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孰高孰低

　皇阿瑪夫婦最後對這次週末度假非常滿意，覺得以後可以加強這種出來走走的方式，畢竟看望自己的女兒是個很正當的理由，國王也是人嘛，心情很好，以至於齊天林小兩口恭送大駕到機場登機的時候，古斯夫塔主動拍拍齊天林的肩膀：“好好做事，但也別被英蘭格人完全牽著鼻子走，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幹……”

　王后有點笑容的跟齊天林叮囑：“照顧好安妮……別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壞了心情。”帶點警告的意思。

　安妮在回程的車上才解釋原因：“就是說你不要把你那​​些風流韻事搞到人盡皆知，王室的臉面不好過。”

　齊天林抬抬眉毛：“這種事情，我們又沒有特意的掩蓋，哪裡遮擋得住，只要有心人一查，什麼都是清楚的。”

　安妮表情自然：“這件事呢，我反正就擺足一個受害者的角度，你說是歸咎於你們那個國家一夫多妻的傳統呢，還是歸罪於你在阿拉伯世界呆得太久的緣故？總之就是你的花心導致了這樣的局面，我怎麼都立於不敗之地的。”

　齊天林無奈：“當初你可不是這麼幹的，這會兒過了河就開始抽橋板了……運用媒體，你也太熟練了。”

　安妮得意：“接近本能了，沒法……自己都控制不了。”

　是有點這個趨勢，臨走前，她都把自己爹媽拿來用了一把，邀請國王夫婦去參觀自己那個小俱樂部，暗地里通知了幾家親近的媒體過來偷拍，今天一早就有報刊開始爆料國王夫婦微服探訪女兒，齊天林這個女婿戴著墨鏡一路伴隨，一家四口看上去表情輕鬆，氣氛融洽得讓人羨慕，國王平易近人的口碑再次上升，女婿的位置更加確認，俱樂部的名聲再一次被熱炒，人人都是贏家，國王早上看報紙都還關注自己的照片形象好不好呢。

　回頭看見瑪若，也把安妮冷嘲熱諷了一番，紀玉蓮一點都沒有想見親家的意思，就這樣抱著孫子過小日子就好了。

　只是這回頭看見柳子越帶點炫耀性質的抱著大胖小子溜達，齊天林的夜間作業未免就多了點，兩位歐洲姑娘都有點起了生小孩的心思。

　還有個原因就是，齊天林馬上就要出發了，所以難免有點眷戀。

　蒂雅不眷戀，早早的就收拾好行李，一得到通知就招呼亞亞那邊帶上人跟著一塊，所有人全部奔赴美國進行培訓！

　對她來說，就是跟齊天林的二人世界……

　多好……

　就在倫敦八卦媒體還在熱炒蘇威典國王到倫敦私家遊的話題時候，國

　王女婿已經帶著一百五十人的廓爾喀隊伍跟七十人左右的小黑隊伍在美國北卡州一片沼澤森林地帶，這裡有家著名的美國軍事承包商培訓公司，佔地超過七千畝，這樣的場面，在英蘭格還是不容易找到的。

　齊天林對於來美國訓練，沒有一點抵觸情緒，對他來說，更好的了解跟研究敵人，才是王道，只是在他出發前，MI6跟他進行了一次長談。

　帶有告誡性質的長談，也是唯一一次沒有在宙斯盾公司本部而是在那個神秘的軍情六處大樓的一間會客室裡進行的，齊天林一坐下來就感嘆，幸好有蘇珊對他的培訓。

　這應該看起來就是對他的最後一次測試了，英蘭格人偏愛的測謊驗證，從看起來空蕩蕩的房間裡面，一進去齊天林就感覺到幾個不易察覺的攝像頭跟一面肯定是單透牆的細節上，他明白攝像頭連接的屏幕面前坐滿了專業測謊專家，單透牆後面也坐滿了行為學專家，力求從他的一舉一動裡面看出蛛絲馬跡。

