滋味。他沒有勇氣去相信男人的真心;相信他以後不會拋棄他、不會嫌他是多餘……

臉埋在緊抓在懷的行李袋,一趟旅遊回來,必需付出喜歡一個人的代價才感受的到,這袋物品竟變成了最重要的東西……

混帳男人,害他失去了什麼……

「我討厭你……很討厭你……」悶聲低喃,已顧不得在偌大的車內空間,口是心非的話是否讓旁人給聽見……。

白文浩付了一趟計程車資,身上的錢僅剩下6393元。

拖著沉重的步伐,愈是接近這條巷子的某戶人家,腳下的速度似龜爬,才九點多,舅媽們都沒睡。

『死雜種--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就想飛天,有種就不要給我回來--』

女人尖銳的叫囂如魔音穿腦竄入耳膜,沉澱的枷鎖在親情的濫用之下又拖重了幾斤重量……

白文浩在門口汲了一口氣,抬起的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手在最後攤開的剎那,他咬牙推門而入--

立刻換上一張毫無情緒的表情,唯有那雙略紅的眼洩漏了他的心傷,蒼白的臉上無血色,更顯孤傲的面對『親人』。

軋然的開門聲響提醒了是誰回來,雜種嘛,能死到什麼地方去?!白大嬸瞟了眼站立在門口的人,隨即繼續盯著電視螢幕。

「死人喲,消失了五天終於知道回來,這下子倒是成了啞吧,不吭聲。」惡毒的話就這麼順其自然的出口。

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白家三人是同一個鼻孔「哼!」氣。

客廳顯得凌亂,舅舅斜躺在沙發,桌上擺著一瓶酒,濃濁的酒氣伴隨著打呼聲響與電視節目對白此起彼落,他的兩條腿架在桌几,地上四散嗑過的瓜子和花生殼。

客廳的電腦已經移了位置,搬到更寬廣的一偶,角落多了一個書櫃,看起來就跟他房裡的書櫃一樣。

白文勇則是回過身來,一雙眼裡含著鄙視與看笑話的意味,臉上甚至露出一抹冷笑,藏不住的話下警告--「呵呵……你該慘了。」得意情緒就屬今晚最爽快,他可不能錯過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白文勇吃飽撐著等漂亮的表哥發現自己落得什麼下場--

「舅媽,我先上樓了。等會兒就下來收拾家裡面。」清冽的聲音平板,無須刻意訓練,自然而然在親戚的欺壓之下,學會了靜默與唯命是從。

等了半晌,無人搭理,白文浩逕自上樓,每走一格階梯,繃緊的神經與惶然不安的情緒漸漸舒緩,慶幸舅媽沒說更刻薄的話來傷人。

來到這家裡最令他感到自在的地方,伸手轉動房門的喇叭鎖,白文浩登時臉色丕變,隨即轉身衝下樓去,問:「為什麼把我房間的門鎖起來?」他沒鑰匙……

「什麼你的房間,我還肯讓你踏進門來,你該偷笑了。」白大嬸肥胖的身軀離開沙發,轉過身來是一臉的刻薄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文浩一瞬慌了,驚詫的眼瞪著舅媽,等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咱們今天要來好好清算帳。」

「算什麼帳?」

「死雜種,你還裝什麼傻啊?」白大嬸衝上前去搜他的口袋,一瞬撈出了幾張千元鈔票,零錢銅板叮叮咚咚的散落一地。

白文浩不料她有此一舉,「你幹嘛,把錢還我!」伸手一抓,拿不回舅媽藏在身後的手中鈔票。

白文勇見狀,立刻從電腦椅衝上前來,拿了錢就閃。剩下的就交給老媽去應付討人厭的表哥。

「哼!」他大搖大擺的重新回到電腦桌前,繼續上網把妹妹。

「呵呵……」她這個兒子真孝順,懂得看情況先將錢收著,待她打發這雜種之後,她會給兒子一些零用金花用。

白大嬸依然冷笑:「你可以滾了,我們白家從此跟你沒關係。」

白文浩愕然不已……

愣了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我走,我會走。可是我的東西還在房間裡面,等我收拾乾淨,我就走。」他也是有尊嚴的,不用別人趕他。

