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5-3-1 17:55
第466章 妖界蟲亂
此時,花皇花淵叱吒與花界七殿下花軒昂也遵循尊帝旨意,來到妖界的靈脈處。
第468章 父子聯手
聽了電神的話,「金閣老」的眉頭皺了皺,隨後卻又立即舒展開。
電神並未察覺到,悶不吭聲的幻化出無數的閃電,同時向「金閣老」襲擊。閃電編織成橘黃色的牢籠,將「金閣老」困在最中間。
「金閣老」以神氣撞擊閃電之牢,卻並無成效,只讓牢籠微微一顫。
其餘眾人大喜,均鬆了一口氣。豈知,一口氣尚未出完,牢籠之外,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閃電散開,化為烏有。
「金閣老」傲然俯視著眾人:「諸位未免太瞧不起人。」
「父皇,注意到了嗎?」不驚戳戳星月滄瀾的手臂。
星月滄瀾頜首一笑,右臂從後頸繞過去搭在不驚的右肩上,覺得好玩似的捏著他的耳朵:「看到了。」
原來,兩人發現「金閣老」體內的亮點只剩下四個,極有可能剛才的反擊讓他耗盡了一顆遁空珠的靈力。這同時意味著,只要「金閣老」體內的另外四個亮點全部消失,「金閣老」便完全落敗。
雷神、雨神和電神三人見到「金閣老」再一次逃脫,同時惱羞成怒,覺得在尊帝和十二殿下面前失了面子。
三人相視一眼,齊聲道:「一起上!」
「金閣老」哈哈一笑,諷刺道:「原來各位上神也會以多欺少啊!」
電神嘴尖口利的反諷:「呵!金閣老是在說自己吧?你們是五個人用十份力量,我們可是只有三個人呢!」
「金閣老」頓時啞口無言,冷哼一聲,化解他手中的閃電。
「電閃雷鳴——」
「轟隆卡嚓——」
雷聲和閃電同時出擊,襲向「金閣老」,左右夾攻。從下往上看去,那些閃電就像是天空的裂痕,如密密麻麻的網,將「金閣老」當成網中之魚。
「天降瀑布!」
雨神在雷神和電神的攻擊之後出擊,雨水嘩啦啦落下,澆在閃電之上,氣勢更加凌厲,如同海嘯來臨時的波濤滾滾。
「金閣老」頂受三倍壓力,不敢大意,將體內神氣聚集在十隻手上,筆直展開,如同刺蝟般。卻不料雷、電、雨同時爆發,威力不可與之前相提並論,只覺得似是有萬斤重壓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擠壓。再這麼下去,自己非被擠成肉醬不可!
「金閣老」咬咬牙,只得再次運用遁空珠的力量。
雷神、電神和雨神感覺到對面撞擊而來的強勁力量,立即聯想是「金閣老」體內的遁空珠的力量。
三人相視點點頭,將全部力量均調動起來,同時喝一聲:「出!」
不驚看出三神意圖,臉色微變,清斥一聲「胡鬧」。
「啪噠!」
一聲巨響,「金閣老」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雷神、雨神和電神三人的身軀被巨大的爆發力彈出,不由自主向後跌去,口中也「噗」的一聲吐出鮮血。
這竟是一招「同歸於盡」!
