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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56章
59

「夫人,您這繪畫用具都要搬到涼亭去嗎?」

尹玄念輕「嗯。」了聲。下一刻,眼見春花已經很自動的把畫具搬出去,而他繼續準備所需,從書櫃架子拿起幾個調色所用的小碟子擱在桌上,就差紙張了。

尚未裁過的紙張也平放在書櫃架上,尹玄念預估了自己所要的紙張大小,裁好紙張之後,春花又回到書房內--

「夫人在外邊畫圖也好。這下午時段,亭子比書房還要涼爽,那麼等一會兒,我去泡一壺茶給夫人。至於,這些東西還是要拿去涼亭嗎?」她不懂夫人作畫的用具還有哪些,不敢隨意亂動,先問清楚比較妥當。

「剩下的我自己拿就可以了。」尹玄念蹲在桌邊,製圖顏料被他收納在最下層的抽屜,驀然--

眼角餘光瞥見地上有一支小花簪,隨手拾起,這是女人家所戴的裝飾物。尹玄念仰起臉來,問:「春花,你是不是掉了髮飾?」

春花低下頭,看夫人那掌心上的梅花簪,「我沒那樣式與鮮紅顏色的花簪,那不是我的。也不會是小姐的,她都是綁著漂亮的髮帶。」

「不是你的……」尹玄念一瞬站起身來,思忖--

會是誰的?

他已有好幾日沒窩在書房,平日這書房除了春花偶爾來打掃之外,孩子也鮮少來書房,那麼還會有誰來?

大爺……

掌心緊緊一握,指節泛白、發痛,尹玄念暗惱的「嗟!」

「這宅院的女人就剩下翟寡婦……,小花簪會不會是她的?」春花僅是單純的猜測,隨即「啊!」的張大了嘴驚叫:「我在說什麼啊!就算花簪是翟寡婦的,但是怎麼可能掉在夫人的書房……」春花一瞬摀住該死的嘴,聽她自己說了什麼啊?

簡直在懷疑大爺對夫人不忠……

「春花,別跟我說,我們想的是同一件事。」

他的書房有外人來過……

春花連連搖手,要夫人別亂想。「不可能的,爺不會做這種事。爺好喜歡夫人呢,他在失去夫人的那段日子都沒另外找女人來取代您的位置,怎麼可能在找到您之後才去跟別人亂來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尹玄念冷靜先前紛亂的思緒,找回理智,細細思量春花所言不無道理……

可,他以前親眼所見俏寡婦和男人發生苟且……莫非,那男人不是大爺?

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大爺就算要亂來,會笨到留下把柄嗎……

看著手中不該出現的東西,真是刺眼極了!

尹玄念沉默了好半晌,內心不斷在交戰--

要相信大爺真心付出的好;還是懷疑大爺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騙子?

「夫人……」春花急得都快哭了,眼看夫人的面色凝重,都不說話……

她好擔心夫人和爺之間的感情為此而生變。春花再度叫喚:「夫人?」

宛若置身在懸崖邊,身後一直傳來春花的叫喚聲,現在他是要一頭栽下懸崖底下的傷心海,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意念的轉變就在一瞬之間,尹玄念不禁淡然一笑。霎時,豁然開朗的喃喃自語:「鐵生,你說對我好是應該,那麼我也應該相信你。」

當下,春花深感錯愕,夫人的反應像沒事人兒,噢……太好了!她剛才差點被夫人嚇到腿軟呢。

尹玄念繼續道:「這宅院最近出入的人多,會不會是有賊?」他問春花:「你平日有注意到誰在書房附近鬼鬼祟祟的嗎?」

「我沒有多加注意。」她在想,誰會笨到在太歲頭上動土?

如果宅院出了賊,對方是不是搞不清楚她的主子是誰?還有……究竟要偷什麼?

做了大膽的假設,尹玄念開始檢視自己的物品是否少了些什麼?

