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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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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院間戰鬥已近結束,落陽宮原本最強、人數最多,無奈卻因分不清身著落陽宮侍衛服飾的人,是敵是友,自相殘殺之下,反而落了下風。竟畢百多侍衛,也沒有人能個個認得。

  場中形成了三個團體,中間的是雲清宮屬眾,此時也只剩下了十七、八人。

  此時最多的一群人中,雖穿著落陽宮服飾,卻是李樹帶頭,正是卓消宮的侍衛,約有三、四十來人。

  三群人正相互搏殺,突然,空中黑影一閃,一條人影落入眾人之間。

  正殺得火熱的場中,殺紅了眼的眾人立時刀劍齊出……

  “不!公子……”一聲悲嘶,余順撲上前去,卻只剛剛接住了一顆黑髮四散的染血頭顱!

  六公子甯清的頭顱!

  雲清宮眾一呆,狂吼一聲,瘋狂地砍向身邊不是雲清宮服飾之人。

  李樹陰笑一聲,揮手喝退了卓消宮屬眾,圍在四周……

  ※※※

  二公子南宮天斜渾身染血,柱著刀柄,大口喘息。

  南宮天幕立于前方五步之外,手持長劍,亦是狼狽不堪——他雖武功遠高於二公子南宮天斜,但他先前自釋院逃出,戰了半夜,內力、體力皆已耗去許多,要殺二公子南宮天斜倒是容易,但要想活捉,一時半會,卻是無能為力。

  “大哥,還要打下去麼?”南宮天幕冷笑著道。轉眼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滿意地點頭。臉色忽然一沉,卻是正瞧見遠處柳如風一身血泥,落下地來……

  印像之中,還不曾見到過他如此狼狽……

  “廢話!”二公子南宮天斜眼見南宮天幕走神,舉起了寶刀,用盡全力砍向南宮天幕的胸前。

  勁風一逼,南宮天幕瞬間回神,長劍一挑。

  二公子南宮天斜已是強弩之末,被這蘊含內力的劍氣一挑,寶刀把持不穩,脫手飛出,頸間一涼,長劍已架至喉間……

  “來人!”南宮天幕低喝一聲。

  “公子。”兩名卓消宮侍衛快步走近。

  “綁起來,看好了!我還有話問他。”南宮天幕看著兩人押住了二公子南宮天斜,方收回了長劍。

  二公子南宮天斜轉眼一望四周,方發覺場中戰鬥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四周地面,殘肢斷臂,屍橫遍野;刀劍槍棍,隨地可見。遠處一圈空地倒還算乾淨。僅只十余具屍體的圈旁,狼狽之極的柳如風倒在地上,在他身後不遠處,倒著一具屍體,體形矮胖,正是朱正成!

  二公子南宮天斜心中頓若冷灰……

  “是。”兩名侍衛應了,尋出繩索,將二公子南宮天斜捆了個結結實實。

  南宮天幕看了看捲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柳如風,皺了皺眉。

  李樹見狀,忙躬身說道:“公子,屬下去將柳侍衛帶過來?”

  “李樹?你便是娘親在那些人中安插的內應?”南宮天幕眼神轉到李樹身上,輕聲問道。

  李樹一驚,眼珠一轉,道:“回公子,派往落陽宮的十人中,除了屬下與柳侍衛,尚有一人,也是節夫人安排的,不過屬下不知其為何人。只是今夜死的人太多,當初十人,也只余柳侍衛與屬下兩人了。”

  南宮天幕聞言,緩緩打量著李樹,半晌不語。

  柳如風在地上躺了這許久,不見動靜,若是沒死,也必然是昏迷了過去。此時夜七不在身邊,眼前這十來人,皆是在娘親手下多年的侍衛!若是讓他們去,只怕自己都只能看到屍體一俱……

  南宮天幕身形一動,反身掠過李樹,停在柳如風身旁。

  李樹悄悄松了口氣,一抹頭上的冷汗,方才南宮天幕的眼神實在太過陰森,竟令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如風,南宮天幕只覺心頭一窒。左臂軟軟地垂在身側,左腕纏繞著幾圈鐵鍊,左手怪異地扭曲,背上血跡滲出,卻反而縮起身體,卷成一團,顯然胸腹亦是傷痛難忍,雖是雙目緊閉,卻依然冷汗不止,整個身體,微微地痙攣著抽動……

  俯身抱起地上的柳如風,也顧不得他滿身的血泥,正欲前去釋院,不想方行了幾步,懷中的柳如風已吐了數口鮮血……

  南宮天幕皺緊了眉頭,探了探他右手脈搏,臉上一寒,竟是五臟受損,內傷極重,若強行移動,只怕還未找到水蓮,懷中這人便已丟了性命……

  南宮天幕騰出左手,按在柳如風的胸口,運起內力,送了過去。抬眼一望,道:“去請水蓮來這裡!”