　最早的測謊儀是通過連接在脈搏以及心跳等處的感應元件，通過不同的問題，真真假假的交替詢問，感知被測者的心理波動，從而得出在某些關鍵問題上面是否撒謊的結論，還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

　但還是那個道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了這種東西，特工們肯定就有相應的訓練對付，隨著行為學和犯罪心理學等等學科的發展，新的測謊方式又在改進，比如蘇珊給齊天林灌輸的歐洲國家最常用的46測謊模式跟最新的熱成像測謊，讓齊天林都能明白一個大概。

　所謂的46測謊模式，就是把人的面部表情分解成46個不同的細節，當什麼動作跟什麼動作結合起來就表明什麼含義，這種從成千上萬人的驗證中得到的結果就是抓住人在不經意間露出的一些小動作，洩露真實的心理動態……

　這種瞬間的表情動作，往往自己都不能發現，所以也無法控制，比如眉心上挑並靠攏，哪怕就是零點幾秒，就說明被測試者在做思想鬥爭。

　這種文縐縐的方式是很多老牌特工單位喜歡用的方式，很多老特工幾乎都是行為模式的專家。

　熱成像就是最近新流行的一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測謊手段了，一台熱成像儀一直對著被測者的頭部眉間。人腦只要開始運作，就會在眉間靠近鼻骨的地方反映熱量，只要撒謊，腦海開始急速運轉，那個地方的溫度就會升高，就這麼簡單，當然提的問題都是甄選過的，都不會是需要真的思考才會回答的那種，只是簡單的是或者不是這樣的類型，這種辦法簡單粗暴得好像一支槍一樣逼著人承認自

　己是否在說謊。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一文一武兩種方式結合使用，準確率非常高，也幾乎是無論是否受訓的人面對時候沒法掩蓋的。

　齊天林不知道具體是哪些測試手段，但是他一直都在準備應對這一天，在經過情報機關大門時候，出示了各種證件才讓他帶進來的戰刃，是他唯一的倚仗，畢竟這些常年在一線的情報人員或者特工，隨身攜帶各種殺人武器幾乎是他們生存的必要條件，那樣一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匕首還是被同意帶進來了。

　刀刃被用膠紙帶到處貼得怪模怪樣，就好像偽裝降低敏感度一樣，檢驗人員也沒注意，但齊天林接過來就順手放到自己腋下，其實插進了手臂上貼住，從走進這間屋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輕飄飄的了……

　很偶然的在那次敘亞利任務中，薩奇發現拿著泛光戰刃的他，有降低體溫的作用，齊天林在被蘇珊上過課以後，就打算用這種獨一無二​​的方式來幫助自己。

　無論對方採用什麼測謊手段，磕了藥的他，都不會以一個正常情況面對那些行為專家，以至於從一開始，那幾個坐在他對面的測試人員都忍不住詢問：“你是不是有服用精神類藥物的習慣？”

　齊天林當然是搖頭否認：“沒有……”

　接下來的詢問，從姓名、性取向、婚姻狀況等等紛繁複雜的各種角度開始輪番接二連三的上……甚至連冀冬陽跟向左的具體情況都拿出來詢問，當然關於柳子越以及瑪若的事情也沒有逃脫MI6的眼睛。

　這種詢問都是從各種已知的開始，為各種觀察動作跡象的人做好一個基調，也為溫度測試決定一個起點，可齊天林的溫度從一開始就比一般人低，然後從來就沒有高過！

　至於動作行為模式，鑑於齊天林的精神似乎一直處於一種高度的亢奮狀態，專家們最後除了得出這個著名的戰鬥人員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冷血狂戰分子，無法從他的那些相當多的攻擊性小動作中判斷他內容的真假，關鍵是齊天林的這些動作也不是他們常見的那些熟諳測謊手段的特工們應有的防備反應，這也得益於齊天林從一開始搗鼓自己那些事情就沒有跟華國有什麼過多的聯繫，實在是詢問中也沒有觸及到那些埋藏在最深處的秘密，誰都無法憑空主動想到的秘密。

