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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68章
4、如此開心

自由軍裏的大多數人覺得殷之純還算漂亮,但實在是太白了,白得像病兒,不健康——除了一個來非洲找樂子的俄羅斯富豪,他狂熱地愛上了他。

似乎一個人的一生一定會認識一個名叫“大衛”的英國人,一個名叫“邁克”的美國人和一個名叫“伊萬”的俄羅斯人。那個名叫“伊萬”的傢伙和遲儻差不多年紀,一頭金髮,臉型獷悍得非常有味道,眼睛和謝羅彬的一樣是煙灰色,可看上去溫度高了不少。除卻會像女人那樣攏自己的頭髮,確實挺英俊,他的一切都顯得很討人喜歡。情敵很強大,遲儻倒從來沒有擔心過。曾幾何時殷之純身邊圍繞的儘是些漂亮的男孩或者女孩,可這個傢伙最後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

“我曾見過一個名叫‘郝透’的中國人,啊哈,他是個明星。唱歌有點糟糕,演戲還湊合。他長得非常可愛,可你似乎比他更可愛。”對視著那雙漂亮極了的淡色眼睛,俄羅斯人伊萬用無比誠懇的眼神和略帶口音的英語對殷之純說,“我擁有三架波音飛機,還有超過1000人的大型工廠,我的傢伙勃起時能有17釐米……你要不要考慮做我的情人?”

拒絕之意非常明顯。殷之純用口音很好聽的英文回答說,我聽不懂英文。

結果在他們相見的頭一天晚上他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後將他抵在樹幹上,伸手去扯他的褲子,結果在對方的戀人出手阻止前就被一拳砸得下巴脫臼。回頭去看遲儻,殷之純的漂亮唇角挑釁一揚,絲毫不掩眉梢的得意之色,“拳擊是我強項。”

伊萬加入這個武裝組織只是為了親近那個一眼就奪走他心的男人,不過作為一個慷慨的富翁,他讓自己的屬下運來了大批非常昂貴的藥品。他還問殷之純,美人兒,你想要些什麼?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殷之純想了想說,“潤滑液。那種果子裏榨出的油除了粘膩之感什麼作用也起不到,”指了指自己的臀縫,“痛死了。”

這個答案可不是俄羅斯富翁想聽見的,因為他又不可能是這些潤滑液的使用者。他氣鼓鼓地說,“你不是說你不會英語嗎?”

搖滾偶像展露迷人的白牙,天真一笑,“我很聰明,剛才學會了。”

伊萬又掉過頭去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為一個非洲孩童檢查身體的遲儻,這個男人看來窮困潦倒,但他的面孔真是英俊,即使布著傷疤和並不太符合其年齡的歲月痕跡。“看來你喜歡除了英俊就一無所有的男人。”俄羅斯人的聲音裏有理所應當的失望,那煙灰色的眸子似乎就在提醒對方,他比我差遠了,而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不是。我只是喜歡他。”殷之純搖了搖頭,淡然而又理所當然地說,“哪怕到最後他連英俊都揮霍殆盡。我不在乎。

一邊詛咒自己去死,一邊給自己的屬下打電話,最後他還是為他們帶來了幾大盒潤滑液。後來他和當地其他一些中國人學說漢語,想到要學以致用,開口第一句即是,“美人兒,我可以上你嗎?”結果對方根本不知感激,只是冷聲冷氣地扔出一句:回去上你老爸吧,混蛋!

曾經有無數美麗的女人向這個俄羅斯富翁投懷送抱,可他卻在這塊大陸上遇見了獵豔道路上前所未有的艱難險阻——除了打仗和行醫,這兩個男人所有的時間都肌膚相親地膩在了一起。每個親吻都似初吻,每場性愛都似初夜,他們彼此相視,就好像從未看見過對方那般專注而長久。無可奈何下,伊萬堅持一定要和遲儻成為朋友,因為這樣一來,如果他死了——饑餓、疾病和戰亂很容易造成死亡,那麼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照顧他的遺孀了。他誠意地向他們作下邀請,如果你們在非洲呆膩了,就隨我去往俄羅斯吧,我可以讓你們見到普京。

一個半夜爬起來的黑佬撞破了整形師與搖滾偶像的秘密。雖然第二天幾乎人盡皆知,但鑒於醫生先生的地位重要得無可取代,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原諒了他們的行為。如果殷之純不在,他們看見遲儻時還會開玩笑地問,“你那美麗的新娘呢?”

