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0
兩人被暗星堂武士押到一間由船員宿舍臨時改成的囚室裡,大門哐當一聲落了鎖。
所幸他們都沒認出那架撞散架了的飛艇其實是3S機甲獅鷲,兩人被押走時都看見它被拖到戰艦甲板角落,隨便一扔就沒人管了。
“還能拿回來嗎,”暗星堂武士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他們兩人,海因里希立刻問。
西利亞面孔森冷,“你怎麼知道我的記憶在幽空星,”
海因里希立刻噎住了。
西利亞戰死紅土星上的那個Alpha屍體被解剖後,從腦部裝置中飛出了一群幽空星人,而海因里希因為精神閥值的急劇提高,從它們中“截胡”了一部分思維波,因此看到了西利亞從小到大的很多記憶碎片。
幽空星人顯然對此不太高興,但它們的生存形態注定沒有,就像大街上不穿衣服的美女一樣,看見的人自然什麼都能看見。
之後它們不顧海因里希的竭力挽留,就像一陣風那樣從帝國皇宮離開了。海因里希想派出電磁飛船護送的要求也被它們毫不猶豫拒絕,但臨行前留了一句話:“如果人類元帥想要取回他的遺產,就來幽空星找我們,但一定要趕快!”
為什麼要快?海因里希猜測是脫離了大腦接收器的幽空星人不能存活太久。誰都不知道這群嘰嘰喳喳的思維生物壽命有多長,如果這批保存了西利亞記憶的幽空星人死去——或者它們沒有“死”的概念,只是消散在了宇宙空間中——那西利亞的記憶也會隨之灰飛煙滅,再也回不來了。
“海因里希,”西利亞冷冷道。
皇帝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的眼睛,房間裡一時陷入了靜寂。片刻後西利亞突然開了口,面無表情道:“在聯盟金水星的時候你說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告訴我,第一件是你當時發現了什麼,但被暗星武士打斷了。事後我再問你,你說你解剖了鳳凰,然後修好了它。”
海因里希默然不語。
“你隱瞞了我很多東西,”西利亞問,“你解剖鳳凰後,到底發現了什麼?”
海因里希猛然瞇起眼睛,但種種遲疑、猶豫、舉棋不定還是沒逃過西利亞敏銳的目光。
“我……”皇帝吐出一個字,然後又頓住了。
“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西利亞加重語氣,說:“現在我請求你,別把我推向尤涅斯那一邊去。”
那句話堪稱斬釘截鐵,海因里希瞬間有微微動容。
“我……很害怕你知道這一切後,會動搖和帝國的關係。”他遲疑了片刻,緩緩道:“我喜歡我們目前的狀態,同時也希望聯盟和帝國能維持暫時的和平,直到動亂不可避免的那天到來……如果你立刻恢復記憶的話,這一進程會被大大加快,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他們兩人靜靜對視,終於皇帝說了實話:“——鳳凰裡有幽空星人,我看到了你的記憶。”
皇帝把離開蛇夫星系、回到帝國白鷺星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包括抓捕艾德娜·孔塞特林,清洗皇家軍校,以及從鳳凰中解剖出Alpha屍體的經過。
說到記憶本身的時候他沒有透露太多,只反復強調並沒有看到多少。出乎意料的是西利亞並沒有什麼憤怒或羞惱的表示,只靜靜坐在那裡,光影交界處他的側臉彷彿光滑的雕塑,半晌才輕聲說:“沒關係……看到了也沒什麼,其實我已經能猜到了。”
海因里希愣了愣。
“你能感受幽空星人,是因為你在戍嶸星上標記我時精神閥值得到了急劇提高,但那跟信息素無關,是因為我們彼此交換了髓液成分……換言之這跟性別沒有關係,不過這不是重點。”
