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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囂毒后》第61章
29 留書出走的帝后

  為了讓鳳輓歌開心,玄帝特地安排了秋獵,玄帝向來行動快速,宮內宮外都在著手操辦這些事情了,玄國都城幾日來都非常熱鬧,帝君和帝后難得出宮,這是他們為數不多能夠見到他們的日子。

  而且這段時間玄帝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儼然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因為帝后而脫胎換骨的帝君將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驚喜。

  鳳輓歌連續幾日都有些心不在焉,秋紅四人也都非常著急,她們也不敢去問鳳輓歌到底是為什麼不開心,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能在旁邊看著幹著急,著實愁坏了她們。

  在鳳輓歌無數字唉聲嘆氣之後,冬雪忍不住了:“娘娘,您到底是怎麼了啊,一直這樣唉聲嘆氣的,奴婢們看著都揪心。”

  “你們揪心什麼啊。”鳳輓歌有氣無力的瞟了她們一眼:“我看你們因為要去秋獵了,心情都看起來不錯啊。”

  “可是娘娘不高興啊,娘娘不高興,奴婢們怎麼高興的起來。”

  秋紅上前道:“娘娘,冬雪說的對,您不高興,奴婢也跟著不高興,娘娘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奴婢們幫您一塊兒思考。”

  “唉~”鳳輓歌再次嘆氣:“這次你們誰也幫不了我,還是不要說了,總之你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至於我這邊,你們不用擔心,要是需要你們,我自然不會客氣。”

  鳳輓歌暗嘆,這次的事情還真不能讓這幾個丫頭知道,要不然她們又要瞎操心了,到時候若是讓玄帝看出了點什麼,那她就什麼都白瞎了。

  秋獵那天,鳳輓歌一襲明黃色的鳳袍,坐在鳳攆裡,跟著前面玄帝的龍攆前往狩獵場,一路上百姓高呼呼喊著他們,倒是讓她享受了一次當明星的感覺。

  經過半天的顛簸,一行人終於到了狩獵場,這裡早就搭好了營帳,一切都準備的相當妥當,鳳輓歌雖然享受著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但是比起這個,她更希望自己能夠隨意的暢遊,只為自由兩個字。

  古代的女子離自由實在是太遠了,更別說是堂堂一國之母了,如果她真的能夠忍受一輩子被困在宮中,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愛上了玄帝,心甘情願陪著他,另一種是,她癱瘓了!

  “娘娘,您就笑一下吧,帝君正在騎馬,等下就會過來了,要是看到他精心為您安排的您還不喜歡,定然會不高興的。”

  鳳輓歌拍了拍自己的臉,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好了,我笑了,這笑容差不多吧。”

  秋紅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無奈:“娘娘,其實狩獵挺好玩的,春蘭和冬雪就很喜歡,早就跑沒影了,您怎麼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因為本宮心地善良,不忍殺生。”

  秋紅被逗笑了,站在一旁的夏涼也掩嘴笑了起來,好似鳳輓歌這不忍殺生有多麼好笑一般。

  鳳輓歌無奈的扶額,好吧,確實挺好笑的,她沒什麼愛心,更別說不殺生這種明顯的假話了,她不僅殺生,手段還比較多樣話。

  “挽兒,本王替你挑選了一匹良駒,快換身衣裳,隨本王出去騎乘一番。”

  鳳輓歌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玄帝興致勃勃,也不好掃了他的興,回道:“嗯,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一下,我等下就來。”

  “好,本王在外面等著你。”玄帝以為陪著鳳輓歌出來她就會很開心,所以連帶著自己的心情都很好,因此並沒有註意到鳳輓歌的語氣中滿是牽強。

  鳳輓歌換下一身厚重的鳳袍,身著輕便的騎裝,明黃色的騎裝上繡著騰飛的鳳凰,鳳輓歌走動間,那身上的鳳凰彷彿活了一般,輕靈婉轉。

  秋紅四人站在帳篷門口,看著鳳輓歌的背影讚歎道:“娘娘好美。”

  冬雪頗為得意:“那是當然,娘娘是我見過的最讓人心動的女子,冬雪若是男子,早就去搶了。”

