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一起走

這一篇要感謝『迷魂煙幕』http://ck101.com/?1871247提供

另一扇木門被踹開時，裡面依舊沒有任何人或者機關，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跟外界沒有無線電通訊，沒有交流定位的藏匿點，會這樣被瞎貓撞上死耗子的發現。

就是一個山洞，倉庫一樣的山洞。

強光電筒的照射下，數量不算很多的炸藥、生活用品、槍械以及彈藥，絕對沒有阿里巴巴大盜山洞那樣的金銀財寶，阿凱達基地組織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苦行僧一般的自殘，哪裡有什麼奢華的物質享受？

只是這些東西明顯都是從外面送進來的，也許就是沙特等瓦哈比派別的援助？

齊天林有點失望，站在這個能直起腰的山洞裡面，有些無意識的把強光電筒按照狙擊手的觀察習慣，分片分區一格一格的從一邊到另一頭照射，腦子裡盡可能回憶，擊斃拉鬍子時候，他所呆的那個山洞有什麼遺漏沒有，屍體上沒有任何紙片或者電子設備，連電話都沒有，也沒有其他任何物件，除了一本古蘭經，在攝像頭面前，他也足夠仔細認真的把所有角落、地毯下、槍械等各個細節都檢查過，他內心明白這次是捅了大簍子，這裡一定會被美國人翻來覆去的找個底兒朝天，涉及到的所有細節都會被清理，所以當時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搞什麼手腳。

齊天林試著搬動那些彈藥箱或者槍械，都沒有任何可能隱藏東西的跡象，但手電筒掛在身上隨著他搬動物品的晃動引起了站在洞口蒂雅的注意，閃身進來幫他用自己的手電筒照明。

身上依舊在PMC打扮下，頭上裹著黑色紗巾罩住後腦勺，只在露出的半張臉上還戴了凱蒂貓面罩，有點阿拉伯風格的頑皮味道，現在右手拿著MP7調整一下角度，帶著手套的手背就碰到牆面的白袍。

洞壁上有掛著一排各種阿拉伯服裝，齊天林都看過摸捏過，沒什麼特殊。

可窮苦人家出來的蒂雅卻輕易的從裡面拉起一件：「這件是大老爺穿的。」

齊天林拍著手上的塵土過來：「不一樣麼？」

蒂雅輕輕點頭：「不一樣，以前家裡媽媽就只能給別人做縫補，我也從小學著摸這些東西，很多便宜廉價的袍子衣服都是華國生產的，但是大老爺穿的，就是這種，是歐洲貨，面料不一樣，聽瑪若說，這個應該是200支紗什麼，我不懂，但是一摸就明白。」

齊天林仔細比較一下，的確是有差別，輕薄一些，他個大老爺們是注意不到這種細節的，就伸手把袍子從掛架上摘下來，結果之前他只是檢查這些掛著的衣物有沒有暗兜放了什麼東西，現在一碰上面掛鉤的地方，就碰到硬物！

撩開一看，是一串鑰匙，大概有五六把，大小不一，但肯定是做工精細的高級門鎖鑰匙，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更為奇特的是這串鑰匙是掛在一根金屬棍上的，金屬棍插在洞壁裡！

要取下鑰匙必須拔出這根看上去頗有些陳舊和有點鏽跡斑斑的金屬棍，當然也可以隨手割斷穿著鑰匙跟鐵棍的羊毛繩索，齊天林伸手試了試，這個帶著金屬拉環的金屬棍陷得有些緊，但以他的力氣，不借助任何機械，還是能動搖，索性一把拉過蒂雅抱在懷裡，側身防止任何可能的機關爆炸，慢慢的開始往外地拔出，但明顯感到金屬質地不算堅硬，所以愈發小心，騰出手用匕首輕輕在拉環上割了一下，立刻在灰暗發綠的表皮下露出璀璨的金色！

