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不同於向暉這對父女的相處,向天和小桀之間就是父與子的教育,是父親對兒子的教育,是父親對兒子將來走入社會,承擔重任的教育。
小桀點點頭,“爸爸,我知道。”
向天就說道,“只是付出一條腿的代價,能從那裏出來,現在過上這樣的日子,我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小桀乖巧的點點頭。
向天繼續說道,“你現在跟著姑姑過上安穩的日子,要好好的讀書,不要再走爸爸的老路。”
“嗯”
“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平安快樂的長大。”
“嗯”
向天父子這裏進行著溫馨的談話,濃濃的溫情彌漫在浴室之中。
向天拍著兒子小小的背,對於成人來說,還顯得很小的背,心中卻是沉思起來。
今天齊昭格和兒子是突然到來,之前根本就沒有人通知他,難道那些人是要看他的臨
時反應?甚至是監視他會如何做?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的目的只會是想從自己這里知道那筆財富的消息。
說實話當那些人詢問他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義父還藏匿了財富,但是從那些人問
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他可以用來保命的東西。
因為向天知道張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就他所知道的除了張家的那位老爺子之外,還有
張思中和張思雅,向暉或許跟自己還有些兄弟情分在,但是這些人可沒有!
而且向暉或許對齊昭格有情,對孩子有父女之情,但是那些人可不會有。 他知道張家
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物,向來都是陰險歹毒,心狠手辣的,跟他們這些混黑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在這里還能有些依仗,最起碼張思中的人跑不到這里來,他只要防著張思雅不對
自己動手就行,畢竟張思雅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女人,她是要靠著向暉奪位的,所以對向暉的意思沒必要太反對。
但是齊昭格就不同了,她在外邊,就相當於是個活靶子,尤其是還帶者這么多的孩子,被人攻擊的漏洞就更加的多。
所以,任何的情分都不可靠,可靠的只會是利益。
只是自己都不知道義父竟然還埋藏一筆財富,相信齊昭格就更加的不知道。
所以,他今天早上才會在桌子上看以有規律,其實是什麼意思都沒有的亂敲幾下,這
當然不是給齊昭格看的,而是給那些在暗中監視的人看的。
只要他們知道自己或者齊昭格知道一些財富的消息,就可以了。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效果如何。
而張思雅那邊一把將監聽器放下來,沉聲說道,“你說他早上的時侯在桌子敲的到底
是什麼意思?不是世界通用的密碼,難道是他們的內部暗號?”
坐在她身後沙發上的是一位五十來歲模樣的中年男子,國字臉黝黑的皮膚,立領中山
裝,一看就嚴肅無比。
這位男子叫紀盛,上將軍銜,正是一號島的總教官,張家老爺子的鐵桿心腹,中間派
保皇黨。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情況。
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與張思雅私交甚密。
這也是張思雅敢將年少的張向暉送到這里來訓練的原因。
這些年,張思雅能跟張思中做到表面上的平衡,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在暗中的支持。
紀盛深深的坐在沙發里,低沉著聲音說道,“有可能是一種密碼,我看最大的可能這是向天在故佈疑陣。”
張思雅起身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他想用這個保命是不假,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想放過。現在已經過了這么長旳時間,阿暉一點頭緒都沒有,老爺子遲早都要爆發的,所以現在是只能什麼可能都不放過了。
紀盛起身為她倒了一杯紅酒,“我看事情倒是沒有到那種程度,你最近太緊張了,需要放鬆一下。我怎麼聽阿暉說,你跟他吵架了?”
張思雅就白了他一眼,“怎麼他給你告狀了?還是讓你來當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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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盛就笑了一下,“這小子告什麼狀,還不是後悔給你吵架,怕日把你氣著,就讓我來勸勸你。阿暉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還不是嘴上不說,心里惦記的很,你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他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個親姑姑。” ˉ
張思雅就氣得呸了一聲,“他什麼性子我是知道,不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別提我這個姑姑了,早就被忘到千里之外了。”
紀盛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已經不生氣,也被哄過來了,她也是嘴上硬,其實心中那里會真的生阿暉的氣?
