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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囂毒后》第68章
7 遊湖——水龍作怪

  豎日清晨,冷天舞親自帶著宮女太監們來給玄帝送早膳,昨天晚上她一整晚都沒有睡著,腦子裡全是玄帝的身影,這個男人太讓人著迷了,他不應該只屬於一個女人,她自認為姿色過人,若是多在玄帝面前出現,她就不信玄帝會不動心。

  她連續敲了兩次門,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禁皺起了眉頭,隨手指了指遠處巡邏的人,喝道:“你,過來!”

  “是,公主。”那名侍衛立即跑了過來,只是看著玄帝的房門的時候,神色有些怪異。

  這點當然逃不過冷天舞的眼睛,她微微蹙眉,問道:“玄帝在不在屋子裡?”

  “這個……”

  “快說!”

  “回公主,玄帝並未在寢殿內。”

  “那他去哪裡了?難道是被王兄叫過去了?不可能啊,王兄上早朝去了。”冷天舞突然抓住侍衛的衣領,喝道:“說,玄帝到底在哪裡? ”

  侍衛有些為難,但是冷天舞的脾氣冰宮內也是無人不曉,要是今兒他沒有順了公主的意,沒準哪天就被革了職,甚至死了都不知道,侍衛有些後怕的顫了顫身子,說道:“回公主,玄帝昨夜是在無歌公子的屋子裡就寢的。”

  “什麼!”冷天舞狠狠的將侍衛推了出去,侍衛不敢躲也不敢反抗,直接跌倒在地,冷天舞指著侍衛怒喝:“好你個狗奴才,竟敢詆毀玄國帝君,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侍衛一聽,連忙起身跪在冷天舞面前:“公主饒命啊,卑職所言都是真的,帝君也是知道的,還讓我們加派人手,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想必是為了……為了替玄帝隱瞞這事。”

  冷天舞怎麼能接受得了,無歌公子雖然長相比較清秀,但畢竟是個男人啊,她若是連一個男人都比不過,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怪不得她就是看無歌公子不順眼,原來這男人這般齷蹉,竟然公然勾引玄帝,若不是她勾引,玄帝這等高貴之人,怎會被這賤人迷了心智。

  這樣想著,冷天舞更加來氣,冷眼掃向鳳輓歌的寢殿,袖子一揮,說道:“走,隨本公主去看看這小賤人到底用了什麼下賤方式,竟然將一個七尺男兒勾引到如此地步。”走了兩步,冷天舞又轉頭吩咐跪在地上的侍衛:“你,傳本公主的命令,守住西院,不許任何人踏進這裡半步。”

  侍衛一聽,如蒙大赦的說道:“是,卑職這就去辦。”

  冷天舞重重的哼了一聲,朝旁邊的寢宮走去,她早就應該看出來的,昨夜兩人之間的互動她不是沒有看見,可是她當時並未想到那一塊去,只覺得這無歌公子真是惹人厭煩,總是將玄帝的目光給勾了去。

  她倒是小瞧了這小賤人,想必這人早就已經有了不軌的企圖,要不然怎麼會只在一個晚上,就讓玄帝為之傾倒了呢?

  冷天舞絕對不會承認,無歌公子比她要漂亮,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竟然連一個男人都比不上,冷天舞可謂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將寢宮大門給踹了開來。

  古代的木質門能有多好的質量,很容易就被踹開了,屋內的一切,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

  只見鳳輓歌一襲淡藍色的絲質錦袍剛剛披上,她的頭髮還散在肩頭,柔順的隨著她的動作落下,遮住了她動人的半張臉龐。

  女人! 響徹江湖的無歌公子,竟然是個女人!

  所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鳳輓歌,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聽見聲音,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們,萬千髮絲隨之飛揚,那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髮絲落下,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臉,圓潤的下巴上面那紅潤的小嘴微微張著,似乎被突如其來的響聲給嚇著了,那瞬間流露的我見猶憐的朦朧感,讓他們恨不得將那始作俑者給千刀萬剮了,儘管那人是他們的公主。

  只可惜,鳳輓歌很快就收斂的驚訝的神情,神色淡漠的看著他們,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就讓他們產生了強烈的負罪感,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鳳輓歌冷眼看著冷天舞,她半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要不是冷天舞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一定會問她一句:這樣的出場她滿不滿意?