  三人好笑的看著冬雪,春蘭道:“就你?就算你三輩子都是男子,娘娘也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冬雪嘟著嘴:“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回頭我一定要告訴娘娘。”轉而,冬雪又笑了起來:“不過你們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世上配得上我們娘娘的人,必定是人中龍虎,就像我們帝君那樣。”

  冬雪的目光一直在鳳輓歌身上,三人一同看過去,只見玄帝笑望著鳳輓歌,那眼中滿是驚艷與柔情,那一雙人兒彷彿天生就該在一起一般,遠遠望去,二人的周邊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盈盈的光暈,將二人圈在一起。

  玄帝深邃的眸纏在鳳輓歌身上,身著騎裝的她少了幾分雍容華貴,多了幾分清新灑脫,她嘴角淡淡的笑著,在他看來嬌小的身子行走間卻帶著一股子清風,那英姿颯爽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的沉迷。

  他突然有些後悔帶著她來秋獵了,將如此動人的她大肆曝光在將士以及達官貴族面前,似乎是他的損失,內心有種強烈的佔有欲告訴他,以後一定要將她藏得好好的,不能讓任何人窺探到她的美,那種極致的誘惑,誰能抵擋得住?

  事實上,就算是給那些達官貴族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多看帝后一眼,世人誰不知道帝君將帝后寵上了天,為了她甚至清除了后宮所有的妃子,誰能保證這樣一個寵妻如命的帝王,不會因為他們多看了一眼他的女人而將他們就地處決了!

  鳳輓歌一步一步渡步到玄帝面前,見玄帝並未發覺她的異常,她嘴角含笑,走到他身邊,他一手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一手朝她伸了過來,鳳輓歌有一瞬間的愣神,多麼熟悉的場景,當日迎親軍隊臨城,他跨足於鳳攆內,朝她伸出了手,她還記得,他是她來到蒼穹大陸以來,第一個向她伸出手的男人,如今……這是第二次。

  鳳輓歌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嫩白的手掌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將她帶到他的身邊。

  玄帝並沒有察覺到她此刻複雜的心情,興致勃勃的說:“挽兒你看,這是本王親自為你挑選的駿馬,喜歡嗎?”

  鳳輓歌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她在21世紀的時候自己也養了一匹馬,所以對馬也是略懂一二,這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馬,它高傲的揚著頭,似乎知曉此時牽著它的是至尊無上的帝王,因此它藐視著鳳輓歌,看也不看她,讓鳳輓歌覺得好笑。

  “挽兒,這馬性子烈,本王先帶著你跑一圈,你騎過它,它就安分了。”說著,玄帝就要上馬。

  “不用了。”鳳輓歌眼疾手快的從他手中奪過韁繩,翻身上馬,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玄帝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經跨坐於馬上。

  駿馬立即反抗起來,前蹄高高抬起,用力幾個顛簸,似乎要將鳳輓歌甩到地上去,玄帝著急不已,頭腦一昏,竟威脅起馬來:“該死的馬,若是敢摔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定將你煮了吃了。”

  鳳輓歌的神情異常淡然,開玩笑,她連神獸猙都能征服,讓其甘願成為她的坐騎,區區一匹野馬,難道還能難倒她不成。

  也不知是玄帝的威脅起作用了,還是鳳輓歌強悍的定力征服了駿馬,在它第十次沒能將鳳輓歌甩到地上去之後,它突然前蹄騰空揚起,仰頭一聲嘹亮的馬嘯聲,隨後竟安靜了下來。

  眼見鳳輓歌將野馬給駕馭了,眾位將士都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他們的心底為帝后豎起了大拇指。

  這匹野馬通體雪白,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雪駒,是他們帝君登基的時候,齊國送過來的國禮之一,本意是送給帝君的,不過帝君本身有一匹愛馬名為踏浪,隨他征戰沙場,萬里奔騰,玄帝自然不會捨棄踏浪,因此這匹馬到達玄國半載都未有主人,誰曾想,玄帝竟送給了帝后。

  鳳輓歌歲貴為國母,但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哪能征服雪駒這樣的野馬,當她獨自踏馬而上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這次帝后準得吃大苦頭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雪駒竟然甘願臣服了。

  玄帝自豪的大笑:“哈哈,果然是本王的女人,挽兒,你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

  玄帝話音剛落,眾將士跪地高呼:“帝君聖明,帝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輓歌騎著雪駒踏步到玄帝身邊,拍小狗似得拍了拍雪駒的頭:“這馬不錯,有名字了嗎?”

