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5-17 18:52
第424章 暗度陳倉
星月滄瀾側身將他樓住,把玩著他的頭髮:「這也沒準,說不定他也是在試探我們。此 ...
第428章 撕下面具
維棠的腦子轉得極快,想到昨晚不驚在自己的肩膀上握了一下,莫非就是那時被他動了手腳?不然的話,他即使再慾求不滿,也不可能抱這麼個貨色。
不過,只要他們兩人都吃下了那「解藥」——哼!
「本公子看得上你?為何不立即滾開?」維棠疾言厲色。
董雕臉色蒼白:「小,小的想走,但是,公,公子……一直,拉著小,小的不放……」
維棠一臉陰霾,手上一用勁,董雕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立即血濺四壁。
他盯著牆壁看了一會兒,彷彿要將那牆壁看穿,冷哼一聲。再轉身時,他又是平時溫文爾雅的維公子。
等他整理完之後,走出房門,見到星月滄瀾一人站在荷花池邊,不由得心中一動。那人,雖然現在這張臉並非那麼出色,但他可以猜得到,下面一定隱藏著更俊美的面容。看他白衣飄飄,若能擁他入懷……
他若有似無地一笑,向星月滄瀾走出去。
他一個人站在那裡,不驚也不見蹤影,是否說明藥已經生效了?那藥丸名為「無情」,可以讓兩人忘掉對對方的情意。
「陸兄,早。」
星月滄瀾回過頭來,尚未說話,身後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爹爹!」
「跑那麼快做什麼?」星月滄瀾好笑地扶住不驚,看他氣喘吁吁,還真像一個小孩子。
不驚嘿嘿一笑,對維棠道:「維公子,早。」
維棠看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臉色微微一變,擠出一個笑,道:「早。」
「維公子,抱歉。」不驚突然道。
「為何道歉?」維棠一笑,好奇地問。
不驚遺憾地嘖了一聲:「昨晚的那兩粒藥丸,被在下糟蹋了。昨晚我和爹爹本來準備沐浴之後才吃藥的,但因為太想脫離忠心丹的控制,我二人一邊沐浴,一邊就著茶水吞藥丸,豈止,一不小心卻將兩枚藥丸落入水中……辜負維公子一番好意了。解藥難得,想必已經沒有多餘的了。」
維棠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當然知道不驚這些話事假話,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自己身上下藥,顯然是對自己起了戒心。既然有了戒心,又怎麼可能吃下自己給的藥丸?
自己是小瞧這少年了。
他看向少年,少年滿臉歉意,那雙眸子亮晶晶的,似乎能看穿人心,如同清潭,深不見底。
不過,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機會便是。
任你有再大的能耐,如今卻已是甕中之鱉。
他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表情也多了幾分淒然,道:無妨,只是可惜了。「可惜的是什麼,只有他最清楚。
」二位請自便,稍後會有人來請二位用早膳,在下先行一步。」
看著維棠走遠,不驚重重地哼了一聲。
星月滄瀾冷笑道:「不得不佩服,他確實很會裝。小傢伙,你既看不懂他,我們直接離開便是,沒有必要留下了傷眼。」
不驚搖頭道:「不。他大概覺得本公子很好對付,那麼,本公子就讓他心服口服。」遊歷多年來,他從來未用毒藥傷人、這一次,只怕要例外了。他看得非常清楚,維棠遠未放下對星月滄瀾的執念,他若是再敢對星月滄瀾不敬,必殺無疑。
「爹爹,我們先回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不驚從乾坤袋裡掏出瓶瓶罐罐,在兩人的衣服上塗塗抹抹。跟著兩位刺客到這裡之前,他假意稱回去收拾衣物細軟,其實是讓天雷回神界取藥去了。這裡面的藥物不只有那郁秀的傑作,還有許多是他自己閒來無事配來玩的,應有盡有。有這些法寶在身,即使他想讓維棠聽命於他也不無可能。
一連兩天,維棠多次想方設法對不驚和星月滄瀾二人下手。無奈他不忍傷害星月滄瀾,偏偏星月滄瀾又和不驚形影不離,是以一直沒有得逞,反而他自己吃了不少苦頭。不驚澆花時不小心將水灑在他身上,讓他癢了整整半天;好不容易碰到星月滄瀾的衣角整只右手都腫的發紫,一靠近星月滄瀾六尺以內就不停地打噴嚏……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對手是一位厲害角色。
如果不驚存了殺自己的心,自己早已死了七八次不止。
他們雙方其實都很明白,現在他們只不過都在等著撕破那張面具而已。
不驚看到維棠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時,微微一笑,那時陽光正燦爛,少年的笑容在維棠看來有些刺眼,威風吹起他的髮絲刷過他的臉,少年偏了偏頭,斜著瞄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過路人。
「不打算裝了嗎?」不驚環手抱胸,看著他站在六尺以外。
現在的維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神情冷漠,目光殘忍,氣息冰冷。這,才是藏在面具後真正的他。
不驚感覺得到,暗處,不知何時,多了不少陌生而浮動的氣息,就像是伺機而動的獵人。只可惜,他們所認為的獵物,不是他們懂得了的。
星月燦爛就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躺在躺椅上看書,聽見聲音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們,並未起身,視線又落回書上,彷彿這邊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
這態度使得維棠的臉更加陰沉。陸滄,陸滄,他就對自己的小情人這麼自信?
