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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73章
3

白文浩的生理時鐘固定會在清晨四點警鈴大作--

嚇!

他就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瞬從沙發椅上跳起,驚慌失措的看了繫在手腕的表,確定自己沒睡過頭,他才鬆了一口氣……

放鬆了全身繃緊的神經,折腰把薄被折好,順手拾起書包,拿了擱在桌上摩托車鑰匙,鑰匙圈繫著一把這屋子的鑰匙,是好友以強硬的態度塞給他的,給了他一個臨時避難所……

手心緊緊一握,不過是一把鐵製的鑰匙,卻帶來了無限的溫暖……

唇邊漾起一抹甜笑,白文浩在客廳裡綻放的微光下,由書包拿出了紙、筆,留下他滿懷的感激之情,簡單的『謝謝』兩個字,道盡了他對好友的珍惜。

關了燈,他輕手輕腳的離開此地--

走出巷子外,白文浩回身,幽暗的眼眸望著這棟樓房,不論二樓的屋內有多麼溫暖,清醒的腦子十分明了,這不會屬於他的家。

拉開窗簾,一道人影總是在這個時候站在窗口,任由清冽的晨風侵襲,銳利的眼凝望由遠漸近的纖弱身影接近別墅--

這房間所處的位置擁有最佳的視野,山上美景盡收眼底;他每天這樣明目張膽的望著他多久了?

沒記下正確的日子,那陣子他深造回國便忙著處理雙親因車禍意外死亡的身後事,待喪事結束後,他想退掉母親生前愛看的影視圈日報,這念頭付諸行動之際,卻發展出一個意外--

記憶霎時回到他見到他的剎那;他丟下報紙就走,而他才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上前去交代些什麼……

奔上前去的步伐停在鐵欄前,一雙深遂的眼映入他顯得孤傲的背影和飄揚在風中的長髮--

莫名的,伸出的手想要擁他入懷,似應該……應該……

「我在等你……」呢喃著莫名的情愫,印入心裡的影子總是來了又走,清麗絕色的臉龐愈來愈清晰,然,他也愈來愈明白--

日積月累了一份喜歡,不論他是男還是女……

真是荒謬!

略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搞什麼!

從未對誰動情,卻莫名其妙的喜歡一個即將畢業的高中生?!

甚至派人去報社問出他的住址,調查他的生活背景;家裡有什麼親人;有哪些朋友;曾經住哪;讀哪所學校;甚至是個私生子……他都瞭如指掌。

他總是想著他到深夜後才入睡,清晨五點起床,然後開始一天之中的體能活動;到運動房健身、練空手道;看財經日報;陪同弟弟、妹妹一道享用早餐。

接著由司機接送弟妹上學,他則一肩扛起父親遺留下來的事業。

他網羅了一些人才,公司在這群能手的共同管理之下,事業倒也經營的有聲有色,令人刮目相看他不過二十四歲年紀,商業手腕不輸給業界的老前輩們。

但是他不稀罕這些成就,心裡的奢望是想認識他、想讓他知道自己好喜歡他、甚至興起了想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沒有追求人的經驗。通常,他都是被追求的那一個,例子不多,皆是被他婉拒而收場。

心如止水……

直到他出現,喜歡的情愫漸漸竄上心頭,每天就為了看他一眼,還特地調整鬧鐘的時間,就怕錯過這幾分鐘的偷窺……

他的行為稱得上無聊到了極點,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竟然幹這種蠢事?!

好友們取笑他,甚至出了一些餿主意,建議他如何去追求男人……

呵,多麼巧合,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

韓青雲待喜歡的人兒消失在眼底,貪戀的目光才由窗外移致床頭櫃,上頭放著一張旅遊券。

這張旅遊券是由廠商提供給他的公司所辦的食品抽獎活動,這份大獎由他親自抽給幸運兒,最後竟然落在他的高中好友--魏國的手裡。

理所當然,現在正握在他手中。

旅遊卷只有一張,可見另外一張沒被主人賣掉,而他願意撥冗幾天來碰碰運氣,不知去旅遊的人會不會是他?

至於,原本預定的旅遊計劃,他已經打電話給旅行社,取消多餘的預訂。然,關於旅遊時間,他要旅行社跟另外一張連號的旅遊券安排在一起。

4

韓氏食品有限公司

韓青雲剛送走了幾位食品衛生安全檢驗人員,回到辦公室已是午休時間。

「你們幾個怎全都來我這裡?!」可別告訴他,企圖約他一塊去吃飯。

闕得三最近終於追到了公司的會計小姐,他正和女友打得火熱,每到午休時間,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他的雙胞胎弟弟闕得四早已結婚,有老婆每天幫他準備營養午餐,還是專程送來的愛心便當,更不可能來約他去吃飯。

至於,蕭浩然已經有一位同性情人,正是公司的食品調劑師,這事也不是秘密,他們兩人出雙入對的機率頻繁,哪時候輪到來注意他了?

