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司徒旭的表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他們之間還是沒有任何舉動，就只是這樣靜靜地，一個人在哭，一個人在擦眼淚。

　　大約過了一刻鐘，趙可然的情緒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看著趙可然哭紅的雙眼，紅通通的鼻子，再加上滿臉的淚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司徒旭十分心疼，一邊幫趙可然把臉上的淚水擦乾，一邊說道，“你看你，都變成一隻小花貓了。”

　　聽到司徒旭的話，趙可然一臉委屈的看向司徒旭，那一雙被淚水洗刷過的雙眼似乎在控訴著，到底是誰害她哭的這樣慘啊！

　　看到趙可然的樣子，司徒旭十分無奈，“是我，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看著司徒旭認錯的樣子，趙可然忍不住了，“噗嗤”笑了。

　　見到趙可然終於笑了，司徒旭才鬆了一口氣，開始追問原因了，“小東西，你剛剛說我們之間的距離很大，障礙太多，是嗎？”

　　聽到司徒旭的話，趙可然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司徒旭，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如果我們硬要在一起的話，只會讓大家都受傷而已。”

　　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皺起來眉頭，“為什麼這樣說，我們之間哪裡不合適了，你說。還有，你說我們之間太多障礙了，那那些障礙是什麼，你說，我一定會把所有的障礙都除掉的。”

　　看到司徒旭的樣子，趙可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司徒旭，你認為，我們配嗎？”

　　“當然。”司徒旭斬釘截鐵的回道，“我們之間很配。”

　　看到司徒旭的樣子，趙可然十分無奈，“我說的是我們的身份。你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兒子，尊貴的旭王殿下，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師千金。我們之間的事，皇上會同意嗎？所以，我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你究竟懂不懂啊？”

　　聽到了趙可然的顧慮，司徒旭一點也不擔心，反而鬆了口氣，“原來你說的障礙是這個啊！那你大可以放心，自從我決定要和你在一起以後，這些事情我早就想過了。這些都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的。除非是你不喜歡我，不然沒什麼能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想了想後，司徒旭繼續說道，“不，即使你不喜歡我，那也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只要我喜歡上你了，我就絕對不會放手的。即使你不願意，我也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

　　司徒旭知道自己是一個偏激的人，他完全沒有表面上那樣超然灑脫，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他是絕對沒有辦法放手的。這樣的人，如果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上他的話，那就絕對會一生幸福，但是，如果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的話，那麼鑄造的絕對會是一場悲劇。

　　聽到司徒旭這樣霸道的話，趙可然心裡卻一點反感都沒有，反而從心底深處似乎湧起一股甜蜜。

　　看到趙可然沉默不語的樣子，司徒旭以為趙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連忙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無論你怎麼想都好，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自從我喜歡上你以後，你這一輩子就注定了只能是我的。”

　　看著司徒旭認真的樣子，趙可然真的很想開口回應，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因為，“司徒旭，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

　　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看向趙可然，十分堅定地說道，“你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會給你，如果是我沒有的，我也會為你搶來的。只要你說，我就一定能給你。”

　　看到司徒旭認真的樣子，趙可然一點也不懷疑司徒旭話裡的真實性。面對著司徒旭的認真，趙可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直到這一刻，她似乎瞭解到了司徒旭對於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但是——

　　“為什麼，司徒旭，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比我好的女孩子太多了，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還有，我記得我以前是沒有見過你的，你究竟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我是怎麼樣喜歡上你的？”司徒旭陷入了回憶當中，“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不過就是一次偶然而已。那天，我剛好從你院子外面經過，不經意間就聽到了你的琴聲。那時候，你就在你的院子的小亭子裡彈著琴。你彈的是《鳳凰涅槃》的曲子。”

　　司徒旭一邊訴說著，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彷彿就像是回到了初見的那一天一樣。而趙可然聽到司徒旭的話，則是大吃一驚，她突然想起了，

　　“所以那一天其實你在偷看我？”趙可然驚呼。其實那一天，她就一直覺得有人在偷看了，可是，她因為看了一次都沒發現，所以還以為不過就是自己太多心而已，沒想到那一天，司徒旭竟然就躲在暗處偷看，想到這，趙可然的臉都紅了。

　　對於趙可然的話，司徒旭並沒有正面回答，“那時候，你的琴音裡，好像包含了很多痛苦，但是後來好像又有一股釋然和重生的感覺一樣。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十分特別了。後來，我就來到了房頂，希望能看一下，究竟彈琴的人到底是誰。後來，我看到了你在靜靜地彈著琴。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很奇怪，你明明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會彈出這樣的曲子呢？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了。”

　　聽到了司徒旭的描述，趙可然開口問道，“你該不會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趙可然感到不可思議，難道司徒旭就僅僅是因為一首曲子就喜歡上自己了？這樣算是一見鍾情嗎？

　　聽到趙可然的提問，司徒旭笑了笑，“哪有那麼快啊！”

