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半月有余,蘇葉終於徹徹底底把自己賣給了景淵。那天之後卻又有十日,景淵不曾來找過他。
蘇葉在逍遙王的安排下接觸了一些王府的家事,景六奉命給蘇葉送來了一箱賬簿,蘇葉就趁這十日獨自一人關在房裡翻看這些賬簿。這些都是景淵的私產,當然明面上是別人打理的。景淵讓人把其中和織染相關的產業都交給了蘇葉,蘇葉也不客氣,仔仔細細的核算歷年的舊賬,那架勢看在景六眼裡也放下了心,蘇葉還真不是個庸才,就是不知鬥不鬥得過蘇家百年家底了。
當景淵突然出現在蘇葉眼前,微微笑著調笑,問他想不想自己的時候,蘇葉捫心自問,竟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這必然是尷尬的,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撕開他的身體,奪走他最後一點尊嚴,就算這是他親手送上的,哪又怎樣呢?那樣子的疼痛不會少半分。可是也是眼前這人,在痛苦之後給予了慰藉,那麼誘人,讓人甘願不去回想痛苦,只願沉淪於那種歡愉……景淵之於他蘇葉,五味雜陳的兩個字到最後也只能化為一場沉默。
景淵似乎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笑容沒有半分不自然,坦坦蕩蕩走到蘇葉身後,一把摟住他的肩,順手抽走了蘇葉還握在手裡的狼毫。
“小葉子,准備一下,隨本王赴宴。”
原來這種滋味也不是這麼難以忍受的,蘇葉一邊換上景淵差人送來的衣服,一邊自嘲。那天,景淵逼著他自己承認委身於他,今天景淵是要讓世人都知道他入王府為寵了吧?原來徹底放棄掙扎也不如想像的這般難,蘇葉一邊想一邊系上最後的飾物,打理妥當。
景淵打量著打扮得體的蘇葉,彎了彎嘴角,那笑容有些無奈。
“青衫最是襯你,可是卻顯得憔悴了。”
蘇葉低眉斂首,輕輕答道:“王爺,時辰不早了。”
景淵微微皺眉,片刻便兀自踱步出了蘇葉所住的小院,蘇葉側身等著景淵已走出半步的距離才起步跟上。
蘇葉跟著景淵上了一架三駕的馬車,拉車的九匹馬生得一模一樣竟都是通體烏黑的上好馬匹,車身寬敞不說,華而不俗得點綴著諸多彰顯身份的裝飾。瞧這架勢,蘇葉很困惑景淵到底擺出得這副天皇貴胄的架勢所謂何事。
“小葉子,上來。”景淵回眸一笑,伸手把蘇葉拉上了車,“這是你大哥送的帖,可不是要好好休整一番去赴宴麼。”
蘇葉呼吸一窒,幾乎是帶著痛恨地看向景淵,景淵笑容未變湊近了吻上蘇葉幾乎燒出仇火的明眸,笑語:“小葉子,我真不喜歡你這樣看著我,那眼神這麼野,讓我恨不得狠狠地撲滅了裡面的火,然後染上我的味道呢……不過我可舍不得,所以啊,別這麼看著我。”
說著,變那輕啄為舔弄,那雙溫暖干燥的唇從眼慢慢、慢慢移向蘇葉的顫抖的嘴唇。輕輕地拭去那種冰冷和輕顫,然後染上屬於景淵的溫度和氣味,溫柔而不可違逆的入侵,細細密密地裹成一張網,把蘇葉所有的情緒都緊緊地纏繞住,不見了一絲一毫。
馬車停在了蘇葉住了一十九年的府邸門口,不過月余,蘇葉面對偌大的“蘇府”兩字已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走了。”一只手突然牽起了蘇葉垂在身側的手,干燥而溫暖,和他入骨的冰冷不同,他恍惚的看著景淵……那個人簡直就像是和世間格格不入似的,連天氣都不能影響他什麼,他就是那麼地特立獨行,老天的恩寵不遺余力的層層疊疊交織在他身上。然而這一刻,蘇葉又覺得景淵那完美的光暈撕破了一個裂口,盡管不大但是卻真實地把他籠罩了進去,就好像手心裡能握到的溫暖一樣,他想放手,想要規矩的站好,無論是騙自己還是騙世人,他想和景淵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但是那溫暖太美好了,讓人貪戀一刻又一刻,直到不願放手……
蘇家的答謝宴其實虛偽地緊,與其說是盛意拳拳地答謝逍遙王的大恩大德,不如說是覺得自家能攀上這根高枝。蘇葉自是明了蘇家大公子的這番心思,想來景淵也是清楚地,所以他就更不知赴宴是為了什麼。
景淵的位置自是座北朝南的正中,次席離得遠遠得,那距離倘若是再退分毫,恐怕連逍遙王的面目都窺不見一二。
