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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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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女子眼睛一轉,道: “難不成你們此時還有活路?不過是委曲三位,在雲清宮的大牢裡,待到甯清當上谷主之日!甯清對天發誓,只要你們兩人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並交出落陽宮財物,包括四公子南宮天幕在內,甯清絕不妄加殺害,若有違誓,甯清願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公子?”蒙面女子身旁一名雲清宮侍衛低呼。

  蒙面女子擺了擺手。

  圍著二公子南宮天斜與朱正成的雲清宮侍衛警惕著,緩緩地退開了五步,依然包圍著兩人。

  此時場中,也唯有南宮天幕處依然是打鬥不斷,沒有人敢指望一個瘋子停下刀鋒……

  二公子南宮天斜故作沉吟……

  朱正成見狀,壓低了聲音,用只能兩人聽見聲調,說道:“落陽宮送葬的侍衛,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此時應已回轉。公子不妨先拖延時間,讓他們耗一耗南宮天幕的內力,等宮中侍衛趕至,再一舉殺掉……”

  二公子南宮天斜無奈地點了點頭,轉望向蒙面女子,正要開口……

  “好毒的誓言!好狠的心腸!”一道冰冷怨毒的聲音突然自蒙面女子身後響起,打斷了二公子南宮天斜正要答應的話語。

  一道纖細的人影掠上道路一旁的屋頂!

  眾人抬頭一看,不由駭然失色,驚疑不定……

   “你是何人?”蒙面女子怒斥一聲,伸手拉下了面巾。

  月色下,兩張一模一樣的美麗容顏,怒目相對,殺機暗動……

  “我是誰?呵呵呵……我的芯兒妹妹!我倒想問你,我是誰!”六公子甯清悲涼的笑聲,劃過眾人耳旁。

  黑衣女子忿然之極,看了眼隱隱有些騷動的雲清宮眾人,高聲喝道:“你冒充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芯兒妹妹,甯清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六公子甯清強忍著心中的悲憤,揚聲問道。

  “原來你是來撓亂我雲清宮人心的!”黑衣女子冷笑一聲,伸手自懷裡一摸,取出一塊玉牌,高舉過頂,四面一晃,喝道:“還不去殺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雲清宮屬眾一望,火把下,那只高舉的手中,一塊刻有“清”字的玉牌,分外醒目——正是六公子甯清的宮主權杖!

  騷動悄悄平息,兩名雲清宮侍衛越眾而出,奔向屋頂……

  “余順,武殿出身,三月初七入雲清宮,十月十八任副統領!”六公子甯清清脆地聲音,幽幽地響起,“崔鷹,雜役出身,一月二十四入宮,甯清親傳九轉刀法,苦練兩年,升為雲清宮侍衛……”

  已撲至屋下的兩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余順與崔鷹對視一眼,若說余順的身份來歷,還可詳細調查得出,崔鷹的事,卻是只有雲清宮高層幾人知曉……

  “芯兒妹妹,你說你是甯清,我來問你,何時被宮中下屬發現女兒身份?十公子何時中毒?中了何毒?去年的六月十一,你身在何處?在做什麼?”六公子甯清揚聲問道,聲音漸高,說至最後,已是尖銳地嘶叫。

  雲清宮屬眾騷動再起,正與南宮天幕纏鬥的七、八人兵器回轉,護了全身,緩緩後退……

  南宮天幕自然也是乘機休息,連著搏殺了大半夜,若說不累,自不可能。

  一道疑惑的視線落到身,南宮天幕轉眼望去,只見二公子南宮天斜身旁的朱正成,正一臉驚疑,望著自己。

  沖著朱正成一吡牙,南宮天幕古怪一笑,不去理他,自顧自坐了下來,暗暗調息……

  六公子甯清能這麼快趕來,應該是用過了一日半,有六公子甯清這個用毒的高手在,夜七想來亦無大礙,眼下只不知柳如風怎麼樣了……

  雲清宮屬眾退開了一些距離,皆一面防備著中間的三人,一面望向身後的黑衣女子。

  一時間,落陽宮中,人眾雖多,卻悄無聲息,落針可聞!人人皆在等待黑衣女子的答案……

  二公子南宮天斜心知不好,卻又不敢妄動,只能游目四望,期盼著宮中侍衛儘快回轉,方有反敗為勝之機……

  半晌,六公子甯清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悲涼的笑聲直透天際:“你答不出來?當然!你當然答不出來,因為你是敏芯兒!落陽宮的敏芯兒!除了從我這裡搜走的東西,除了我親手教給你的毒術,你還有什麼?”