  “是。”一名侍衛應了,轉身急奔著離去。

  一面調整內息,壓制柳如風體內傷勢,理順他絮亂的內力,一面摸出幾粒水蓮給自己保命用的丹藥,塞進柳如風嘴裡。南宮天幕略放下心來……

  “南宮天幕,你竟愛上了一個男人?!哈哈哈……報應!”二公子南宮天斜驚訝地望著南宮天幕,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知道什麼?”南宮天幕皺眉,抬眼看向二公子南宮天斜,愛上?柳如風?怎麼可能?不過是不想他莫名其妙死在娘親手中而已。不想竟被二公子南宮天斜誤會了去……

  “不是麼?現在六公子甯清已死,我又落在你的手中,絕谷公子只剩下你一人!此人于你,已無利用價值。他是死是活,你盡可交給下屬,何用拼著損耗內力,親自為他療傷?”二公子南宮天斜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父親得知,可能容得下你!真是蒼天有眼,報應……哈哈哈……”

  南宮天幕一怔,不錯,現在絕谷公子只余自己一人,按說,柳如風現在也再無多少利用價值。何況娘親要殺他之意,早已表露無疑,若強要保他,難免會與娘親衝突……

  南宮天幕轉眼一望眾人,這些人,雖名義上算是自己下屬,可卻不是只聽命于自己一人……

  南宮天幕冷笑,也不想再與將死之人解釋什麼,難道還能說因為娘親要殺柳如風,所以這場中的侍衛,自己一個也放心不了?

  “大哥,你死到臨頭,還想污蔑于我?柳如風是我下屬。他既然忠心于我,又無過錯,我自然要救他性命。”南宮天幕看了看一身繩索,卻站得筆直的二公子南宮天斜,話題一轉,道:“大哥,自小你我二人雖不親近,卻也毫無怨仇,為何你如此恨我?恨到了欲殺之而後快的地步?”

  “呵呵!若是有一天,父親突然不再出現,母親也再不會關心你。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痛苦到了日日自殘肢體的地步,你便會明白什麼叫作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南宮天斜嘶聲大笑,道:“南宮天幕,當年你娘搶走了我娘的丈夫,你又搶走了我的父親!可即便如此,我亦期待著你這個弟弟的出生!沒想到,不過是你娘的一句話,父親竟將我娘與我趕出了絕天宮!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不恨你?”

  “我娘的一句話?大哥,怎麼?朱正成沒有告訴你?當年大娘向身懷六甲的娘親下毒!害得我娘與我險些丟了性命,父親大怒,要殺了大娘,是我娘勸了父親,說大娘不過只是想要奪回丈夫而已,何況那時你還太小,若沒了親娘,只怕日後會受人欺辱!父親這才將大娘趕出了絕天宮,而你,卻是大娘堅持要帶走的。”南宮天幕歎了口氣,道。

  “南宮天幕!你已經贏了,為何還要滿嘴胡言亂語,污蔑我娘亡靈?!”南宮天斜掙扎著便欲撲向南宮天幕,卻被一名侍衛按倒在地。

  “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便是如此……”南宮天幕看著南宮天斜怨憤的樣子,搖了搖頭,心知他是不會相信的了,“大哥,我現在只想再問一事,你是如何讓蘭兒將那幻香帶入我密室,亂我心神,害我走火入魔,發狂瘋癲了整整四年?”

  南宮天斜一怔,旋即冷笑道:“你與你娘一般,血口噴人的本事皆是用得出神入化!你發瘋不是千夫人害的麼?怎麼又扯到了我的頭上來?蘭兒?你那個貼身侍女?別說我沒有見過她,便是她真能聽我的話,我會讓她放什麼幻香?不如毒藥來得實在!”

  “啊……”南宮天斜突然一聲慘叫,卻是被守在一旁的李樹踢了一腳。

   “老實回答公子的問話!死到臨頭,還想賴帳?”李樹喝道。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頭。

  南宮天斜身子一歪,突然倒下地來,全身抽搐,口吐血沫,兩眼翻白……

  南宮天幕大驚,身形一動,便欲撲上前去,看了看懷中的柳如風,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一名侍衛俯身一探二公子南宮天斜的鼻息,按了按他的頸脈,說道:“公子,他死了,不知什麼時候中的毒,應該是先前被雲清宮的暗器所傷,此時發著……”

  南宮天幕緩緩抬頭,看向一旁的李樹。

  李樹明顯已被嚇得呆住,雙眼發直,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南宮天斜,雙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公子……”一聲嘶啞的驚呼,院旁撲出一人,蹌踉著,撲至二公子南宮天斜身上——竟是不見蹤影的敏芯兒!

