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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57章
56、第五十五章

軍用坦克要撞破一面牆壁並不困難,當堅硬的車體撞破牆壁,車內幾人明顯感受到那股衝擊力,林詩詩不能自抑地發出一聲尖叫,馮耀輝的臉色也微微發白。

林革雷擔心的是淮二,不禁附耳輕聲詢問:「還好?」

淮二聳聳肩:「其實我是懷了塊石頭吧。」

骷髏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林革雷白了骷髏一眼,林詩詩和馮耀輝倒是沒有注意內容,只是完全無法理解他們在這時候還有閒情逸志去開玩笑。

林革雷打開坦克頂蓋,從車內扛出一根機關煩架在上頭,對室內的喪屍一陣掃射,沒一會就清場,吩咐車內的人都出來。

坦克車半陷在牆避中,喪屍正在車身和牆避的縫縫裡賣力摳挖,被參差不齊的磚牆斷口掛下不少皮肉。

淮二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好看到一隻被掛斷的手臂叭噠一聲摔在地上,他有點慶幸這些怪物已經沒有思想,要不然整天看著自己身上掉這掉那的,多蛋疼呀。

眾人一路殺向後門,建築物都有些共通點,很快他就找到了後門,而建築物裡面的喪屍暫時還沒能聚過來,他們已經走出後門,把喪屍關在裡面了。

林革雷舉槍斃掉巷子末端晃過來的三兩隻喪屍,猝地有道黑影叭地摔在地上,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隻摔了個稀巴爛的喪屍。

他們面面相覷,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高樓頂端,又有幾點黑影翻落。這是兩幢建築物之間的小巷,間隔不寬,那些黑影有的甚至掛到牆臂,然後脫落一些什麼,又或者碰到冷氣機箱,撞掉了些什麼,總之很快就砸在地上——是喪屍,殘破的肢體在小巷內飛濺開來,讓原來衛生環境就挺糟糕的小巷更加令人不舒服了。

「喪屍跳樓呢。」淮二呢喃:「話說,他們不怕跳,咱們被砸中會死的吧?」

「啊!!!!!!!!!!!!!!!!!!!!!!!!!!!!!!!!」

林詩詩的尖叫在小巷中迴盪,幾人想摀住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要知道喪屍都是些惡趣味的傢伙,呃,或許他們只是聽到人類的尖叫就想到食物,於是小巷裡突然間下起了喪屍雨,一具又一具喪屍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肢離破碎。

幾人迅速逃跑,再這樣下去他們可能會成為首批被喪屍活埋的倒霉蛋了。

雖然路上有從天而降的喪屍和滿地屍塊造成的障礙,巷道畢竟不長,他們並沒有費去多少時間就跑出巷子。回頭一看,小巷裡頭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腐肉地毯,漸漸地那些跳下來的喪屍不再立即摔得失去行動力,它們有的已經從肉堆裡爬志來,蹣跚著朝林革雷等人走來,林詩詩的尖叫又高了一階,喪屍們又跳得更加歡了。

「該死。」林革雷低咒,隨手敲昏了妹妹,一把扛肩上:「快走。」

馮耀輝也顧不上女朋友被打昏什麼的,只知道再讓她叫下去,恐怕全城喪屍都要來找他們了,能讓她安靜下來最好。

這一次沒有了林詩詩的尖叫壞事,三人一骷髏靜悄悄地跑開來,倒是讓大多數喪屍失去了目標,很快就逃離了群屍會聚的地區。又或許因為早前製造的混亂吸引了大部分喪屍的注意力,這一路走去,沒有林詩詩指路也異常地順利。

林革雷領著眾人按照預先判定的路線走,沒多久就看到一道堤防,由於是遊戲風景區,堤圍上造了漂亮的雕花石欄,路燈也造得別緻,可以想像以前必定是很受歡迎的旅遊點,各種膚色國席的遊客為這地方增加情調,但是現在它的遊客只有三三兩兩的喪屍了。

一對手牽手的喪屍轉過腐敗的臉望向這邊,嗷嗷地叫著就要過來吃肉。

砰——

林革雷用一槍將兩個腐爛的腦袋射了個對穿。

骷髏糾結了:「坑爹呀,手牽手的喪屍挺浪漫的,但為什麼要是倆男的呢?」

淮二踹了他一腳:「倆男的怎麼了?」

「唉,小心那什麼產前抑鬱,深呼吸、深呼吸……」

林革雷沒管這倆愛耍寶的,從相遇到現在,從來沒有瞧見他們不耍寶的,他把林詩詩交給馮耀輝照顧,領著人走下堤壩,穿越沙灘,崩了沙灘上三三兩兩的喪屍,來到沙灘上唯一的木材的碼頭。那兩邊泊了些快艇,遊艇估計早被人駛走了。

