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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悠著點》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當天夜裡,裴瑾有些輾轉難眠,腦海裡王福年紙條上的字被一遍遍的放大,擾得他有些煩心。顏世寧睡了一下午,這會本來就睡意淺,枕邊人還翻來覆去的,她就更睡不著了。

 “裴瑾,你這是烙餅呢還是怎的!”忍無可忍,顏世寧又一腳踢了上去。

 裴瑾摟過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往她懷裡蹭了蹭,胳膊上挨了一巴掌後,他咧嘴一笑道:“我發現你有了身子之後脾氣越發暴躁了,這樣不好,不好。”

 顏世寧想了想,還真是,不過她絲毫沒有反省的自覺,反而挑眉道:“怎麼,受不了了?”

 裴瑾連忙點頭,“受得了受得了!”

 開玩笑,他要敢說一個受不了,今晚准得又被趕出門。

 “那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去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得到滿意答覆後,顏世寧又問道。裴瑾是什麼人,能讓他煩心的夜裡都睡不著的,這事可不小。

 裴瑾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反問道:“在你眼中,你覺得我十弟是個怎樣的人?”

 “有禮,柔順,文弱,漂亮。”顏世寧想了想,又加了句,“看上去人畜無害。”

 裴瑾琢磨著最後四個字,而後道:“那如果,我這人畜無害的十弟想要害人了呢?”

 “啊?”顏世寧有些吃驚。

 裴瑾淡然一笑,將紙條上的事說了出來。

 顏世寧聽完,皺眉,“可是十月初六的事我們做的極為隱秘,根本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太子怎麼會知道?”

 “這個原因我也想不透。而且看樣子,十弟是很篤定的下了判斷,而不是只是懷疑,那麼他必然是有確鑿的證據的。”裴瑾的目光變得深邃。

 顏世寧抿唇思索,回憶著十月初六之前之後發生的一切,顏世靜之事其實多是她出手的,太子如果察覺到什麼,應該也是她在不經意間露出了破綻。而當回憶的畫面停留在顏世寧被人從井中撈出來的瞬間時,顏世寧一個激靈,想起了一個可能。

 “裴瑾,你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顏世靜死得古怪吧?”

 裴瑾點頭,顏世寧後來跟他說了相府之中發生的所有事,而在顏世靜突然墜巾死去這件事上,兩人都產生了懷疑,顏世寧沒有出手,那麼顏世靜好端端的怎麼就落井了?是被人推下去的?還是她瘋瘋癲癲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只是懷疑歸懷疑,兩人始終也想不出答案,畢竟人全都死了,相府也早就燒成了灰燼,兩人苦思無果之下,也就只好作罷。

 “你的意思是,是十弟殺了顏世靜?”一瞬間,裴瑾看出了顏世寧的心思。

 顏世寧沉眸,“那天我被顏世靜嚇著了,就說了一些話,然後就匆匆走了,可沒多久,顏世靜就被發現死在了井裡。我記得,後院裡有一個小門的,那會不會在我跟顏世靜說話的時候,太子就已經進了後院躲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知道十月初六的事也就說得通了。”

 隨後,顏世寧又把當時說的話一一想出來,說給了裴瑾聽。

 “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十弟為什麼要殺顏世靜?”

 黑夜裡,裴瑾的聲音深沉,顏世寧想著唇紅齒白笑得溫順的太子,再想想他伸出雙手將顏世靜推進井裡的畫面,莫名的,心裡有些發寒。她向裴瑾懷裡靠了靠,然後道:“太子殺顏世靜只是揣測,也許,也許不是真的呢!”

 如果真是那麼一個看上去無害的太子殺了顏世靜,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裴瑾知道她心寒,便摟緊了她,“我本來還不想跟十弟打照面,現在看來,我得去見見他了。”

 裴瑾的聲音有些沉重,顏世寧也知道他的心思。北斗將太子劫回來後就一直關押在一個地方,只是裴瑾從來沒有去看過,或許就是顧念著那絲兄弟情分。倘若真的見了面,就是徹底撕破了臉。

 沒想到裴瑾卻又笑了,“先前讓北斗將太子劫來,當初還有些不忍,現在想來,再明智不過。如果真的讓父皇有了察覺,那可真就是前功盡棄了。”

 顏世寧聽著這話,不由也有些後怕。裴瑾現在立於不敗之地,仰仗的不過就是他無欲無求的偽善表面,一旦他表現出一點對權勢的渴望,只怕立馬會引來延帝的壓制。

 想到這裡,顏世寧蹙眉道:“你說陛下為什麼這麼不喜歡你?”

 裴瑾無奈一笑,“這個問題糾纏了我十幾年了,曾經我都懷疑自己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了。”

 顏世甯聞言,咧嘴,“你還真能想。依陛下那性子,你要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所以呀,我也打消了這念頭。”裴瑾頓了頓,又道,“不過有生之年,我是一定要將這問題問清楚的。”

 顏世甯看著裴瑾表情變得肅然,心裡受到震動。

 裴瑾一向溫良恭謹,那麼,如何才能撕下偽裝將這麼埋藏於心間的問題問出呢?