三人好不容易穩住身體,不約而同向「金閣老」身上看去,果然見到他身上的亮點又少了一個,不由得大喜。
「金閣老」體內還剩下三顆遁空珠。
三人還要再戰,星月滄瀾冷斥一聲:「愚蠢!還不速速退下?」
雷神、雨神和電神三人同時單膝跪下,垂首道:「是,陛下。」
隨後,三人躬身退後後方,由另外幾位神氣較為充足的人為他們簡單的療傷。
「金閣老」站直身體,冷眼瞄向星月滄瀾。
「大哥,看來尊帝要親自動手了。」木閣老道。
「大哥,形勢對我等不利。」水閣老道。
「請大哥務必小心。」火閣老道。
土閣老不能言語,只用兩隻手稍重的拍了拍「金閣老」的雙肩。
金閣老揚眉一笑,用袖子擦掉嘴角的鮮血,低語道:「莫擔心,即使奈何不了尊帝,大哥定然也要叫他受些教訓。我們五兄弟可不是好欺負的。」
星月滄瀾將他們的細語聽在耳中,微微一笑,在微風中漫不經心的偏頭看向身邊的少年,風兒吹起他的磨發,整個人越發顯得清澈如水,邪魅似魔。
他勾唇一笑,俊目微挑:「小傢伙,可有興趣與父皇聯手?」
不驚回以邪氣的笑容,舉起雙手,俏皮的眨眨眼:「父皇沒有看到我已經將袖子挽起來準備大幹一場了嗎?」
星月滄瀾縱容而寵溺的一笑,搖搖頭,走過去將他的袖子拉下去,湊到他耳邊在他耳垂上懲罰似地咬了一口:「小傢伙的身體只有父皇可以看。」
戚,又不是女人,而且只是胳膊而已。不驚白他一眼,但也沒有再把袖子挽起來。
旁邊的雷神好奇的低語:「這……莫非尊帝也無把握可以對付那人,所以才要與十二殿下聯手?」
「噓!」雨神瞪了他一眼,「不得放肆。聽夜神說,陛下經常陪十二殿下去其他域界遊玩。這次也是一樣,陛下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陪十二殿下玩而已。」
雷神和電神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驚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怎的聽他們的意思,自己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只知道貪玩的小鬼?
他不滿的瞄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顯然也將雷神幾人的竊竊私語盡收耳中,回以促狹一笑。
不驚撇撇嘴,扭過頭去:「父皇,你前我後!」說完,他變出寶劍握在手中,不再廢話,飛向「金閣老」背後。
「沒問題。」星月滄瀾笑吟吟的應了一聲,也閃身出現在「金閣老」眼前。
不少人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陛下與十二殿下出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不驚左手手心在寶劍上一滑到底,寶劍劍身上立即閃起銀光,彷彿被塗抹了一層銀光粉。他低喝一聲,持著寶劍,身形晃動間,移形換位,身影幾乎與「金閣老」背部相貼。
眾人只見銀光左串右閃,隨即聽到「金閣老」發出幾聲慘叫,定睛一看,「金閣老」背後的手竟然被不驚全部砍掉!
「呃,剛才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先砍掉他的手?」雷神摸摸下巴,暗自鬱悶。
不過,沒有人理他,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交戰的三人身上。
「金閣老」慘失五手,怒不可遏,發出一聲爆吼,轉身撲向不驚,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星月滄瀾自然不會給他機會攻擊不驚,在「金閣老」轉身的那一瞬間,手心金光閃爍,又斷了他的第六隻手,從臂膀處一切而下!
眾人不由得在心底怕痛的發出一聲「嘶」的叫聲。
「金閣老」因為不適應星月滄瀾與不驚這麼密切的配合,而顯得有些左支右絀,一時不知道該先防備誰。想起尊帝父子二人曾經多次一起遊歷之事,「金閣老」眼中再次閃爍出凌厲的殺氣。
倒是他一不小心又一次看低了十二殿下。十二殿下的實力確實入不了他的眼,但十二殿下與星月滄瀾在外闖蕩多次,必定也曾多次共同禦敵。兩人一定非常瞭解對方的戰鬥方式,無怪乎他們可以配合得如此默契,堪稱天衣無縫。
他必須好好利用遁空珠的力量,不然的話,只怕今日真的沒有半份把握全身而退。
「父皇,你掩護我!」不驚向星月滄瀾投去一個眼神,又瞄了瞄「金閣老」的側腰。
星月滄瀾立即瞭然,知曉這小傢伙的目標是「金閣老」腰側的那顆遁空珠,暗道小傢伙聰明。只要去掉「金閣老」體內的遁空珠,「金閣老」的力量自然會變弱。好一招「釜底抽薪」。
星月滄瀾對不驚點了點頭,輕笑一聲,也幻化出四隻手。
「金閣老」臉色驟變,一邊防備背後的不驚,一邊緊緊的盯著星月滄瀾的一舉一動,暗自揣摩他的意圖。星月滄瀾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四隻手靈活自如的攻向「金閣老」。「金閣老」下意識的用自己的四隻手去反擊。
兩人的動作極快,留下重重殘影,如同千萬隻手在同時揮動。
「金閣老」與尊帝交手,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只能憑靠敏銳的感覺防備不驚偷襲。
忽然,星月滄瀾撤出了一隻手!
