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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禍水三千》第81章
番外·黎花香自苦寒來

82寧自寒,勿奢暖

“你、你這臭小子竟敢咬我!”

 昏暗的小房間裏,四處都散發著陰暗潮濕的氣息,那略帶鹹味的空氣裏,依稀還有海的味道。一盞吊著的燈自天花板垂下,它並不光亮,但近得有些刺目。一個一頭短髮,身形健壯的中年男人極度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手手指,面目猙獰地嘶吼著。鮮血,從他捂著的指縫間一滴一滴地滴在老舊的木地板上。

 血腥味,到處都是血腥味。

 那血腥味從中年人的手上傳出,但更多的,被跪在地上的少年帶著鄙夷吐出嘴裏。他被人鉗制著,被死命壓在地上,臉上帶著紅色的刮痕,淺色的唇瓣上還染著鮮血。

 殘留的迷藥讓他的腦袋發昏,意識渙散,渾身無力,但他還兀自強撐著禦靈堂傳奇。在那個男人情-色地摸上他的唇瓣時,狠狠地張口,用力地咬下,差一點,就把那截手指給咬下來了。

 “唔……”腹部被旁邊的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少年猝不及防地被踹倒在地上。吃痛地蜷縮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嘴裏的血腥味更濃了,濃得讓他直欲作嘔。

 “住手!”中年男人冷喝了一聲,額頭上還兀自佈滿著手指疼痛引起的冷汗,眼中滿是陰戾。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紗布,一邊包紮,一邊走到少年身前,蹲下,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狠狠地拽住了少年的頭髮,迫使他抬頭,“臭小子,如果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做了你!”

 “你……敢嗎?”少年的眸子倏然睜開,漂亮的眼中清寒一片,沒有被折辱的憤怒,沒有被毆打的恐懼,只有清澈和寒冷並存。

 “哼,這麼仔細一看,你還真跟你那個天生尤物的老媽一樣,都是一副□相!”

 聽到‘老媽’‘□’這類的字眼,少年身軀一顫,目光陡然變得森寒。

 “怎麼?不服?不服你再咬我啊?”男人肆意地笑著,抓著少年頭髮的手又緊了幾分,視線往下,流覽著少年被衣服包裹的身子,“嘖嘖,聽說你老爸對你很不滿,一個天生媚骨只喜歡唱戲勾人的兒子,你說他會不會來救?會不會拿那筆生意來換?啊?”

 “你敢賭麼?”少年的唇角微彎,暗含的嘲諷渾然天成。蒼白的臉上帶著醒目的血痕,初時並不引人注目,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睜一閉,卻交織出極致的誘惑。

 男人眸色一暗,但觸到少年眼中的譏笑,不由怒上心頭,狠狠地將少年甩出,直把他甩得撞在旁邊的桌腳上,發出一聲悶響,“跟我賭?你以為你是誰?!”

 說著,男人給手下示意,“把他的手給我綁起來,然後把那邊清理一下,也不知道甯江的兒子會是個什麼滋味兒。”

 手下的人露出了會心的笑意,那毫無遮掩的貪婪和淫-欲,少年都不曾看見。脊背撞上桌腳,整個身體就像從中間斷裂開來一樣,疼痛撕扯著他僅剩的意識。喘息著,好像呼吸著世界上最後一口空氣。

 啊……如果我死在這裏……就好了……

 與此同時,一處爬滿野薔薇的宅院前。

 一雙有力的手擋住了身後兩個少年的腳步,手的主人回過頭來,嚴厲且不容置疑地喝道:“你們不准去!如果你們出事了,我該怎麼跟少爺交代?!”

 說著,那人揮手,命人把兩個少年制住無敵升級王。然後奪過其中一個手裏的筆記本電腦,坐上轎車,帶著一幫人絕塵而去。

 “羅卿,怎麼辦?寧寒不會有事吧?”其中一個長得較為平凡的少年緊緊抓著另外一個的胳膊,臉上滿是焦急。

 叫羅卿的少年顯然比他鎮靜得多,被剛剛那人一喝,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強自鎮定了下來,“不會有事的,柏叔他已經帶人去救了,有甯寒藏在身上的發信器引路,很快就可以找到的。他不會有事的,絕對!”

 寧寒他十歲開始就在自己身上藏了發信器,就是以備不時之需。這次要不是他及時求救,自己也不會發現他被抓了。所以一定還來得及的,一定還來得及的。

 只是……

 羅卿抬頭看著那幢被野薔薇包圍著的幽深的大宅子,想起那個現在還坐在裏面待客的男人,眼眸裏頭一次露出了憤恨之色死亡輪回遊戲。

 “顧霄,我們走。”

 三個小時後,醫院病房裏。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寧寒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撕裂開一個小口的嘴角,依稀有嫣紅的液體滲出。

 寧寒垂著頭,半長不短地頭髮遮掩著他的眼眸,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有埋在被子裏,緊緊地拽著床單的手,將他此刻的心情表露無遺。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甩出巴掌的人站在床前怒喝,看著兒子脖子上明顯的被人侵犯的痕跡,怒火中燒。儘管那男人只是剛開了個頭就被趕到的柏叔阻止了,儘管他的兒子是受害者,但是,這要是傳出去,讓他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