隨後,他又笑了,笑得邪惡而危險。
「裝得再像也對小公子沒有用,又何必再裝?」
「現在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驚狀似讚賞地頷首,神情絲毫不見緊張。
維棠斂了笑容,冷聲道:「陸放,你太小看我了。」
「不,不,」不驚向星月滄瀾看了一眼,道:「本公子從來不小看自己的對手。」
維棠低聲一笑:「是嗎?那你還敢與不懂法力的陸滄單槍匹馬地走進我的地盤?」
「本公子既然敢來,自然就有萬全之策,」不驚莞爾一笑,隨意在身邊的樹上一靠,「維公子若是不信,何妨一試?」
維棠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似乎在盤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他不知道不驚的法力到底有多強,但他知道他非常擅長用毒。
不驚也不催促,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幾步,不緊不慢地道:「你和清宮之間究竟有何矛盾,與本公子無關。但你最好不要把本公子的人扯進來,不然的話,哎,即使天大的計謀,只怕也要因為本公子的介入功虧一簣了。」
「狂妄小兒!」維棠沉聲道。
「多謝謬讚。」不驚說這句話時,卻是看著星月滄瀾的,俏皮地眨眨眼。
星月滄瀾聽到這一句熟悉的話,同時轉過頭來,遠遠地迷人一笑,神色間多了一抹不耐,書也被他合上:「小傢伙,你說過一盞茶地功夫就可以說完。可以走了嗎?」
維棠的臉色又是一變,盯著不驚:「你竟然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不驚呵呵一笑,諱莫如深地道:「你何不想一想,一直小看別人的人是不是你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走向星月滄瀾。
暗處隱藏的人蠢蠢欲動。
維棠盯著一高一矮並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讓他們走。」
不驚得意的一笑。
維棠看著他們飛起,忽視心中的嫉妒,冷聲道:「陸放,下一次見面,定要你後悔。」
不驚回過頭來,招招手:「本公子恭候大駕。」
星月滄瀾也回過頭來。
維棠一愣,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絲期盼。
星月滄瀾卻嘲弄而鄙夷地一笑,冷冽的目光直視著他,犀利,無情而不屑。
並沒有他以為的警告。
是因為連他也不將他放在眼裡嗎?維棠握緊了拳,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長髮翻飛,如同邪魔降世。
一離開維棠的地盤,不驚頓時覺得心情舒暢許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曲。
「Fighting with me in the perfect world,go with me just like a bird……」
星月滄瀾臉上浮起笑意,從背後抱住他:「這麼開心?」
不驚嘿嘿地笑著,笑彎了眼眸:「不用再見討厭的人,當然開心。」
「那麼,爹爹可以將你之前的表現理解為是吃醋了?」星月滄瀾低低一笑,在他白皙的側臉親了一口。
「准了。」不驚豪邁地一揮大手。許是和星月側臉呆在一起久了,偶爾他的臉皮也可以變得很厚。
星月側臉哈哈一笑,將他的手舉起來親了親:「爹爹唯一擔心的是,如今維棠定然知曉你精通毒術,他會否將此事告訴容邵。」
不驚愣了一下,認真地想了想,道:「說不準。」
如今已經肯定維棠和容邵是對立的,至少表面看確實如此。為了打擊他和星月滄瀾,維棠確實有可能將此事告訴容邵。
「無妨,見招拆招。」不驚道。他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如今已過一個月,再過兩個多月,父皇的法力就可以恢復。在這之前,自己十二萬分小心即是。
回到清宮,得知被維棠奪走的那批貨果然被送了回來。
不驚當然不會認為維棠講信用,而是看出維棠對清宮頗有些忌憚。
他將事情向白杭匯報了一遍。他自然不會告訴白杭維棠看上了自己爹爹,直說維棠想利用他與他們父子二人相識這一點打探清宮內幕,還將維棠的那個據點告訴了白杭。
白杭又問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不驚笑道:「 他既已經正式向清宮宣戰,也無所謂殺了我們二人,所以把我們放了。」
白杭沒有懷疑,匆匆離開,大概是去寫信向容邵稟明情況。
星月滄瀾見到白杭走遠,忽然道:「小傢伙,你覺得容邵此人如何?」
不驚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星月滄瀾道:「除了最開始的幾天,他一直不在清宮。」
「這意味著什麼?」不驚問。他知道星月滄瀾一定話中有話。
星月滄瀾一笑,意味深長:「是啊。這意味著什麼?」
第429章 情之一字
魔宮御書房
「梁愛卿,可曾查出那些黑衣人與紫衣人是什麼來頭?」星月瓊若坐在案後,神色凝重。
桌案前方站著幾位大臣。