「金閣老」始料未及,微微一愣。
正是這一瞬間,不驚手心發出一支光箭,快如閃電,射向「金閣老」側腰的遁空珠。
「啊——」
皮肉摩擦的聲音之後,光箭撞上遁空珠,遁空珠立即破碎。星月滄瀾抬手推出神氣,反向撞擊遁空珠。遁空珠成千上百的碎片立即從「金閣老」的血肉之中飛出。鮮血四濺。
雷神非常有眼力見,命幾名天兵上前,用一塊巨大的布將碎片全部網羅。
「金閣老」恨意難消,剮視不驚,沉聲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
「咦?」不驚停下攻擊,無辜的眨眨眼,「金閣老。這話是否不妥?動手之前,父皇就說過會與本殿聯手。金閣老莫非年紀大了才如此耳背?」
「金閣老」喘息不已,憤怒的瞪著他,兩隻眼幾乎變成紅色。
不驚嘖了一聲:「其實,『金閣老』不僅不該生氣,反而該為此開心才是。這世上,能讓父皇與本殿同時出手的人可不多。」
星月滄瀾故意不贊成的挑眉:「小傢伙,你明知父皇是為了陪你玩才與你聯手。其實,單憑小傢伙一人,對付他應該也不成問題。」
「金閣老」猛的抬起頭,眼角因為太過強大的激動與恥辱而流出一縷鮮血。
不驚連連擺手:「父皇,不要說出來嘛。金閣老一直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聽到您的話,還不氣死?」
星月滄瀾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吧,父皇不說了。」
「星月滄瀾,星月不驚,納命來!」「金閣老」被二人的一唱一和激得嘶吼一聲,整個身體直衝而起,撞向不驚。
第469章 神界相聚
「冥頑不靈,」不驚冷嗤一聲,向「金閣老」迎上去,「重如泰山!」
他的身軀立即變得沉重巨石,筆直地撞上「金閣老」。兩道氣流劇烈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金閣老」被撞得七葷八素,倒抽一口冷氣,半響才集中渙散的意識。
星月滄瀾淡淡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還要再試一試嗎?」
「金閣老」氣吁吁地急喘,積蓄著力量。
「你們打算玩到什麼時候?」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突然憑空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聖帝出現在遠處,如從雲中而來,漸漸走近,青衫飄飄,一臉冷漠,雙眼銳利地盯著金閣老。他絕對無法原諒這五人,茉蘇那麼美好的女子竟然被他們連累致死。即使茉蘇從未愛過他,他也勢必為她報仇,是以,在茉蘇的墳邊陪伴幾日後,他立即趕過來,打算親自對付金閣老五人,至少要為茉蘇討回幾掌。
聖帝?眾人大驚,立即跪下,齊呼「聖帝萬福」。
星月滄瀾漫不經心地道:「我還以為你會來的更早一些。」這也是他一直陪著不驚如同戲弄般地對付金閣老幾人的原因之一。他早已猜到聖帝定然也想親自對付金閣老幾人。
「不驚見過聖帝爺爺。」不驚不太情願地開口請安,眾人面前還是要給老頭子一點兒面子。
聖帝點了點頭,目光仍然落在「金閣老」身上。
「聖帝,你,你也要插手?」「金閣老」沉著臉問,眼中一片死灰。光是一個尊帝他就奈何不了,更何況多了一個聖帝!
