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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拍檔》第30章
第030章 酒醉之後

  葉非隻有一個腦袋,精力有限,隻好把碎屍案交給老劉全權負責,他則帶着53專案組再度趕往現場進行勘查。

  發現付夏炎的屍體是個意外,也很有可能是場預謀。

  難怪查遍全國也找不到付夏炎的影子,他早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掩埋在北京郊區的一個野墳地裏。警察怎麽可能會想到去查墳地的墓碑呢?

  今天淩晨有人報警說在某墓碑上看到了付夏炎的名字,警察問起對方的身份,對方不願意透露,隻說自己事先見過付夏炎的通緝令,在爲親人掃墓時無意中發現了付夏炎的墓碑。報案人是個年長的女性。是男是女不用去追究,因爲現在的變聲器技術已經到了真假難辨的程度。

  老王接到報案時第一時間給葉非打了電話,但葉非手機一直關機,他就直接帶着專案組的警員趕赴郊區墓地,果然找到了付夏炎的墓碑。

  在場的所有警察都品嘗了一把“開棺驗屍”的新鮮滋味。

  棺材裏盛滿了福爾馬林,付夏炎就浸泡在中央,他赤-裸着魁梧健碩的身體,表情看上去十分安詳。

  經法醫檢驗,付夏炎已經死了兩個多月了,福爾馬林使他的屍體得以保鮮。他身體各處除了一些陳年疤痕并沒有新的外傷,全身骨骼和内髒也都完好,緻死原因令人意外,他大腦中長了一顆惡性腫瘤,腫瘤爆裂,最終導緻付夏炎死亡。

  也就是說,53案打一開始,就他媽跟付夏炎沒關系,他跟柏明語都錯了,而且錯的很徹底。既然兇手不是付夏炎,那會是誰?是那個給他寄信的人嗎?

  如果是他,那很顯然他十分清楚警察的動向。他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他跟死者跟付夏炎是什麽關系?他會是涉黑案的幕後黑手嗎?

  不,應該不會,幕後黑手肯定是希望案子就此沉下去,而非這樣大張旗鼓的端上台面,大有向警察的權威挑釁的意味。他想挑戰誰?我?還是宋局?或是整個公安機關?

  又或者他僅僅是想通過警察之手将付夏炎案的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疑問太多,可供調查的線索太少,一雙藏得很深的眼睛正悄然打量着他們,讓整個專案組陷入了怪異的不安。

  葉非命令封鎖消息,确保這事兒不會傳到宋世博耳朵裏。聽說他前陣子身體不太好,讓他知道了,估計又要去吊水了。也難怪宋世博上火,53案再不破,别說宋世博的烏紗帽不保,恐怕葉非這個刑偵支隊長的位子也坐不安穩了。

  ※

  柏明語來刑警隊找葉非的時候,專案組剛開完小會。

  “不是吧?熬了兩個通宵,今天還戰啊?你們不要命了?”柏明語站在會議室門口嚷道。

  這兩天柏明語幾乎天天泡在隊上,大家夥已經跟葉非的這個無所不能的弟弟打成了一片。看到柏明語,關小東恨不得趴到他肩膀哭泣,哭喪着臉說,“這案子要是破不了,我們都得滾蛋,還要什麽命啊?”

  “别瞎放屁,擾亂民心。”老王拿資料抽打關小東腦袋。

  關小東小聲嘟囔:“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

  “非哥,請我吃飯吧,我餓了。”看到葉非走出來,柏明語忙迎了上去。

  柏明語輕松明快的口吻雖然不合時宜,可葉非聽了十分解乏。他也很想跟柏明語單獨吃頓飯,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付夏炎案的細節,實在沒那個心情,就叫住組員:“大家都累了這麽久了,今晚我請客,咱們去吃驢肉火鍋,吃完都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

  葉非心想着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能再聊聊案子的問題。柏明語這幾天也沒發表過意見,葉非看得出他其實是有想法的,估計正在組織思考吧?今晚正好趁這個機會套套他的話。

  一行8人在飯店的包間落座,點了滿滿一桌子菜。誰都知道葉非是大款,他請客,怎麽能不狠狠的宰他?關小東點了兩瓶五糧液,三瓶92年産的限量版雪莉,光酒水就消費了一萬多塊,是菜品價格的十倍。當然,在座的人除了看了酒水單的關小東和對紅酒有研究的葉非,沒人知道限量版雪莉的價格。

  葉非一向沒有金錢概念,隻要在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内,他都不會去計較價碼,凡事隻圖個舒坦、高興。隻是看到老王拿着三千多塊錢的雪莉對瓶吹的時候,葉非臉有點發綠。不是心疼錢,是心疼酒,這麽好的酒怎麽能這麽喝呢?

  “雪華打電話說明天回來。”葉非接過老王的話,不着痕迹的從他手中拿過酒瓶,給自己斟上一杯。

  “怎麽,不查了?”老王拿過另一瓶紅酒朝外面喊了一聲,“服務員,開瓶器呢?”