「夫人,這宅院除了早上工人來上工之外,到了傍晚全部的人都收拾離去,我從未見過誰鬼鬼祟祟的接近書房。」

「賊,十之八九都會在晚上出沒,我少了幾本書和幾幅畫……」是不是大爺拿走了?那天他們在書房……

尹玄念決定等大爺回來在問個明白。

尹玄念獨自坐在涼亭,馬廄的位置就在不遠處,但是憑他現在的眼力,看到人物的影像不甚鮮明,只好憑著記憶,一一將出入在馬廄的工人們畫出來。

猜測宅院有賊,凡是出入過宅院的人都稱得上有嫌疑,於是他畫下這些生面孔。

躍然出現在紙面上人物就算沒有十分像,最起碼也有八分樣。待墨水干,將幾張紙疊在一起,重複細看--

驀然,他覺得其中一人似乎有點眼熟,將視線轉向至涼亭石桌上,一家子的天倫親子圖是以寫實人物所畫出;他和大爺在一起,一雙兒女陪伴在身側,背景是一所宅院……

尹玄念的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滿意的笑,猜想大爺應該會喜歡這張圖,這裡面藏著他的心意呢。

大爺會瞭解他也想陪他到老吧,這未來的漫漫長路能否獲得親人的諒解?

隨即斂了笑容,心頭擱著另一層隱憂,眨眨眼睫,這雙眼感到容易酸澀……

尹玄念搖了搖頭,暫時拋開腦中的胡思亂想,這才愕然發覺目視眼熟之人究竟像誰?

他不禁脫口而出:「這人的眉、眼和念生好相似啊……」

念生長像清秀,而這男人的相貌普通,若沒仔細比較的話,根本察覺不出他們有何相似處,他會不會是畫得偏差了?

尹玄念將紙張收起,決定親自去看清楚那人到底有沒有被他畫錯了神韻?

「鐵生公子。」

尹玄念不過才站起身來,就聽見翟寡婦嗲聲嗲氣的叫喚。看她姍姍行來,左扭右擺,搖曳生姿的身影無不透出一股不太正經的媚態。

尹玄念步下石階,問道:「夫人有何貴事?」莫非要談孩子?

「呵,」媚娘露出一抹甜笑,「我適才聽您的丫頭春花說鐵生公子在涼亭作畫許久,於是我做了幾道小點心來給公子嘗嘗。」

「多謝夫人的好意,我這人不愛吃甜點。」他只接受大爺給的糖。「若是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尹玄念繞過翟寡婦的身邊,赫然想起有關花簪的事,他馬上回頭,翟寡婦對著面笑說:「不管公子領不領情,我這甜點啊做得道地,嘗過的人都說好吃,公子雖不愛甜食,但我仍是希望公子可以品嚐我的手藝,我就先擱在涼亭,待公子的一雙兒女回來,也可以解饞。」

禮多,人必詐。這俏寡婦究竟安什麼心眼突然對他好?

簡直像拉攏似的,而他真的不願猜測男人背叛他。

媚娘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畫,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瞧鐵生公子畫了什麼鬼唷,這一家子大小可比不上花花草草、山水林鳥。傻瓜公子哥兒就不會畫些有價值的圖嗎?

有誰願意在自家裡面掛著一幅別人的天倫圖啊,呿!媚娘暗惱的撇撇嘴,再回過身來的時候,又是一張笑臉迎人,蓮步輕移的踱下石階--

「怎麼了?鐵生公子的氣色可真不好,會不會是中暑?」她以前聽大夫說過,傻瓜公子哥兒的體質虛弱,外表長得美則美矣,卻是帶著一身病骨……

媚娘的心思一轉;滴溜溜的眼兒瞟到大美人兒身上,看似關心,實則是瞧不起他--應付不了冷爺的需求,難怪那瘋男人要另尋目標了。

不會的,不會的……。尹玄念乍然驚見俏寡婦盤在腦後的髮髻有許多裝飾,其中別著一支相同花色的梅花簪。

他明明是放在胸前衣襟之內,此刻卻感到花簪刺在心口,悶悶的痛著……

一股氣隱忍憋著、憋著、再憋著,這女人去過他的書房幹了什麼事了?

她又是跟誰去的?

還是單獨一人?

滿腦子有許多問號都快要擠破頭,尹玄念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暗吸了幾口氣來勉強穩住即將發作的脾氣,他不願打草驚蛇,隨口拋下一句,「我沒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人。

媚娘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無禮對待,因為不論是哪個男人見到她,都經不起她的勾引,三兩下就能輕易的拐上手,唯獨--

這不像男人的男人敢賞給她臉色看,媚娘輕「哼」,碎道:「跩啥啊,人出名就了不起了嗎,說到底,不過是個滿足不了男人、也上不了女人的花瓶……。」

尹玄念去交代春花將涼亭內的物品全部收到他的房裡去,之後便藉由巡視馬廄確定了所見之人的神韻沒被他畫錯--

這男人的眉眼幾乎和他的孩子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尹玄念自然的聯想:

兒子究竟有沒有親人?