　套用一句華國的成語來說就是揮灑自如，有點嗨！

　因為這樣的測試不一定就是測謊，也許也有對一個部隊指揮官的心理測試，有些人在這樣無窮無盡的接二連三的追問中會開始煩躁，情緒失控，最後可以判斷這名指揮官是否能夠勝任極端條

　件下的決斷力，所以齊天林看起來是無懈可擊的，一直都這麼興奮好戰！

　他的身上確實洋溢著一股生機勃發的侵略性，這種他自己都沒法控制的輕飄飄感覺，基於找人打鬥一番或者奔走一番的感覺，被他不加掩飾的釋放出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專家過了半晌擠出一句：“他不會是華國古代傳說的那個孫猴子附身吧？”

　嗯，隨口說的往往是真相，齊天林是真被奧塔爾附身了，所以最後得到一名MI6官員相當滿意的忠告：“防備這個培訓機構的人對你所有任務的試探詢問，因為這家公司的老闆其實是CIA，你有維護英蘭格情報部門內部機密的義務。”

　看來各大情報機構對PMC的滲透已經到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地步，只有華國才在這個新興的廣大領域止步不前。

　帶著這樣的告誡，齊天林站在了一片遼闊的森林邊，這一片由三十多個不同規格的各種訓練場構成的培訓機構，是真的有點服氣，人家對於戰爭機器的生產和維護，已經到了一個熟練工種的地步，當某些國家的軍隊花費大量時間進行政治思想教育，保證維護政權，確保軍隊成為政黨基石的時候，美國軍隊花費大量的時間在訓練上，關於軍心，就用愛國和保護自己的家人來鼓動，這樣的軍隊兩廂比較，戰鬥力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第四百六十三章 錢串子

　關於PMC的訓練其實是有行業標準的，首先幾乎所有的PMC都不會招收非專業人士，也就是沒當過兵的別來，就算是在第三世界招收成員，大多也是來自各國的軍隊退役士兵，類似亞亞他們那種從海盜轉職過來的極少。

　所以PMC的培訓基本上都不針對基礎的射擊訓練，而是高階的戰術演練或者精確射擊術培訓，還有就是特種技能訓練。

　這一次的訓練就是分兩個階段，首先就是一方面對廓爾喀分隊進行室內戰鬥以及山野攀登訓練，還要重新灌輸武裝承包商跟軍隊服役人員有什麼異同，另一方面對小黑們進行跳傘空降訓練，分別彌補這兩支分隊之前的短版，等這一部分訓練完畢，再進行兩邊的合練，也就是在齊天林指揮下的好幾個戰鬥分隊以及分隊之下的小隊戰鬥機動、遲滯、撤退、交叉、合圍、搜索、滲透以及敵我識別等等項目，也就是在訓練中模擬各種真實狀況，讓所有參戰PMC都能逐漸明白自己的定位。

　是的，現在這些廓爾喀士兵跟索馬里海盜小黑們，都要明白自己是PMC，屬於拿著合同做事的上班族，不再是一板一眼的軍人或者吊兒郎當的民兵！

　齊天林自然是要參加兩邊的訓練的，這是他熟悉自己的下屬，以及讓下屬也都熟悉他的最好機會，目前已經超過兩百餘人的戰鬥隊伍，加上逐漸會添加的後勤保障人員，他已經擁有一個營級規模的戰鬥團體了……

　只是戰鬥力還需要在實戰中考驗，齊天林一貫都對演習嗤之以鼻，只有實戰，在真槍實彈的殺戮中才能驗證戰鬥力的含金量。

　對他同樣也是……

　之前他引領指導的小隊最多也就幾個或者十來個，政變那次幾十個都撐破天了，上百人的指揮可不只是人數的簡單疊加，由此帶來的方方面面都有本質的區別。

　不過現在齊天林的廓爾喀語算是初有小成，畢竟初步的軍事術語並不難學，成系統的簡單交流也可以，這點詞彙量對他來說還是簡單，所以一開始，他就把小黑們以及蒂雅，交給了專業的培訓機構進行空降初級訓練，自己著力跟廓爾喀們一起培養感情。