 只怕,就是他再不畏懼延帝的時候了!

 可是,那又是什麼時候呢?

 顏世寧正胡思亂想了一陣後,才把思緒轉了回來,她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事。

 抬起頭,目光灼灼,嗓音壓低,“還有一個問題。”

 “嗯。”裴瑾看著顏世寧突然的轉變微微一怔。

 顏世寧眼睛一眯,道:“為什麼陛□邊的王總管會給你傳紙條?!”

 “呃……”裴瑾眨巴了下眼睛。

 顏世寧眼睛一瞪,“你上次可說了什麼事都不瞞我的!”

 上次裴瑾瞞著容氏真實死因一事,顏世寧可記恨了好久,最後裴瑾討饒說“以後什麼事都不瞞你”,她才掀過這一頁。

 裴瑾看著母獅子又開始炸了,趕緊順毛,“呃,你這不是從來沒有問過我嘛,這不算欺瞞你啊!真的真的!好啦,我招了還不成麼!這可是個驚天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訴的!”

 接著,裴瑾便原原本本把自己跟王福年的關係說了出來。

 王福年,十三歲進宮,當時還是末等裡的末等,在欺軟怕硬的後宮之中,當時年幼的王福年沒少被欺負,有一次被當成替罪羔羊,差點被活活打死。而就在他命懸一線間,有個少年為了避開宮人尋找,溜進了他的屋子,待看到他只剩一口氣時,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金丹給他吃了。喂完聽到外面傳來宮人的聲音,便又爬窗跑了。而王福年吃了那粒金丹,神乎其技的保住了元氣,並依靠自己頑強的心志,硬是把自己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那時王福年並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他太低下了,皇宮裡那些高貴的主子根本不是他能見的。但也許正應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在之後的日子裡,憑藉著自己的踏實勤勞忠厚,他竟一步步的爬上來了,雖然緩慢,但到底擺脫了末等的身份。

 而他再遇到那少年,已是七年後了。彼時,他不再年少,少年也長大成人。他站在宮殿門口,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身穿盔甲笑得一臉豪邁的英氣男子,心潮澎湃。

 沒曾想,當年的救命恩人竟是如今聲名遠播戰功赫赫的鎮南王!

 只不過王福年不敢近身相認,甚至連安都不敢請,因為當時他雖然已經不再卑微,但他已是威遠王的人了。

 而鎮南王也絲毫沒有將王福年認出。

 在鎮南王班師回朝之後,二王之爭掀至頂峰。而在之後的日子裡,王福年的地位越來越高,鎮南王的勢力卻越來越弱。等到先帝駕崩,威遠王繼位,鎮南王就徹底沒落。

 看著一日比一日墮落的鎮南王,王福年心如刀絞,可他只能默默注視著,然後在必須的時候,悄悄的施以援手。不得不說,後來鎮南王得以多活十來年,全虧他的暗中周旋。只是他千防萬防,防不住延帝在給鎮南王的酒中下了幻藥。等到他知道的,鎮南王已經墜馬而死。

 英雄逝去,空留遺憾。王福年設壇敬香痛哭一場後,繼續做回他的陛下跟前的紅人——王管事。而在不經意間,他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個鎮南王極為疼愛的不為帝寵的九皇子身上。

 宮中風雲詭譎,王福年如履薄冰的度日,而在他內心最深處,還留著一絲純淨,那就是知恩圖報!可是恩人已經死了,他還能怎麼報?

 那就愛屋及烏,替他好好照顧那個可憐的皇子吧!

 ……

 “老王頭是個很謹慎的人,對每一個人都同樣的樣子,不偏不倚,也正是因為這樣,深得父皇信任。而在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跟他沒有絲毫瓜葛,更沒想到他在暗地裡 對我默默注視了那麼久。”裴瑾不無悵然的說道。

 “那你後來怎麼又知道他的事了?”顏世寧靜靜的問道。

 裴瑾動了□子,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到宣城嗎?”

 顏世甯聞言,臉色一變。裴瑾第一次來宣城,她才六歲,每天被欺負的欲哭無淚。想到自己那時候的慘狀,顏世寧牙又開始癢了。

 裴瑾回憶起那段時光卻歡樂的笑起來,笑著笑著目光又有了些沉重,“那時我母妃被害死,隨後又有人想害死我,如果不是老王頭事先給我通風報信,我現在早就沒了。”

 “那時我還在服喪,老王頭奉旨前來,說完話沒忙著走,反而停下道,殿下,明日小心喝湯。我很納悶,但還是留了心眼,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果然皇后送來了湯,我拿了銀針一測,針立馬黑了。我嚇的不輕,尋了個機會跑去找了老王頭,老王頭這才把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給抖了出來。說到最後,他說,九殿下,出去避一避吧,楊大人告老還鄉,你便隨他出去走一走吧……”

 “所以你才來了宣城?”