他從未跟男人聊過孩子的身世,聽男人提起兒子和他一樣都被壞人抓去,孩子會不會怨他這個娘沒盡到保護的責任?

如果,孩子在這世上尚有親人存在,他會不會哪天跟親人回去而不要他這個娘了?

尹玄念不禁垂首歎氣……。喜歡男人的心情令他變得多愁善感,愈來愈在乎週遭所發生的一切;在乎男人、在乎孩子、更在乎平凡的生活會變調……

走出馬廄外,尹玄念抬頭看了天色,是該去接孩子回宅。

早已習慣了平常這時候出門,帶著兒女回來之時,春花已將晚膳所需的材料準備妥當,而他也樂得在廚房洗手做羹湯。

然,晚膳時間,大爺通常不在宅院,他是個大忙人……

「娘,您走錯路了--」冷念生在路口提醒道。

「是啊,」憐兒也一併糾正:「左邊的方向是要往市集裡去,我們要走右邊才是回宅院的路。」

娘八成又犯迷糊;冷念生和憐兒均這麼想。

尹玄念低頭看著兩個孩子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取笑他糊塗吧。

他很不以為然的說:「我可沒有走錯路,我想去找你爹回來,然後一家子好好的吃一頓飯。」

說罷,冷念生和憐兒異口同聲的笑說:「好。」

於是,母子三人來到樊樓外,冷鐵生和闕不偷正好走出大門口--

銳利的眼一瞬停駐在絕色的臉龐,冷鐵生怔然不已的看著娘子走來身前,略顯冰涼的手穿過他的指節,不需言語多問些什麼,冷鐵生任他牽著離開--

闕不偷在他們身後嘀咕:「爺,我們還要去錢莊對帳,你怎二話不說就走啊?」

等了會兒,沒人搭裡,心想算了!闕不偷轉身回去找蕭孟海,嘴上不禁又嘀咕:「這討人厭的差事,得拖人下水一塊去。」

60

冷鐵生打從被娘子牽著走回宅院就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他不禁納悶,娘子變得既乖巧又賢慧,用晚膳的時候會幫他夾菜;去沐浴的時候,娘子還會拿衣服給他。

到底是娘子吃錯藥了?

還是大爺在作夢?

即使如此,他仍不忘叮嚀:「玄念,你喝藥了沒?」

蠢男人……

尹玄念在相公身邊坐下,斜側著臉龐對著冷面孔,美眸一瞪,終於不耐煩的說:「你到底要問幾遍?我剛才把藥膳都喝了,你不也親眼看見?」

搞什麼!

這男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用飯不會夾菜,去洗澡也忘了拿衣服,倒是很囉唆的要他喝藥、喝藥……再聽到藥,他都快吐了!

感到有些不滿,今夜他沒給他一顆糖吃。燃燒著兩簇火焰的美眸原本注視男人剛毅的整張輪廓,隨著火氣漸消,目光放柔也愈來愈縮小範圍,最後停在男人的薄唇,不由自主的緩緩貼近,在能感受到對方溫熱氣息的距離停下,問:「鐵生,我的書房少了些東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我拿了畫和幾本書,就收在五斗櫃……」冷鐵生邊說邊貼近映入眼底的兩片粉嫩唇瓣,想要一親芳澤……

他緩緩靠近;他漸漸退卻,兩人的唇接觸不到那份親密。

尹玄念轉過臉來,看著桌上的天倫圖,他語氣平淡的問:「這幅畫你想掛在哪裡?」

「我們的房裡。」

冷鐵生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受傷的情緒,睇凝著他,猜不透娘子明明對他好,適才甚至在引誘他似的,可轉眼又拒絕得徹底……

伸出手為他撥去散在前額的一撮髮絲,那擋住了他看圖的視線,也遮掩了他想將他看得仔細。

「念生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尚有一位叔叔。不過,念生不願提以前的事,玄念,那孩子受過傷害,所以別去揭開他的傷口。」

「嗯,我懂了。」尹玄念猶豫了半晌,才轉過頭去注視男人,眼神會對他露出無限憐惜的男人不會背叛他的,「我的書房有外人來過,不知是不是賊?」

一支梅花簪在娘子的手心上,是攤給他看證據。冷鐵生不禁冷笑,「我終於懂了。」

老大不爽的抽起梅花簪,一瞬射向門口,「喀」!