「表哥,你不用麻煩了。」白文勇再度轉過身來,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

「你房裡的東西全變成我的了。你不覺得這書櫃很眼熟嗎?你的書都被我老爸拿去賣給破銅爛鐵,還有你那抬破舊的小綿羊也是,至於你的二手電腦,能用的零件全被我拆了當備用,其他的則是當做垃圾回收。這樣你明白了沒有?」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家不需要多餘的外人來立足。

他們換了一些錢呢,真是少得可憐,還不夠他出門跟女孩子約會的花費。

彷彿晴天霹靂,一道道雷電交加轟入耳裡,受到強烈的打擊,白文浩站不住腳的身體晃了晃,驚然一叫--

「啊--」漸退的步履不穩,摟著僅有的行李,泛白指節當是在擰斷白文勇的脖子,「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喃喃自語。含怨的眼瞪著這一家子老小;被吵醒的舅舅睡眼惺忪,僅瞄了一眼便不甩他;表弟也轉過身去當他是空氣;唯有他舅媽,一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哼!你有本事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你不是有朋友會收留你嗎?再去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群狗黨啊,叫他們供你吃住啊。」

白大嬸手搓著他的胸口,存心逼他出去。

白文浩被逼退到門邊,抵靠著門板支撐那少得可憐的尊嚴。聽舅媽繼續搬出人情施捨--

「我們白家養了你一段時間可不想繼續白花錢,反正你的翅膀長硬了嘛,有本事就出去闖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闖出什麼名堂?」

呿!

她就不信死雜種將來能有什麼成就?

滾出這裡之後,八成是像他媽一樣到處亂來。她聽兒子說過這雜種在學校跟同性戀胡來,哼哼,實在有夠噁心!

尖銳的眼瞄到一抹嫣紅痕跡,白大嬸嘴角歪斜的叫:「說,你這幾天跟哪些男人鬼混?」

刷的,白文浩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吼:「我沒有!」

「還說沒有,嘖嘖……」白大嬸指著他的喉結,問:「都留下痕跡了,你還敢騙我。文勇說的沒錯,你果然是讓人到處上的貨色,就跟你媽一樣不知廉恥才會生下你這雜種來丟白家的臉,為白家的親戚們製造不少麻煩。」不會下雞蛋,倒是拉了不少屎。

「夠了,你、不、要、污、辱、我、媽!」震天欲聾的吼出他最受人瞧不起的傷痛,他何錯之有?

他不瞭解上一代的事,也沒有機會去瞭解。從小到大所聽見的都是親戚們刻薄的言語與訕笑……

「你也知道要面子啊。」白大嬸雙手叉腰的睨了他一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什麼人來往,不就都是些不正常的變態。難怪你以前小小年紀就會誘惑你表哥,真是『夭壽』唷!」嫌惡的碎了聲,這屋子哪能容他繼續待著,萬一帶壞了她的寶貝孩子還得了……

她可是期盼兒子將來娶媳婦,過正常人的生活。

不耐煩的,白大嬸打開大門,將人轟出去的意圖昭然若揭。「我已經懶得跟你囉囉唆唆,我怕孩子跟你學壞,這屋子是不可能讓你住的了。至於你欠我們的十萬元的養育費,等你出去為男人張開雙腿,賺夠了錢,有良心的話,拿來還吧。」她吃定了這雜種,早摸透了他的性子,天生反骨,為了掙一口氣,他會拿錢回來的。

她倒是不介意他的錢來路乾不乾淨。

被人揪著推往門外,白文浩恢復了最後一點尊嚴,甩開舅媽的手,他說:「你別欺人太甚!」何必含血噴人……。

他跟男人發生關係是出自於自願,才不是為了錢!

不願多做任何解釋,他和男人所發生的事又何須對任何人交代……

受此糟蹋,他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既無奈又諷刺。白文浩露出一抹慼然的苦笑,這地方有什麼好留戀的?