星月瓊若擔心的不只是那些刺殺他的黑衣人的來歷,還有救他的紫衣人的來歷。祈福之前,他曾收到匿名信件提醒到他祈福之日有人刺殺於他,所以帶了不少高手易容成普通侍衛同行。因此,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他沒有想到會有三方人馬出現,確定他沒有危險之後,那幾個人紫衣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可循的線索,讓他根本無從查起。
梁大人道:「陛下,那些黑衣人的著裝由內到外一模一樣,微臣猜想他們可能屬於某一組織。除此以外,微臣暫無其他線索,請陛下降罪。」
星月瓊若輕哼了一聲,梁大人立即慚愧地低下頭去。
「本王已經給了你們不少時間,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要你們這些大臣有何用?」
「陛下息怒。」眾臣齊聲道。
葉才出列道:「陛下,臣有事起奏。」
「准。」
葉才道:「陛下,臣懷疑此事與一對父子有關。」
「喔?」星月瓊若心裡咯登一下,暗道:這老傢伙莫非還想揪著皇兄和皇侄不放?
葉才自然不知陛下心中所想,道:「近年來,江湖中一直傳聞不斷有高手失蹤,各大門派多方調查都毫無結果;而數日前陸滄與陸放父子被牽扯到一件離奇殺人案裡,後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微臣懷疑他們也是像那些高手一般失蹤了。祈福聖日的刺客和他們之間說不定有某種聯繫。」
星月瓊若心中一緊,皺眉道:「愛卿可有證據?」
「這……」葉才遲疑片刻,才道,「微臣沒有證據,只不過,微臣以為,這也是一條線索。」
星月瓊若半晌無語。他擔憂的不是星月滄瀾和不驚的安危,而是在他的城界裡出現了這樣一個定位不明的組織,他竟然絲毫不知情。由此可見對方隱藏得有多深。只是,若那些黑衣人果真屬於某一個「組織」,那幾個紫衣人又是什麼來頭?為何會出手救他?
紫衣人……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有些古怪。
「罷,此事本王就交與葉大人和梁大人,本王希望能早日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微臣領旨。」
星月瓊若回到瓊瑤殿,鬼影正等得百無聊賴。在魔界呆了許久,他與星月瓊若的感情是越發好了。但只要星月瓊若一日不提娶他之事,他便一日不能心安。今日因為刺客的事,他心裡的不安越發重了,總有一種感覺,有一件與他有關的事即將發生。
「影,在做什麼?」星月瓊若見他支著腦袋發呆,微微一笑,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柔和起來。在鬼影之前,他只愛過一人,且那女子還不愛他,所以他一直不知究竟該如何愛人。與皇兄、皇侄走得近了之後,他以為世間所有的愛情都是像皇兄與皇侄之間那般轟轟烈烈的,所以他覺得與鬼影之間一直少來什麼。然而,與鬼影相處久了之後,他才知道,每一種愛情都是不同的,而他與鬼影之間的愛情就像釀酒,會慢慢的變得甘醇,讓人逐漸迷醉。
鬼影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回身,展顏一笑,快步走過去:「星大哥。」
星月瓊若回以一笑,牽住他的手正待說些什麼,卻發現鬼影的臉突然一紅,然後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毫不客氣地鑽入他的口腔,試探般地劃過之後,漸漸變得急劇,如狂飛亂舞。
「非逼得本王吃了你麼?」星月瓊若嗔怪,接著鬼影後腰的雙臂卻不松反緊,眼中升起情慾之色。
鬼影得意地眨眨眼,將頭靠在他肩上:「我不是說過了嗎?要讓你習慣我的『熱吻』,讓你一天也離不開我!」
星月瓊若但笑不語。傻瓜,你卻不知我早已離不開你。
鬼影拋夠了才鬆開他拉著他坐下,問起刺客的事。
星月瓊若不願他擔心,只簡單地說了幾句。
「星大哥,你說給你匿名信件的人是否有可能就是不驚?」鬼影道。
星月瓊若無奈地一笑,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知他們又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了,最近一直沒有消息。」
鬼影道:「如此看來,莫非他們深入對方內部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知曉有人要刺殺你的事。」他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抓緊星月瓊若的手兒不自知,心底隱藏著一絲不安。
星月瓊若回握他的手。他也是聰明人,思索片刻,豁然開朗。
「若是如此,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暫時不想讓我驚動對方。若非如此,沒有必要匿名。」
鬼影也感歎地搖搖頭:「他們……還真是哪裡危險哪裡跑。」
星月瓊若嗯了一聲,又想起那幾個紫衣人。明明他更應該在意那些刺殺他的黑衣人,不知為何,他的思緒總會落在紫衣人身上。
到底是哪裡不妥?