  直到玄帝從寢宮內走出來,摟住鳳輓歌的肩膀,而後皺眉看著她們,冷天舞才回了神,要不然,恐怕她還要繼續呆愣在那里。

  冷天舞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無歌公子真是美極了,那種美是超脫凡俗的,那種灑脫,是不爭世事的,她心裡有種強烈的自卑感,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無歌公子倘若是個男人,或許她還能用世俗來勸解玄帝,從而得到玄帝的青睞,但如今無歌公子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她還能說什麼,她還能用什麼方法讓玄帝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冷天舞抬首看了過去,玄帝半瞇著眼睛,明顯是對她非常不滿,她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粗魯的將門板給踹開了,頓時手足無措,連忙站直身子,一臉我很柔弱的站在那裡沖他盈盈的笑。

  她長相已經不如無歌公子了,若是現在連脾性都被她給比了下去,那就真的沒有什麼戲好唱了,冷天舞福了福身子:“參見帝君,天舞怕帝君吃不慣冰國的食物,今兒一早特地親自下廚做了點,還請帝君賞臉品嚐。”

  冷天舞朝身邊的幾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們立即將早膳端了進去,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而後恭敬的退到一邊。

  冷天舞看著滿桌子的菜餚,彷彿看不到鳳輓歌一樣,對玄帝笑道:“帝君你看,這些都是按照玄國的菜色來做的,帝君看看合不合口味。”

  玄帝看也不看菜餚,伸手順了順鳳輓歌的長發,柔聲問道:“挽兒,你不是說想要嚐嚐冰國的早膳嗎?”

  鳳輓歌點了點頭:“是啊,原本是打算嚐嚐鮮的,可是公主既然親手做了早膳,那我們就隨便吃點吧。”

  冷天舞氣得牙都在顫抖,鳳輓歌特意加重了親手二字,不就是想提醒她,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多美食,分明是在欺騙帝君,又說既然做了,那就隨便吃點,這話豈不是將她帶來的食物當成普通菜餚了嗎? 那她的心意豈不是白費了!

  冷天舞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換上一副笑臉:“無歌公子真是讓人看不透,昨兒個還是男兒身,今兒就變成地地道道的姑娘家了,難道是會變戲法不成。”

  “變戲法就不會了,只是隨意將頭髮盤了上去,公主也知道一個女孩子家行走江湖不方便,無歌這也是在保護自己,沒犯法吧?”

  冷天舞哼了一聲:“當然沒犯法,不過有欺君之嫌。”

  “那就沒事了,無歌不是冰國人,就算欺君冰帝也定不了罪,不如就問問無歌身邊的玄帝吧,無歌乃是玄國人,玄帝說有罪,那就是有罪,玄帝說無罪,那便是無罪,公主意下如何?”

  冷天舞咬牙說道:“理應如此。”她還能怎麼說,難道說不行嗎? 要是這樣說了,玄帝對她的態度恐怕會更差的,不過現在看來,玄帝又怎麼會定她的罪,他們兩個昨夜還在一起,恐怕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吧。

  果然,玄帝寵溺的沖她笑了笑:“挽兒何罪之有,這一切都是本王允許的,難不成本王還要治自己的罪不成?”

  冷天舞這下子聽清楚了:“挽兒?”這是在叫無歌公子嗎?

  玄帝這才抬眸看向冷天舞,淡淡道:“實不相瞞,挽兒乃是我玄國帝后,此次出行本是我二人一同出巡,不過挽兒貪玩,想出了隱瞞身份的主意,這才有了本王獨身一人的情景。”

  冷天舞後退一步,都說玄帝寵妻如命,她還有些不相信,認為天下不可能有這麼專情的男子,如今聽了玄帝的話,她才相信,世上真的有這樣的男子,只是她命不好,錯過了。

  玄帝乃是一國之君,竟然為了自己的夫人一時貪玩而不顧自身安危,陪著她天南地北的到處亂跑,這是何等的寵溺,這需要多大的愛與包容,才能任由她這般胡鬧。

  玄國帝后,那豈不就是天命之女鳳輓歌,這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迷魂湯,先是嫁給了冥帝,後又嫁給了玄帝,還得了聖寵,玄帝愛她護她到如此地步,她還能有機會嗎?