蘇白自府門口將景淵迎進了正廳,恭請景淵上座,又一一安排列席賓客入座,蘇葉卻是沒有位置的。
蘇葉似乎對這樣的刁難已然無感,淡漠得站在景淵身側,守得是隨從的禮節。
景淵卻沒這麼好相與。
“蘇白,本王這兒似乎少了一個座位。”景淵抬眸看著蘇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蘇白沒想到景淵會出此刁難,可奉上座位,蘇白實在心有不甘,“王爺,這於理不合啊。”
景淵但笑不語,定定得看著蘇白,一時間室內彌漫起了一絲陰冷,可就在蘇白幾乎服軟的那剎那,景淵撇開了眼。側身入席卻留了半邊位置把蘇葉也拉了下來。
蘇白的臉有點掛不住,景淵把蘇葉拉到了他的上座,讓他如鯁在喉,噎得胸口泛痛。
可那王侯卻不會理會庶民的心思,一抬手便越過了主人招呼開宴。蘇白也只能陪著笑臉舉杯痛飲。
蘇葉百無聊賴得看著座下舞女輕擺腰肢,長袖曼舞,那份婀娜看在他的眼裡便猶如群魔亂舞,令人作嘔。
“小葉子,看看這座下,”景淵的聲音帶著他的呼吸在耳邊響起,“每一個人的臉,每一雙眼睛……每個人都驚艷於你的美貌不是麼?這些目光真是猥瑣啊,雖然畏懼著,可是還是在輕視著你。”
蘇葉被這話蠱惑一般,隨著景淵的意志,緩緩地掃視著座下列席的所有人,那張張面目,種種神態,一時間就如同刻刀般伴著淋漓的鮮血一刀一刀得刻進了心裡去。
“只有畏懼才能洗淨這些肮髒的目光,所以啊,要站在這個高度,讓他們畏懼著你,畏懼著你蘇葉。”
景淵看著蘇葉的側臉,笑了一下,蠱惑的聲音又響起:“可是你現在還不行,你還沒辦法站在這裡。你看,如果沒有我,你連進都進不了這個府門,即使在這宴上,你也只能是一件玩物。那麼,要怎麼做,我的小葉子?”
蘇葉側首,看著景淵,眼神清亮得好像雪原上初生的小雪豹,可雙眸子日後所能閃現的萬鈞氣勢已然展露蹤跡。
景淵卻突然勾起了孟浪的表情,故意在蘇葉耳邊吹著氣說道:“晚上再說,床上……再說……”最後那兩字含在吻裡,趁眾人不注意,輕輕地貼上了蘇葉的耳畔鬢角。
晚宴結束在宵禁之前,蘇府眾人恭敬得把景淵送出了府門,心裡卻說不出什麼滋味。年不及而立的王爺心思深不見底,蘇白知道自己這如意算盤許是白打了,只盼著別適得其反才好。
回府的馬車上,蘇葉柔順的被景淵摟在懷裡,一雙桃花眼潤澤了些許酒色,亮的畏人。景淵心情大好的對蘇葉捏捏抱抱,堂堂逍遙王倒顯露出些許登徒子的色氣來。
“在想什麼?”景淵問。
“想王爺,”蘇葉淺笑,“想著王爺的話呢。”
景淵輕輕吻他的唇角,忍不住把那瓣嫣紅的唇含進了齒間,一下一下地舔弄著,發出一息輕微的水聲,淫靡得氛圍瞬間包圍了兩人。
蘇葉啟了唇,獻祭一般迎接著景淵的吻,閉上眼睛,腦海裡景淵溫柔的眼神和那些猥瑣的目光交織著閃現,他皺眉,放肆自己從喉間細碎地發出些呻吟。景淵的吻變得強硬起來,舌頭變得大力,牙齒也不再溫柔,捻轉調戲之間,血的味道四散在兩人口中,結束了那一吻。
“流血了。”景淵從懷中掏出一條純白的絲巾,抬手從蘇葉的唇上拭下一抹嫣紅,又湊過去用舌頭安撫似的輕點了兩下。
蘇葉的青衫被景淵拉開,而後是白色的中衣,腰帶未散,層層疊疊地淤積在腰間,襯得蘇葉精瘦的腰身顯出幾分纖細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手指一轉挖出一塊油膏,蘇葉看著景淵的動作,主動地褪下褲子,趴伏在景淵的腳邊。
頭頂上傳來景淵的笑聲,身下的小穴被刺穿,手指耐心地進出轉動,細細的劃過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手指的主人壞心地拂過圓潤的突起,蘇葉一聲激喘,頭頸昂起,與那塌下的腰,高聳的臀化作一道雪白的曲線,劃出一個淫靡的弧度。
一個失神,下一刻卻覺得小穴裡的手指收了回去,蘇葉有些疑惑,回頭拿雙霧蒙蒙的眼睛看景淵,景淵抬手拿起剛剛為蘇葉拭唇的絲巾對他笑了笑。身前勃起的性器一痛,景淵俯身將那絲巾一圈圈扎在了蘇葉的根部,激得那雙桃花眼裡泛起來水汽。
“小葉子,要忍。”景淵湊在他耳邊說。言罷,並起兩指一舉穿刺了蘇葉的小穴,蘇葉受驚,想喊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車夫駕車必定無趣,小葉子是要給他添點兒樂子麼?”