紀盛笑了笑說道,“你見到那個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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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張思雅立刻說道,“我跟她見個面你都知道,這天下還沒你知道的事!”
紀盛面上笑容更勝,“我這不是關心你?再說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我也活不到現在。”
張思雅想起那次會面,現在心中還是氣憤難平,畢竟她可以不生自己當親兒子一樣養的向暉的氣,但是齊昭格可就跟她沒開系了。
只是想起那日的埸景,她不由再次想到向暉那天說的話,“這個死小子,竟然敢說我老了。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說我老了還掌權,我看這是嫌棄我擋了他的路。”
紀盛看了張思雅一眼,竟然是提都不願意提齊昭格,看來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沒將她放在心上,認為不值一提。
要麼就是氣恨的狠了,又無可奈何,提起來只是更加的生氣。
無論是哪種情況,紀盛也聰明的不再提起,只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我看阿暉說的很對,你是老了。”
“你!”張思雅氣得一下子就站起來,“紀盛,你竟敢這么說我。”
紀盛笑著說道,“你看看你,不就是一句話就氣成這樣,這老小孩老小孩,這不是老了是什麼?”
張思雅指著他的舅子,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你,你 ...... ”
你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下文,她今年己經五十歲,再怎麼注重保養, 臉上也有了皺紋,即使是再爭強好勝的女人,都會關注自己的容貌。
尤其女人的年紀是提都不能提的事情!
而現在這個男人不但一再的提起向暉西那個兔崽子說的話,而且還自己變本加厲的提起。
紀盛笑著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我還會嫌棄不成?這人說實話,果然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張思雅就被氣得頭暈起來,“你個死老頭子,也不看看你臉上的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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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盛笑著點頭,“是,是,我是老了,我更老這行了吧。快坐下,我還有正事要說。”
張思雅因為家中的關系一直沒有結婚,而紀盛一則是因為身份特殊沒有結婚,二則還是張思雅的緣故。
紀盛曾是張思雅的教官,那時候他還年輕不是這里的總教官。
女人在訓練結束之後,外接任務的時候,視情況女人總是要做出身體上的犧牲。
當然更是因為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尤其是對她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更有甚者為了愛情會做出背粄組織的事情來。
所以在訓練結束之後,每個女人都會被安排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張思雅當然也不會例外,她也抽到一個男子,只是最後進門的時候,已經不是那個抽到的男人,而是遇到的這個人稱冷面,據說從來不會接受這種任務的紀盛。
後來在分配任務的時候,張思雅就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到別的男人,當然紀盛也就成了她最後一個男人。
在那個昏暗無助的年代,紀盛就是她的支柱。
兩人只是沒有形式上的結婚,沒有孩子,他們都將向暉當成了唯一的孩子,而在向暉心中,紀盛才更像是爸爸的形象。只不過紀盛要更加的嚴厲,而沒有了父子之間的那種溫馨的情義。
張思雅聽到紀盛有正事要說,此時就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重新坐下來,“你最好有正事要說”。
紀盛再次說道,“阿暉說的不錯,你是老了,阿暉已經長成,也是該將權利放到他手中了。
你畢竟是個女人,當然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只是這裏是張家,你還不夠心狠手辣。
你都按照你自己的習慣奮鬥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成功,甚至表面上的平衡都很難維持。要是阿暉繼續照你這路子走下去,等到老爺子 ...... 張思中上位的時候,咱們這些人都得死。
阿暉不是養於婦人之手的娘娘腔,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有野心的男人。
你再這麼指手畫腳的,不就是擋了他的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妳,是個男人都不會惟一個女人的命令是從,即使是你將他撫養長大,也不行。
還是你其實想當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可是沒有個好結局的。”
張思雅對紀盛後邊的話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只是一心想要報仇,只要能弄垮張思中,奪回他們應該得到的,自己最後一點權勢都沒有,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又不看中這個。
但是前邊的話,她已經放在心中,那就是如果繼續按照自己的套路下去,向暉真的會失敗?
這是她完全不能容忍的。
張思雅猶豫著說道,“老頭子是將阿暉當磨刀石的,阿暉現在年輕,我怕他會衝動。”
紀盛就哼了一聲,“上次阿暉跟張思中動手,兩人可是打了個平手的,老頭子不照樣沒有動手相幫?”