這家子的人哪個不是跟他連親帶戚?

事實卻是他們比不上一個陌生人對他的好。強撐直一身傲骨踏出屋外,頭也不回的斷絕所有一切,他會記得自己欠這屋子的人十萬元;不多不少,卻足以顯示人情淡薄如紙,經不起一撕就碎……

白文浩走出巷外,身無分文,沒有居所,沒有代步工具,就等於沒有送報的工作。

維持尊嚴的背後藏著深沉的屈辱,眼眶一熱,含淚的眼瞧瞧自己落得什麼下場……

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滿腦子思忖必須面臨的現實問題--

若要暫時投靠好友,乍然想起王若男和魏國也去旅遊,預定10號才會回來,他身上沒有他們的租屋鑰匙,一把鑰匙圈早已隨著破銅爛鐵收購,下落無蹤……

頹然的蹲在路邊哭泣,驀然,男人的話竄入腦海--

『讓我寵你……。』

雙手抱著行李,就像是抱著男人一樣,總是在他面前顯得特別愛哭,現在就連他給的行李都不放過……

委屈的淚潰堤已久,孤立無援的站起身來,白文浩茫然的走在街道,腦中僅存的念頭就是--放任自己任性過後,總是要付出代價……付出代價……

22

「被甩了……氣死人!」

韓青雲實在愈想愈火大,愈想愈不甘心……

人兒明明都答應要跟他回家,竟然還敢當落跑『新娘』,哼哼--

充滿一肚子怨氣的男人來到黑色賓士轎車旁,開了車門,鑽入駕駛座,「啪!」的把行李給甩至後座,轉頭的剎那,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亮光由行李外袋掉出,順手拾起,原來是銀色髮簪……

蠢傢伙……

「把這東西丟給我做什麼?」他戴著能看嗎?

韓青雲懊惱的扒了頭髮,將銀簪收進口袋的同時,左手用力一捶,「砰!」脾氣發洩在方向盤。

消了沒千分之一的火氣而已,剩下的……咱們慢慢算。韓青雲咬牙切齒,迸出警告:「媽的!死賴賬的漂亮小子,被我逮到你就完了!」

充滿一肚子火氣的男人,發動了引擎,腳下油門一踩,駕駛賓士轎車「疾疾疾--」的轉出機場專屬車位,朝那早已瞭若指掌的地址方向去找人算帳--

夜間11點的新聞剛播完畢,白大嬸趕孩子早點上床休息,「不要一天到晚玩電腦,眼睛容易疲勞。」她擔心孩子近視,也擔心孩子睡眠不足。

「媽,你去睡啦,反正現在放暑假,讓我多玩幾個鐘頭有什麼關係。」真是大驚小怪。

「你唷,算了!」白大嬸寵溺的揉揉孩子的發,沒繼續碎念平日的老調重彈。「看在你今天乖巧的份上,這一千元給你當零佣金,可要省點花用。」現在家裡少了一人吃閒飯,這是應該。不過也少了做家事的傭人可供使喚,是有點可惜……

白大嬸眼看丈夫仍是睡在客廳,真是沒出息的酒鬼。瞄著門口一眼,白大嬸不禁猜想:死雜種該不會被趕出去,又厚著臉皮回來?

「碰碰碰--」

一陣敲門聲響來得急,白大嬸突地嚇了一大跳。撫著胸口,大嗓門呼喝:「要死啦,敲什麼門,不會按門鈴啊……」這麼晚了,會是誰來家裡?

喝!

一定是那個被趕出去的死雜種滾回來!