「瓊若!」鬼影見他走神,惱怒地叫道。
「你叫我什麼?」星月瓊若一愣,立即追問,見他鬼影臉上升起的紅暈,不由得哈哈一笑,戲謔道,「怎麼,敢做不敢當?」
「表哥,你在想什麼?」
水清一推開維棠的房門,看見他背對著自己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花圃。她不知道,他是想起那日星月滄瀾站在蓮花池邊地情景。
這裡已經不是之前的那處院子。陸滄和陸放父子二人離開之後不久,清宮的人就搜到了那裡,所以他才轉移到現在這個地方。
維棠慢慢轉過身,水清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英氣逼人卻又冷峻無比,雙眼中沒有半分柔和,彷彿承載著冰霜。但男子臉上闋偏偏帶著一抹笑。
「你,你是誰?」水清花容失色,連退三步,右手在袖中握緊,隨時準備出手。
維棠的聲音想起來:「怎麼叫了我一個多月的表哥,還不知道我是誰嘛?」
「你,你……難道你根本就不是維棠?」水清的臉色變得煞白,大腦飛快地運轉,有些混亂。
男子讚許地點頭:「不錯。我的名字叫陰鬱。」
水清雙眸含水,透出幾抹淒哀:「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假扮維棠的?說會娶我的人是你嗎?」
陰鬱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溫柔地扶她坐下,輕聲問道:「那麼你喜歡維棠還是喜歡陰鬱?」
水清的嬌軀漸漸向他傾斜,靠在他肩上,藕臂摟住他的頸項,無限嬌羞。
陰鬱微微一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水清的身軀一顫。
「別怕,」陰鬱輕輕地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撫,「維棠是假的,他的表妹自然也可能是假的。」
「你,我,我叫水漪……」水清見他沒有推開她的意思,鬆了一口氣,嘟嘴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陰鬱縱然地讓她在自己身邊扭動,笑道:「因為真正的水清早已死在我的手中。」
水漪心底莫名一寒,急忙道:「但我是真心愛你的!」
「噓,我相信,我當然相信,」陰鬱輕柔地順著她的頭髮,「我也喜愛著你,不然的話,我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你說對嗎?」
水漪被他溫柔地笑容迷惑,癡癡地看著他,點點頭。
「不過,我現在遇到一個難題,你願意幫助我嗎?」陰鬱輕巧地將她抱起,放在自己懷中,就像抱著無價之寶。
水清遲疑地道:「我……」
「是在擔心容邵嗎?」陰鬱輕柔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水漪埋在他胸口的臉驀地一僵,雙眼也瞪得極大。這個男人竟然知道自己是清宮的人。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我吃過忠心丹,所以……」她沮喪而絕望的低下了美麗的頭顱。
陰鬱再次柔柔地吻她:「放心,我不會強迫你背叛容邵。我喜愛著你,怎麼忍心讓你為難呢?」
水漪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嬌美地一笑:「郁哥,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
陰鬱滿意地一笑,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我要你把這種藥放進陸滄和陸放的飲食中。可以嗎?」
「可以。」水漪將瓷瓶收入懷中。
「乖。」陰鬱輕笑,低首吻她的臉。
她沉醉地閉上眼,鼻端聞到清幽的香味。
陰鬱的眼中沒有半分笑意。容邵,上次未能破壞清宮與青竹山莊的結盟只是一時失手。我們之間的決戰這才剛剛開始。
只不過,在這之前,陸滄是我的了!