  玄帝搖頭:“你是它第一個主人,它的名字,理應由你來取。”

  鳳輓歌有些驚訝,看著玄帝悠然自得的牽著雪駒的樣子,她還以為這馬是他忍痛割愛送給她的,沒想到這是沒人用過的馬,鳳輓歌頓時喜悅,看了看通體雪白的雪駒,笑道:“既然如此,那往後就叫它踏雪吧。”

  “蒼茫露露,踏雪歸來。”玄帝點頭道:“這名字,本王喜歡。”

  鳳輓歌翻了個白眼,取個名字他也喜歡,做人咋這麼沒追求呢!

  玄帝抬眸看了看騎在馬上的鳳輓歌:“挽兒,狩獵還早,不如與本王在草原上賽馬可好?”話說著,一名太監已經牽了一匹駿馬過來,鳳輓歌頓時一驚,此馬通體黝黑,可在陽光的照射下,這黑色的毛髮似乎透著股濃重的血紅,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玄帝顯然與這匹馬是老朋友了,從太監手裡接過韁繩,笑著拍了拍馬兒的脖子,隨後看向她道:“這是本王的愛駒,名為踏浪。”

  鳳輓歌一愣,踏雪? 踏浪? 這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情侶名一樣,鳳輓歌頓時一陣鄙視,怪不得玄帝說這名字他喜歡,分明是話中有話,取笑她夫唱婦隨,真是天大的誤會,這男人,太壞了!

  鳳輓歌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不是說賽馬嗎?本宮是女子,先走一步了!”說著,鳳輓歌扯動韁繩,雙腿內踢:“駕!”眾人只見一抹白從眼前一閃而過,踏雪已經跑出老遠。

  玄帝搖頭失笑,翻身上馬,笑著拍了拍踏浪的脖子:“踏浪,前面那匹可是母馬,追上它,本王就下聖令給你們賜婚了。”踏浪一聽,頓時神情激動,長嘯一聲,飛奔追了上去。

  眾將士冷汗連連,他們帝君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用這種方法誘惑一匹馬了?

  踏浪今天似乎特別拼命,卯足了勁,倒是很快就追上了踏雪,兩馬之間只差兩尺之距,踏浪嘶鳴一聲,似乎非常得意,鳳輓歌勾唇淡笑,雙腿一踢:“駕!”

  踏雪長鳴一聲,呼嘯而去,很快又拉開了距離,玄帝饒有興趣的看著前面的鳳輓歌,這或許就是棋逢對手的感覺吧。

  這個女人總是帶給他太多的驚喜,讓他應接不暇,不知不覺中,已經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或許他是中了她的毒,可是倘若有一天她願意為他種下名為情的毒,那麼他將心甘情願的喝下。

  感受到身後來自於他的強烈視線,鳳輓歌霎時有些心神不寧,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她的思緒飄到了遠方,以至於根本就沒看見前面的景象,玄帝頓時大驚:“挽兒,小心。”

  鳳輓歌霎時回神,眼見前面就是懸崖,立即心驚膽戰的猛拉韁繩:“籲。”踏雪前蹄已經跨了出去,想再回來根本不可能,眼看踏雪前蹄揚起,落下就是萬丈深淵,一旁卻突然閃出一道人影,猛地拉住韁繩,竟硬生生將踏雪給拉了回來,救了她和踏雪一命。

  鳳輓歌驚詫不已,呆滯的看著立於身旁喘息的玄帝,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竟能將已經踏出懸崖的馬給硬生生拉了回來,變態啊!