 而寧寒的沉默無言,更讓他窩火。

 房間外,羅卿死死地拉著顧霄,眼眸中有怒火,但仍然堅定地不邁出一步,“別進去!寧寒他知道該怎麼做,相信他!”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顧霄氣得身體直發顫,嘴裏什麼惡毒的詞都往外搬,也不能消磨這些怒氣。

 房間裏,寧寒終於抬起頭,眸光中那種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清寒,讓甯江忍不住心頭一頓。然後他就見甯寒張開嘴,那雙跟他媽媽一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用沙啞的嗓音,仿佛說著一件平淡無奇的事了,“是你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十六歲時候的寧寒這樣說著,少年還略帶青澀的臉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藏著最深沉的黑雲。把那些不再需要的多餘的情感剝離,慢慢地,將苦澀就著殘忍的青春吞咽下肚。

 於是五年後,愈顯成熟的臉襯著那挺拔的身姿,修身的黑色襯衣完美的勾勒著他的身形,卻也營造出一股不可親近的氛圍。他輕鬆地拿著槍,那雙清寒的眼眸掃過時,沒有人敢出聲。

 除了——

 “寧寒!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父親!是我把你養大的!”憤怒的甯江鐵青著臉,緊盯著寧寒的槍口,心中驚懼,但不敢有絲毫的表露,“你現在居然拿槍對著我?!”

 “我早說過了,”寧寒拿著槍的手堅定如鐵,“是你逼我的。”

 “我的一切遲早都是你的,為什麼?!”

 “這個答案,你也早該知道了。”寧寒不急不緩地說著,同時餘光忽然瞥見一旁有甯江的心腹動了動。他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調轉槍口,扣下扳機,‘砰——’的一聲響,鮮血飛濺。

 看著那人捂著大腿上的破洞跪倒在地,發出痛呼伴生姻緣。甯寒平靜地說道:“不要輕舉妄動,我的槍,很容易走火。柏叔,把人給我拖下去。”

 “是,少爺。”名叫柏叔的男人兩鬢已有些斑白,指揮著人把那傷者拖下去,瞥著甯江的眼神複雜無比。心中不由暗歎一聲,到底……到底還是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現在寧家的家主是我,不管你們以前效忠誰,現在你們都只有一個選擇唐醉。服從我,或者死。”那手槍在寧寒手裏一個靈活的翻轉,一個晃眼,已是被收起。槍是一種威懾手段,但只是外力,真正讓人膽寒的,是寧寒的眼神和那乾淨俐落的手段。

 從前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個柔弱的貴少爺,可誰曾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站在暗處操控了這片區域的整個黑道。五年的時間,當他走到前臺來的時候,一翻手,天就變了。

 “至於你,”寧寒的目光又轉向甯江,“我媽死的時候,你就該有所覺悟。”

 聞言,甯江的身子一震,鷹眼盯著寧寒,“當時的情況,我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寧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發出一聲輕笑,只是那笑意竟比寒霜還冷,“真是好一個別無選擇。”

 “柏叔,”甯寒不再看身前那個男人,轉過身,接過手下遞來的外套披在身上,微微轉頭,道:“從今天開始,我爸將會去國外度假。沒有我的命令,他一步,也不准踏足國內。”

 “是,少爺。”

 二十一歲的寧寒就這樣緩步走出了那扇大門,微長的黑髮恰至頸間,風吹開額前的劉海,陽光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院牆邊的野薔薇開得正盛,香氣撲鼻,然而那個自花叢旁走過的人,眼底深黑一片。

 只是在那院牆外還等著兩個人,當寧寒看見他們的時候,微怔,而後嘴角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你們怎麼來了?”

 “喝酒,去不去?”說話的人靠在轎車車門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不似年少時衝動莽撞,勾著嘴角笑著的時候,稍顯平凡的臉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快上車啊,羅司機的時租費可是很高的。”車子裏還有一個趴在方向盤上的,一手伸出窗外揮了揮。

 寧寒眼中的寒意褪去,回頭跟手下吩咐了幾句,便坐上了車,隨意地問:“今天不上課?”

 “沒有翹課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戰友。”坐在旁邊的顧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你的導師知道你翹了課而沒有去幫他搬屍體,你的人生就會更完整了。”羅卿笑道。

 “別!”顧霄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不要跟我提那個死變-態,老子跟他八字不合!小寒子,下次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你一定沒見過他這麼變-態的。”

 “我不需要,謝謝。”寧寒斬釘截鐵的回絕了,能讓顧霄覺得變-態的,見到了絕對會終生悔恨。

 “對了,寧寒,我們有個禮物給你。”

 “嗯?什麼禮物?”甯寒看向羅卿,只見他的側臉,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你到地方就知道了。”羅卿沖他眨眨眼。

 於是大約一小時後,三人並肩站在一處偏僻的巷弄裏,抬頭看著那有些老舊的牌匾。羅卿率先上前,推開那朱紅的大門,回眸笑說:“進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章番外先給甯老闆,一些過去的事,具體後面會有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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