　　司徒旭伸出手來，摸了摸趙可然的頭，“那時候就只是覺得你很特別而已。可是，後來，卻總會不自覺的想起你。再之後，我為了想要搞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所以、所以，我、我找人查了你。”

　　說到這，司徒旭聲音越來越小了，因為他怕趙可然生氣，因為沒有哪一個人希望自己的事情全部給別人知道。

　　果不其然，聽到司徒旭的話以後，趙可然一雙怒目瞪向他，“你找了人來查我？”

　　看到趙可然的樣子，司徒旭也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連忙解釋道，“其實，那個時候，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瞭解一下你而已，還有就是希望能搞清楚自己內心的感覺而已。後來，看到了你的資料的時候，我就只是感覺到心疼。雖然，你是生在大戶人家之中，但是，你卻一點也不快樂。你的父母對待你和你的妹妹差別太大了，那時候的我為你感到不平。”

　　說到這，司徒旭小心翼翼的看了趙可然一眼，生怕會因此觸動她的傷心事。但是，只一眼，他就放心了。因為趙可然沒有任何傷心的跡象，這讓他放心，但是，同時還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

　　“後來，在晚上的時候，我都會偷偷來看你。看著你熟睡中的面孔，我就覺得十分幸福。就在這樣慢慢中，我開始期待了，期待每一天晚上的到來，期待能看到你的睡顏。後來，我在街上偶然看到了你，那時候，你看上了一隻蝴蝶簪子，可是，後來被雲依依搶走了。我看得出來，你好像十分喜歡那只簪子。後來，我就親自畫了圖樣，讓工匠再給你雕刻了一隻給你。”

　　“原來，那時候你也在啊！”趙可然恍然大悟，“我就一直覺得很奇怪，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那只簪子呢？原來，那天，你一直都在暗中偷看！”

　　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偷看的，不過就是偶然看到了而已。那時候，你又不認識我，我總不能跑出去和你打招呼吧！再說，那時候，司徒逸也在。”

　　說到司徒逸的時候，司徒旭的話裡似乎帶著一個酸氣。

　　“什麼，那時候，逸王也在。”趙可然努力想了想後，突然想起來，“我就說，我怎麼就覺得逸王那樣眼熟嗎？原來他就是那天和雲依依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啊！”

　　看到趙可然原來一直都沒有把司徒逸放在心上，司徒旭忍不住笑了，繼續說道，

　　“後來，那天我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本來以為你已經睡著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醒著的。可是看到你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心裡還是十分高興的。那應該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不過，我倒沒想到，你看到我的時候，反映竟然這樣平靜，這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一般情況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冷靜呢？”

　　聽到這裡，趙可然忍不住打斷了司徒旭的敘述，“你還好意思說呢？深更半夜來到人家女孩子的閨房，你說，這樣的事情，你究竟做過多少次？”

　　深怕趙可然誤會，司徒旭連忙澄清，“除了你，我還沒去過別的女孩子的閨房呢？”

　　“哦，難道你還想要去別的女孩子的閨房？”趙可然挑了挑眉。

　　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哪裡還會想要去別人的閨房呢？就你一個人我都已經搞不定了。”

　　“我很難搞定？”趙可然知道自己現在是有點無理取鬧了，但是這一個晚上的情緒失控已經讓她變得有點不講理了。

　　看到趙可然的樣子，司徒旭微微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別的女孩子的閨房，我只會出現在你的閨房，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會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你幾眼而已。你不知道，那天你睜開眼睛看著我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幾乎是狂喜的。就是那一眼，竟然讓我陷下去了。”

　　“什麼，你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趙可然驚呼。

　　司徒旭笑了笑，繼續說道，“那天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也是我們第一次說話。不過看到我的時候，你雖然一點也不慌張，但是，你卻也沒辦法對我產生信任。”

　　聽到司徒旭的話，趙可然白了他一眼，“你會對一個夜闖你房間的不速之客產生信任嗎？”

　　聽到司徒旭的話，趙可然也忍不住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那時候，當第一眼看到司徒旭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內心也是充滿震撼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出色的男子出現在她的閨房之中，而且還是在深夜時分。但是，那時候雖然不認識，可是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的心慌，反而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看到了趙可然陷入了沉思當中，司徒旭頓了頓後，繼續說著，因為他知道，其實趙可然都把他的話聽進去的了。

　　“在那之後，我還是經常會到你的房間來偷偷看你的。而且因為擔心你，所以，我一直都派了一個影衛在暗中保護你。”

　　“影衛？”趙可然感到疑惑，“你是說，一直都有一個影衛在暗處看著我，可是我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聽到趙可然的疑惑，司徒旭笑了笑，“壹可是一個合格的影衛，要是連你都能發現他的話，那他還能算得上是影衛啊！”

　　“壹？”

　　“是啊！那個影衛的代號就是壹。”司徒旭說道，“壹會一直在暗處保護著你的。雖然琴香和詩香的本領不小，但是在許多方面，她們都還是比不上壹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讓壹來幫忙。”