  玄帝心有餘悸,那一刻,他竟然有種倘若鳳輓歌跌落下去,他就要跟著跳下去的想法,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碰到鳳輓歌的事情,他就變得如此優柔寡斷,那一瞬,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也正是這抹殺意,讓鳳輓歌清醒了過來。

  玄帝的野心極大,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偽裝多年,讓百姓認為他是一名實打實的暴君,他的身邊絕對不允許出現威脅,要不然他也不會想盡辦法讓她將后宮中所有的女人都趕出宮外去,而現在,他意識到了對她的在乎,所以她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他的累贅,一個累贅的下場,往往不出兩個,一個是消失,一個是死亡,兩種都是遠離他的結果。

  鳳輓歌知道自己錯了,她希望玄帝能夠愛上她,卻忘了玄帝並非太子,太子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而玄帝會為了江山放棄一切,也許是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鳳輓歌跳下馬,淡淡的說道:“多謝帝君救命之恩,輓歌銘記於心。”言罷,她轉身走開,不希望玄帝看到她此時的狼狽與落寞。

  剛剛轉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就從她的身後圍了過來,將她的腰肢緊緊的箍住,讓她動彈不得,鳳輓歌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

  “以後……不許離開本王身邊半步。”

  鳳輓歌笑了:“不離開又如何,早晚有一天,帝君會趕我離開。”

  “誰說的。”

  “一個強者的身邊,需要的只有女人,而非妻子,而我鳳輓歌,從不做別人的女人,除非對方是我的夫君。”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也是你的夫君。”

  “或許帝君口中的夫君,與本宮眼中的夫君,是不一樣的。”言罷,鳳輓歌掰開玄帝的手臂,踏步往前。

  “挽兒……”他知道自己那一瞬間的殺意讓她看到了,鳳輓歌何其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個一二來,玄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好。

  鳳輓歌腳步一頓,深呼吸一口:“那邊風景不錯,去那邊坐坐吧,幫我把踏雪牽過來。”

  不遠處,踏雪和踏浪正在悠閒的吃草,鳳輓歌和玄帝坐於草坪上,瞭望遠方,兩人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他們雖然靠的如此之近,心卻離得很遠。

  二人突然聽到踏浪的低鳴,不禁回頭看去,這一看,二人頓覺好笑,踏浪用頭部蹭了蹭踏雪的頸項,意圖明顯,踏雪卻好像不吃這一套,高貴的頭顱往旁邊躲了躲,不理踏浪,踏浪低鳴一聲,再次靠近,又磨蹭了一下踏雪,踏雪又不理,踏浪堅持不懈,再次磨蹭,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後,踏雪終於有了回應,兩匹馬相親相愛的互相蹭著頭顱,以示親近。

  鳳輓歌與玄帝同時回頭,視線在不經意間相交,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玄帝欲開口言語,鳳輓歌卻已經轉過頭,看向遠方,玄帝半張著的嘴,也無奈的合攏了。

  “玄天。”

  鳳輓歌突然開口,且一開口就是如此柔情蜜意的喚著他的名字,頓時讓玄帝手足無措,慌亂的嗯了一聲。

  “我從小就是一個人,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鳳輓歌頓了一下,她此時說的她,自然是21世紀的火鳳凰:“曾經有這樣一個人,他霸道的闖入我的世界,霸道的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屬於他的,而我,沉溺在這樣的霸道之中,久而久之,我才幡然醒悟,原來生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和他有太多的不可能,有太多的不可以,命運讓我只能一次一次的拒絕他,最終傷透了他的心。”

  玄帝臉色不善,他現在有種很想把她嘴中的那個野男人揪出來,然後抽筋扒皮一百遍的想法:“他是誰?”

  鳳輓歌偏頭看向他:“我在說我們。”

  “我們?”

  鳳輓歌點頭:“初見,你對著你的臣民高高舉起我的手,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女人,後來,你一再的讓所有人誤會,我是屬於你的,我以為你就是我的良人,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挽兒……”玄帝無言以對,也就是說,他在差點可以得到她的時候,又生生的將她推開了。

  “我忘記了我們不是一般的男女,你是帝王,我是帝后,你我不僅僅是夫妻,更是整個國家的精神支柱,愛情,注定離我們很遠……很遠!”

  鳳輓歌的思緒似乎也跟著飄到了遠方,玄帝看不透此時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她離他太遠。

  “挽兒,你嫁給本王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你將自己的一生都壓在本王身上,那麼本王現在問你,你願不願意在押上你的一生之後,再押上你一生的幸福。”

  鳳輓歌震驚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又得江山,又要美人嗎? 還是說,他說的一切,都是發自肺腑?