快艇是找到了,但是上了鎖……

海邊依著些滑浪板,救生衣之類的,林革雷相信以自己的能耐,一口氣游到H市都不成問題,可是淮二現在的身體狀況讓他不敢賭這一把,林詩詩是絕對不成了,到半路上抽筋或者體溫過低都會致死。

骷髏突然說:「怎麼辦?找兩根槳麼?」

林革雷瞄一眼船身上的編號,再看看兀立在陽光與沙灘上的俱樂部,決定了:「找鑰匙,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去去就回。」

淮二舉手:「我也去。」

林革雷點頭:「骨頭,你照顧他們。」

骷髏憂傷了:「其實我有名字,叫季百夜,挺憂雅的。」

最後它也只能看著兩道背影惆悵……

「太不尊重骷髏了,嚶。」

看到一隻骷髏傷心地抹淚,馮耀輝只覺得頭皮在發麻。

俱樂部門戶緊鎖,林革雷直接把門踹了,裡頭沒有喪屍,它被守護得很好,鑰匙整齊地掛在售票處後方的牆上,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趴在櫃檯上,它手上拿著一桿老式左輪槍,一眼就知道這是吞槍自殺的,後腦勺從裡面炸開了花,把銀白的發染成了暗紅色。

林革雷把掛板上鑰匙都扒了下來,淮二瞟了一眼貌似是遺書的一張信紙,這封遺書字跡凌亂,可見是在匆忙中寫下的,大概意思就是說他在俱樂部守到最後,希望當有人發現他的屍體,能把他好好安葬。

淮二覺得挺抱歉的,他發現了這具屍體,但是實在沒有安葬的時間。

林革雷拿了鑰匙,回過臉就發現淮二盯著信紙發呆,粗略看了一下,他說:「外頭有幾罐汽油,一會兒把這裡燒掉就好,走吧。」

淮二點點頭,跟著林革雷沿原路往外跑,邊跑著邊問:「雷雷,你是不是認為姐姐他們不會回來了?」

林革雷腳下一頓,很快又穩住維持原速跑動,裝做沒有聽見淮二的話。

淮二倒是知道某人耳朵利得很,也不在意有沒有回應,逕自說著:「姐姐的心結是牙牙,阿水希望姐姐能夠快樂,所以雷雷,我只剩下你了。」

林革雷攔下淮二,敲了下他的額角:「不要忽略肚子裡那個。」

淮二笑了,點頭:「嗯,還有滾滾。」

「話說這個名字……真的沒有問題嗎?」

「姐姐說要叫滾滾的。」

「那是誤會。」林革雷記得淮二當初得知有孕的時候,一時激動喊了個滾字,然後當時精神狀態不怎麼正常的姐姐就拍案定頂奪,直接讓還未出生的娃取名滾滾了,他總覺得太過草率,這樣孩子長大後說不定會責怪他們。

「姐姐說的!」

「……嗯。」大姨子的話,還是得聽的,滾滾就滾滾吧。

林革雷和淮二行動十分迅速,在俱樂部潑灑汽油後點燃,他們立即回到海邊,帶回來的鑰匙數量不少,但都標著對應編號,很容易辯認,很快他們就啟動了一艘船,乘上它,帶起一串浪花飆向大海,將漸漸出現在沙灘上的喪屍遠遠甩在腦後。

這一刻,就連引擎製造的噪聲都彷彿變得特別優美。

馮耀輝呵呵地傻笑起來,望著沙灘上迅速變小的喪屍們,整個人都脫力了,而他懷中的林詩詩悠悠轉醒過來,晃了晃腦袋,揉著發痛的脖子,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這是……危險!」

林詩詩的警告剛才出口,快艇彷彿撞上了一頭鯨魚似地,呼一聲自海面飛起,在空中翻騰幾下撲起一疊浪花,而船上的幾人早就在衝擊中甩飛出去,撲通撲通的落水聲,摔得七葷八素。

在海上游泳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林革雷和淮二迅速冷靜下來,朝著似乎摔昏了過去的林詩詩和馮耀輝那邊游去。

林革雷很快就挽起林詩詩,朝著快艇游去。剛才撞擊力很大,船頭凹陷下去一大塊,引擎不知道有沒有壞,他把妹妹推上去,回過臉就見到淮二也撈上了馮耀輝朝這邊游,骷髏不知所蹤。