　　趙可然點了點頭。

　　司徒旭笑了笑，“其實上次，你的那個丫鬟——玲兒死的事情也是壹告訴我的。所以那一天晚上我才會來看你的。你不知道，那一天你哭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那說明了，其實在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要不然你就不會在我面前洩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不是嗎？”

　　說到這，司徒旭溫柔地看向趙可然，“後來，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瞞得越久越不好，所以，那一天我才會和太子他們一起去送賀禮，除了想要和你正式見面以外，還希望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沒想到，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後，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想要和我劃清界線。”

　　說完，司徒旭就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趙可然。面對著一個堪為天人的男子，表現出的那種幽怨的眼神，不僅沒有突兀感，反而衍生出一種致命的誘惑感。趙可然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真的被誘惑了。

　　趙可然閃躲著，不敢看司徒旭的眼睛，“司徒旭，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嗎？我們的身份真的可以嗎？”

　　司徒旭雙手捧著趙可然的臉頰，不讓她再做任何閃躲，“然兒，你看著我，你要相信我，我們之間，絕對不會有障礙的。如果有，那麼我一定會把它剷除掉的。”

　　第一次聽到司徒旭這樣親密的叫自己的名字，看著司徒旭深情的眼神，耳邊傳來司徒旭溫柔地叫喚聲，趙可然的心在狂跳，臉上也越來越紅了。

　　看著趙可然那種含羞的樣子，眼波盈盈，櫻唇微翹，俏麗若三月之桃，清素若九月之菊。司徒旭瞳孔一縮，只覺得心臟落了一拍，有種從未有過的的情緒湧上心頭，歡悅有柔軟，渴望又緊張，陌生的讓人心悸，鼓跳如雷。

　　司徒旭再也忍不住了，憑著心底本能的渴望，低頭輕輕地印上了趙可然的雙唇。那朱唇柔軟的好像用點力氣就會化了一般，偏偏又像是塗了世間最蝕人心魂的媚毒，讓人欲罷不能。

　　本來只是打算輕輕地碰一下，但是現在司徒旭發現比沒碰到時還要渴望。他一向遵從自己的本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像他對趙可然的感情一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司徒旭一碰不但沒有離開，還在上面用自己的唇輕挪，用舌輕舔，輕咬。微瞇著眼，像是在享受著時間最美味的東西。

　　趙可然被司徒旭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只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向司徒旭，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一吻終了，司徒旭看著趙可然那明顯還反應不過來的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小東西，以後記得，接吻的時候，要把眼睛閉上。”

　　“你……你……我……”趙可然臉蛋都紅透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的。

　　看著趙可然可愛的摸樣，司徒旭忍不住大笑，“哈哈哈！”

　　看到司徒旭的樣子，趙可然氣惱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看著趙可然怒瞪自己的樣子，司徒旭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說道，“小東西，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不要在躲著我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的。”

　　看著司徒旭認真嚴肅的表情，趙可然定了定心神，似乎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司徒旭，只要你願意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麼我就答應你，我們之間可以試一下。”

　　“真的嗎？”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欣喜若狂，連忙說道，“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答應你。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也要給我一個機會，別說一個條件，就算是一百個條件，我也答應。”

　　看到司徒旭的樣子，趙可然覺得好笑，故意笑著問道，“那如果我說，我想要當皇后呢？”

　　聽到趙可然的話，司徒旭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你想要當皇后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會為你得到這個位子。”

　　看到司徒旭這樣認真的樣子，趙可然連忙開口道，“別，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不用那麼認真的。真的，我一點也不想當皇后。”

　　聽到趙可然的解釋，司徒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注意到司徒旭似乎沒什麼反應，趙可然以為他已經知道剛剛自己是在開玩笑的了，所以也沒再深究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今天晚上的一句玩笑話，就已經為自己鑄造了一個錦繡前程。她更加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對於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記在心上的，哪怕就只是一句玩笑，他都會為她做到的。

　　趙可然笑了笑，眼神裡面充滿了憧憬，“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但是也很難。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乾淨而純粹，沒有任何人人介入。這樣的感情，讓我羨慕。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在鎮北侯府和太師府這樣的大家族裡面長大的，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我看了不少。而造成這些的不過就是男人的花心而已。如果男人都能像我外祖父那樣，只有一個妻子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說到這，趙可然用堅定的眼神看向司徒旭，“我不求我將來的另一半是多麼尊貴的人，但是，我希望他能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希望希望能擁有一段『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姻。我知道，我生在這樣的家族了，是絕對沒有辦法實現這個願望的，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絕對會守好自己的心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心的話，那麼，你就必須答應我這個條件。不然，即使你要了我，我也絕不會讓你有機會碰觸到我的心。”

　　說完以後，趙可然緊張的看向司徒旭，她知道，自己提的這個要求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驚世駭俗的了。在這樣的社會裡，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當初，為了這件事情，外祖父不知道背負了多大的壓力。而現在，司徒旭作為一個皇子，要背負的壓力就更大了，所以，要是司徒旭不答應的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司徒旭靜靜地看向趙可然，微微一笑，輕啟朱唇，“我答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