  “這個賭注,是不是太大了,雖然本宮貴為帝后,但是本宮所有的,也就是自己的人生罷了。”

  “挽兒,本王這一路走來,一直都在孤注一擲,本王願意嘗試一次張開自己的雙手,將心愛的女人護在懷裡,而如今本王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值不值得本王冒如此大的風險。”

  鳳輓歌知道,一旦自己說了願意,從此就會進入他的世界,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多了一份牽掛,而未來,倘若自己後悔了,迎來的就是萬劫不復!

  玄帝向鳳輓歌伸出了手,那雙大手上佈滿了老繭,從這隻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人生就是在戰爭中度過的,而他的未來,也將在戰爭中度過,而她,是否能夠從一而終的,留在他的身邊?

  玄帝並未開口,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他在等她,等她的一個答案,如果今日鳳輓歌拒絕了她,那麼往後這個女人,將再沒有資格走進他的世界,倘若有一天她成了他的威脅,那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但要是她答應了呢?

  鳳輓歌伸出了手,慢慢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玄帝立即緊緊的握住,臉上洋溢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倘若她答應了,那麼此生,他再也不會放她離開,也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他的女人,他會拼了命去保護!

  玄帝突然將鳳輓歌緊緊的抱在懷裡,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入他的身體一般,緊緊的抱著,從這一刻起,他的世界不再孤單,因為,多了一個她!

  “玄天,我鳳輓歌別無他求,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倘若你能夠做到,在這泱泱異界,我就是你的。”

  “嗯?你說什麼?”

  “我說,除了我鳳輓歌以外,不許碰別的女人。”

  玄帝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捧住她的肩膀說道:“這麼說來,挽兒答應讓本王碰了?”

  鳳輓歌嘴角抽搐,看著玄帝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她頓時後悔了,好吧,她就不該這麼快就讓玄帝知道她的心意,如今可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玄帝見鳳輓歌臉色緋紅,霎時動人,不動聲色的靠近她,在她耳邊呢喃:“挽兒,這裡景色怡人,頗有趣味,倘若在這里洞房,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鳳輓歌臉色一僵,冷眼掃了他一眼:“滾!”

  “你竟敢叫本王滾?”

  “錯,我只是叫我的男人滾,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啊。”

  “可本王就是帝君。”

  “在我眼裡不是。”

  “你……”玄帝一時無言以對,索性看向別處,恰好看到在一旁你情我濃的踏雪和踏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挽兒,你與本王乃是夫妻,不如本王立即下令賜婚,讓你我的愛駒也成為夫妻?”

  鳳輓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瞪大了鳳眸看他:“什麼?你想給兩匹馬賜婚?”

  “有何不可,踏雪和踏浪不是普通的馬,而且它們郎有情妾有意,本王賜婚,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鳳輓歌扶額,他是恨不得整個蒼穹大陸都知道他們好的如膠似漆是吧,現在連兩人的馬都要成為一對,這是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兩人回去的時候,鳳輓歌在玄帝的臉上看到了兩個字:飢渴!

  他那恨不得立即吃了她的表情,讓鳳輓歌下意識的離他遠點,雖說她已經打算好了安安分分當他的老婆,但是還沒準備好要成為他的女人啊,這速度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玄帝與眾將士去狩獵,鳳輓歌倒是沒有跟著一起去,玄帝心情很好,自然是依著她,僅僅是兩個時辰的時間,玄帝就帶著一堆的戰利品回歸了,鳳輓歌笑盈盈的看著他,此時的玄帝與平常是不一樣的,他彷彿生來就是沙場上的常勝將軍,那種勝利者的王者姿態,足以讓敵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腳下。

  玄帝割下兩隻鹿角,吩咐齊總管道:“齊總管,將這鹿角送到冥國鳳家莊去,就說是本王賞給老太爺的,另外,挑上好點的皮毛,做件上好的披風,賞賜給大夫人。”

  “是,老奴謹遵聖令。”

  鳳輓歌心下感動,她只是隨口提過念著爺爺身子骨不好,鳳家莊也就想念爺爺和母親,沒想到這隨口一說的事,他都記在了心裡,有好東西就想著他們,以慰藉她遠在他國的思鄉之情。

  玄帝上前牽住她的手:“本王的安排,挽兒可還滿意?”