「我們當然是來關心你何時出國旅遊?」據他所知,大老闆仍處於暗戀的狀態,這旅遊最容易發生什麼一夜情、一見鍾情的愛情火花。大老闆是非常需要調劑身心,排遣寂寞,尤其是在夜晚……

「記得要帶保險套,做好安全上的防護措施。」以前,他單身的時候,玩樂歸玩樂,還是很懂得愛惜自己的。

這是嘗試一夜情的基本常識。

闕得三和闕得四兩兄弟的話才剛說完,蕭浩然馬上點醒他們倆:

「人家的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們倆窮緊張些什麼?」

「怎能不緊張啊,咱們的大老闆整天頂著那張冷臉,能見人嗎?」闕得三鬼叫。

他的女友熱心過頭,天天催他安排機會,她想要介紹朋友給大老闆認識。還說什麼女人的溫柔體貼可以溶化男人的鐵石心腸;愛情是療傷的萬能藥,可以治癒各種疑難雜症……

他懷疑,他的女友的腦袋瓜到底正不正常?

愛情,帶給他頭痛的症狀……

闕得四也插上嘴:「現在辦公室的人見到大老闆是能閃則閃,能逃則逃,人人都當大老闆還沒走出喪親之慟,心情不佳。上個月,你們來我家喝我那兒子的滿月酒,我老婆說老闆的職業適合去開什麼討債公司。」

呿!他不就變成老大的跟班,從經理變成小嘍囉?!

這像話嘛!

大老闆不笑的時候,那張冷面孔像是結了幾層的霜,人見人怕,最佳證明就是他滿月大的兒子,受到大老闆的關愛眼神之後,隔天需要去收驚,不然半夜哭鬧不停,累得他晚上得當保姆,老婆倒是睡得像條豬。

隔天他像只熊貓來上班,大老闆還好意思問他是不是被老婆給搾乾精力,不然臉上怎麼不是黑就是白?

蕭浩然憋著笑,他們都是多年的同窗好友、難兄難弟,才敢這麼說話。一但撇開在公司的身份,他們的感情像是自家人。

「簡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蕭浩然純粹來湊熱鬧的,因為情人今天請假,他沒伴。

「不過,我也很好奇那個可憐兮兮的畢業生到底會不會去旅遊?或許他把另外一張旅遊券給賣了,這事有可能會發生。」

魏國告訴他,白文浩最近為了錢被親人逼得緊,前兩天還被他舅媽給甩了一個耳光,就因為他跟表弟頂嘴。

「啪!」韓青雲把文件甩上桌,心情不佳是為了喜歡的人受親人虐待……

他沒有立場去為他出頭,他們甚至都還沒認識,他若是冒然出現,豈不是把人給嚇壞。

咬緊牙關,抑制一股罵人的衝動,省得被好友們取笑他陷得深,對方都還不知道他長得是圓還是扁呢。

這下子更懊惱……

媽的!他要如何把人給拐來身邊?

韓青雲打開抽屜,所有的寄望都放在一張飛機票上,雖是經濟倉的座位,不過他不在乎。

心裡在意的是他到底會不會出現?

如果答案是否定,他相信自己若耐不住性子,一定會幹出綁票的事件。

暗斂了即將發作的脾氣,韓青雲嚴肅道:「下星期一開始,公司交給你們全權負責。五天之後,我就回來。」

他們三人得到了解答,各自換上一張笑臉,哄著臉色難看的大老闆一同出外用餐。

「你提著行李要去哪裡?」

白文浩剛踏出家門,正好被買早點回家的舅媽給逮著。

他看著舅媽手上的食物,沒他的份。

「我去朋友家裡住幾天就會回來。」他不得不說謊,否則旅遊之事絕對泡湯。

「你都畢業了還沒去找其他的工作來貼補家用,去什麼朋友的家裡?」白大嬸擋著他的去路,非要他說清楚不可。

否則,讓人給跑了,她以前花在這雜種身上的錢,該向誰討啊?

雜種的母親死的早,當父親的是誰?

無人知曉當初她被誰搞大了肚子,生了孩子之後,才獨自撫養六年而已就因病去世。

那身後事的喪葬費用是親戚大伙七拼八湊之下才有著落,她走了倒好,留下一個雜種讓眾人頭疼。

白家所有的親戚怕被人說閒話,不得不輪流收下這雜種來養。

誰願意替別人養小孩?

俗話說:別人的小孩死不完。

雜種是死是活,干他們屁事?!

養條狗都沒這麼麻煩!