「『插手』?笑話!」聖帝冷笑一聲,「本帝乃神界太上皇,莫非沒有資格管神界之事?」
不驚適時插話,俊臉笑意盈盈:「有資格,有資格!」
聖帝淡笑瞥他一眼,忽然毫無預警地出手,右掌洶湧的金光向「金閣老」衝擊而去。
「金閣老」瞪大雙眼,沒有來得及說任何話,立即化為黑色灰塵,灰飛煙滅。剩餘的兩顆遁空珠緩緩落下,被雨神接在手中。
星月滄瀾揚起眉頭:「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們。」
「誰說他們死了?」聖帝望著飄渺長空,淡淡道,「他們的魂魄已被送入鬼界,讓鬼王上鎖之後,再送到神宮審判。」
星月滄瀾不甚在意地聳肩,沒有再說什麼,將不驚摟在懷裡。
「小傢伙,我們回去。」
語畢,他便悠哉地帶著不驚消失在原地。
「臭小子!」聖帝罵了一聲,「等等我!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餘下眾人無奈對視一眼,在尉遲雍率領之下,也打道回府。
此時的神界,花皇、冷潺等人已經被安排在宮內的別苑,飛騰和如雋也早已被接入宮內。眾人只等五天之後十二殿下的慶生宴。
回到神界,星月滄瀾並未像他以為的那般輕鬆起來,轉移靈脈,接見使者。。。。。。需要處理的事不少。
不驚則快活得多,將自己打理整齊之後,大搖大擺地前往冷潺幾人所住的行宮。許久未曾與冷潺幾人相見,說是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十二殿下到——」
冷潺、柳邀、飛騰和如雋四人正在正殿之內喝茶閒聊,聽到侍衛通報,四人連忙起身迎到門外。見到不驚手搖折扇,面含微笑,風度翩翩地走過來,四人立即要下跪行禮。
不驚不滿地嘖了一聲,手中折扇一扇,閃過的氣流將四人一起拖住。剛才一時忽略才沒來得及攔住那侍衛的通報,就猜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四位大叔,看來你們沒有把本公子當朋友啊。那本公子還是走算了。」
四人連忙攔住他,相識一笑。
「行了,是我們錯了還不行嗎?」柳邀跑過來摟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再往前走,我們可真不攔你了。」
不驚盈盈一笑,道:「冷大叔,柳大叔,飛騰大叔,如大叔,一別數日,別來無恙?」
「好得很,」如雋笑地拉他進來,「先進去再說。」
一行人坐定之後,這才互道上次離別之後各自的經歷。大堂之內,一時之間,言笑晏晏。
柳邀憤慨激昂地講完在人界轉移靈脈的經歷之後,不驚忍不住還是笑出聲。
柳邀何其敏感?更何況,上次在遊客島時沒少被這小子戲弄,立即警覺地追問:「不驚,莫非這又是你和你那惡劣的爹爹搞的鬼?」
不驚清咳一聲,故作無辜:「柳大叔,說話要有證據。冷大叔,你可得為我做主。」
冷潺又看了看柳邀,又看了看他,淡淡道:「我也有此疑問。」
不驚的表情更加純潔:「柳大叔,冷大叔,我和父皇完全是一片好心。不然的話,你們倒是說說,為何父皇是派給冷大叔和柳大叔一起去人界而不是冷大叔和別人或者柳大叔和別人?我們可是在為你們二人創造相處的機會。」他一邊說,一邊挑高眉,斜眼看冷潺和柳邀,嘴巴撅起,一副「你們可真是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如雋和飛騰二人樂得在一邊看熱鬧。
柳邀的嘴角抽了抽:「所以那朵『麻辣桃花』也是你們故意安排的?」
「冷大叔魅力太大也怪我?」不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優哉游哉地搖著白玉折扇,端起茶杯享受地品嚐一口、
「那你是說我魅力不夠了?」柳邀氣的鼓著腮幫,「我就知道你們父子兩沒安好心。」
「柳大叔,你說啥?」不驚假裝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柳邀趕緊否認。開玩笑,他再蠢也知道現在是在不驚的地盤上,若真的說了什麼,還不知道會怎麼被他「報復」。
不驚回以迷人一笑,暫且放過他,雙眼賊溜溜地轉著,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冷潺注意到不驚頑皮的表情,無奈一歎,暗自決定將自己的人看緊些,不然的話,只怕柳又要吃苦頭了。
一番暢談之後,不驚又親自帶幾人在宮內轉了轉,才轉而去看花皇花淵叱吒與花軒昂。
花淵叱吒和花軒昂聽聞不驚與星月滄瀾回宮,本來已經去面見星月滄瀾,卻正好與不驚錯過。不驚見過花皇,與花軒昂閒聊許久,才又向宮外去。花軒昂交給他的禮物之一讓他哭笑不得,索性直接出宮去看幾位師父。
此時再想想,卻無奈地發現自己比星月滄瀾似乎清閒不了多少—回神界之後,一直在馬不停蹄地奔來奔去。