  鳳輓歌這邊剛被宣召進宮,玄帝就冒著被扣壓的風險來訪冰國,且是隻身一人,他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保護這個女人,又或者,只是為了要和她在一起罷了,就那麼難捨難分嗎? 放著國家大事都不顧了,也要順著她的意來陪她遊玩,放著后宮三千佳麗不要,將所有的帝妃都趕出了宮,只為博她一笑,值得嗎?

  冷天舞看向鳳輓歌,笑道:“原來是帝后娘娘,天舞真是眼拙,失禮了。”

  鳳輓歌擺手:“公主不必多禮,無歌現在不是帝后,不需行禮。”

  “事到如今,你還想著女扮男裝嗎?”玄帝將她半擁在懷裡,兩人之間的親暱,讓她覺得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她根本就插不進兩人之間。

  鳳輓歌笑看著他:“難不成你想讓我恢復成女裝?”

  “嗯,本王想來,冰帝和公主是不會介意的。”

  玄帝看向冷天舞,眼裡帶著詢問,冷天舞立即點頭道:“沒錯,天舞與王兄,都不會介意的。”

  玄帝笑道:“那就勞煩公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讓挽兒換上吧。”

  鳳輓歌面帶嬌羞,並沒有拒絕,冷天舞也只能點頭應下,然後讓宮女去拿衣裳,誰料宮女沒多久就走了進來,手裡並沒有拿衣裳,冷天舞正要詢問,冰帝就跨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太監,手中端著托盤,托盤里赫然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裳。

  冰帝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鳳輓歌的女兒身,冷天舞突然想到,自己的王兄從小就對女人的味道特別敏感,小的時候她也穿過幾次男裝,可是每次都被冰帝識破,後來就覺得無趣,再沒有穿過。

  這樣說來,王兄必然是早就知道了鳳輓歌是女人,但是還將她請進了宮,只能是出於兩個原因,一個是他知道鳳輓歌是玄國帝后,另一個就是他喜歡她,只是想與她親近罷了。

  冷天舞看了看太監手中的衣裳,她的王兄何時對女人如此細心了,若不是喜歡,再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了,冷天舞頓時眼神凌厲的看向鳳輓歌,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喜歡的人都要喜歡她!

  冰帝笑道:“本君真是三生有幸,請到玄帝和挽后來冰國遊玩,今日天色正好,二位若是賞臉,不如就換上輕便的衣物一同去遊湖吧。”

  鳳輓歌看向玄帝,示意這事他來決定,玄帝瞇了瞇眼睛,饒有興趣的瞟了一眼冰帝,點頭應下:“好啊,早就听聞冰國的山水又美又壯觀,本王早就想要好好欣賞一番了,挽兒,就依了本王,換上女裝可好?”

  玄帝都這麼說了,鳳輓歌總不能矯情的說不吧,乖順的點了點頭道:“好啊,那就勞煩冰帝與公主稍等片刻了。”言罷,她接過太監手中的托盤,獨自進屋換衣裳了。

  冷天舞連忙說道:“帝后千金之軀,身旁怎能沒個人照顧,不如讓天舞的貼身宮女進去伺候著吧。”

  玄帝擺了擺手:“多謝公主美意,挽兒平日就習慣了獨自更衣,若是有旁人在,她反而是不自在?”

  “哦?就算是帝君也一樣嗎?”冷天舞盈盈笑著,她明里暗裡的想找出鳳輓歌的不足之處,換件衣裳都要躲著,難不成是有什麼見不得的胎記長在身上?

  “本王是挽兒的夫,怎會是旁人。”

  冷天舞臉色一僵,沒想到玄帝竟會這麼說,也對,夜夜同塌而眠,有什麼沒有見過的 。

  冰帝眼神一暗,沒有開口說話。

  鳳輓歌很快就換好了衣裳,出來的時候頭髮已經盤好了,她簡單的將頭髮盤了起來,髮髻上插了一隻翠綠的簪子,明明是最簡單的裝扮,卻讓人看的眼前一亮,有種清清爽爽,豁然開朗的舒適感。

  冰帝眼裡閃過驚艷,讚道:“挽后果然天姿絕色,稍作打扮就彷若仙子下凡一般,天舞,你得好好和挽后學學,別整天把什麼東西都往頭上戴,倒顯得累贅。”

  冷天舞心裡滿是不悅,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笑了笑道:“是,王兄。”

  玄帝拉住鳳輓歌的手:“既然挽兒都準備好了,那就走吧。”

  冷天舞看了看滿桌子還在冒著熱氣的菜餚:“那早膳怎麼辦?”