他想……該是沉水了吧。

但他不擔心骷髏,這海再大再深也絕對淹不死一具死人骨頭。

林詩詩扶著船沿哭得一塌糊塗,上下唇不住哆嗦,牙齒打著架,半晌說不出話來。

淮二已經靠近快艇了,林革雷著手檢查引擎,哭得直打嗝的林詩詩突然發出尖銳的低呼,水面上努力游著的倆人呼一聲被撲進水裡,淮二的手在水上撲騰了一下就沒影了。

林革雷目光一凝,心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卻不得不冷靜,他知道這就是剛才撞上的東西,但那絕對不會是鯨魚或者礁石甚至冰山。

他毫不考慮,縱身躍落水中,手腳劃拉幾下,眼睛很快適應水下環境,立即捕抓到來不及散開的血色,朝著那邊游了過去。快就他就看到被拖著下沉的淮二和馮耀輝,而拖著他們的是一頭巨大的怪物,形象與當初在安全區見多的差不多。

他掏出槍來,在水下連開數槍,但是水壓影響很大,不過要惹惱怪物已經足夠了,它立即放棄到手的二人,朝著林革雷游了過去。

林革雷看見淮二已經扯住馮耀輝往上游,才安下心與怪物纏鬥,怪物似乎很擅長水下作戰,游得像魚一樣快,沒幾下就近了,林革雷又開了幾槍,但是水壓造成子彈減速,殺傷力也大大減弱,簡直像是給它撓癢癢,怪物開始還有所忌憚,現在卻意識到槍械對它的傷害不大,立即放開了手腳,朝著林革雷撞了過去。

林革雷躲避不了,怪物已經撞向他的腰腹,他揉身迎了上去,別在腰側的匕首出鞘,朝著怪物喉間划去。

怪物吐出一串泡泡,張嘴要咬向林革雷的臂膀,林革雷反手把刀尖迎上去,怪物縮回腦袋,卻有了新主意,驀地下沉抓住林革雷的腳,朝著深海裡拖去。可是它的計劃沒有成功,一支魚槍射穿了它的大腿,它憤恨地瞪向拿著發射器的淮二,劃動手腳要游過去。

林革雷卻糾纏住它,混亂中不知道扒下了什麼,它停止了動作,林革雷也乘機用匕首往它身上連番戳刺,怪物被這樣囂張的兩個人類徹底惹惱了,大爪子撓向林革雷,林革雷一邊格擋一邊攻擊它。但是人類的力量,甚至身處水中,他是憋著最後一口氣,想要給淮二爭取生存的機會。

他握緊匕首,腦袋兩側突突地痛,耳邊嗡嗚,眼前浮游的光點越來越多,他知道缺氧,可是如果他現在選擇上浮吸氣,說不定淮二就沒有了。

不能這樣……

強忍住窒息感堅持作戰,林革雷的動作卻不能自主地變得遲緩,他早已經沒有優勢,撕殺已經近乎原始的肉搏,他的血,怪物的血混和在一起,突然一根鋼製尖槍刺破了怪物喉嚨,大量血液把海水都染紅了,林革雷只記得自己最後把匕首刺入怪物的眼球,狠狠地絞轉,怪物揚爪扇飛了他,在水中痙攣抽搐幾下,便無力地下沉,左眼還插著那柄匕首,拉下濃郁的血道,在深紅色海水中也格外清晰。

林革雷想要往上浮,但是他發現手腳都使不出力氣了,眼珠子一轉,發現好幾道濃郁的血色連接著他身體,那一刻,他彷彿刻服了腦中的眩暈感,他合上眼睛,放鬆四肢,決心就這麼沉下去,那樣至少不用連累淮二的。

憋著的最後一口氣變成一個氣泡吐了出來,林革雷的意味迅速遠去,沉得不比怪物慢,因此他也沒有看見那個人不要命地追著他劃動手腳,最後固執地拉上了他,朝著水上游,竟然真的游到水面上。

淮二不敢看林革雷蒼白的臉色,他游到船邊,在馮耀輝和林詩詩的協力下將人翻上船去。

林詩詩看見哥哥滿身染血昏迷不醒,大聲嚎哭起來,馮耀輝靠著船洞瞪緊自己小腳上的抓痕,臉色比死人還要蒼白。

淮二顧不上他們,他趕忙給林革雷做急救,壓了好幾次才把水壓出來,人又有了呼吸,卻是沒有意識的。他看著這個血人,愣了愣,攸地想起來那管疫苗,趕忙從林革雷衣服裡翻找,立即在內兜裡發現了它。

這是唯一的希望了,雖然趙兵堂用了它以後變成怪物,但是變成喪屍和怪物,都沒差了,有個念想總是好的。

淮二雙手顫抖著用林革雷曾經告訴過他的密碼打開盒子,掏出裡面的玻璃管,掀開林革雷的衣袖進行注射,才要把藥水推進去,卻有人搶過來奪走了它。

淮二回過臉,看到林詩詩雙手攥著玻璃管,朦朧著淚眼。

「還給我!」

「不,先給阿輝打一半!一半就好!」林詩詩顫著嗓子說:「我知道這個藥,我也打過,阿輝也受傷了,他需要這個!」

淮二決定不跟她理論,撲過去搶回玻璃管,林詩詩哪是他的對手,但她卻意外地堅持,竟然扒上淮二死纏爛打!