幸虧她會精打細算,等雜種被其他人養大了才輪到他們夫婦倆,雜種今年十九歲,有能力找工作賺錢來養活自己,還可以幫忙作家事。

若不是叫他休學,他不肯。否則……哼,她可以在他身上索討更多的錢,每個月孩子的補習費都有著落,省得只會在家玩電腦,書讀不好,課業比不上鄰居同年齡的孩子。

「你沒去找工作,好歹也留在家裡教文勇課業,幫忙做家事。」她不准他出去。她還要跟隔壁的王太太打牌呢,哪來的時間做些雜七雜八。

白文浩面無表情的說:「文勇不愛唸書,我留在家裡是令他厭。至於做家事……」他頓了會兒,才說:「等我回來再打掃家裡。」

白大嬸瞠眼,指著他的鼻子,大叫:「你說這什麼話,你一走,三餐誰做飯?我們供你吃住,你說走就走,也沒事先商量,朋友重要,還是親戚重要?」他的書是讀哪去了?

還高中畢業咧,呿!

「我看你連倫理道德都不懂,唯一能看的是那張臉,對男孩子來說沒作用,若是生在女孩子身上,還可以出去拐有錢人,或是當援交妹,輕輕鬆鬆的賺錢回來,早日把欠我們夫妻倆的恩情還清。」

刻薄的言語聽得刺耳,白文浩的臉色一變,比紙還要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緊握著手提旅行袋,撇過臉去不看舅媽那張刻薄相,「你不要動不動就拿錢來壓我。」他也不願意自己長得不男不女,下巴連根鬍子都冒不出來,更醜……

其他的生理特徵都有,偏偏這張臉……令他厭惡!

白文浩立刻閃過舅媽的身邊,再繼續待下去,他會窒息……

「你給我回來!」白大嬸趕忙抓住他的行李袋,她面目猙獰的叫囂:「我有答應你可以出門嗎?沒找工作,沒錢還我,你休想踏出門外去跟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

「放手!」他趕時間。

「我偏不放。」這雜種能拿她怎樣?

白大嬸吃定了他,要他,「搞清楚,我是你舅媽,我說了算。」

「不……」白文浩用力拉扯手中的行李,企圖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白文浩瞥見手中的腕表指針接近八點,他必須在九點準時到機場集合,光是車程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萬一途中塞車……

白文浩怕趕不上旅遊團,他驚慌失措的喊:「求你放手,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白大嬸有著一副圓潤的身材,力氣可不小,丟了手中的早點,兩手猛地一拉,扯來了旅行袋,同時,白文浩重心不穩的往後摔跌在地--

兩手一空,他不可置信舅媽竟然……

瞧他睜大了眼,那模樣活像被虐待的小媳婦似的。白大嬸挑眉怒問:「怎麼,我說的話你敢不聽?」

她打架都沒輸給死老頭,搶東西怎麼可能會輸給這小子。

他的舅媽嘴上那抹得意的笑令他難堪到了極點,不甘心旅遊就此泡湯;不甘心他計劃的生日是以這種結尾收場……

就為了留在家裡做家事……做家事……

「我不要……」白文浩喃喃自語。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可以過生日,為什麼要阻止他。

含怨的眼神瞪著他的舅媽,以前不敢反抗親戚們的欺壓,寄人籬下,為了生存,飽嘗委屈,他不是死人,不是沒有知覺,不是不會難過……

滿懷的怒意再也憋不住,終於爆發--

冷冽的聲音不再是低聲下氣,「你別欺人太甚,這個月該給的錢,我已經給你,我現在高興去哪,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阻止不了我的。」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旋身拉開鐵門的鎖,「砰!」的閃出這個家--

白大嬸驚愕不已的看著人跑了,一氣之下,揚手丟開那只旅行袋,拉拔著嗓門怒吼:

「死雜種--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就想飛天,有種就不要回來--」

白文浩跑到巷外仍是能聽見那聲尖銳的叫喊,心在痛,淚水模糊了視線,跑了一小段路直到聽不見任何謾罵才停下腳步。

此刻,不爭氣的淚水爬滿了臉龐,他悶頭提袖猛擦,免得引人注意自己的窩囊相--

對面,韓青雲坐在駕駛位置,早已按下右邊的車窗,從六點等到現在,終於看見思念的人影出現--

遠遠瞧他的模樣似在哭……

韓青雲的眉心一擰,怒意漸漸凝聚,漲得心肺都快要爆了!

到底是誰欺負他……

他必須緊抓著方向盤才有辦法克制自己不衝下車去追問原因。一怒之下,抬手一捶--「叭--」

赫!車內與車外的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白文浩抬起臉龐,微紅的眼搜尋著有無計程車經過,就算失去了行李;少了旅行換洗的衣物,少了幾本在飛機上打發時間的書籍,他依舊不改初衷,揚手招來一輛計程車,送他前往未來的旅途--

韓青雲尾隨跟著那輛計程車啟程,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機場--

『哥,你一定要把漂亮的大哥哥拐回家喔。』

下車前,他想起弟弟韓青驊這麼交代著。

韓青雲提著行李,步出機場的貴賓專屬停車位,朝那五天四夜的古跡之旅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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