第430章 兩兩相忘
等了兩天,水漪終於等到星月滄瀾和不驚都不在房間的時候。她心中大喜,立即悄無聲息地竄到門邊,伸出手推門。
不料,指尖卻立即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一道隱形結界因為她的觸碰立即顯形,轉瞬即逝。
「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居然這麼謹慎……」她皺了皺眉,只得先行離去,另想他法。
誰知,她剛走到圓拱門處,正好看見不驚、星月滄瀾和楓林三人向這邊走來。等她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水漪姑娘?」不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別來無恙?」
水漪盈盈一笑:「多謝小公子掛心,水漪很好。」
不驚向院子裡望了一眼,笑道:「這院子裡住的都是大男人,水漪姑娘下次要來還是與人結伴而行的好,不然的話,恐怕會惹人非議啊。」
水漪擠出一個笑容,毫不示弱地道:「小女子與各位同在清宮,大家自然都是兄弟姐妹,小公子言重了。小女子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她璀然一笑,逕自離去,走出極遠,還能感覺到落在背上犀利的目光。
她不知道看著他的人是陸滄還是陸放。
她並不笨,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被容邵收為己用。她很清楚,這兩人很難對付,尤其陰鬱對她說過,陸放非常擅長毒術。她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能確保在他們父子二人的飲食中下毒且不被發現。她也曾想過將陸放擅長毒術的事告訴宮主,一旦那樣,宮主必定容不下陸放和陸滄二人。只要他們被趕出清宮,陰鬱會更容易得到陸滄。但是,陰鬱將這一點告訴她未嘗不是在試探她,若陸滄和陸放二人真的因此被容邵趕出清宮,陰鬱定會知曉是她向宮主高密。屆時,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宮主既然能把她安插在陰鬱身邊,陰鬱未嘗不能在容邵身邊安排人。
所以,她只能選擇下毒。
不驚三人走到房間門口時,楓林正待解除結界,突然看見結界上多了幾個指印,道:「公子,小公子,有人碰過結界。」
星月滄瀾邪氣一笑,眼裡閃爍著和狐狸一樣的光芒:「看來,水漪姑娘剛才想要拜訪的人是我們。」
楓林解除結界,然後跟在兩位主子後面進去。
不驚道:「她一定還會再出現,且看看她想做什麼。最近還真是有些無聊。」容邵一直沒有現身,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使得他們即使留在這裡也處於非常被動的地位。
還有一點,不驚也很在意。水漪到底是容邵的人還是「維棠」的人?
一連幾天,水漪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容邵回宮,大辦慶功宴。不驚幾人從賽爾那裡得到消息,前天又有人意圖闖入魔宮刺殺魔王,被容邵和他的手下在宮外攔截,活捉了三人。
慶功宴上,容邵的心情非常好,賞賜眾人剛挖出來的尚未開封的十八年女兒紅。星月滄瀾本是愛酒之人,喝了許多,十八年對他來說不長,那就卻別有一番滋味。
不驚見他盡興,心中開心,也陪著喝了不少。兩人回到房間後,馬馬虎虎地沐浴過就睡了。
豈知,第二天一早,星月滄瀾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離床不遠處的桌邊,坐著一位一臉冷峻的陌生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目光直接,讓人生厭。
「你是何人?」星月滄瀾挑眉,不慌不忙地坐起身,優雅地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衫之後下床,用清冷而危險的嗓音道:「本公子不喜歡被別人盯著。」
男子勾唇,倒了一杯熱茶,向他示意,溫聲道:「我是陰鬱。你怎麼會倒在外面?」
「什麼?」星月滄瀾皺了皺眉。
陰鬱聳肩道:「在下昨天回來時看見你躺在我的家門口,所以讓人把你抬回來了。」
「喔?」星月滄瀾回憶了一下,無果,「莫非真是喝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暗城。敢問閣下大名?」
星月滄瀾盯著他好一會兒,陰鬱只是得體的微笑。
「伐九。」
陰鬱一愣,心中暗道:莫非「伐九」才是他的真名字?又或者說他確實叫陸滄,只不過他對我有所防備才用了這個假名。
「原來是伐公子,如果閣下沒有去處的話,可以暫時留在這裡。這裡是在下的避暑山莊。」
星月滄瀾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周圍:「我記得,我有一個兒子……還有……」