西利亞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深吸了口氣:
“其實之前我就隱隱綽綽猜到一些,鳳凰在白鷺星上說它一直按照我的命令'保存幽空星人以待時機',而幽空星人是宇宙電波轉化的媒介。我當時就想到了記憶寄存,但出於各種困難一直沒機會接近鳳凰,想不到最後竟然被你確認了。”
“……”海因里希無聲的鬆了口氣,心頭有瞬間慶幸自己沒有隱瞞,不然怕是要被揭穿。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帝方應該已經得到了我們降落在幽空星的消息——”皇帝看看西利亞的臉色,轉口道:“如果你去帝國的話我就能把鳳凰還給你了,這五十年來帝部一直在很好的保管它,各項機能都有定時護理……”
“我沒有要和帝國翻臉的意思。”西利亞了然的打斷他,說:“我在想另一件事。”
不知為何他們現在思維越來越同步了,有時不用說話就知道對方心裡的算盤。
“……什麼事?”海因里希悻悻問。
“我的記憶只是對我自己重要,為什麼尤涅斯也很想要它?如果單純不想讓它落到我手裡,只要像你一樣別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就行了。”西利亞沉思的瞇起眼睛,又道:“我在聯盟聽到幽空星人說它們中出現了叛徒,把有關記憶的情報透露給了尤涅斯……但為什麼早不透露晚不透露,偏偏在攜帶我記憶的幽空星人回去後就透露了?為什麼當它們秘密貯存在鳳凰機甲裡的那五十年中,就沒人把這個消息告訴尤涅斯呢?”
他們對視一眼,海因里希心頭也湧上一股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尤涅斯想知道的秘密?”
“我已經全忘了。”
“那尤涅斯會來幽空星,也是被事先安排好的?”
“很有可能。”
他們兩人都不說話了,微微皺起眉來互相注視著,數秒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件事:
“但當年能跟幽空星人溝通的——”
“設計尤涅斯來幽空星的人是——”
“西利亞,很可能是你自己!”
房間裡驟然安靜,緊接著兩人都感覺荒謬的笑了起來。
“一個計劃竟然能在主使人死去五十年後照常啟動,幽空星人真是……”西利亞苦笑著吞下了後面的話,搖頭嘆道:“而這一切的策劃者竟然有可能是我自己,這到底……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才搞成現在這樣?”
到底是哪一步呢?
如果卡列揚復活加文後沒有離開,而是把他帶回聯盟的話……
如果艾德娜沒有生出反心,跟暗星堂勾結攻陷皇家軍校,以至於鳳凰復甦時來不及向加文釋放幽空星人的話……
如果海因里希沒有遇到加文,沒有互相標記的話……
雖然不知道最初的計劃是什麼,但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現在加文·西利亞早已完全復活並執掌聯盟了。
然而,眼下一步錯步步錯,至今計劃已完全偏離了最初的軌道。他們只能費盡周折把幽空星人救出來並拿回記憶,才能解開西利亞當初布下的這場龐大的迷局。
·
那天晚上奧斯羅德給他們送了乾糧當晚餐,站在房門的小窗後抱著臂,冷冷道:“已經探測到尤涅斯的飛船接近幽空星大氣層了,預計明天就能到達。”
到底還是年輕,又沒修成幾百年的城府,他臉上潛藏的意思皇帝和元帥兩人不用抬頭就一目了然。西利亞靠在床邊慢慢喝手中盃子裡的白水,半晌才“哦”了一聲:“不是很好麼?祝你們明天一舉殺死尤涅斯,順利奪權成功。”
奧斯羅德哽了一下:“我是說你!”
“說我什麼?”