應該是黃金的！

成色還很高，只有黃金才有這樣比較軟的特質，所以齊天林生怕力氣太大拉斷了，輕輕搖晃著往外。

其實不長，原來露在外面十多厘米，現在一共也不過三十多厘米就全部拔出來，裡面因為山體侵蝕，一樣沾滿污垢，但還是能看出黃橙橙的斑駁端倪！

齊天林來不及仔細觀看拔出來那頭有些怪模怪樣的造型，耳機裡面已經傳來山洞口中轉的廓爾喀信號：「老闆，有空中飛行器的聲音！」

齊天林看看那剩下兩三根手指粗細的洞眼，順手就拔出背上的霰彈槍，把槍口塞進去一陣亂攪，攪爛裡面原本留下的造型模子，實在是他覺得剛才驚鴻一瞥的那頭造型有點特別，別被專業人員看出什麼來，讓蒂雅直接把羊毛繩隔斷，把那串鑰匙掛到她身上，再拔出霰彈槍：「有膠帶沒，把這根棍子綁在霰彈槍上，給我裝回背上去！」自己就順手在旁邊的彈藥箱裡找到一發RPG火箭彈，塞進那個洞眼裡，再更換位置掛上那件也許就是本拉登的袍子，打消自己收回去做紀念品的古怪念頭，趕緊拉上蒂雅出去。

還好蒂雅個子夠高，飛快的把鑰匙綁在自己脖子上那片金屬牌鑰匙邊，然後取出一捲紙基膠帶，用牙撕下一塊把霰彈槍和那根也許是金棍的傢伙綁在一起，小心的把金棍朝內，霰彈槍在外面遮擋的用戰術背心後面的尼龍扣包紮綁緊，追債齊天林背後一路綁，兩人就趕著往外走。

感受到明亮天空的時候，堪堪弄完，仰頭已經能看見兩架支奴干在五六架阿帕奇的掩護下，小心的降落！

這就是美軍的排場了，比起之前米26加小羚羊掩護的陣勢，整個造價就高了好幾倍，其實米26遠比支奴干能裝，小羚羊的機槍榴彈發射器也足夠防備塔利班的輕武器攻擊，阿帕奇有點大砲打蚊子的味道。

這也是齊天林作戰策略跟美軍戰略的區別所在。

其實支奴干的機身裝載部分，就跟一個公交車車身差不多，剛降落到地面，嘩啦啦的就跳下幾十名武裝人員，看面相，看伸身手，一水兒的美軍特種部隊成員，只不過換了PMC便服。

廓爾喀們大多數已經分散到周圍警戒，這裡都是親衛，親衛圍著的PJ中間有一人起身給齊天林做個打開身上頻閃燈的動作，齊天林點頭，用無線電系統通知甘瑪： 「讓你的人把頻閃燈打開……」停頓一下：「有安全防空把握的，藏好不要開。」

給程良威的通知，也是這樣，兩邊都乾淨利落的明白。

果然，就算那些PJ已經被剝奪了所有通訊設備，齊天林在看見那些美籍特種隊員散開過來的時候，那幾架阿帕奇直升機好像得到了什麼訊號一般，齊刷刷的拉起高度，朝著幾個不同的方向擴展開，提供一個更大範圍的防禦姿態。

應該是他們看見地面展開有效防衛態勢的廓爾喀頻閃燈光了。

縱然是在白天，只要戴上紅外線鏡片，就能非常清晰看見這種燈光。

不過輪不到齊天林關心武裝直升機，美籍武裝人員簇擁著的一群人很明確的朝他靠近過來，誰叫他們兩口子站在空曠地帶那麼明顯，齊天林還是站在了一個單兵掩體旁邊，雖然美軍不太可能這樣拙劣的殺人滅口，但蒂雅可以讓他不厭其煩的做萬一準備。

態度非常好，幾名穿著新一代美軍野戰服和戰術背心，卻沒有步槍的軍人快步朝齊天林迎上來，其中當先一人就是熱情擁抱：「保羅！你這次可真是逮到大魚了！」

頭盔和臂章上都看不出端倪，但是在戰術背心的領口，還是有個極小的單色編織塊，四顆黑色五角星表明了對方頂級上將的身份，右胸前的尼龍粘條上史密斯的名稱表明他就是目前阿汗富戰區最高指揮官，來自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四星上將史密斯！