盜獵者大多是白種人,端著AK47,開著改造過的重型吉普穿梭於草原之上。正面的交火時有發生,但如果要去解救被關進籠子裏的動物,就必須想出別的法子。一夥人躲在石子砌成的“堡壘”之後,卻對守衛森嚴的。殷之純側過頭看見了那幾輛改造後塗抹得極具哥特風格的吉普車,忽然笑了。他戳了戳身旁幾個傢伙的肩膀,問,有黑色顏料嗎?其中一個往身上的口袋裏摸索了半天,然後掏出一支小管子,回答說,只有鞋油了。殷之純輕咬下唇,以伊萬的金屬打火機當作鏡子,極為熟稔而又心情很好地把黑色鞋油塗抹於眼瞼、眼尾——雖然那股子鞋油的刺鼻味道直嗆得人熱淚盈眶。黑佬們不明白他在做什麼,都以為他在畫一種可以乞求好運的奇怪圖騰。

一切準備就緒,接著他讓他們藏好,見自己的指揮行事。暗處是漆黑一片,月色下卻明亮如燈,他走了出去,喉嚨裏突然爆發出一種能撕裂人耳膜的尖聲唱腔——躲在一旁的黑佬們都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

發現為人闖入的盜獵者們本想打爆闖入者的頭,可他們聽見那首歌曲的時候又突然放下手中的槍,其中一個一臉濃妝、穿著最為怪異的人在看清殷之純的臉時,甚至慢慢跪了下來,“上帝!”像正在行一個古怪的宗教禮儀,他說,“你就是我的上帝!”

繳械的那麼短短一瞬,黑佬們一擁而上,幾乎兵不血刃。

並非神靈庇佑,只是搖滾偶像看見了那些吉普車上的哥特風格的圖案——那是他以前所在的那個樂隊的標誌。他恍然想起,曾經有半個世界的人都愛著自己。

黑佬們像過節那般慶祝這次如有神助的勝利,穿著色彩鮮豔的民族服裝載歌載舞,搖擺狂歡。他們將這個勇敢而神奇的年輕人扛過頭頂,大聲叫著他的名字,Namulinda!Namulinda!

殷之純舔著白牙大笑起來,隨即又闔起眼眸,尖聲歌唱!聲線越拔越高,每一聲都壓過了上一聲,在企及任何人都無法想像或容忍的音域巔峰之後,他張開雙臂,一面做出飛翔的姿勢,一面又毫無保留地大笑。那種笑容就像有成群的魚朵跳躍出湖面,衝破負重的藍藻,如天空般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過去那些人山人海的演唱會現場,他也從未表現得如此開心。

 遲儻一直在不遠處面帶微笑地注視著自己光芒萬丈的戀人,伊萬則與他並肩而立,伸出手指撫摩起嘴唇,嘖嘖歎道:“他可真是太美了!”

“是啊。”男人的目光就似釘了住。

“可你真該試著勸勸他,這小子瘋起來實在是不要命!”微微眯起煙灰色眼睛,伊萬露出一個心有餘悸的表情說,“你知道嗎,他居然徒手去打開那些裝有毒蛇的籠子。那些毒蛇也許會被提煉貴重的藥品,也有可能做成漂亮的皮包。可無論哪一種,都長有能一擊致命的毒牙。”

遲儻也吃驚得瞪大了眼眸,隨後輕籲一口氣地笑了,“沒關係,他的同類。”

 伊萬沒有注意到,當時的殷之純面色很鎮定,舉動也異常小心,那些蛇繞過他就躥遠了。

“還有上一次,為了躲避追捕,他跳進一個完全不知深淺的、浮著腐爛動物皮毛和昆蟲屍體的巨大泥水塘裏,居然在裏面閉氣了超過五分鐘。” 攢起了拳頭,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算了,隨他高興吧。要知道我們曾在象背上進行過一場狂熱而持久的性愛,一不留神就會有被甩落踩爆的危險。”眼眸燃起篝火的溫暖光亮,他說,“雖然有時覺得他像個孩子那樣頑劣而又無法無天,也很擔心他的安危,可一想到他曾經遭遇到的傷害與不快,只要能讓他高興,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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