奧斯羅德咬了咬牙,面上神情便有些猙獰:“你還不明白嗎西利亞?曼德提拉斯長老開恩沒殺你和皇帝,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向暗星堂投誠的機會!殺死尤涅斯後我會說服長老把幽空星人放了,你的記憶也——”
“開恩?投誠?”西利亞唇角一勾,露出了個不明顯的笑容:“我怎麼記得你們已經有了'控制尤涅斯的絕對實力',同時控制我也不在話下?奧斯羅德,佔據絕對上風的人是用不著開恩的,你的虛張聲勢不過是告訴了我一點而已——你沒把握殺死尤涅斯,甚至於也不能完全控制我。”
奧斯羅德臉色猛然扭曲了一下,連掩飾都來不及。
“我猜你和曼德提拉斯長老的意見不能統一,他覺得暗殺計劃萬無一失,但你在聯盟禮堂被尤涅斯殺過一次後就害怕了,成了驚弓之鳥。”西利亞表情有點微微的譏誚:“你想買通我們來當馬前卒,是不是?”
“我可以說服長老把記憶還給你!”
“我不認為他會聽你的。”
“但除我以外你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靠了!”
——這點倒是實話,除了奧斯羅德還有那麼三四分把握說動長老之外,其他人就根本沒可能了。
西利亞瞇起眼睛盯著他,笑容有些加深:“但沒有人會在毫無保證的情況下賣命,奧斯羅德。如果你想讓我幫你下死力除掉尤涅斯,起碼要先拿出點讓我動心的誠意吧。”
尤涅斯可不是那麼好殺的,這點奧斯羅德可能是這世上感受最深的人了。
西利亞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破綻。奧斯羅德盯著他,心內反复掂量半晌,過了很久才勉強道:“曼德提拉斯長老的精神閥值超絕,他用一種特殊的電磁裝置將幽空星人抓到了芯片裡,然後鎖進了他的大腦中。反向控制那個裝置就能釋放芯片裡的幽空星人。如果你抓到尤涅斯,我就把反向控制的密碼告訴你……”
正雙手枕頭躺在床上的海因里希突然含笑冒出一句:“殺掉那長老也一樣能釋放芯片。”
奧斯羅德喝道:“別胡說!”
“同時對你來說瓜分利益的人也減少了。”
“閉嘴!——”
“我們這是對你好,師弟。”海因里希從善如流道,“解決尤涅斯這匹狼又迎來長老這頭虎,你的實質地位不會有任何提高。我不大了解你是怎麼說動那長老出手的,但一定割讓了絕大部分利益對吧?你費了那麼大工夫殺死尤涅斯,難道最後甘心為他人做嫁衣?”
奧斯羅德臉頰肌肉狠狠抽了兩下:“誰是你師弟!”
“別那麼暴躁嘛奧斯羅德師弟。聽說你的夢想是取代尤涅斯,帶領暗星堂回到遠星系去搞獨裁?這個志向不錯,你師兄和我都非常欣慰,一直尋思著能幫你點兒什麼。”
海因里希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漫不經心道:“你可以回去仔細想想,是為了保住長老手中第一惡犬的地位而殺了皇帝和元帥、導致被帝國和聯盟聯手追殺比較划算,還是英勇除掉'大逆不道謀害長老'的尤涅斯,在帝國和聯盟的雙重支持下回暗星堂去關起門來搞獨裁比較划算——我個人對後一種比較有好感。獨裁可是師兄我的老本行,說不定還能指點指點你呢。”
奧斯羅德幾乎氣愣了:“別——別他媽胡說!你是誰師兄?!”
“一家人不要計較這麼多,”海因里希懶洋洋道。
西利亞不禁莞爾,然而只見奧斯羅德砰的一聲重重捶了下牆,轉身怒氣沖衝的走了。
“他聽進去了,”房間裡再次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海因里希含笑道。
“你怎麼知道?”西利亞有意挑釁。
“拜託……”海因里希笑著連連擺手:“我可是皇帝,這點掩飾還看不出來?”