　軍人或者說武裝分子們，在戰鬥中是有一種特殊情感的，對自己的指揮官是否產生信任，將極大的影響這支隊伍的戰鬥力，小黑們對齊天林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和崇拜，而對這些之前在英蘭格正規軍隊裡面服役的廓爾喀來說，齊天林就是個空降領導，這種很容易被架空實際指揮權的軍官，是極其危險的。

　一大早齊天林從床上起來

　，同屋的亞亞已經把他的裝備服裝全部整齊的擺在床前，蒂雅這鬼精靈本來打算肆無忌憚的把亞亞趕出去自己來住的，齊天林覺得這就是個軍營，自己公然帶著一個女眷，對小黑們沒什麼影響，廓爾喀們肯定會不以為然，就硬生生把這姑娘攆到二十來個小黑妹的集體宿捨去了，亞亞吃吃的笑：“您不用擔心，都是她的僕人，自然會把她跟塔塔照顧好。”

　齊天林不關心這些瑣事，叮囑亞亞好好帶領小黑隊伍認真訓練，注意安全別太漫不經心以後，自己把黑色T卹灰綠色多袋褲以及戰術背心穿好，八個步槍彈匣，四個手槍彈匣，防毒面具包，兩枚煙霧彈，兩枚進攻手雷，一點簡單的口糧都分門別類的裝進戰術背心，背心裡面還有個兩公升的飲水袋，戴上繡著宙斯盾公司LOGO的黑色棒球帽和鋁合金骨架的奧克利戰術墨鏡，最後才把兩支裝滿子彈的P226手槍分別插進右大腿外側跟胸前的快拔槍套，戰鎚跟戰刃依舊插在兩邊的腋下，提上那支加重槍管的高級M4改進型步槍，扭扭自己的ASOLO高幫戰術靴，覺得鬆緊合適了，才點點頭跟亞亞示意一下出了門，那小王八蛋就提了一支帶AK彈匣的馬薩達步槍和一件戰術背心頭上頂著墨鏡就跑了，天性就是散漫的，真很難改。

　這片培訓基地中間的住宿地都按照美軍習慣的木板小房修建方式，門前有幾級台階，因為整座小房是抬高了二三十厘米離開地面防潮的。

　走過幾十米的幾棟房屋，每棟集體宿舍能住三十名士兵的廓爾喀士兵們也在換裝，看見門外全副武裝的指揮官身影，動作不禁都有些加快。

　齊天林卻在外面嚷嚷：“現在是上班了，不再是士兵，不需要那麼嚴格管理自己的條令，沒人要求你多少秒之內準備好站到我面前，但是請記住，你們的時間就是金錢！現在我需要二十名動作最快，準備最好的員工，等會首先搶下左邊的山頭，每人有兩百美元的獎勵！現金！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

　廓爾喀士兵說起來牛得不行，可是這些來自亞洲的僱傭兵得到的英蘭格政府薪金是每年不到一萬美金，幹多幹少都這個數，而小黑們每個月的基本收入是五千美元，只要出了任務，輕鬆過萬，根本不能比，但是由於廓爾喀的家鄉年人均收入是兩百四十美元，這樣的美差還是讓廓爾喀們拼命的想擠進這支隊伍來，也所以才會被裁員之後不願回去，期望能夠再尋找出路。

　齊天林已經按照每個月兩千美元的價格用宙斯盾的名義跟這些廓爾喀簽署了一份喜笑顏開的合同，這筆錢是英蘭格政府出的，還要加

　上給宙斯盾的管理費，訓練費以及別的器材費用，平攤到每個人就是每月四五千美元了，看起來政府花錢多了不少，但是背後英蘭格政府就可以撒手不管，可勁的用！

　這和國家軍隊完全是兩碼事……

　齊天林就決定在這支部隊上面打上自己的烙印，試著不著痕蹟的把這支廓爾喀轉變為自己的私軍！

　他並不擔心這些廓爾喀士兵裡面有什麼英蘭格政府的探子……

　因為他不著急，並沒有什麼個人利益的事情需要這些人來做，小黑們已經足以應付了，他可以慢慢等到這些廓爾喀換過兩三次血，自己開始獨立從原產地招募廓爾喀人手了，才會漸漸的把這支人馬歸到自己的麾下，成為自己的軍隊！