  “多謝帝君。”

  鳳輓歌並未行禮,只是帶著笑意看著他,這就足以讓他心情舒暢,他大手一揮,將所有人都擋在門外,牽著她的手將她帶進帳篷之內,齊總管等人頓時有些尷尬,趕緊立於外面守著,秋紅四女也是臉色一紅,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玄帝摟著鳳輓歌的腰,一步一步將她帶到床邊,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她躺著,他輕輕的壓著她,鳳輓歌推搡著他:“你幹嘛啊,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本王寵幸自己的女人,還怕別人笑話?”

  “寵幸?誰准你寵幸了?”

  玄帝一聽,不悅的將她的手扣在頭頂,整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的鳳眸說:“挽兒先前還答應了本王,說本王可以碰你了,本王也答應了挽兒,此生只碰挽兒,絕對不碰別的女人,挽兒放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本王絕不食言。”

  “本宮不信任你。”

  “君無戲言!”

  “本宮還是不信。”鳳輓歌微微蹙眉:“你快點起來,好重!”

  “那你先告訴本王,還要本王忍到何時?”

  鳳輓歌想了想,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玄帝,要他等到何時? 這她哪裡知道? 看著他的眼睛,鳳輓歌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男人目的非常明顯,他要盡快的將她拆吃入腹,要不然他不會安心,他這個古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水到渠成到底是什麼。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何必在乎這朝朝夕夕。”

  玄帝動了動身子,讓她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渴望:“道理本王明白,但本王也是個男人,長久下去,挽兒捨得?”

  鳳輓歌毫不猶豫的點頭:“捨得。”

  “果然最毒婦人心,本王又不是廟裡的和尚,何必吃齋念佛,挽兒,本王已經是你的夫君,為何不能與你洞房?”

  鳳輓歌無奈:“你就不能再等等,反正今日不行……”

  “本王等不及了!”言罷,玄帝已經急切的吻上她的唇瓣,一手扣著她的芊芊手臂,一手慢慢下滑,去解她身上的衣扣,鳳輓歌嚇了一跳,她知道玄帝這次是來真的,而且還無恥的用強的。

  “玄天,今天真的不……”

  “不准拒絕本王,你已經拒絕了很多次了,這次,本王不會再放過你。”說罷,玄帝再次封住她的唇,這次,不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這個女人折磨了他多少個日夜,自從他開始渴望她至今,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晚佳人在懷,他卻不能動她分毫的感覺,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想他堂堂玄國帝君,蒼穹大陸第一強者,居然三番兩次被一個女人拒之門外,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趁著這次秋獵,他定要將這個女人拿下,女人嘛,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乖了,往後夜夜笙歌,還不是他說了算。

  玄帝想想以後的幸福生活,手上的動作就又粗辱了幾分,一個力度沒控制住,竟撕毀了她身上的衣物,鳳輓歌頓時尖叫起來。

  “啊,玄天,你個混蛋!”

  齊總管與其他幾名將士都別過臉去,秋紅四女也都羞紅了臉,秋紅小聲道:“娘娘也太口無遮攔了,怎能辱罵帝君啊?”

  冬雪臉紅道:“你懂什麼,這叫夫妻間的情趣,娘娘說的。”

  “就你懂得多,小色女。”

  “我才不是,你才是小色女。”

  “混蛋,你弄疼我啦。”

  “別動,本王輕點還不行?”

  四女低著頭,這下子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他們要不要全部迴避一下?

  以為裡面此時天雷勾動地火? 以為他們一發不可收拾了?

  帳篷內,鳳輓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而玄帝則哀怨的躺在她的身邊,情不甘意不願的替她揉著肚子。

  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玄帝如是想著,越發覺得這個想法太合理了,要不然為什麼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總會掉鍊子,這次什麼都準了,他已經打算好了就算天塌下來也別想阻止他得到她的決心,這下可好,他剛撕了她的衣服,想要肆意品嚐一番屬於她的美味的時候,發現了她褻褲上的一抹紅,然後整個人呆滯的看著她。

  鳳輓歌淡淡的來了句:“我來事了。”

  玄帝的計劃泡湯,他總不能不顧著她的身體在她來潮的時候還不放過她吧,所以只能認命的幫她揉揉肚子,減輕她的不適。

  “我就說今日不行了,要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什麼不去打獵,好好的天氣窩在帳篷裡嘆氣?”