陸軍的衰落可見一斑，自打2009年以後，美國陸軍第一次失去地面戰場最高指揮官的當然人選，居然被別的軍種拿走，連續好幾任阿汗富戰區指揮官都不是陸軍的將領了。

齊天林能行標準的美軍軍禮，身為美軍外籍上校，他現在是必須要行這種禮了，在西點軍校也培訓得不錯，史密斯卻笑著打掉他的手：「你能保證沒有狙擊手看著我們？」

在戰地上，美軍下屬可以不向上級軍官敬禮，也是寫進了條令的，就是為了防止暴露高級指揮官被狙殺，但史密斯這個動作顯然有更多親暱的成分，齊天林也笑起來：「還行，真值得您也來看看？」

史密斯點頭：「看看，我就是來看看……」

那齊天林就帶路，一大群親衛中間包裹的毯子，史密斯卻只是遠遠的看著，不過去，身邊一群人就圍上，採集DNA樣本，拍照，搜身，裝進屍袋，一系列的活兒，做得駕輕就熟，沒有因為對方是本拉登，就有格外的不同。

史密斯身邊一位全副武裝的中校快速的給齊天林敬禮：「請指示具體範圍！」手中展開一張手繪的該地區大略平面圖，明顯是剛畫的。

齊天林接過地圖本上的記號筆，在上面勾勒出幾個進出口：「只有一到兩人勘察過，這裡是入口，這裡和這裡還有兩個野外出口，擊斃地點在這裡，這裡有屍體，其他區域還沒有勘察，只能基本確認沒有活口，請注意隱蔽爆炸物。」

中校在地圖側面的空白處，先寫了個自己的名字，傑克，然後用手指再敲敲旁邊的空白，齊天林懂了，笑著籤上科巴斯保羅的名號，這就算是個戰地交接。

那些應該是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的成員們，隨著這位中校在通訊器裡面的安排，迅速 展開包圍了整個村莊山地，用紅白警戒條拉起了警戒區，齊天林也通知自己的親衛們離開之前的防衛區域，這是人家的地盤了。

親衛們沒有表情的收拾起自己的槍械跟物資，撤退到警戒區外，三名PJ倒是沒有見到親人的感覺，默默的站起來，對靠近他們的幾名海軍陸戰隊軍官出示身份證件，立刻就被帶上了支奴干。

齊天林看見史密斯從頭至尾都只是伸頭看看，直到最後屍袋已經被抬上支奴幹才突然開口：「保羅，你要跟我們一起走！」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初步顯現

　齊天林不意外。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立刻就將面對一系列的盤問跟質詢，不可能把自己留在這片戰地上，所以也不抵抗，點點頭：「我把武器裝備給下屬。」

　當著史密斯上將，就開始脫取自己的戰術背心，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蒂雅伸手幫忙，齊天林也幫她摘，有些鎖扣一個人操作的確不太方便，有時候上將都能伸手幫一下，齊天林招手叫過自己的親衛隊長：「老規矩，我和夫人的裝備都送回後勤部保養……」右手單獨摘下步話機，拆掉耳麥，直接用話筒：「斷手！」這是甘瑪在呼叫頻道裡面的代號，但齊天林很少用，畢竟他的命令一下，基本都是甘瑪在接收。

　甘瑪應該能感覺到不同：「老闆！」

　齊天林吩咐：「部分人手可以靠近公路撤離，其他人為這一帶提供外圍保護，我和夫人先撤離跟隨美軍說明情況，你們注意安全，有什麼問題，隨時通過二號通訊渠道跟我聯絡。」

　甘瑪肯定的回應：「是！老闆，祝您一路平安！」

　所有黑人部隊的一號頻道是亞亞，廓爾喀的一號頻道是馬嘉，兩邊二號頻道都是瑪若，齊天林就是要他們通過公司的正規渠道聯絡，這是有預案的，要求甘瑪約束部下，全面聽從美軍指揮，至於部分人，肯定就是指程良威那邊，甘瑪要協助程良威一部人撤離這個敏感區域。

　綁著金棍的沉重戰術背心很平常的被遞給親衛隊長，但齊天林托住戰術背心的手在交接時候，遮在下面飛快的拉住親衛隊長的手，捏住了霰彈槍邊的金棍，再把蒂雅的戰術背心步槍之類丟上去，隊長捧著一大堆物品轉身離開，所有親衛在齊天林做了手勢以後，才轉身跟著親衛隊長撤離這個區域，去尋找甘瑪的主力戰隊。