陰鬱的臉色微微一變,關切的問:「想不起來了嗎?」
星月滄瀾擺手道:「你只見到本公子一個人在外面?」
「是的。不然的話,我怎會單獨救你一人?」陰鬱的表情似乎覺得他問得有些好笑。
星月滄瀾輕叩桌面:「那便多謝了,有朝一日,你定然不會後悔救了本公子。」
「自然不會後悔。」陰鬱別有深意地笑著點頭,心中暗道;這個男人,氣勢傲然,對自己說話的口氣就像發號施令的王者,不過,不管你是何身份,都將屬於我。
星月滄瀾靜了片刻,忽然在臉上抹了一把,撕下一張精巧的面具,露出另外一張英俊的臉。
陰鬱一愣,不自知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是自言自語:「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面貌……」
「你說什麼?」星月滄瀾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神情有些冷。
陰鬱微微一笑,壓下心中的得意與激動:「沒什麼。」
清宮內,不驚睜開眼,有些迷糊的看著上方,只看見銀黑色的紗帳。
「小公子,您醒了?」
「嗯。」不驚坐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穿上,聽見楓林倒茶的聲音。
他很快將自己打理整齊,然後洗漱,清清爽爽地走進院子,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楓林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後面。
「嗯……為何沒有看見爹爹?」不驚奇怪的問。
楓林奇道:「小人還以為小公子知道公子去哪兒了?」
「為何我應該知道他去哪兒?」不驚撇嘴道,「他是我爹,做事總不至於還要向我這個兒子匯報吧?」
楓林一楞:「小公子,您和公子吵架了?」
不驚歪頭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不曾。為何這麼問?」
楓林疑惑地皺眉道:「小人斗膽,平時公子和小公子不是一向形影不離?」
「有嗎?」不驚不以為然地撇嘴,「不過,他突然間離開,確實很奇怪。」
躲在暗處的水漪微微一笑,悄然離開,回到陰鬱的避暑山莊。
「郁哥。」水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陰鬱皺了皺眉,在水漪進來時,表情已經變得極為溫柔:「進來。」
水漪一進來,目光首先飄向星月滄瀾。
哼,任你們萬般小心,卻萬萬想不到本姑娘會借由宮主的手下毒。那叫做「無情」的毒粉就倒在尚未開封的女兒紅裡。
「如何?」陰鬱微笑著問水漪。
水漪得意地一笑:「絕對沒有問題。」
星月滄瀾並未聽懂他們的話,只是皺了皺眉。
白杭等人很快發現星月滄瀾不見了,而且古怪地發現不驚對星月滄瀾的失蹤反應極為平淡,雖均感不解,卻也只能在心中疑惑。
容邵也深感奇怪,特意將不驚叫去細問一番。不驚哭笑不得,但容邵提出幫助他尋找星月滄瀾時,他求之不得地答應了。畢竟,那是他爹,而且還是尊帝,若真出了意外,天下大亂。
不驚雖然也很擔心,但並未心急如焚,該做什麼做什麼,但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只剩下楓林一人。許是因為楓林現在只需服侍他一人,形影不離的人變成了他們兩人。
沒過幾天,風言風語又起,說是不驚和楓林主僕之間有了禁忌之戀,不少人經常看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地湊在一起。他們也只敢在私下說而已,雖然相處不久,不驚的性格他們卻已瞭解七八分。連宮主都敢頂撞的人,可見有多不好惹。
不過,他們都承認,雖然比起星月滄瀾還差了些,楓林本人也確實算是一位美男子。即使他們真的兩情相悅,外人有什麼立場反對?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為星月滄瀾打抱不平。剛失蹤幾天,小情人就移情別戀,可想而知這小情人是多麼地水性楊花。若是某一天星月滄瀾又回來了,定然痛不欲生。
「娘的,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說本公子水性楊花?」不驚氣得跳腳,只覺得這指控莫名其妙。
楓林連忙摟著他坐下,熟練地為他拿捏肩膀:「小公子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別氣壞了,呵呵。」
「你好像很開心?」不驚抬頭白他一眼。
楓林無辜地道:「小的不敢。」
不驚瞅著他半天,突然呵呵一樂,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指揮著楓林一會兒捏肩膀,一會兒捶腿。
辛烈和牧勉坐在一邊看他們兩人嬉鬧,如坐針氈,相視一眼,無奈一歎。