哼,白大嬸氣呼呼的衝去開門,發誓絕對讓雜種死得難看--

「磅!」

「啊啊啊--」

劇烈的破門聲響和女人拔尖的噪音響徹夜裡,使原本靜默的小巷道驚傳出意外,不過這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被吵醒的左右鄰居皆這麼想:白家雞犬不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光是白大嬸和丈夫平常為了錢;為了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不定時工作;夫妻倆平日習慣大打出手,好幾次都鬧上了警察局,這附近的管區已經懶得多管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務閒事。

只要沒鬧出人命,鄰宅人家也習慣了。

差點被自家破門給打到的白大嬸驚愣不已的嚇杵在原地,「你你……是誰啊?」瞧一臉冷然的陌生男人出現在門口--

韓青雲寒憎陰螫的眼淡掃室內客廳,「我在門外數到三了。」他可沒多餘的時間繼續浪費。

踹開大門之後,傲然的身影入內,無形散發震懾人心的脅迫感,丟開手中的鐵鎖,韓青云「嗟!」了一聲,罵道:「這是什麼破銅爛鐵,一碰就壞?」都偷工減料嗎?

白大嬸一瞬倒抽了幾口涼氣,心驚肉跳不已……手指著對方,口吃:「你你……」

不待她說完,韓青雲只顧找人:「我的文浩呢?」臭小子藏那兒去了?

這是打那兒來的凶神惡煞、地痞流氓?白大嬸心想:她的男人還睡得下去唷……,趕忙回到客廳沙發去揣下丈夫,一同壯壯膽。

「死老頭,你還不起來,咱門家裡來了一位陌生人。」

韓青雲也立刻上前幫她一把將人給提起,「這就是文浩的舅舅?」他問。

銳眼一瞇,證實--「嗯……果然是醉鬼一個。」

揪緊領口的手鬆開,放這沒啥作用的中年男人繼續睡死。韓青雲回過身來,斜睨著坐在電腦椅子上顯得呆傻的少年,問:「你表哥呢?」他的房在哪?

白文勇的嘴一張一闔,開了老半天就是沒話講--

不曾見過這麼凶悍的惡男人,若是戴著一副黑色墨鏡,那氣勢多像黑社會的大哥級人物。

「你生了個啞吧?」莫非打探過的消息來源不正確?

白大嬸一瞬愣住,抖啊抖的兩片嘴唇也發不出話,她磨牙……

韓青雲瞧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挑眉問她:「怎麼,你沒見過壞人是嗎?」他現在是專門來討感情債的壞男人。

簡直莫名其妙……。白大嬸想不透這尊凶神惡煞跟死雜種有什麼關係?

仔細打量他的穿著不俗,那身名牌就是有錢人的德行,氣勢比人強,無形的令人自慚形穢……

那死雜種究竟上那兒招惹這號人物?

韓青雲老大不爽的命令:「快把文浩叫出來見我。哼哼,欠了一屁股債就想賴賬,當我是這麼好打發的?」韓青雲挑眉看著二樓的方向,「他不出來,我自己上去抓人。」

白大嬸這會兒才找回了舌頭,拔尖的嗓門吼叫:「喂!你這人怎私闖民宅?」

撇過來的冷面孔哼道:「不行嗎?」

白大嬸登時閉嘴,不敢出聲半句。

韓青雲拾階而上,當她問了句廢話。

我行我素的繼續找尋目標,人兒敢躲著他,嗟!他很懊惱的罵:「你去叫警察來也沒用。若要論關係,我認識的人脈多廣,什麼總局、刑警大隊都跟我攀親帶戚,家族的勢力黑白兩道都沾上邊,誰敢來管我的閒事?我今天非把人給帶走不可!」

先下馬威,警告這女人識相點,他可不是什麼任人捏的軟柿子。

白大嬸的內心害怕歸害怕,卻發覺事有蹊蹺,這男人來討債,怎不像電視所演的那種恐嚇兼勒索要他們拿出錢來替人還債?

肥胖的身子追上樓去,在男人的身後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這需要公開的。韓青雲毫不考慮的說:「我跟他都舉行古代婚禮了,我們是什麼關係還需要明說嗎?」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逕自將人兒貼上自己的標籤,這輩子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指節握得「喀喀」作響,滿懷火氣仍未發夠,逮到人兒,一定會狠狠修理一頓!