  玄帝看了看鳳輓歌:“既然要出去遊玩,那就順便嚐一下冰國地地道道的早膳吧,冰帝,有勞了。”

  “哪裡的話,本君正好知道一家很好的酒樓,早膳也是一流,不如一起去嚐嚐。”

  “那就再好不過了。”

  鳳輓歌輕靈的聲音傳來,冷天舞根本就沒有機會插嘴,他們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安排好了,她除了聽從與跟從,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一路上,玄帝和鳳輓歌有說有笑,似乎早就將她和王兄給忘了,冷天舞發現,鳳輓歌叫玄帝的名諱叫得非常順口,彷彿這已經是她的習慣一樣,她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聲,玄帝告訴她,那是他允許的,聽了這話,她的心不由又沉了沉。

  用過早膳,他們就去了都城邊界的一處湖泊邊,那裡景色優美,來游玩的人也很多。

  湖的四面都是山,中間的湖泊在樹木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清澈,更加的翠綠,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塊美玉,等著懂它的人去欣賞。

  這次出來,冰帝只帶了兩名護衛,四名隨行宮女,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四人了,他們雇了一艘大船,船上應有盡有,正好用來游湖。

  兩邊花開的正好,景色又美,讓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遠離了大部隊,這個地方異常的安靜,船隻也只有他們一艘,玄帝和冰帝不知道在裡面聊些什麼,反正在她聽來就是很無聊的事情,鳳輓歌獨自一人坐在船頭,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冷天舞也走了出來,身邊並沒有跟著宮女,船頭就她們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鳳輓歌知道後面的人就是冷天舞,不過她並沒有回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與這個冰國公主就是這樣的狀態,若是換了衛傾雪,兩人可能就有的聊了。

  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講究的是配不配,配的才能在一起長長久久,她覺得女人和女人之間也是這樣,配的在一起才能聊得來,她與冷天舞犯沖,所以兩人沒得聊。

  冷天舞就這樣靠在那裡,船艙裡是冰帝和玄帝,四個宮女正在準備午膳,兩個侍衛在船的兩側,加上開船的,除了她們倆,所有人都集中在船尾,也就是說,現在這裡只有她和鳳輓歌,就算她做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湖邊向來危險,時不時的淹死一兩個人,似乎也非常正常,這樣想著,冷天舞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計劃,在她的心裡徘徊著。

  只要殺了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沒有天命之女的傳說,沒有什麼挽後,玄帝沒了摯愛,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那時她只要稍微靠近他一點,就可以成功的讓他注意到她,以她的姿色,玄帝愛上她也是早晚的事情。

  冷天舞想到玄帝對鳳輓歌的溫柔,想到他對她的寵溺,想到他對她的包容,想到他對她的深情款款,想到他所有的優點,她越發覺得鳳輓歌就是他愛上她的阻礙,只要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她冷天舞的!

  冷天舞一步一步的朝鳳輓歌走過去,後者眼眸半瞇,嘴角盡是不屑的笑容,冷天舞眼露精光,那種勝利就在眼前的感覺,讓她的膽子更大了一點。

  人命如草芥,這麼多年死在她手上的宮女太監還少嗎? 現在不過是多了一個妖后罷了,有什麼好怕的,這樣想著,冷天舞伸出惡毒的雙手,用力一推。

  鳳輓歌好似後面長了眼睛一般,突然側身看向身後,這一側,就輕輕鬆鬆的躲開了冷天舞的雙手,鳳輓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伸長的手臂,問道: “你想推我下河?天舞公主未免太貪玩了,都不問問本宮是不是會水,就做出這樣的舉動,就不怕我摔下去上不來嗎?”

  冷天舞心想就是要你上不來,但是這話當然不能真的說出來,她尷尬的收回雙手:“只是和挽后開個玩笑罷了,本公主難不成真要害死挽后,玄帝如此憐愛挽后,本公主難道就不怕被玄帝報復?”

  “公主說的有理,若是不想兩國發生戰爭,最好是鬧著玩玩。”

  冷天舞氣極,這話不是擺明了在威脅她嗎? 哼,她就不相信,玄帝會為了一個女人發動兩國戰爭!

  鳳輓歌話鋒一轉:“不知道公主會不會水?”