　兩百美元的誘惑真不小，數十名同樣穿著T卹跟軍褲加上戰術背心以及槍支的廓爾喀滿懷期待的站在了齊天林面前，齊天林有點皺眉：“不是都發了置裝費，自行購買戶外裝備麼？PMC是不能穿軍裝的！你們一個個全都穿著英軍T卹跟軍褲做什麼？”

　其中一個明顯之前是小頭目的提膽開口：“錢……都寄回去了，這些衣服都還沒有破，最多也就補過一次，還能穿……所以……”

　齊天林有點啼笑皆非，這幫犢子的消費觀跟小黑完全不同，那幫傢伙是怎麼花哨怎麼來，除了留給家裡的錢，其他的錢全都嘻嘻哈哈的消費了，只要出任務不要求服裝統一，那幫王八蛋就可以搞得好像一個持槍嘻哈樂隊，關鍵是他們那種獨特的非洲審美觀，讓齊天林非常傷腦筋。

　眼前的呢？

　除了英軍標準的迷彩長褲，普遍都打上了幾個補丁，洗得發白的淺綠色T卹，磨得起毛邊的迷彩圓邊廓爾喀布帽，外加公發的已經用各種綠色帆布修修補補的戰術背心，還有最廉價的標準版二手M4步槍，這就是這些號稱瘋狗的廓爾喀僱傭軍們的唯一裝備！

　連他們掛在脖子上的戰術風鏡都是快十年前的ESS老款，風鏡上的橡皮筋約束帶都鬆散得讓人心酸，再看看腳上基本上都補過的高幫公版軍用戰鬥靴，和號稱走在軍事裝備時尚前沿的拉風PMC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用齊天林的目光看來，就是從現在華國的窮困山區拉出一堆外出打過工的民工，穿著都比他們更好一些。

　這就是廓爾喀的現狀，英蘭格政府把他們用來一撥又一撥的用生命換取國家利益，卻一直都給他們比英蘭格軍人差很多的待遇。

　看看所有人都到了，齊天林拍拍身上價值一千四百美金的重型HSGI定制高級戰術背心：“身為一

　個PMC，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更好的賺錢，身上的每一個裝備，都可以為你在分秒之間獲得生命的可能……從現在開始今天第一個達到山頂的傢伙，就可以得到我身上的所有裝備！包括這支價值一萬兩千美金的高級作戰步​​槍！ ”頓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上：“嗯。這把刀跟錘子除外……”

　從面前這群有點衣衫襤褸，但卻精神抖擻的傢伙眼中，齊天林瞬間就看見了餓狼般的覬覦眼光！特別是看見那支槍管呈現鍍鈦的灰色，都是玩這東西的，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低低的鼻腔加重鼻息就出現了，但是絕對沒有一個人歡呼，紀律嚴明到極點！

　但是在瞥見他那柄小小的戰刃時候，廓爾喀土包子們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的確比起他們幾乎每個人身上最閃亮的廓爾喀彎刀來說，戰刃還是太秀氣了一點。

　齊天林宣布今天的初步摸底訓練科目：“穿越培訓基地旁邊超過二十公里縱深的森林，到達另一頭的左邊那座山頭，你們可以自行組合突擊小隊，也可以單人衝鋒，但小隊第一名的獎品就只能分拆了！”這些傢伙之間抱團的痕跡太重了，齊天林試圖拆開一點。

　那個小頭目怯怯：“剛才您說的前二十的獎勵呢？”他身邊那二十來個最早到達的一起使勁點頭！

　齊天林感嘆之下都差點忘了這茬，愣了一下才笑：“前二十……現在就給！”

　一群錢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