辛烈看到不驚帶來的東西,開心得幾乎沒有撲上去,只誇不驚是親徒弟,時時把他這個師父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花軒昂確實是一位極細心的少年。那怪物本來丑極,送給不驚時卻成了精緻的玩意。只因,花軒昂按照那怪蟲的形狀將其冰凍起來,有稜有角。從從外形上看去,依舊張牙舞爪,宛如冰雕,非常特別。
索贊、郁秀和牧勉三人卻絲毫看不上眼,都有些懷疑辛烈的審美觀是否異於常人。連牧勉也似乎有些難以忍受,只把辛烈氣的臉通紅。
牧勉覺得自己很無辜,只因以往辛烈收集的蟲子都是小蟲子,自己完全可以視而不見,但這冰雕著實太大,他想當做看不到都不行。
「俗語雲,『眼不見為淨』,」辛烈怒極反笑,「既然不喜歡,你滾回你的牧府不就沒問題了?整天賴在本神這裡算是怎麼回事?」
索贊和郁秀暗自好笑。
不驚仗著自己手中有折扇,擋著臉無聲大笑。
牧勉涼涼道:「牧府離這裡太遠,無需麻煩。其實我只需不上眼即可。」
眾人哈哈大笑。
辛烈也被氣得忍俊不禁。
不驚特意在辛府呆到晚膳後才慢悠悠地往回宮的方向走,路過月府時,又拐了進去。毫不意外,星衣也在。
不驚都記不起這是第幾次來月府時看到星衣也在的,不由得有些狐疑,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倆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什麼?」星衣和月衣兩人緊鄰而坐,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猛然醒悟,幾乎同時跳開,臉都有些紅。
「不驚,你在胡說什麼?」月衣正色道。
星衣也連連擺手:「我和你大師父絕對不是那種關係!」
不驚擺明不信:「那為何你們倆幾乎每日都如漆似膠?為何這麼晚了,二師父還在大師父這裡?」
什麼「如漆似膠」?星衣和月衣的表情都茫然了一瞬,似乎自己也覺得這般情況確實有些怪異。但兩人仍然是連連搖頭。
「我和你二師父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習慣同進同出,有何稀奇?」月衣不以為然地道。
「是啊,」星衣附和道,「再說了,我們兩人不僅是左右神護,還都是你的師父,你十四歲之前,我們一直都在這裡教你神術,形影不離,實屬正常。」
不驚又是狐疑的一瞥,只把星衣和月衣看的毛骨悚然。
第470章 歡聲笑語
不驚回到滄瀾殿時,星月滄瀾早已沐浴過,慵懶地半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打發時間。墨色長髮溫順地從床沿垂下,透著一股子性感魅惑的味道。
不驚不由得色幽迷地多看幾眼,又開始後悔當初星月滄瀾法力暫失時怎麼就沒有抓緊機會把這妖孽男人拿下!
見到不驚進來,星月滄瀾有絲絲鬱悶地瞄著他。以前,有人在神界搗亂時,他還有理由可以讓這小傢伙少出宮幾次:如今盛世太平,這小傢伙估計都不想著(zhao)家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乾脆把搗亂的人隨便留下一個。
他摸著下巴,考慮起這麼做的可能性,忽然就感覺到一隻調皮的手強硬地將自己的下巴勾起。抬頭看見小東西有些動情的眼眸,他勾了勾唇角,還未開口,那調皮的小傢伙就重重地在自己嘴巴上舔了一下。
不驚滿意地看著星月滄瀾微昂著頭的模樣,又黑又長的眼睫扇了扇,鳳目半斂,胸口衣襟微敞,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錯覺。
沒有機會真的吃了這個男人,總得讓他過過乾癮吧?他嘿嘿一笑,左腿跪在床上,左手撐在男人身體左倒,右腳仍踩在地上,隨後低下頭,輕吻男人的額頭,眉心,面頰,又湊到男人唇上,將舌頭伸進去,主動邀吻。
星月滄瀾唇邊浮起一絲笑意,一眼看穿小東西古靈精怪的心思,躺著沒動,只用兩手捧住他的腦袋,讓雙方都可以吻得更深。
最終還是不驚敗下陣來,趴在星月滄瀾胸口喇息不已,惡作劇地在他胸口舔了舔。
或許只有柳下惠才會不把這個當成某種暗示。星月滄瀾揚起迷人的笑容,溫柔撫摸著他的背,也沒有開口,呼吸有些重,隨即他坐起身,將不驚打橫抱起,腳步有些急切地走向浴池,尚在半道,就又與不驚吻在一起。
後來的無限春光,自不必說。
幾番雲雨之後,兩人回到床上,星月滄瀾才問起不驚白日的去向。
不驚懶洋洋地將事情簡單地講了。
「如此,柳邀又要倒霉了。」星月滄瀾早已料到不驚定會將之前戲弄之事說出來,可以想像柳邀的鬱悶。
不驚也覺得好笑,柳邀那人其實有時候單純得很。有時看他跳腳也好玩得緊。
翌日,不驚吃過早膳,「目送」星月滄瀾去議事殿接待來使,便不緊不慢地往月□殿的方向去。
昨日就聽侍衛稟告過,星月□曾來找過他,見他不在,又回去了。他對這位「三皇兄」一直也有幾分親近之感,接下來要做的事找他是最合適不過了。
別苑內的柳邀和冷潺突然同時打了一個寒顫。不妙的預感!