  “挽后問這個作甚?”

  “本宮只是好奇罷了,公主不想說也不勉強。”

  冷天舞咬牙,她都這樣說了她還能不回答嗎? 到時候這女人要是給她安個不友好的罪名,她可擔不起:“不會。”

  鳳輓歌一聽,笑了:“那就好。”

  “你什麼意思?”

  “公主不要誤會,本宮沒什麼意思,只是隨口一說罷了,這里風景不錯,公主繼續欣賞吧,本宮有些乏了,進去休息一會兒。”說完,鳳輓歌也不等冷天舞回應,轉身就走,冷天舞瞪了她一眼,倒也沒有說話。

  鳳輓歌在轉身的一瞬間,伸出一指虛空畫符,手指所過之處,皆是透明的水流,符咒中間,赫然是一個水字,泛著盈盈的水光。

  符咒被推出去的那一刻,湖泊中的水突然叫囂起來,彷彿被鬼怪控制了一般,冷天舞被嚇了一跳,正要離開,卻突然看到湖水中竄出四道水柱,她還未反應過來,水柱就如藤蔓一般纏住了她的手腕和腳腕,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掉。

  鳳輓歌回頭看了一眼,踏步走進船艙。

  “啊!”冷天舞尖叫一聲,被無情的拖入水中,一溜煙被拉進了湖水的深淵之中,冷天舞感覺死亡正在向她逼近,這種無法呼吸,一呼吸就全身都在痛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她貴為一國公主,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受過任何的苦,而今卻被這古怪的水給拉進了湖中,嘗盡了最痛苦的死亡恐懼。

  冷天舞突然想到鳳輓歌最後說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不可能啊,她走進了船艙,根本沒有時間,除非她是妖怪,想到這個,冷天舞突然睜大了眼睛,妖怪? 妖后?

  鳳輓歌剛走進去,冰帝就站了起來:“好像是天舞的聲音?”

  “是嗎?剛剛我還看見她在船頭欣賞風景呢!”說著,鳳輓歌轉身打開船艙門,朝外看了看,隨後冰帝和玄帝就听到了她的驚叫:“怎麼沒人了?”

  冰帝一聽,立即上前推開鳳輓歌走了出去,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發現冷天舞的聲音,驚道:“來人啊,來人啊。”

  玄帝走到鳳輓歌身邊,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又貪玩。”那無所謂的語氣,彷彿就算是冷天舞就此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鳳輓歌輕笑了聲:“誰讓她想要殺我了。”

  玄帝一聽,瞇起了眼睛,冷淡道:“那就不要讓她活著回來。”

  鳳輓歌瞟了他一眼,見他並不是在開玩笑,說道:“算了,我不想惹麻煩。”

  兩名侍衛剛剛跑過來,水中就發生了異象,眾人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冷天舞竟然從水中被拉著出來,沒錯,是拉了出來,而做這些的,竟然也是水,冷天舞被懸吊在船頭不遠處,手腕和腳腕上是水柱般的藤蔓正在無情的流動著。

  此時的冷天舞已經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冰帝立即腳尖點地飛了出去,將冷天舞扣在懷裡,又飛了回來,水柱跟著到了船頭,冰帝落地之時,水柱就自動回到了湖中。

  這詭異的一幕實在是無法解釋,冰帝也顧不得那麼多,將冷天舞放在船板上,輕拍她的臉:“天舞,醒醒,天舞,快醒過來,天舞… …”

  鳳輓歌上前一步:“冰帝,您這樣做是救不了公主的,若是相信本宮的話,就讓本宮看一下吧。”

  冰帝看向鳳輓歌,並未言語,剛剛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只有鳳輓歌在船頭,也就是說,她的嫌疑最大。

  玄帝看了看冷天舞,只見她臉色慘白,似乎下一秒就會魂歸西去,玄帝是不想救冷天舞的,但是鳳輓歌所言也有道理,今日若是冷天舞死了,他們會很麻煩,冰帝就這麼一個妹妹,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冰帝,挽兒乃是鳳家莊的人,醫術了得。”

  冰帝聽了這話,似乎才回過神來,起身向鳳輓歌說道:“那就多謝挽后了,天舞就交給挽后了。”言下之意,若是天舞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你挽后的責任。