這樓上有兩間房,沒鎖住的房間凌亂,另一間是緊鎖的,看來人是躲在房裡不敢出來見他,真是……都什麼關係了,還害羞……。

韓青雲一相情願的猛敲門,「砰砰砰--」

放軟了聲調喊:「文浩,開門,我來接你了……」

等了會,他再叫:「文浩,是我青雲……」

過了會兒,他雙手環胸,斂下眼,耐心等待……頂多數到10而已;123456789……

「媽的!還耍賴啊--」

喝--

乍然,一記迴旋踢踹飛了三層夾板門,韓青雲回身對臉色慘白,呆若木雞的白大嬸說道:「哼,把你家的門踹壞,你大可放心,我會算錢給你重新裝修。我這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提到錢,白大嬸的眼睛一亮,魂魄皆一一歸位--

「你找那雜……」種字沒說出口,白大嬸舌頭打結的改變稱呼:「文……浩到底欠你多少債?」那窮困的小子到處跟人借錢是嗎?

韓青雲懶得理她,踏入房內,才愕然發覺是空蕩蕩的房間?!

「文浩睡哪?」他該不會回到家就捲鋪蓋跑路了吧?

再三思量--

怎麼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他對他的家世一清二楚,更不可能為了逃避他而不回來……。

臉色一沉,冷冽的語氣出口:「文浩上哪去了?」

「他逃家了。」白大嬸順水堆舟的隱瞞事實,「他大概是怕你追債到家裡面來,收拾一些東西之後就滾出去了。」

擺明睜眼說瞎話,那小子都不知道他欠他一屁股債,怎會逃家……荒謬!

韓青雲不動聲色,沒當下戳破白大嬸的滿口謊言,問:「他出去多久了?」

「今晚九點多離開的。」

韓青雲看了表,都十一點多了……

「媽的--」滿懷的期待又落了空,韓青雲憤怒的質問:「是不是你趕他出去?」

赫!白大嬸囁嚅著唇,結結巴巴的反問:「干……你什麼事啊,難不成……我趕他出去……還得跟你報備?」

「呵呵……」韓青雲不怒反笑,「這當然。」他是他的人。

「那麼文浩欠我十萬元,你要替他還?」不然憑什麼說話?

「可以。我就收下他欠你的債務。」如此一來,他跟這家子的人沒牽沒扯,斷得一乾二淨。

韓青雲立刻從皮夾之內拿出一張名片,「明天,你來這地址找我,我會給你這筆錢,包括這屋子的修繕費用我會一併算給你。」

白大嬸接過那張名片,細看上頭燙金印刷字體,「這間食品公司……」

「是我的公司。」

沒找到人,韓青雲懶得跟人繼續囉唆,臨走前,他掠下話:

「文浩欠你的一筆養育費別說是十萬,就是一百萬、一千萬,我都願意拿出來。」

銳眼沒錯放人性貪婪的表情,不屑的撇過頭去,道出:「文浩值得讓我付出這筆帳,不過你們夠格來拿這些數目嗎?」

白大嬸眼看男人莫名其妙的來,走得也莫名奇妙--

瞪著被破壞的房門,白大嬸赫然一驚!

他……怎會知道那雜種欠她的是『養育費』?!

十萬塊……親情真是廉價!

心繫的人兒為了錢被逼到什麼地步……

他可想而知,他受了什麼樣的待遇--

「媽的!找不到他,都快氣死人、也急死人了!」

韓青雲駕駛著轎車在大街小巷穿梭,沿途尋找失去下落的人兒到底滾哪去了?

乍然,想到他唯一能夠投靠的地方,不過好友魏國偕同愛人去旅遊,實在沒有把握他會去魏國的租屋處……

隨著時間分秒的流逝,韓青雲直到半夜兩點多,才將車開到一棟公寓大樓前停下--

踱下車來,傲然的身影隨著公寓階梯而上,到了二樓的門前,抬起手來往電鈴按下--

「叮咚,叮咚,叮咚--」

等了半晌,毫無動靜,不願死心,重複又重複的動作持續進行--

然,回應他的僅是一夜鈴聲不斷響起,這道門裡面,無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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