  “什麼?”雲清宮眾人低聲驚呼。

  六公子甯清神色一肅,望著下麵的眾人,說道:“二月初一,在雲清宮立院,甯清不慎落水,公佈了女兒身份!”

  雲清宮屬眾面面相覷。

  “去年五月十四,我命余順將‘嗜血靈’下至十公子茶中……”六公子甯清接著說道。

  黑衣女子——敏芯兒身旁的三名侍衛悄悄摸上了各自的兵器……

   “去年六月十一,我在雲清宮在被人刺傷,幸得余順、崔鷹捨命相救……”六公子甯清繼續說道。

  三名雲清宮侍衛聽到這裡,怒吼一聲,拔出了兵器,向敏芯兒當頭砍下……

  黑影一閃,三把兵器同時落空,敏芯兒已被人帶至另一側房頂,那人一身黑衣,正是一直隱在暗處的影衛夜十!

   “芯兒妹妹,自小你我同入毒殿,同吃同住,情如姐妹……”六公子甯清望著對面的敏芯兒與夜十,也不怕他們逃走,只對來到身旁的幾名雲清宮侍衛吩咐了幾句,讓他們牢牢看好了二公子南宮天斜等人。

  “我甚至連師傅傳下的毒術,也偷偷教給了你!甯清實在想不明白,你來說盟,我視你為親妹妹,自是信你,為何暗下毒手……”甯清說到這裡,身子晃了一晃,一旁的崔鷹急忙扶住。“你究竟何事如此恨我?整整半年,你讓人百般折磨于我,讓我時時刻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敏芯兒嘲諷一笑,道:“你還問我為什麼?甯清,你我一同入毒殿,我自認美貌不下於你,聰慧不低於你!甚至那瓶蝕血,也是我煉製出來的,你卻拿去玩耍,還因此遇見了殿主,為何偏偏是你?殿主收你為徒,秘傳毒術,你可知你在殿主院中居住的那兩年,日日試毒的人便是我?兩年,整整兩年,我何嘗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時,一直支撐著我的信念,便是要活著出去,我要讓你嘗到十倍、百倍于我的痛苦……”

  “我……不知道那藥人是你……”六公子甯清呆了一呆,萬沒料到敏芯兒竟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想起了自己曾用在那藥人身上的手段,六公子甯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難怪敏芯兒會如此憎恨著自己……

  “不知道?哈哈哈……你我同吃同住八年,我雖被下了啞藥,隱去了容貌,卻不信你看不出是我!何況,成為殿主徒弟的人本該是我!是你,你拿著我做的藥,搶走了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你教我毒術?那不過是你心中愧疚而已,你當我真的不知道麼?”敏芯兒此刻,哪裡還有半分溫婉可人?臉上神色猙獰,咬牙切齒,眼中流動著深深的怨恨與瘋狂:“所以,我求公子留下了你的性命,因為我要讓你知道,被當作親人的人親手施加的折磨,是什麼滋味!”

  六公子甯清如今,已理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了,恨?怨?悔?痛?還是麻木了的無奈……

  搖了搖頭,六公子甯清說道:“你…… 錯了……你可知道,當年師傅看到那蝕血,說了什麼?他說:‘如果這藥是你做的,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公子,夜長夢多,先處理這三人罷!”崔鷹狠狠地瞪了一眼敏芯兒,低聲說道。

  六公子甯清略一點頭,眼神一一掃過二公子南宮天斜,朱正成與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眉頭一皺,這六公子甯清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竟是冰冷怨毒!難不成,為了讓她開口說話,命水蓮給她服下了一日半之事,她已盡知?想想也對,六公子甯清既是毒殿殿主之徒,自是不難分辯出服下的藥物是什!

  南宮天幕苦笑,此時此地,六公子甯清自忖命不久已,若是來個玉石俱焚,也不無可能……

  “哈哈哈哈……今日你既然逃了出來,自是由得你說!”敏芯兒仰天大笑,聲音悲愴,雖是在笑,眼中卻流出兩行清淚,道:“清兒姐姐,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聲“清兒姐姐”,令六公子甯清正要下命令的手停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初在毒殿,兩人親密無間的情形來,臉上不由一陣恍惚……

  自從自己成為了殿主的徒弟,兩年後再見到敏芯兒,就只有六公子的稱呼了……雖明知敏芯兒是在拖延時間,六公子甯清亦是問道:“你想問什麼?”

  “何人救你出了刑牢?何人治好了你的啞毒?”敏芯兒就那樣,流著淚,雙眼直視著甯清。

  六公子甯清眼神慢慢地移動至南宮天幕的身上,戲謔一笑。

  南宮天幕心中一沉……

  果然,只聽六公子甯清緩緩地道:“在這落陽宮中,自然只有四公子南宮天幕有這能力,是他手下一人救我出來,也是他的侍女水蓮為我解去了啞毒!”