奧斯羅德最大的缺點,同時也是西利亞最喜歡他的地方,就是目光短淺。他在心狠手辣方面可能超過尤涅斯、西利亞等人,甚至差不多能趕得上海因里希,但僅僅有手段是不足為懼的;問題的關鍵是他眼界太窄,對大局的把握能力連尤涅斯一半都不如,皇帝和元帥兩人此刻已完全把他當做了手中的刀。
這間下等船員宿舍的衛生條件不錯,還有的淋浴設施。晚飯後西利亞去洗了個澡,海因里希躺在床上出神的聽那嘩嘩的水聲,腦海裡不停想像著門後勾人的景色。
享受的時光足夠漫長,因為西利亞似乎洗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臉色漲紅眼睛濕潤,連黑暗都不能完全掩飾他比平常略微遲鈍的動作。
海因里希像頭看到獵物毫無知覺進了自己地盤的掠食動物一樣,眼瞳瞬間瞇了起來,那一刻他的神情很危險,但說出來的話卻毫無異狀:“你想睡了嗎?”
西利亞的回答很簡短,“嗯。”
他走到另一張床邊去掀開毯子,躺了上去,悉悉索索一會後很快沒動靜了。海因里希在黑暗中睜眼看著他,直到毯子下的身影完全靜止並發出了悠長的呼吸,他才無聲的浮起一絲笑容。
Omega發情期信息素的氣味越來越明顯了,幸虧已經做了標記,在不流血的情況下只有他一個人能感覺到——正式發情應該就在這兩天。
皇帝沒有親近過任何一個Omega,但他對生理常識的了解不比任何一個渴望得到Omega的Alpha少,甚至遠遠超過了西利亞自己。他知道發情期來臨前的那兩天會產生髮情熱,四肢酥軟、頭腦發沉,情欲像輕柔的羽毛一樣拂過神經末梢,產生一陣陣微妙的刺激。熱水和淋浴都會加重這一反應,讓Omega既享受又尷尬。
但這對Alpha來說簡直是大餐即將開始的信號——他們將虎視眈眈的守在自己的Omega身邊,隨時打退一切試圖進犯的敵人,並做好準備在發情期開始的瞬間就立刻撲上去。
那天半夜,西利亞被一陣無來由的燥熱弄醒了。
他微微喘息著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熟悉的騷動在體內深處緩緩甦醒,如浪潮般一震盪、起伏,引起難以忍受的酥麻和空虛。
身下的床單被浸濕了,但還有更多汗帶著濃郁醇厚的情欲氣味從體內源源不斷滲出。若是平常這氣味有點甜還有點腥,應該不會非常好聞,但此刻它就像無形的氣味毒品一樣,稍微洩漏一點就能讓人一樣上癮。
西利亞緊緊捂著嘴,發出一聲竭力遏制後細不可聞的呻吟,緊接著被人強行扳開了手:
“西利亞?”
床鋪重重一沉,那是海因里希健壯的身體坐了下來,說話間帶著熱烈的雄性氣息:“發情熱,嗯?”
那一刻西利亞的感覺非常奇妙,他本能覺得自己應該惱羞成怒,但實際上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海因里希含笑的尾音帶起他體內一陣輕微顫栗,彷彿身體深處有一腔溫水在微微震動——恍惚間西利亞覺得那確實是液體,是豐沛到快滿溢出來的慾液,即將衝破發情期那層吹彈可破的屏障,迫不及待從淫靡的甬道中順著大腿流出來。
海因里希幾乎俯在他耳邊,問:“你是希望我現在就……還是……”
西利亞喘息著抓住他的手,理智催促他推開,但強烈的發情熱又誘惑他主動靠近甚至打開身體。
海因里希稍微用力掙開右手,從他因為濕透而緊貼皮膚、幾乎起不到任何阻擋作用的睡袍中伸了進去,微笑道:“我能讓你現在就立刻開始發情……但你想要嗎西利亞?你會持續不斷的發情七天,中途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你張開大腿扭動著哀求我上,直到被我狠狠射進那裡去……那個能讓你被幹到懷孕的地方……”
西利亞漲紅的嘴唇微微哆嗦,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在唇瓣上留下濕潤的水光。
“還是你想……”海因里希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露出鋒利的犬齒,微笑問:“暫時求我幫你度過今晚,等到事情解決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躺下來讓我隨便上?”