 “嗯。”

 顏世寧感慨萬千,“皇叔說沒幫到你什麼,事實上,在冥冥之中,他幫了你很多很多。”

 “是的。如果沒有他,我只怕早就沒了,也根本沒有私會會遇到你,更不會延伸下後代。”裴瑾說著,手摸向顏世寧的腹部,目光中滿是感激。

 想到什麼,裴瑾又道:“世寧,看樣子,你有了身孕的事是不能再瞞下去了。”

 “嗯?”

 裴瑾無奈的眨眨眼,道:“父皇說了,為了子孫後代,要讓我學七哥多挑幾個側妃妾侍。”

 顏世寧一聽這話,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只眯著眼笑:“那好極啊!我正覺得家裡冷清,多點人也熱鬧。”

 說完,繼續微笑,好一副賢良淑德。

 裴瑾聽著,也不說話,同樣微笑著看著她。

 於是這帳中就是一副詭異的情景,夫妻二人,四目相對,皆臉帶笑意,只不過這笑意裡,皆讓人覺得陰惻惻。

 半晌後,裴瑾笑道:“愛妃可以再虛偽一點。”

 顏世寧無辜眨眼,“妾身句句發自肺腑。”

 “是麼?”裴瑾逼近。

 “是的。”顏世寧坦然。

 “……”

 “……”

 “咦,你現在怎麼不怕癢了?”撓了半天見顏世寧始終無動於衷,裴瑾納悶道。

 顏世寧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我都練出來了。”

 裴瑾鬱悶。

 顏世寧看他那樣,咧嘴笑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後,才又道:“那我們就要把我懷孕的事說出去嗎?”

 裴瑾想了想,搖頭,“再過段時間吧,等胎兒穩足了再說。”

 “嗯,到時候我會小心的。”顏世寧鄭重的說道。

 裴瑾見狀,樂了,將她一摟道:“放心吧,我在,我會保護你。我不在,我也會派人保護你的!”

 這話聽著窩心,顏世甯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笑得開懷。

 夜,漸漸深了。

 然而顏世甯卻越發睡不著了,把剛才裴瑾說的話又想了一遍,突然發現自己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於是她推了推裴瑾,道:我原來還很納悶你為什麼對宮中局勢那麼瞭若指掌,還以為你挺有能耐,原來啊,不是本人太厲害,而是幫手太強大!”

 裴瑾跟顏世寧說了好一會兒話,心裡也不那麼煩悶了,正閉目養神著,冷不防聽著這一問,來不及回神,等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後,笑了。

 “那你可就說錯了。”裴瑾辯駁道,“剛才說了,老王頭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不到十萬火急,他是不會跟我有任何接觸的。而我也深知他的謹慎,所以輕易不會找他。這最近一次主動去找他,還是因為你呢!”

 “我?”顏世寧奇怪了,怎麼扯上她了?

 裴瑾促狹一笑,道:“某人不是很好奇為什麼父皇又突然答應了十弟跟顏世靜的婚事麼,還那麼著急忙慌的。某人想要知道的事,我還不得想法設法的去打探清楚啊!”

 顏世寧看著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又狠狠踢了他一腳,“你敢再虛偽些麼!到底誰比誰想知道!”

 裴瑾抱著她的腿使勁摸了一把,笑得跟掉進米缸的老鼠一樣。顏世寧掙脫不開,怒!

 指尖光滑細膩撩起了心潮,裴瑾想著小乙說的話,再算了算日子,眼光一閃,賊笑道:“愛妃,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要不,咱們小心開葷吧?”

 顏世甯眼睛立馬瞪圓了,“不行!”

 “行的。”裴瑾說著,一雙手已經不老實起來了。

 顏世寧的酥、胸已經很是飽滿了,捏在手裡細嫩軟滑,裴瑾是愛不釋手,手指撩撥了幾下,便迫不及待的解開衣帶子把頭鑽了進去。

 柔、軟被含住,感覺著舌頭的舔、弄,頃刻間,顏世寧的身子就軟了。

 幾個月的床弟**,裴瑾早就將她的身體琢磨得透徹,而憋了這麼久,他也早就饑渴難耐,於是情不自禁的,揉搓的力度就加大了。

 “疼~”**又被咬又被吮,還被擠捏,顏世甯不禁呼出了聲。

 裴瑾猛然想起她的左胸還受著傷,連忙止住,“是傷口又疼了?”

 顏世寧臉紅著道:“不是,是被你咬疼了。”

 一個咬字,**至極,裴瑾浮想聯翩,下邊也就更加昂揚。他舔了下唇,眯眼道:“現在我咬你,待會讓你咬我。”

 顏世寧一聽,臉紅的更厲害,只是來不及說話,又一個吟聲自唇間溢出。

 裴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一路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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