「一半就好,哥哥這麼強悍,用一半就夠了,夠了!給阿輝機會!嗚嗚!!!」

淮二推不開她,就拖著這瘦削的女孩子朝林革雷蹭過去,要把剩下的藥水也打進去,突然耳邊一陣炸響,肩膀上一陣劇痛,玻璃管脫手摔落。

馮耀輝立即撲過去抓起玻璃管把剩下的藥水打進血管,抬槍朝撲過來的淮二又勾下扳機,在淮二臉側留下一道血痕,他斯文帥氣的臉龐獰猙地扭曲:「不要過來,藥我已經打了,你不要再糾纏,如果你要留在船上,就把林革雷翻下水扔掉,如果不,你就跟他一起翻下船,不然我先崩了你,再殺他也是一樣。」

林詩詩已經傻了,愣愣地看著男友,又看看林革雷:「阿輝……他……他是我哥……」

馮耀輝一瞬不瞬地瞄準著淮二,柔聲勸解女友:「詩詩,藥沒已經有了,他會變成怪物,你忍心看著他變成喪屍嗎?」

林詩詩彷彿意識到自己剛才害親哥失去了唯一恢復的機會,頓時瑟瑟打抖,負疚感襲上心頭以前,她告訴自己這只意外,而且即使大哥死掉了也是母親報仇而已,應當的,誰讓他害死了母親,現在還毫無悔意地跟男人廝混在一起……是該死的……該死的。

淮二才動一下,馮耀輝迅速開了一槍,卻不是瞄準他,子彈打在林革雷大腿上,噗地一聲穿過肉體,更多的血從彈孔中流中,他不敢動了,他憤恨地瞪著馮耀輝,又看一眼林詩詩,後者瑟縮一下別開眼。

「快……快點做決定!」馮耀輝給他的眼神瞪得不舒服,結巴起來:「我……我也不想……但是未世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我拿了藥水,就不殺你們,你們滾下船我就不開槍!」

淮二抿緊唇,愛笑的臉上像戴著冷酷的面具,他的手不抖了,整個人彷彿沉澱下來,冷靜了。

反正,無論如何也是在一起了,沒有分開總是好的。

他不再看那二人,把林革雷的臂膀繞在脖子上,翻身下水。

馮耀輝立即發動引擎,飛艇呼地打起水浪,在二人眼前彈射而出,很快就只剩下一小點。

直至幾乎看不幾那兩個在水上飄浮的人了,馮耀輝才鬆一口氣,看向低泣的女友,走過去攬住她,溫柔地哄勸:「別這樣,我也不想……但是我答應過你要一直在一起,現在還不能死。」

林詩詩哭著伏在男友懷裡,喃喃:「我明白,你也是不得已,可是剛才那個人……那個人的表情好可怕,他以後會不會來找我們報仇呀?」

馮耀輝頓住,想到淮二的表情,心裡也是發悚,可是他已經搶了林革雷的疫苗,再把人殺掉,總覺得太過了,他怕會有報應。

船身在浪濤中狠狠顛簸了一下,馮耀輝聽到一些聲音,抬眼看去,見到一個沒有安全栓的手雷骨碌碌地滾了出來,闔在船尾處。

轟隆——

淮二看著海平線上華麗的火光,頓了頓,才扶住林革雷的下頜賣力游起來。

「什麼?!死了?全部?!」穿著軍服的中年男人大掌拍在會議桌上,實木桌子應聲斷裂,座下各人危襟正坐,大氣都不敢透一口,整個會議室只有他的聲音。中年男人咬牙齒,手中的通訊器已經被捏成粉末,他朝著自己的書記官擠出命令:「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它帶回來,生死不論,除了我,不能讓別人擁有它。」

「可是將軍……我們再派活人靠近恐怕……」

「那就派機器。」頓了頓,男人臉上帶著陰笑:「我批准使用生化武器,隱形也不可能隱一輩子,我要他們一個都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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