  葉非臉一僵,心想,算了……随他喝吧。

  “當然要查,雪華這次會帶個人回來。”葉非說着舉杯淺嘗了一口,但眨眼的功夫酒杯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葉非盯着自己空空的手足足愣神了五秒鍾,才機械的轉頭看了看身側的柏明語,柏明語正仰脖子喝着原本屬于他的紅酒,修長的脖頸上棱角分明的喉結随着他吞咽的動作上下鼓動,真是說不出的性感,還他媽很可氣。

  “啊?帶誰回來?”老王問。

  柏明語喝完紅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撂,跟沒事人似的打了個酒嗝,嘀咕了一句:“什麽破玩意兒,難喝。”說完還倒了杯水漱口,吃了好幾口生菜。

  嘿!這小子還挺來勁……

  “麗陽市刑警大隊隊長,叫展翔。”葉非道。他的視線從柏明語臉上拉開,投向剩了一滴紅酒的高腳杯,在酒杯邊緣尋找柏明語那微乎其微的唇印。剛剛……算不算間接接吻?

  “他來幹什麽?”老王灌了一大口紅酒。

  老王的喝酒方式讓葉非不由得發出了“啧”的聲音,他忙又“搶”過酒瓶将剛才的杯子倒滿,“配合調查付夏炎案。”

  “上頭同意并案調查了?”老王又從葉非手裏把酒瓶拿過來,灌了一口,然後大笑着說,“這酒可不如五糧液好喝,他們都不愛喝,要不是怕浪費啊,我也不喝。”

  操……你他媽誠心的吧?

  葉非壓了壓腦門的青筋,再次把酒瓶從老王手裏“奪”了過來,“嗯,聽說是展翔提交的報告,Y省公安廳已經下了批文了。”這次他把酒瓶放左手邊,笑道:“不愛喝就喝五糧液吧,我比較喜歡喝紅酒,這瓶歸我好了。”

  “嗐!你早說啊!”老王嗔道。

  關小東突然嚷嚷道:“非哥,那酒瓶王大已經用舌頭舔過了,你不怕喝到他口水啊?”關小東說完這話腦袋立即挨了老王一巴掌。

  “喝多了吧你?!”老王怒罵,“正事不行,扯沒用的一個頂倆!”

  關小東撇嘴,大家哄笑。

  再看葉非,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關小東的話讓他徹底清醒了。原來柏明語喝的全是老王的口水,自己嘗那一小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

  見柏明語吃火鍋吃得面色粉潤,汗流浃背,大家開的低級玩笑完全沒有影響他的食欲。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愧疚與羞臊。葉非,人家還是孩子呢!你他媽能想點正事兒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堕落了?

  葉非搓了搓臉,整理了一下情緒。換了酒杯,斟上五糧液,繼續跟老王聊案件細節。

  接下來的時間葉非根本沒法專心跟老王談案子,因爲柏明語總搶他的酒喝。葉非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這小子上來一陣怎麽跟小孩似的?你不會自己倒酒喝嗎?幹嘛搶我的?

  想歸想,他倒不能真勸未成年人喝酒。算了,随他高興吧。反正小子對他的依賴正是他想要的。

  葉非将案件的幾個關鍵性疑點一一列出,喝得五迷三道的警員,頭腦反倒比平時靈活,針對葉非提出的問題熱烈的讨論起來。

  “兇手會不會跟付夏炎關系很要好?要不幾個死者中爲什麽就他死的最好看?還給挖了墳立了碑。”

  “你說的對,關系肯定非同一般,不然爲什麽替他報仇?”

  “你怎麽确定兇手是爲付夏炎報仇而不是在利用他達到其他目的?沒準是他自己跟死者有仇呢,我覺着還有另一個案子跟53案有牽連。”

  “有關系是顯而易見的,關鍵問題在于對付夏炎社會關系的排查,并沒發現可疑人員。我們在這邊瞎分析有什麽用?根本無從下手。”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圍繞着付夏炎與兇手之間關系的讨論,葉非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兇手的殺人手法。

  以前葉非并沒過多考慮過這個問題,直到付夏炎的死,才讓葉非發現了一個很驚人也很愚蠢的問題。

  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兇手的殺人手法完全一緻,而第三死者郭文強隻是跟前兩個死者有相似之處,由于他胸口的波浪紋是出自同一人手筆,讓警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同一兇手作案的問題上,卻忽略掉第三個死者的死亡方式是否存在着某種特殊意義。直到第四個人,也就是原本的嫌疑人付夏炎的死亡,他完全不同的死亡方式提醒了葉非。

  郭文強身邊沒有疊得整齊的衣服,充滿歉意的造型也與前兩個死者耶稣受難的十字造型毫無聯系。不合理!如此缜密完美的殺人方式爲什麽不将他延續下去?難道……前兩個死者才是案件的主角?郭文強和付夏炎并不是兇手報複的對象?甚至,這兩人與兇手有着很深的關系?

  郭文強爲什麽表示歉意?闆子上那個“冤”字是替誰喊冤?是爲付夏炎?還是替兇手?