「三師父,六師父,你們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吧,」不驚曖昧地眨眨眼,「六師父,偶爾也要帶著三師父去約會。」
辛烈立即鬧了個大紅臉。
牧勉的臉上竟然也極為罕見地多了一抹粉色,然後站起身拉著辛烈走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看見賽爾疾步走進院子裡,向這邊而來,猜想他一定有急事,又跟著他一起返回。天風和天雨也聞風而來。
賽爾道:「我們找到陸公子了。」
「喔?在哪兒?」不驚立即追問。
賽爾似是有些為難,看了看不驚,欲言又止。
不驚嘖了一聲,靠回椅背上,一副懶骨頭:「賽爾叔叔,大男人就別這麼婆婆媽媽了。」
賽爾歎了一口氣,道:「那人和陸公子長得不一樣……」
不驚挑眉,示意他快些說下文。
賽爾繼續道:「但他應該就是陸公子,除了臉和名字不一樣,其餘的都一模一樣。」
「喔?他叫什麼名字?」不驚感興趣地問。
賽爾道:「伐九。」
不驚差點忍不住笑起來,看了看楓林,正巧楓林也含笑看向他。
眾人看向楓林,眼神複雜。
楓林得體地淡笑,不卑不亢,在不驚肩上繼續捏。
第431章 李代桃僵
賽爾看了看不驚,道:「宮主既然讓我們去找陸兄,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夠回來。不過,我們找到陸兄時,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似乎相處得不錯......」他說著,臉色變得為難起來,暗中注意這不驚的表情。
不驚臉上毫無異色:「卻不知那人是敵是友?」
賽爾臉色微變:「那人,是宮主的死對頭,名為陰鬱,就是前段時間一直假扮成維棠的那人。」
「如此豈非更好?」不驚站起身,神采奕然,「本公子去會一會那位陰公子。」
得知陰鬱所在之後,不驚和楓林兩人騎馬出宮,將近正午時分才進魔都,找到陰鬱所在的祥雲酒樓。這酒樓規模不小,說是酒樓其實是酒樓與客棧合二為一,即可打尖,又可住店。
陰鬱一行人就住在這裡。
「大哥,他們還真的找來了。」酒樓二樓的窗口,有一持劍的人看見那少年與一位男子將馬交給夥計之後,並肩邁入酒樓。
陰鬱向窗外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旁邊彷彿事不關己的星月滄瀾,含糊的道:「無妨,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弄清楚。」
他早已收到消息,前幾天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他一定要親自見過不驚才能放下心來,不然的話也不會等著他們找上門來。
話音剛落,傳來敲門聲:「陰公子,有一位陸小公子求見。」
陰鬱看了星月滄瀾一眼。
星月滄瀾微微挑眉:「叫他們進來。」
持劍之人正是陰斂,聞言微怒。大哥尚未發話,這伐九就自主主張,甚是無理。
陰鬱卻溫和一笑,用眼神制止他:「無妨。」
門推開之後,進來的正是不驚和楓林。
「爹,你果然在這兒,讓孩兒好找。」不驚似乎沒有看見陰鬱和陰斂,直接向星月滄瀾道。
星月滄瀾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並不熱衷:「你來得太慢了。」
不驚頓了一下,也不冷不熱的道:「是孩兒錯了。」
陰斂一直盯著二人的表情,對二人之間的淡然語氣極為滿意。他閱人無數,看得出來,他們二人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是不像有情。他的視線也落在楓林身上不短時間,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星月滄瀾自顧自的品酒,沒有再說什麼,右手習慣性的輕叩桌面,微瞇著眼,有一股說不出的慵懶意味,看在旁人眼中平添幾分誘惑。
陰斂的目光不自覺的又落在他身上,強壓著眼中翻騰的情感。
不驚這時才轉向陰斂,抱拳一笑道:「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陰鬱。未知小公子如何稱呼?」陰斂見招拆招。
不驚道:「在下陸放。」
陰鬱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沒有說什麼。
「不知這位公子是在何處救了家父的?」不驚彬彬有禮的問。
陰斂微微一笑道:「在下的家門口。」
「喔?」不驚皺眉想了片刻,又笑道:「多謝陰公子救命之恩。在下與父親一別數日,極為想念,這便想帶家父離開。公子救命之恩,在下來日定湧泉以報。」
陰斂搖頭笑道:「恐怕不妥,按理來講,小公子與九兄能夠團圓是美事一樁,只不過,九兄已答應在下去在下家中做客。」
「什麼?」不驚臉色大變,轉向星月滄瀾,「爹,您這是......」
星月滄瀾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道:「為父何去何從,你不必理會,自去忙你的事便可。」