蘇葉委屈的把那些呻吟吞進了肚,眼裡的水色更重。景淵忍不住在他眼睛上啄了一口,笑著繼續手上的動作。那兩指時而直直插入到底,時而曲起擴張,偶爾劃過那處突起就壞心地按下去。蘇葉被這種快感折磨得失神,後穴處酥麻的快感化作熱流在四肢百骸流竄,卻無處發泄,每每到達情深處卻總被阻擋,那種欲求不得的失落感折磨得他在地上翻滾,白玉般的皮膚,青衫紅毯滾做一團,糾纏起情色的畫面,勾引著景淵。
“小葉子,本王說了要忍啊。”景淵一手托著蘇葉的脖子,一手攬住他的腿彎,把他抱到了身上,一口含住他胸前的小紅珠,舌頭打著圈得戲弄。
“王爺……王爺……”蘇葉勉強睜開眼,急切地看著景淵,雙手抱住景淵的手臂,下意識得磨蹭著。
景淵卻不為所動,唇齒間繼續戲弄著小小的乳粒,手卻伸向了蘇葉被緊縛住的性器,用著若有似無的力道上下擺弄著。蘇葉立刻如一尾脫水的魚一般在激烈的擺動,景淵稍稍松手,他邊跌坐在地攤上,兀自喘息著。
景淵解開褲腰,露出勃起的性器,伸手抬起蘇葉的下巴半是誘惑半是強迫的要其品簫。
蘇葉有些排斥,不過在景淵的堅持下還是勉強張開了嘴。
“含進去……嗯……用嘴唇包著牙齒,不要咬,嗯……小葉子……”景淵有些失態的喘息,盡管蘇葉的口技生疏,但是還是令他感受到了歡愉。景淵有些難耐得動了動腰,企圖進的更深,蘇葉卻干嘔了一下,推開了景淵,咳得滿臉通紅。景淵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也不再勉強,拉起蘇葉的腰擺做趴伏的姿勢挺腰插進了早已張合不已的小`穴。
“玉石一樣的人,裡面卻是這麼熱,真叫人意外。”景淵調笑道。
“王爺……”蘇葉眼角含春回頭看著景淵,“您說忍,可是忍無可忍了怎麼辦呢?”
景淵以極緩慢的速度碾磨著蘇葉的腸壁,淺淺得抽出,輕輕的送入,不急不忙的回答道:“若是忍不住了,自然是可以求求我的,你說對麼小葉子?”
“嗯哈……王爺……嗯……求你……”蘇葉從善如流,擺動起腰臀湊近了景淵粗大的性器,口中傾吐求饒的話語,“王爺,別折磨我了……”
“好說……好說……”
長長的街道,車輪哢嚓哢嚓地馳過,一震一震換來車廂裡輕輕地一喘一喘,景淵大力擺動著腰肢狠狠得進出。蘇葉被頂的幾乎衝出車門去卻被景淵扣住了腰往自己身上拉緊,兩人的連接於是變得越發緊密。
兩道喘息聲,一道聲聲緊迫低沉壓人,一道句句柔媚婉轉勾魂……景淵一次次得抽插,絲絨般的內壁絞緊了性器戀戀不舍得不願讓他離開而後又在插入時緊閉城門,不願輕易敞開……溫軟緊致的觸感帶來很多很多的快感,幾乎要滿溢,更在蘇葉一聲高過一聲的喘息和求饒聲中到達制高點,猛的一個挺身,蘇葉覺得景淵幾乎要整個入侵他的身體時,炙熱的液體噴灑進身體的深處,隨著那火熱的刺激,糾纏下`身已久的絲巾被瞬間解開,在極端的快感刺激下蘇葉攀上了高峰,白色的濁液灑落紅毯……
“小葉子,什麼都可以求我,只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