　口中輕鬆的跟史密斯上將閒聊著之前發生了什麼，和蒂雅都只攜帶了右腿的一把手槍，就跟著上將登上另一架支奴干，看得出來，有不少特種部隊之外的便裝軍裝都留下來了，機艙裡空蕩蕩的一起升空。

　支奴干升空的感覺真不咋的，很有點搖搖擺擺的不穩定感，史密斯上將肯定比齊天林更適應這樣的感受，他的一名親兵端著一個托盤過來，這架有四星上將的雙旋翼直升機，內部結構還是稍微不同，不完全側重於作戰，托盤上有兩個酒杯裝點威士忌，還貼心的為蒂雅帶了一瓶礦泉水，姑娘自己伸手拿過，說聲謝謝，就拉過艙壁上的安全鎖扣把自己掛在側壁，一聲不響的坐在側面輕輕抿水喝。

　上將也輕抿一口酒，看看空蕩蕩的機艙只有另一頭有幾個他的幕僚：「是陸軍部要我第一時間把你接走的，空軍覺得你搶了他們的風頭！」說完就哈哈哈的笑起來，現在的海軍陸戰隊，只是掛著海軍的名兒，實際上已經是海陸空三軍之外，獨立的四大軍種之一，在海空一體戰的方針之下，陸戰隊是跟陸軍站在一邊的，當然也是出於海空軍實在是太強勢，搶走太多預算的原因，現在美軍的預算真是個大問題。

　齊天林做鬱悶狀：「我還不太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事情規格完全變樣！」

　史密斯揮手：「我沒有錄像機讓你看，回頭你自己去找，關於這次赫拉裡的宣誓就任演說，空軍是下了大力氣的，結果就那麼匆匆一閃而過的功績，原本也還算是個主角，等你那個突然的射殺畫面一出來，完全沒有人記得他們做過什麼了，他們有人就懷疑是陸軍部跟你串通了故意這樣的。」

　搖搖手裡的酒杯，更加表情精彩：「最關鍵還是，海軍和空軍聯手在2011年演的那場戲，現在已經被要求立刻到國會接受質詢，現在是他們要如何自圓其說，海軍出人手，空軍出支援，最後海軍處理收場的整個事件，當時他們就生怕陸軍和我們搶功，自己生拉硬拽的完成，現在被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證明全都是假的，所有參與此事的軍官將領才幾個小時，都已經分別接到立刻前往華府的命令，而且必須保證所有接到這個命令的人員人身安全，相比之下，你的生命安全也成了我們跟陸軍很在意的事情。」

　「我的人手也能保證海空軍沒法掉包掩蓋事實真相，希望你擊斃的這個是真的！」酒杯邊翹起的手指表明他的心情愉悅，也同時指了指正在旁邊並列飛行的另一架支奴干，那具屍袋就在那邊，而DNA採樣卻在這架直升機上，假如……真的有毀屍滅跡的情況，勢必擊落兩架支奴干，還得包含一位四星級上將！

　這真不太可能，任誰哪位空軍駕駛員都不敢擔這樣的責任。

　齊天林聽著曠日時久的軍種之爭，居然白熱化到了這種程度，有些呆滯的不知不覺把小半杯威士忌都一口氣喝了，直到沒感覺到那琥珀色的液體，才醒覺的咋咋嘴，放下杯子：「我……我還得回去跟赫拉裡……哦，現在是總統閣下交代整個過程了。」

　史密斯點頭：「對！我就是負責把你帶離戰區，然後你直接返回華府，請記住你的立場，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打壓住海空軍貪得無厭的擴張心態，保證陸戰為王的基礎事實，我們知道你在總統閣下那裡也有一定的發言權，會全力支持你在總統身邊的發展，這對我們都是最有利的選擇，不是麼？」