不驚急道:「爹!您莫名其妙被人帶出宮......帶出家門必有陰謀,此時離開,孩兒實在不放心。」
星月滄瀾擺手,淡笑道:「你知曉為父素愛美酒,此番與陰兄同行,並無不妥,無須擔心。」
不驚堅定的道:「不行,爹,您一定要和我回去。您不懂法力,孩兒會擔心您的。」
「這......」星月滄瀾皺眉,猶豫不決。
陰斂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不驚眼中這才露出一抹得意,對陰斂道:「陰公子,在下家中已生變故,必須帶家父回去。閣下恩情,改日定當報答。」
話說到這份上,陰斂的態度也起了變化,笑容中多了幾絲冷意:「小公子,在下救了伐兄時,他已然忘記許多事。小公子自稱姓『陸』名『放』,在下豈止你是否真是『伐』兄之子。所以,請恕在下不能讓你帶他走。」
「如此說來,陰公子是不想放人了?」不驚揚眉一笑,一甩長袖,傲慢無比。
陰斂含笑直視著他:「小公子何必『趁人之危』?」
楓林上前一步道:「小公子,你帶公子走,這裡交給我。」
不驚有一絲遲疑,低聲道:「以一敵二,你真有把握?」
陰斂看見他不自覺的握住楓林的手以及他眼中浮起的擔憂,唇角古怪的勾起。他竟然真的與這僕人在一起,無妨,只要不壞他的事即可。
楓林略略一笑,對不驚投去安撫的眼神。
不驚突然發難,一把攥住星月滄瀾手臂,道:「爹!跟我走。」
「慢著!」陰斂距離他較近,立即拔劍阻攔。
不驚輕鬆躲過,與星月滄瀾從窗口一躍而下。
陰斂飛身想追,楓林身形一晃,已擋住他去路。
「何必著急?」
陰鬱見不驚將星月滄瀾帶走,冷哼一聲,企圖從門口離開。
楓林微微一笑,使出分身術,也將他攔了下來。
不驚帶著星月滄瀾離開之後,並未走遠,而是進了隔壁的一家茶樓。奇怪的是,這家茶樓空無一人。
「小公子,公子不會有事吧?」「星月滄瀾」突然出聲,口氣焦急,語出驚人。
不驚自信一笑,道:「不會。」
原來,這「星月滄瀾」竟是楓林假扮的,而那個「楓林」卻是真正的星月滄瀾。
那日,不驚一行人發現結界被人動過之後,便料定是水漪所為。他們幾人本來早已對水漪起了防備之人,她的出現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
不驚便讓天雷暗中盯住她,結果,果然發現她有所圖謀。水漪得知宮主在慶功宴上將拿出十八年的女兒紅,心中便有了主意,偷偷將容邵交給她的藥物巧妙的放入女兒紅中,只道女兒紅尚未開封,沒有人能察覺到她所為。
她想的確實不錯,卻算漏了一直在暗中行動的天雷和天電二人。
另外一個算漏得人卻是陰鬱。上一次,他交給不驚和星月滄瀾的那兩枚叫做「無情」的藥丸,他們不僅沒有吃掉,也沒有丟掉,反而辨認出它的藥效。第二次下藥,陰鬱更不該仍舊選擇「無情」,怪只怪他對星月滄瀾的執念太深,從而失算。
既然得知酒中被下了藥,不驚和星月滄瀾自然有所防備。他們沒有喝酒,卻按照星月滄瀾的安排來了出「將計就計」。
那晚,星月滄瀾和楓林換了身份。他們二人相處將近四十年,對彼此知之甚深,要模仿對方輕而易舉。若非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提示,即使牧勉和辛烈二人也無法看出「楓林」非楓林。
唯一花了點功夫的是,星月滄瀾和楓林兩人一人沒有法力,一人有法力。
不驚用藥物暫時壓下楓林的法力,看起來就像沒有法力一樣;至於星月滄瀾,此時才告知不驚,他可以從如玉那裡借用法力。
如玉的法力,可以說是生於他本人,所以用起來揮灑自如。
一個人可以再一夜之間失去法力,但絕對不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一位高手。這也是陰鬱絲毫沒有懷疑「星月滄瀾」和「楓林」對調過的原因之一。
「星月滄瀾」故意當著陰鬱的面取下易容面具,也是不驚可以安排的,就是為了在將來打敗陰鬱之後可以毫不客氣的嘲笑他:哈哈哈,你丫的從來沒有得到過!
「小公子?」
楓林又叫了一聲,不驚才回過神,收起臉上狡詐的笑容。
「過一會兒爹爹自然會將他們引過來。三師父和六師父差不多該來了。」
不驚回頭張望片刻,立即看到辛烈和牧勉向這邊走來,他們身邊站著一位身高體型與星月滄瀾本人無異的年輕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臉以及穿著打扮與此時的楓林一模一樣。
「三師父,六師父,怎麼樣?」
辛烈嘿嘿一笑,道:「雖然時間有點短,但絕對不成問題。」
牧勉也微微頷首。
那位男子站在了楓林本來的位置,楓林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珮交給男子,男子接過去掛在脖子上。
「你可是自願的?」不驚問。
男子面容沉靜,頷首之後,淡聲道:「賣給許多人和賣給一個人有何不同?」
不驚不予置評,將手點在他額頭,消去他的部分記憶。
隨後,辛烈、牧勉和楓林是哪人呢一起悄然離去。
不驚笑瞇瞇的看著窗外,得意的模樣就像一隻正在搖著尾巴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