  “四公子?!”

  “南宮天幕?!”

  數聲驚呼響起。

  場中眾人不敢致信地望向衣衫破爛,正席地而坐的南宮天幕。

  “四弟,原來你一直是在裝瘋……”二公子南宮天斜望著南宮天幕,一時之間,心中百味紛雜。原以為,自己已掌控了一切,卻原來,不過是他人眼中的跳樑小丑……

  朱正成神色一緊,糟了!柳如風與原卓消宮的侍衛……

  “托大哥的福,小弟瘋了四年,方才再識世事!”南宮天幕理了理垂至眼前的幾縷亂髮……

  “敘完舊了?”六公子甯清冷笑,右手臂高高舉起,猛然下揮,喝道:“殺!殺了二公子與四公子!”

  隨著六公子甯清一聲令下,雲清宮眾人猛然撲向了場中三人,刀劍之聲,呼喝之音,再度在落陽宮中響起……

  二公子南宮天斜與朱正成以背相靠,各對一面。

  將面前之人一刀劈作了兩半,二公子南宮天斜冷笑著道:“四弟,你既救了她出來,怎的連你也殺?”

  南宮天幕棄了鋼刀,搶過一把長劍,順手將撲近的兩人刺死,笑道:“她本來就與我是敵非友。何況,我救她出來的目地已經達成!”

  “公子,不好了,落陽宮送葬的侍衛回來了……”余順挑眼遠望,低聲急道。

  “無妨,你們當四公子會隻身一人來到落陽宮?”六公子甯清眉也不抬,緊盯著下方的撕殺。

  余順、崔鷹對視一眼,方才想起了二公子南宮天斜吞併卓消宮時,卓消宮的侍衛亦是全部進去了落陽宮……

  只是,看著六公子甯清立于夜風之中的身影,竟隱隱泛著一種萬念俱灰的死氣來……

  余順看著越來越近的落陽宮侍衛,眼見下方的雲清宮屬眾也已發覺,漸漸有些騷動了起來。

  余順回頭望了一眼六公子甯清,大聲喝道:“殺!”

  “殺!”雲清宮屬眾大聲應合。只圍緊了南宮天幕、二公子南宮天斜與朱正成,亡命搏殺……

  但場中被困三人,何等人物?僅是雲清宮屬眾方才那一瞬間的騷動與遲疑,三人皆知事情有變。

  二公子南宮天斜一刀破開了面前一人的胸腹,寶刀橫劈,逼退眾人,游目四望,面上一喜,突又一沉,正等開口……

  卻聽朱正成已高聲大叫道:“小心……”

  話語未完,不遠處的南宮天幕詭異一笑,隱含了內力的聲音響起:“殺!”

  十數聲慘叫響起。

  二公子南宮天斜回身一看,不由得目眭欲裂……

  正沖入雲清宮人群中的落陽宮侍衛慘叫連連,眨眼之間已倒下三、五十人來,並非是雲清宮眾武功高強,卻是死在身側同穿落陽宮侍衛服飾的人手中!

  而最靠近二公子南宮天斜之處,落陽宮副統領蘇另,正痛苦地握著穿胸而過的劍尖,艱難地扭頭,望向身後的柳如風……

  “南宮天幕!”二公子南宮天斜怒吼一聲,反身撲向了前方的南宮天幕!

  場中瞬間混亂不堪,雲清宮的、落陽宮的、卓消宮的,戰成一片。雲清宮屬眾倒還好些,只要是落陽宮侍衛服飾,上前便殺。而落陽宮侍衛,往往眼見一名身穿落陽宮侍衛服飾的人身陷險境,奮淋開了刀槍,卻被剛剛救下之人一劍刺穿了身體……

  待到後來,落陽宮侍衛已不敢相信服飾,只要眼見不認識之人,便是一刀砍去……

  朱正成臉色陰沉,默默地將腰間的鐵鍊取在手中,千般算計,萬般籌畫,眼看著大事已成,公子即將坐上谷主寶座!卻不料,南宮天幕竟是裝瘋!不過,還有機會,只要現在殺了四公子南宮天幕與六公子甯清……

  朱正成眼望著正瘋狂砍向南宮天幕的二公子南宮天斜,緩步行去……

  面前人影一閃,朱正成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道:“你要阻攔于我麼?”

  柳如風低頭,望著橫在胸前的長劍,默然不語……

  再是怎樣,朱正成待他終是真心誠意。但柳如風自己,卻是從一開始,便是別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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