說著他笑容明顯擴大了:“哦,到那時你也該發情了,應該是你迫不及待的求我隨便上才對,有沒有人說不定你都不在乎了呢……”
西利亞驟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因為海因里希埋伏在他睡袍下的手突然上移,準確捻住敏感的乳頭揉了起來。
讓人痙攣的快感如閃電般躥過神經末梢,連甬道深處都開始反射性抽動,那汪水似乎隨時都要衝破出來了。西利亞下意識併攏大腿,但只引起了甬道內更強烈的刺激和收縮,過度的愉悅讓他面頰通紅且視線迷濛:“幫……幫忙海因里希……你他媽……你明知道… ………”
那一刻皇帝的眼神如捕獵成功的猛獸,他知道剩下只需要把鮮嫩肥美的獵物拖回窩去了,這簡直易如反掌。
“我知道,”他滿懷惡意說,“但我就是想讓你自己選。”
黑暗中海因里希緩緩俯下身體,用一種不容拒絕的緩慢姿態剝了西利亞的睡袍,但自己幾乎什麼都沒脫。
這是很不公平的,甚至有點刻意羞辱的意味,但在混亂中只能讓西利亞對情欲的感知更加敏感。
Alpha那雄健身軀靠近的時候他甚至沒法思考,本能讓他微微張開口,海因里希的舌頭立刻趁虛而入開始肆虐掃蕩,唇舌大片糾纏摩擦,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幾乎立刻從唇角流了下來。
“你這飢渴的……”海因里希氣喘吁籲說,手從西利亞勁瘦柔韌的腰一路往下,來到窄而挺翹的臀部凶狠揉捏,因為用力太大那濕透了的甬道裡甚至發出了細微的水聲。這聲音讓海因里希簡直失去了理智,下身硬得青筋暴起,滿腦子只有狠狠插進去穿刺、碾壓,一直捅到身下這具軀體深處去,用凶狠而漫長的射精過程逼得他哭出來的想法。
——然而他知道不行。
含有濃厚信息素的精液會引起強烈刺激,就像他在航行中趁機做的那樣,導致正式發情立刻開始。很多Alpha會用這種手段千方百計勾引自己的Omega,技術高超的甚至一年能讓伴侶發情三到四次,但眼下顯然不是正確的時機。
海因里希焦躁的喘息著,向因為飢渴而不斷開合的穴口伸進兩根手指。濕到不像話的甬道立刻完全將手指吞了進去,稍微一攪動就引起明顯的水聲,同時引發西利亞夾雜著痛苦和快感的喘息:“啊——啊啊……!”
海因里希忍不住低頭狠狠親他,因為這個動作手指在甬道中稍微改變了角度,往更深處一頂——與此同時西利亞汗濕的身體猛然往上一彈!
“啊!”
那呻吟簡直瀕臨崩潰,海因里希立刻蠻勁上來把他重重抵住,喘息著調笑:“這麼容易就……嗯?”
西利亞來不及回答,他身體已經完全打開,海因里希毫不費力的插進去了第三根手指。這下甬道被填得更滿了,三根手指不斷變換著角度攪動、摩擦,每一下都精準的刺到那極度敏感的一點,那狠勁就好像要把它揉碎一樣。
西利亞被這非人的酷刑折磨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手死死反揪著床單,一手想去推海因里希,卻被他一把抓住按在枕邊。欲仙欲死的電流一遍遍鞭笞身體,他竭力向後仰頭,修長的脖頸彎成一個幾乎快折斷的弧度,但在海因里希眼裡看來簡直誘人無比。
他情不自禁低頭緊緊咬住了那脆弱的咽喉,含混道:“有那麼爽嗎,嗯?”