「十二殿下到一」
「不驚,你終於想起我這位三皇兄了啊?」星月□含笑走出,話語埋怨,眼中卻帶著幾分開心。他對這十二皇弟本來喜愛得緊,能得到十二皇弟的認可也覺得榮幸。
「小三,好久不見。」不驚卻不給面子,仍然用「小三」稱呼他。每一次這麼叫,他都忍不住想笑。星月□實在應該慶幸他不知這個詞的含義。
「你就不能對我這位皇兄溫柔點。」星月□無奈一笑,將他引入殿內。
不驚左右張望一番,戲謔道:「咦,怎麼沒有見到以前父皇賜給你的美人兒?」
星月□白了他一眼:「到現在你還記著?當初可把我害慘了。」
不驚大大地歎了一口氣:「真是的,怎麼最近總有人把我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呢?太讓我傷心了。」
「因為你所謂的,好心,與一般人的定義不同。」星月□淡定地反駁,一邊為他倒茶。
不驚邪氣地一笑,不置可否:「我今天來,是找你幫忙的。」
「幫忙?」星月滄瀾狐疑地打量他。不怪他這麼警惕,他著過不驚的道,再不學乖點的話,上了當便是自作自受。
「你想幹什麼父皇做不到?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
不驚笑一道:「有好處的喔。」
「皇兄身為神界皇子,要什麼沒有,你那好處……」星月□故意停頓一下。
不驚瀟灑地展開折扇,卻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突然捉起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
「小三,本公子身邊的人如今可是都成雙成對了。」
「那又如何?」星月□不動聲色。
「你看你,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點兒也不著急?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難道也從來沒有想過找一個喜歡的男人?」
星月□白他一眼:「不驚莫不是在故意刺激我?我倒是想找,如今身在宮中,到哪兒去找?」
不驚狡滑地一笑,拋出誘人的誘餌:「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就向父皇請旨,准許你出門遊歷一年。這一年的時間——」
話未說完,星月□就打斷了他的話,驚喜地問:「此話當真?」
不驚起身就向外走去。
星月□莫名其妙,連忙拉住他:「怎麼說到一半就要走了?」
「小三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廢話?」不驚回以盈盈一笑,繼續邁腳。
「哎喲,我的十二殿下!」星月□連忙將他攔住,又請回座位,「真是……算皇兄說錯話還不行嗎?你想讓我幫什麼忙?雖然你提過的條件很……但是我可不能幫你對付父皇。」
「你想到哪兒去了?」不驚無語地瞥他,「我和父皇好好的,為何要對付他?」
星月□聳聳肩:「你和父皇就是一對歡喜冤家,誰知道你們何時會鬧個小彆扭?問清楚以策安全。」
不驚無語,這小三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謹慎得過頭了。
「就算真的對付父皇,也不可能找你吧?」並非他瞧不起星月□,而是星月□委實與父皇沒有多少交集。
「以防萬一,以防萬一。說吧,有什麼地方可以為十二皇弟效力的?」星月□笑得非常愉悅,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美好的未來了。
不驚賊兮兮地一笑,一番耳語。
「沒問題,正好我也想見見你的朋友。能和你做朋友的人肯定不簡單。」聽完不驚的計劃,星月□拍著胸膛保證。
不驚眼一瞪:「你這話是褒還是貶?」
「褒義,當然是褒義。」星月□趕走心中心虛,努力表現出有誠意的表情。