  “挽兒明明和本王一起賽馬了,本王怎麼想得到?”

  “賽馬回來之後本宮才發現身子不適,哎呀,你輕點,來潮這種事情是本宮能控制的嗎?別瞪著本宮,本宮又不欠你什麼的。”

  “還敢說不欠?本王身為一國帝君,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碰不得,說出去讓人笑話。”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

  玄帝倏地按了鳳輓歌的肚子:“等挽兒好了,本王定要挽兒雙倍補償本王。”

  鳳輓歌嘴角抽搐,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精蟲一旦上腦,他們的腦子裡除了那檔子事之外,也想不到別的事了。

  還是那句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鳳輓歌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再不做點什麼,她就等著被拆吃入腹吧!

  秋獵回來之後,玄帝顯然對鳳輓歌殷勤了不少,特別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的時候,他就來的格外的積極。

  “帝君有賞,賜鳳鳴殿血燕一盒,蓮子一盒,紅棗一盒……”

  看著內務院的太監端著一個一個小錦盒走了進來,秋紅四人都是呆愣不已,這帝君是怎麼回事,天天換著花樣送這些個補血聚氣的東西來是幾個意思?

  鳳輓歌無奈的撐著額頭,還能是幾個意思,那男人只有一個意思,好好補身體,以免她太嬌弱,到時候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渴望。

  春蘭上前道:“娘娘,帝君是怎麼了,不就是娘娘來潮了嘛,這也不是娘娘第一次來潮,用得著這樣補著嗎?娘娘難道沒有告訴帝君,就是因為這段時間您補血補的太厲害了,所以本該前天就停的潮事到今日還未停?”

  鳳輓歌立即握住春蘭的嘴巴:“你給我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見是吧,快,讓夏涼給我煮紅棗蓮子羹。”

  “是,娘娘。”春蘭也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主子不說她就不問了,急忙湊到夏涼身邊說了幾句,夏涼皺了皺眉,一言不發拿著紅棗和蓮子退下了。

  秋紅想了想,說道:“娘娘,您是不是最近累著了,所以才……”

  秋紅沒有說下去,但是鳳輓歌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最近太累了,想休息幾天。”

  秋紅了解的點了點頭:“帝君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把娘娘折騰成這樣。”

  鳳輓歌再次點頭:“是啊是啊!”鳳輓歌心下為難,她總不能來潮一輩子吧!

  這一晚,玄帝接到來自鳳輓歌的信函,信上大致的意思就是來潮的日子差不多了,過了今晚就應該沒了,為了兩人能有個難忘的洞房之夜,鳳輓歌認為洞房前夕,兩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古代就是有這種規矩在,雖然別人都以為他們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他們自己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玄帝搖頭失笑:“嘴上說不想,其實心里肯定很期待,口是心非的女人。”玄帝大手一揮,準了!

  這一晚是春蘭守夜,春蘭向來謹慎,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不過今夜,她似乎睡得特別的沉,沉得有些詭異。

  第二日清晨,玄帝心情大好,一下朝就趕往鳳鳴殿,聽聞鳳輓歌還睡著,笑著進屋,準備親自叫醒她,沒想到到了寢宮才發現,春蘭還躺在外屋的榻上睡著,聽到開門聲也沒有被驚醒,這與往常不同,玄帝一驚,大步跨入寢宮內,發現床榻上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人睡著。

  跟著進來的秋紅等人也是大驚,連忙去叫醒了春蘭,春蘭迷迷糊糊的睜眼,隨即大驚失色,跳起來大叫:“秋紅,娘娘呢?昨晚有人在背後偷襲我”

  秋紅還未開口,屋內的玄帝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她走了。”

  四女進屋,見玄帝手上拿著一封信函,連忙跪地:“請帝君恕罪。”

  玄帝怒極反笑,雙眸直直盯著信函:玄天,我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肯定很生氣,可我也是無可奈何,面對你的渴望,面對你的步步緊逼,我只能選擇逃避,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是我不願意將自己交給你,而是你我都還沒有準備好,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不必派人找我,該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還有,不准為難我的宮女,挽兒留!

  玄帝緊緊的抓著信函,冷聲道:“鳳輓歌,你竟敢給本王留書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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