甩開那令人惱的東西,他得抓賊了。哼!「玄念,我只要你而已。」冷鐵生鄭重說明。

尹玄念的手心空無一物,擱在心頭的不舒坦也隨之煙消雲散。美眸迎視他堅定的眼神,如磁鐵般,一瞬進入彼此的靈魂深處--

冷面孔與絕色臉龐逐漸貼近,自然的索求兩人都想要的親暱;唇舌交纏,吻得濃烈,無言的傳遞彼此的心意……

一吻結束,尹玄念自暈眩中恢復了些許意識,星眸半閉,男人的臉龐正廝磨在耳畔,輕呵氣,感到麻癢……赫!他眨眨眼睫,這才驚覺已經躺平在床上,男人就壓在身上?

冷鐵生不安分的手一一挑開他的衣扣,對他耳語:「玄念,我想要你……乖一點,我盡量不弄痛你……」

尹玄念一瞬羞紅了臉,微惱的把男人推開,撐起上半身,罵他:「我沒有你想像中的不中用,你不用忍……」他撇過臉去,尷尬的要死……

呵,冷鐵生的唇揚起一道弧度,原來太小心翼翼的對待會被娘子抱怨的,兩手一扯,「撕--」乾脆把礙事的衣裳都撕了。

「啊!你幹嗎?」

尹玄念的臉色丕變,手抓著那些稱之為破布的東西,罵道:「混帳!你是蠻子啊。」他瞪著男人,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自己一絲不掛。

眼前的獵物粉粉嫩嫩的實在好可口……。冷鐵生大手一抓,固定住娘子的雙腕,那些破布正好派上用場,繞了幾圈,三兩下把人兒搞定了,這下插翅也難飛。

喝!

尹玄念瞠大美眸,不可置信轉眼發生了什麼事?

他簡直像只待宰的羔羊落在男人的手上,還是自己親自下口喻隨男人為所欲為……

「你你你……」他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男人精壯結實的身材隨著衣裳被拋下床,赤裸的展現眼前,天……他感到口乾舌燥,想喝藥解渴……

冷鐵生噬人的眼神在娘子身上穿梭,由他迅速竄紅的腳指漸漸往上移,大掌輕觸那滑膩細緻的肌膚,緩緩府下頭來,唇隨手走,在他身上點火……

「啊……」尹玄念猛喘氣,雙手被縛,無法自由活動的推開男人,只好伸來嘴邊捂緊自己,不讓膩人的呻吟流洩出口。

冷鐵生抬頭瞄了娘子一眼,又來了,鴨子嘴硬得很,叫給他聽會死啊?

壞心一起,他置身在娘子身體中間,分別一左一右岔開娘子的腿,果然惹來他的驚叫--

「你幹嗎?!」尹玄念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可不可以乾脆一腳踹男人下床去?腦子雖這麼想,實際上,他根本全身發軟的做不到……

身上不斷冒熱氣,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臟都快要彈跳出口,眼看男人只稍一個動作,就令他渾身引起一陣顫慄……

「啊……嗯……」

尹玄念的視線迷濛,濕潤的眼逐漸看不清男人的頭埋在他的雙腿之間做什麼,昏然的意識僅剩男人的唇舌不斷挑逗、取悅著自己,漸漸將他帶領至燦爛的迷情境界……

冷鐵生屈起他的腿,挺身一頂,將自己沒入娘子的體內,天!他好緊、好熱……

兩人結合的天衣無縫,冷鐵生雙手緊扣他的腰際,慾望迫切的索求著、撞擊著,霸道的攫取屬於他的甜蜜滋味。

「嗯……」尹玄念雙臂圈鎖住男人的頸項,身子癱軟無力的任其擺佈,在男人寬闊的懷裡晃蕩,意識昏昏然,陶醉在麻痛與甜蜜的邊緣,十指緊緊抓住男人的背,時至半夜才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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