  鳳輓歌也不在意,上前故作深沉的查看了一番,她雙眼微瞇,透過冷天舞濕漉漉的衣服,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冷天舞肺部積水,只要將水按壓出來就沒事了,這在21世紀是最普遍的急救方法,可是古代人一根筋,到死都顧念著男女授受不親之說,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方法。

  鳳輓歌伸手按住冷天舞的胸膛,幾次按壓之後,冷天舞就咳出了水,冰帝見水被吐了出來,也就鬆了一口氣,抬首就看到了鳳輓歌,想到剛剛自己竟還懷疑她,不由自責:“挽后,本君替天舞多謝救命之恩。”

  鳳輓歌無所謂的笑了笑:“應該的。”人是她扔下去的,由她救……也是理所當然的。

  冷天舞猛烈的咳嗽了一陣才緩過勁來,她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身旁的鳳輓歌,頓時嚇得連連往後退,那驚恐的眼神,讓冰帝皺了眉。

  “天舞,到底是怎麼回事?將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冷天舞看向冰帝,眼淚頓時流了出來,起身撲到冰帝懷中:“王兄,天舞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冰帝知道冷天舞平日了缺德的事情沒少做,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心疼,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現在沒事了,有王兄在,沒人能傷得了你,告訴王兄,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冷天舞下意識的看了看鳳輓歌,眼裡還有這驚懼,小聲說道:“天舞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和挽後聊得好好的,挽後說有些乏了,就先進去了,天舞看著風景,突然就竄出了幾條水柱,將天舞給拉了下去。”

  冰帝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深,照她這樣說來,她被那些水柱拉下去的時候,鳳輓歌已經走進了船艙,那這件事情若是說是她做的,就有些牽強了,可是冰帝又無法解釋,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為什麼會對鳳輓歌露出害怕的神情?

  鳳輓歌倒是淡然,水行術能控水,剛剛她已經發動了符咒,周邊的湖水都會由著她的意念來行動,想要讓他們消除疑惑,實在是太簡單了。

  鳳輓歌眼神一動,水中突竄出一條水龍,全身都是由水匯聚而成,如同怪物一般衝著他們咆哮。

  玄帝立即將鳳輓歌摟在懷裡,鳳輓歌也非常配合的躲進他的懷抱,一副我很害怕的樣子,冷天舞更是緊緊抱著冰帝,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船艙裡的宮女也都跑了出來,當看到水龍的時候,膽小的兩個當場暈了過去,剩下的兩個也都尖叫了起來,站在原地,雙腿打著顫。

  玄帝看了看鳳輓歌,柔聲說道:“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說完,玄帝已經推開鳳輓歌,抽出腰間的玄鐵劍,朝水龍飛了過去。

  冷天舞見玄帝衝了出去,本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怕自己一說話,反倒是讓水龍注意到自己,索性就沒有說話,冰帝見玄帝衝了出去,也打算去幫助他,可是腰被冷天舞緊緊的抱著,他動彈不得,只得作罷。

  鳳輓歌眼見玄帝與水龍纏斗在一起,突然走向船頭,冰帝驚道:“挽後,別去。”

  鳳輓歌看了冰帝一眼,神色平靜的說:“哪有相公在外殺敵,妻子卻在一旁躲著的道理。”說完,她立身與船頭,看著玄帝,彷彿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冰帝一瞬不瞬的看著鳳輓歌,這個女人是在用行動告訴他,她只看得到玄帝,而他,最多就是一個認識的人罷了,冰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今日想出這遊湖的想法,純粹是為了和鳳輓歌有更多的相處時間,讓她看到他更多的優點,可是一上船,玄帝就一直拉著他天南地北的聊,鳳輓歌又在船頭看風景,根本就沒有獨自相處的機會。

  剛剛天舞出了事,他第一個懷疑鳳輓歌,而玄帝卻是選擇無條件的信任,又在危險的時候,選擇保護她,他知道,玄帝是個寡情的人,若是今日沒有鳳輓歌在,想讓他出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鳳輓歌,想讓她做帝后,可是危險一到,他護著的卻是他妹妹,雖說他是有心要保護鳳輓歌,只是被冷天舞纏住了,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說再多,也都是藉口。

  鳳輓歌有些好笑的看著玄帝,這男人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這樣堂而皇之的衝了出去,不就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嘛,這會兒的情深意切,恐怕看在冰帝的眼中,也不好受吧。

  不過她並不同情冰帝,剛剛冰帝懷疑她,也是事實,這個男人太過冷靜,就算她最後沒有選擇和玄天在一起,也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

  玄帝和水龍纏鬥,每次他的攻擊水龍都能準確的躲過,就好像是他故意的一般,鳳輓歌眼神一動,水龍就朝玄帝衝了過去,玄帝下意識的舉劍攻去,玄鐵劍一把刺入了水龍的脖頸上,水龍吼叫一聲,轟然破碎,化成無數的水珠,落入了湖水中。

  玄帝踏水而上,飛奔到船頭,有些責備似得看著鳳輓歌:“本王不是讓你站在原地別動嗎?”