  一道大門橫在葉非面前,讓他停在尋找答案的中途,無法前行,他現在需要一個線索,找到鑰匙,然後打開門鎖,與兇手更近一步。

  “付夏炎剛死你就收到了兇手的信件,兇手明顯是有意讓警方找到付夏炎的,報案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柏明語懶洋洋的聲音成功将葉非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出來,葉非點點頭,“這一點我們也考慮到了,偵查員已經調查過了,對方的号碼來自墓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那個路段沒有攝像頭,對周邊群衆走訪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和有價值的線索。”

  “我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柏明語笑了笑,拿起葉非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我比較在意的是,碎屍血案當天,警方找了兩年都找不到的付夏炎突然出現,隐藏了許久不露面的兇手也突然冒出來,那天是什麽黃道吉日嗎?還是說,他遇到或發生了什麽必須要這樣做的情況?他不會是鎖定了下一個目标了吧?”

  葉非愣住了,經柏明語一提,還真的是很巧啊!不過,這小子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你不會是認爲碎屍案跟付夏炎的案子有關吧?”老王插嘴道,他完全看不出這兩個案子有什麽關聯。

  柏明語一手托腮,半睜着眼睛,輕聲說,“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葉非怎麽看柏明語都覺得不對勁,連忙搶過酒杯,關切的問:“小語,你醉了吧?”

  “醉?呵呵,這才哪跟哪兒啊,我還能喝……呃……”一個酒嗝上來,柏明語的臉騰地一下紅透,感覺頭有點暈。

  壞了!還真醉了啊!不行,得趕緊把他送回去。

  葉非連忙說,“我看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先到這兒吧,大家都累了好幾天了,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早咱們再把今天說的問題整理一下。”

  “對對,是該散了,我老婆已經發了好幾條短信催我了。”老王看了看柏明語,笑道:“這小子酒量太差了吧?怎麽醉成這樣?”

  柏明語覺得好笑,“我真沒醉,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喝多了,但離醉還差得遠呢,身體是他自己的,别人知道個屁?

  “喝醉的人都不說自己醉了,這說明你真的醉了。”有警員笑道。

  呵呵,什麽傻逼邏輯!?我喝沒喝多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柏明語心中暗罵。

  葉非這糟心,媽的,早知道就不帶他出來了,這萬一要是讓喬明峰知道,不得堵他家門口罵他?還有馮桂枝,讓馮桂枝看見像什麽話?快三十的人了,怎麽當人家哥的?把未成年的弟弟灌成這樣,虧心不?

  “還說沒醉,我不扶着你都能扭秧歌了。”柏明語太沉,葉非索性把柏明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摟緊他的腰,勉強把他架出了飯店。

  柏明語皺緊眉頭,覺得胃裏一陣翻騰,“非哥,我難受……”

  “忍着點,回家給你弄點醒酒湯喝就好了。今天是哥不好,不該讓你喝那麽多酒,哎,我還以爲你挺有量呢。”葉非把副駕駛的座椅放平,讓柏明語能躺的舒服點。

  “……我可是第一次喝這麽多酒。”柏明語喘着粗氣,小聲嘟囔着。

  “第一次就這麽喝?你傻啊?平時那聰明勁兒哪兒去了?”葉非嘴上數落,心裏卻挺不好受的,看柏明語那痛苦的小樣,葉非真恨不能帶他受罪。

  “你答應我戒酒的……”柏明語的聲音更小了,小到葉非都沒聽清他說些什麽。

  葉非趕緊把耳朵湊過去,想聽聽他說些什麽,卻被柏明語鼻子裏噴出的熱氣刺激到了。他吞了吞口水,抿嘴看着柏明語,感覺自己渾身燙得能把整個汽車點着了。

  下身的反應頓時讓葉非體内警鈴大作,操,完蛋了!

  葉非盯着柏明語,做了足有三分鍾的心理鬥争,最終咬牙轉過頭,發動了車子,極速沖了出去。

  開出一條路口,葉非才發現沒給柏明語系安全帶,連忙停下車幫他系好,卻因爲再次與柏明語近距離接觸,讓他脆弱的神經徹底崩潰,饑渴的欲望滅頂而來。

  葉非緩緩湊近柏明語的嘴唇,遲遲不敢下嘴。他滿臉淌汗,眼睛紅透,心跳的劇烈程度,仿佛就要破膛而出。

  小語,哥隻是想親你一下,你看行嗎?

  還沒親,葉非就覺得自己快要心髒病發而亡了。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喜歡這小子,喜歡到令他害怕的地步。

  他現在面臨着這輩子最簡單也最艱難的選擇……親還是不親?

  真好笑,葉非,你白活了29年,竟然爲這種問題糾結,你還是不是男人?而且你他媽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裝什麽純潔?

  話是這麽說,可柏明語是該死的未成年啊!他要是成年了,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親下去。

  葉非湊近又後退,轉過頭又轉回頭,最後連他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他一邊罵自己“傻逼”一邊就義般的撅起嘴,媽的!老子今天就做一把禽獸,這一吻,負責你一輩子還不成嗎?

  “你幹什麽?”

  柏明語的聲音突然響起,把葉非嚇得渾身一激靈,身體維系着十分暧昧的姿勢僵在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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