話音裡雖然有故意的刻薄,但實際上每個雄性都無比渴望一個肯定的答案,海因里希也不例外。可惜的是西利亞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了,他甚至什麼都聽不見,耳朵裡嗡嗡作響,全身軟得像水一樣幾乎沒了知覺。
“只有我能讓你……”海因里希抬頭看著他的臉,目光中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著迷:“只有我這麼愛你……”
他低頭深深親吻西利亞濕潤的唇,與此同時手上動作驟然加快,幾乎沒費甚麼力就讓西利亞在全身痙攣中猛然爆發了出來!
高潮那無與倫比的快感讓後穴陣陣縮緊,淫液順著大腿流得到處都是,那一刻海因里希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想像如果現在插進去該有多爽——光想想他就覺得理智都被焚燒殆盡了,下身如鐵一樣的勃起甚至更脹了一圈。
“媽的,為什麼不行……媽的……”海因里希喃喃著抓起西利亞後腦的頭髮,強迫他把臉埋在自己肩窩裡,洩憤一般在他身上又揉又蹭。然而這些動作更刺激了他不可忽視的,硬熱的性器甚至抵在了西利亞大腿根部——那結實性感的大腿現在無法合攏,完全無力抵擋任何粗暴的侵犯。
如果讓海因里希選擇的話,他恨不得西利亞現在就把自己踹下床去,哪怕趁機抽兩巴掌都無所謂,起碼他就不用忍受這非人的煎熬了。然而眼下這注定只能是妄想,皇帝忍得眼睛發紅,額角青筋突突的跳,半晌才用盡全身力氣強迫自己翻身下床:“我去趟洗手間——”
然而他剛一動作,突然被按住了。
“——西利亞?”
西利亞手腳發軟沒什麼力氣,然而海因里希卻沒能掙開,只聽他情欲未退的沙啞聲音說:“過來,我幫你。”
海因里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西利亞真的起身攬住他的脖頸,一手扶著他完全勃起的性器上下擼動起來。他臉色還殘留著情欲的通紅,眼底含著水光,在黑暗中和海因里希近距離對視著,兩人滾燙的呼吸都交錯在一起,片刻後同時伸頭吻上了對方。
這個吻並不太激烈,但親暱而綿長。海因里希心滿意足,有種異樣的、類似於驕傲的情緒從心底深處悄然升起,讓他忍不住抓住西利亞的手更用力的擼動起來,很快發出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
“行麼?”西利亞稍微分開一些,低聲問。
海因里希沒說話,只點點頭,又迫不及待的湊近去親吻他。
其實手活無法完全紆解他沸騰的慾火,但相對於生理快感來說,西利亞的主動讓他心理上更亢奮也更刺激。很快他抓著西利亞的手加快了動作,性器急劇膨脹發硬,兩人的親吻變得驟然激烈深入;持續數十秒的快速擼動後他終於猛然一挺身,性器幾乎蹭到了西利亞腹部,與此同時酣暢淋漓的射了出來。
“呼……”海因里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緊緊摟著西利亞倒在了床上。
他們身下被單一片狼藉,睡衣皺皺巴巴,西利亞下身、腿間還沾滿了腥羶的液體。兩人相擁著躺了一會兒,睡意終於在高潮的餘韻中緩慢覆蓋了下來,海因里希迷迷糊糊問:“你要沖澡嗎?”
“明早再說……”西利亞含混道。
行軍打仗的人最大的優點是會審時度勢,對衛生條件不那麼苛刻,所以當天晚上他倆就這麼將就著睡了。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都對昨晚的一時偷懶而萬分後悔——
凌晨時分,皇帝和元帥同時在一陣強烈的搖撼中被驚醒。海因里希瞬間翻身下床,只聽戰艦外爆炸聲驚天動地,門外走廊上腳步亂響,緊接著有人衝過來嘩啦啦的開鎖:“出來!奧斯羅德大人叫你們出來!快!”
海因里希和西利亞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只聽那人推門而入:
“別磨蹭!尤涅斯他們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