  鳳輓歌笑了笑,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擔心你啊。”

  玄帝嘆了一口氣,將鳳輓歌摟在懷裡:“本王無礙。”

  冰帝拍了拍冷天舞的肩膀,冷天舞知道水龍被玄帝給殺了,也就沒那麼害怕了,站在一邊怯怯的看了玄帝一眼,這個男人剛剛和水龍戰鬥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膽怯,怪不得王兄的第一高手之位要讓位給他了,若是能嫁給這樣強大的男人為妻,那她冷天舞這一輩子,也就值了。

  “玄帝果然不愧為蒼穹大陸第一高手,這次若非有玄帝在,恐怕這水龍還要作怪。”

  玄帝看向冰帝:“冰帝可曾聽說過這水龍?”

  “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地方鮮少有人來,想必是我們碰觸了它的地界,所以才惹它生氣了,總之大家都沒事,也算是萬幸了,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天舞的衣裳,也該換一下了。”

  冷天舞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都濕透了,連忙遮住自己的胸脯,躲在冰帝身後,兩名侍衛立即低下頭,不敢去看。

  “既然這樣,那就早些回去吧。”玄帝和鳳輓歌的身份既然曝光了,冰帝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去住什麼客棧的,四人一同回了冰宮,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冷天舞換好衣裳,仔細回想起在船上的一幕幕,她越想越覺得這事與鳳輓歌無關,她根本就不必如此的忌憚她。

  若是這一切都是鳳輓歌所為,水龍又怎麼會出現,玄帝又怎麼會衝出去與水龍戰鬥,鳳輓歌又怎麼會擔心玄帝。

  或許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條水龍就是最好的證據,肯定是那妖物將她拉了下去,或許是它本來是想拉鳳輓歌下去的,可是因為她突然出現,代替了鳳輓歌吃苦。

  冷天舞冷哼一聲:“鳳輓歌,你別得意,本公主還有的是機會,早晚從你手中,將玄帝給搶過來。”

  在她的思想裡,玄帝被該就是她的夫君,當初是她不知道玄帝是個怎樣的人,所以才會拒絕父王的提議,倘若當初她沒有拒絕,玄國帝后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她鳳輓歌啊,就算她是天命之女又如何,就算玄帝寵愛她又如何,男人嘛,總是在變的,誰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寵愛她呢?

  玄帝和鳳輓歌自然是回了同一個房間,玄帝有些不悅的看著她:“今日太危險了,若是沒有那條水龍,冰帝定會懷疑你,到時候,你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鳳輓歌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我敢動手,那就自然是有十足十的把握的,你們古人這麼迷信,隨便鬧出點什麼動靜,就會認為是鬼怪在作祟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玄帝皺眉:“古人?”

  鳳輓歌笑了笑:“就是你們這樣的冥頑不靈的人啊,你老實說,若是事先不知道我有那種本事,你是不是也會相信水龍之說?”

  玄帝哼了一聲:“本王才不會相信。”鳳輓歌扑哧一聲笑了,就嘴硬吧,那語氣都沒那麼篤定,她信他才怪。

  鳳輓歌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道:“我答應了一個朋友,明日要陪她去看朋友,所以明日你不用和我在一起。”

  玄帝不悅的看著她:“才來幾天你就認識朋友了?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女人。”鳳輓歌頓了頓:“不過在她眼裡,我是男人。”

  玄帝一聽,當即拉下了臉:“不准去。”

  鳳輓歌翻了個白眼:“我都答應她了,不得不去,放心,她是女人,就算是想吃豆腐,也吃不到啊。”

  玄帝有些尷尬:“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鳳輓歌一邊倒茶,一邊了然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玄帝看她一臉我不信的樣子,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索性就不說話,讓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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