　齊天林有點眨巴眼睛，才能相信目前的格局，是陸軍和陸戰隊兩大軍種主動示好，要通過他跟新總統保持步調一致，影響國防部軍種狀況，這樣的層面是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就連跟國防部長或者赫拉裡女士的高層接觸，實際上都沒有得到這樣實質性力量的協助，美國陸軍跟陸戰隊的坦言示好，把他視為己出的態度！

　當然齊天林的回應也很坦率：「我本來就是陸軍部的合作者，也很榮幸能跟陸戰隊合作，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共同努力吧！」迎上勤務兵給自己倒上的小半杯威士忌，同史密斯來了個響亮的碰杯。

　蒂雅依舊一動不動的握著礦泉水瓶，坐在側面，目光鎖定面前地板上的鋼花紋路，其實手指卻在水瓶上彈動，為的是保持手指鬆弛靈活度，隨時便於拔槍射擊，假若丈夫發出什麼訊號的話！

　只是在下直升機的時候，齊天林對小老婆做了個鬢角邊的手勢，蒂雅就摘下了面紗頭巾，減少這點看起來有阿拉伯元素的細節，改把頭巾紮在脖子上，順便也遮住了那串鑰匙。

　跟史密斯擁抱一下之後，跟一隊海軍陸戰隊士兵一起，攜帶那具已經放進冷凍棺材裡面的遺體，登上一架C130運輸機，從這個阿汗富北面鄰國的美國軍事基地機場起飛，直飛華盛頓！

　檔次也非常高了！

　那些海軍陸戰隊員看向科巴斯保羅的眼神都格外不同，比之前那些美軍士兵看待保羅那種尊重的眼神更加熾熱，這個已經幾乎達到美軍兵王級別的傢伙，運氣和口碑都實在是太逆天！

　齊天林只有偶爾跟他們抬頭目光相對時候，才淡淡的笑一下，大多數時間都跟蒂雅坐在一起，低聲聊天，聊孩子，聊飛機，聊槍械，甚至別的太太，就是絕口不談那串鑰匙和那根看起來跟戰錘差不多體型的小兒臂膀一樣的金棍。

　其實齊天林的腦海裡一直在翻滾幾個小時前，自己在電筒強光下看見的那個拔出來的金棍頭造型，外露的部分到一半的地方都是四楞的方柱體，尖頭上掛了個圓環，看上去就好像日常伊斯蘭教家裡難得的精美飾品，而另一半就是圓柱接著，到另一頭卻是一個比圓柱略粗的圓盤，圓盤上有幾個很不規則的缺口。

　就是這個特別的不規則缺口，讓齊天林覺得這彷彿是個什麼東西。

　但他能確認這肯定不是跟戰錘戰刃一樣的法器，他慌忙中也揮動過一下，腋下的戰刃都有了回應，那棍子卻沒反應，而且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武器，黃金棍來做武器？誰都願意挨幾下了。

　但那究竟是什麼呢？當時手指摸著斑駁的青銅銹一樣痕跡，好像棍身上還有花紋，實在是來不及細看了，只有等到這一檔子事情處理完，才能回歐洲去看看能搞清楚不。

　他還是相信那幾十名親衛，就算是全都死光光，都一定會拚死把東西送到廓爾喀中間，而過千名廓爾喀再加上補充的非洲小黑們，齊天林有絕對把握能保護親衛把東西帶回歐洲。

　要不是上將一直虎視眈眈站在旁邊，他是打算把戰刃和戰錘都拆下來遞過去的。

　現在只能輕輕的把蒂雅攬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大腿上好好休息一下，其實從昨天夜裡開始火燒作戰，他們所有人都亢奮了十多個小時，現在更是在跨越時區，等到美國都是總統宣誓就職儀式後，快一天了。

　這飛行的十多個小時期間，又發生了什麼呢？

　飛機除了在地中海的美軍基地暫停加油，根本不允許任何人登機，當地的美軍更是從陸軍到陸戰隊還有空軍海軍的各方面人員都被調到現場，相互監督地勤人員補給燃料，不敢下飛機擅離職守的機上所有人員都只能通過自己攜帶的單兵口糧充飢。

　連美軍基地自己的伙食都不敢吃了！

　相互防備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這就是2011獵殺行動顛覆了美國軍方價值觀和信任感的結果。

　這還只是初步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