  南宮天幕回頭,院牆邊轉出幾人,正成總管天行、夜七、水蓮,以及先前去尋水蓮的那名侍衛正以刀架住的影衛夜十。

  水蓮快行了幾步,來到二公子南宮天斜身旁,搭了脈,翻了翻他的眼皮,起身說道:“是毒殿的‘奪魂散’!”

  南宮天幕沉默一瞬,道:“罷了,水蓮,你來看看如風的傷勢。”

  水蓮應了,忙行了過來。

  地上的敏芯兒突然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一旁侍衛的刀刃,奮力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啊……”幾聲驚呼響起,眾人皆驚得呆住。

  水蓮停住了腳步,回身看去。

  那侍衛急忙抽刀。

  敏芯兒回頭,望著地上二公子南宮天斜的屍體,露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來,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南宮天幕皺皺眉,正欲說什麼。

  總管天行等人處,又是一聲驚呼傳來。

  南宮天幕轉眼看去,卻是影衛夜十突然撞向了架在頸間的刀刃……

  夜七一呆,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夜十胸前的衣襟,怒道:“為什麼?你明明沒有奉給二公子影牌,為何尋死?”

  夜十一笑,氣絕而亡。

  夜七怔了怔,站起身來,不由自主,望向南宮天幕。

  ※※※

  柳如風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床頂,陌生的房間,這裡是……

  “你醒了。”略帶一絲熟悉的聲音……

  柳如風轉眼望去,柳院的婉兒?!

  婉兒身穿一件普通侍女的衣飾,清秀美麗的臉上描了淡淡的脂粉,眼見床上的柳如風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放下手中的針線,奔至床邊,急聲問道:“柳大哥,你餓不餓?可想吃些什麼?婉兒去給你做……”

  說到這裡,婉兒似忽然發現自己太過急切,靠得太近,忙退開了兩步,羞紅了臉。

  柳如風心中充滿了疑惑,陌生的房間,還有婉兒身上的衣著,悄悄默運內力,驚訝地發現內力已全然恢復,甚至比起以前,更加深厚,就連胸腹的內傷,也已好了七、八分。記得背上中了朱正成一鏈,但此時也已無什麼感覺,就連左手,也能活動自如,看不出什麼來了……

  “這裡是哪裡?你怎會在此?”柳如風坐起身來,發覺除了喉嚨有些乾澀,身體有些乏力之外,竟全無不適,也沒有被下什麼禁制……

  婉兒回身,倒過一杯水來,紅著臉,遞向柳如風嘴唇。

  柳如風微覺尷尬,急忙伸手接過。神智有一瞬的恍惚,一覺醒來,溫柔美麗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端茶送水——恍若賢淑的妻子……

  若是沒有遇上公子,自己也會擁有一個這樣的家庭吧?若是沒有遇上公子——自己或許早已成了他人口中之食,腹中之餐……化作一堆殘渣,不知散入了哪一片土地……又何來的嬌妻美娟……

  柳如風搖了頭搖,暗自好笑,怎的忽然之間想起了這些?眼前的女子,可也非那尋常人家的女兒……

  婉兒臉上紅暈未散,微微一笑,竟是含羞帶怯,低頭說道:“這裡是卓消宮主院!二公子已死,公子將我們這些被囚在柳院的人都放了出來,婉兒是自願來服待柳大哥的。公子待柳大哥可真好,除了冶傷的湯藥,公子還命婉兒每日熬碗參湯,給柳大哥補身。柳大哥昏迷了七天七夜,公子親自為柳大哥運功療傷……”

  柳如風怔了一怔,道:“二公子死了?這裡是卓消宮?主院?”

  “是啊,公子說了,柳大哥是公子的貼身侍從,自然是要住在主院。公子的房間,便在隔壁。”

  應該不是慌言。柳如風想了想,似乎除了公子,無論自己落到了誰的手中,都難逃一死,更不可能為自己療傷續命……

  “你可知六公子?公子現在可在宮中?”柳如風起身下了床。

  “六公子也死了,就在柳大哥昏迷的那個晚上。今日晨裡,絕天宮派人來請公子,也不知公子此時回來了沒有。”婉兒忙自一旁的木箱裡取出一套衣物,卻只放在一旁,道:“柳大哥要去見公子,也不必急於一時。何不先吃些東西,沐浴之後,再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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