不驚捉醒道:「那二人是一對愛人,小三可別假戲真做。」
星月□自信一笑,道:「放心,剛才聽你簡單地說了一下他的性格,絕對不是我中意的類型。
不驚這才放心地與他一起離開□月殿,前往冷潺幾人所住的紫蘭殿。
星月□先進去,大約過了一刻,不驚才假裝剛到,邁入紫蘭殿。
見到星月□對冷潺侃侃而談,而柳邀氣悶地坐在一邊,不驚在心中幾乎笑翻,面上卻不動聲色,一邊向那邊走去,一邊好奇地問星月□:「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進來,柳邀的眼立即瞪過來,非常懷疑星月□之所以來此是受了不驚的指示。無奈不驚演戲的功底不是一般的高,茫然地眨眨眼,一臉無辜。
柳邀見從不驚這隻小狐狸臉上看不出端倪,不得不信了星月□之前的說辭——「聽說十二皇弟的幾位朋友來了,有心結實一番。」
如雋和飛騰兩人也以為星月□出現的時機太可疑,但因為不驚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像知情的樣子,索性坐在一邊看戲,不摻和任何一方。
「冷公子,本殿也極愛騎馬,不知本殿可有榮幸與閣下比試一番?」原來,不驚早已將冷潺的興趣愛好告知星月□,讓他對症下藥。
星月□的長相偏向魅惑,但他的笑容卻不會讓人覺得妖媚,很容易讓人親近。
這樣並不冒犯的笑容,而且還有「殿下」的身份,都讓冷潺無法拒絕,微微頷首。實際上,他並沒有對星月□說幾句話。但柳邀卻看得出冷潺聽得很認真,心中自然酸澀不已,卻又礙於星月□的身份不好說什麼,坐在一邊坐立不安。
星月□也著實狡猾,對待冷潺的態度時而親暱得讓人懷疑,時而客氣地恰到好處,真是讓柳邀想發火也沒由頭。
不驚見他那樣,又覺得自己是否有點過分了,覺得差不多了,趁人不備對星月□使了一個眼色。
星月□立即笑道:「聽十二皇弟說,冷公子和柳公子,飛公子和如公子都是在遊歷過程中結成良緣的。過些時日,本殿也有心出外遊歷,但願也能如各位這般幸運尋得妙人。」
柳邀一聽這話,心底立即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太多疑,竟然把三殿下想成那般人物,不由得略帶歉意地看了看星月□。
不驚注意到他的表情,在一邊用扇子擋著臉,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
柳大叔還真是單飩得很啊,也不能怪父皇和自己都喜歡欺負他。
冷潺將不驚的所有表情放在眼裡,既是為柳邀心疼,又是覺得無奈,握住柳邀的手,又向不驚搖了搖頭。
不驚俏皮地眨眨眼,對他拱了拱手,示意自己不會再胡鬧了。
冷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柳邀微微一笑。
柳邀頓時覺得自己「因禍得福」了,居然能見到木頭的展顏一笑,也跟著呵呵一笑,拉著他的手,也加入與星月□幾人的閒聊之中。
紫蘭殿內,其樂融融。
星月滄瀾來時,正好瞧見這一幕,見到星月□坐在冷潺身邊,立即猜到是不驚的主意,縱容地一笑,走過去。
「小傢伙。」
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接,或稱「陛下」,或稱「父皇」。
「不必多禮,在聊什麼?」星月滄瀾將不驚拉起,自己坐在他的座位上,再讓不驚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驚嘻嘻一笑,貼在他耳邊,一番嘀咕。
冷潺也湊近柳邀的耳邊:「柳,以後莫再和不驚鬥氣了。」
柳邀聞言,立即猜到果然還是不驚搞的鬼,氣悶地瞪向不驚。
不驚故意咧嘴一笑。
柳邀咬牙切齒,若不是冷潺拉著,柳邀只怕真要跳起來與不驚決戰了。
眾人都善意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