張思雅沉思著說道,“我就怕他關鍵時刻動手,張思中可是他的寶貝兒子。”
紀盛就笑了一聲,“關鍵時刻?你以為他在關鍵時刻會怎么動手?這里還有我在呢。上次阿暉和張思中沖突的時候,老爺子沒有出手,咱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在外邊人眼中,就是兩不相幫!外人可就沒有咱們這么肯定,我相信大多數人現在正處于兩邊動搖狀態,只要有這個就行,咱們就有機會去爭取別人,這總比之前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你說, ”張思雅猛然就想起一種可能,“你說老爺子會不會還留著其他後手?”
老爺子向來是疑心病重,這個一號島雖然是最大的島嶼,但是畢竟沒有直接在老爺子手中,所以他有沒有可能又在暗處弄了個島嶼,讓他們對紀盛形成牽制?
“後手?”紀盛就沒有再說話,處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誰又會沒有後手?
紀盛起身,“好啦,夜深了,咱們也去休息吧。”
張思雅起身跟在他的後邊,就那么看著他的背影。
她現在已經過了年輕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當愛情當做是自己的全部,處在f也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不能相信情分的。
她最要保證的就是,紀盛是一直支持阿暉的。
畢竟他現在是明面上的中間派,保皇黨。而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他是支持阿暉的,也就是說如果事情暴露,或是他們失敗,紀盛就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凈。
至於在關鍵時刻,紀盛會不會站在他們這邊?這是誰都不能保證的事情。
小桀得了兩天的時間在這里跟著爸爸一起,小音也就有兩天的時間在這里玩,向暉整整的陪著她們玩了兩天。
小音對他的那種陌生感早就沒有,再見到向天的時候,小音的膽子彷彿是大了一些,也好像是向天長的跟小桀相似的原因,所以小音看到向天也沒有嚇的直往後躲。
只是小桀和向天的相聚,總是有散的一天,就在他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向暉找到了向天。
向天就說道,“你放心我既然說過當年的事情不會怪你,就不會放在心上,而且就有辦法說服小桀也不會放在心上。至於齊昭格如何,那就是你旳事情。”
其實齊昭格跟他接觸的並不多,當她在自己那里的時候,也都是跟向暉在一起,而當她後來被送到義父那里,自己只是知道一些她的消息,見面的次數就更加的少。
向暉點點頭,“你既然早就答應的事情,我知道你會遵守諾言。我想告訴你的是,這里是總教官的地盤,他很機警老練,為了你和小桀再次相聚的一天,還是不要做多餘的動作。”
向天點頭,“我明白該怎么做。”
向暉嗯了一聲就朝著門口走去,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後邊傳來等等的聲音。
向暉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那里。
向天就說道,“小桀就拜託你了。”
向暉沒有說話,就開門走了出去。
向天知道他這是答應的思,只要向暉答應,就一定不會食言。
而向暉從向天的房間中出來之后,就去找了一號島的總教官紀盛。
紀盛放鬆的坐在沙發上,“這兩天玩的怎么樣?看看這里有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向暉就笑著說道,“有紀叔在的地方,這里當然是很好。”
“你小子!”紀盛就點著他笑,“這次可是把你姑姑氣得不輕。”
向暉笑了笑,“紀叔出馬當然是一個頂倆。”
紀盛這就說道,“聽你姑姑說,你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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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暉點點頭,其實那里的人活著的大多不知道有這麼件事,死了的當然更是一點線索
都沒有留下來。
此時看來,或許可能知道一些什麼的,只有向天和齊昭格。
紀盛當然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向天並沒有表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現在唯一可疑的對像就放到齊昭格身上,只是他非常明白,向暉是絕對不允許動齊昭格的。
但是,他知道向暉應該知道怎么做,他也沒必要說多餘的話。
於是紀盛就轉移了話題,“年輕人幹勁足是好事,但是魯莽就不好了,你這次對張思中動手還是有些倉促。
向暉就點點頭,雖然倉促,損失不小,但是他想到達到的就是快如雷霆的震懾,只有這樣,那些人對齊昭格動手的時候,才會認真的考慮一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