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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后》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來到後院,就看到一院桃樹,入秋後,桃樹葉片已經全都凋零,光禿禿枝幹上佈滿了風乾桃膠,讓枝幹顯得十分斑駁粗糙。樹下蹲著一個五十歲開外穿著灰青色襖子老者,老者正拿著一根樹枝,鬱悶戳著地上土,走近了一看才看到老者戳著一條一指長食指粗細大蟲子,蟲子土黃色,泛著一點兒綠意,被老者戳弄身上佈滿了傷痕,看著就反胃很。

  杜堇容眉頭一下子皺緊,鼻尖彷彿聞到蟲子身上散發青澀味,腹中胎兒也跟著動了起來,噁心反胃感覺翻湧。背過身乾嘔了一下,杜堇容按揉著腹部,讓肚子裡小傢伙安定下來。

  「可有不適,我們現就走,回去讓白芷看看。」趙恆煦緊張扶住杜堇容,擔憂話語不用任何思考自然而然出口。

  「爺,堇容身子很好,只是看到那蟲子有些不適而已,不用回去。」杜堇容抓著趙恆煦手搖搖頭,戰場上殺戮場面都不會讓自己皺一下眉頭,沒有想到現如今一條小小蟲兒就讓自己不適,杜堇容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趙恆煦蹙眉,「若是還有什麼不適,堇容一定要告訴我,不要隱瞞知道嗎?」

  「嗯,堇容知道,爺不必擔心。」

  「爺爺,你怎麼戳一條蟲子啊!」梁三郎皺著眉頭看著被爺爺戳噁心巴拉蟲子,恰此時被徹底惹毛蟲子憤怒了,刺溜一串粘稠液體從口器中噴了出來,三郎眼明手,抓了爺爺一把才避免老爺子被蟲子禍害。

  「啊!?」粱莫老先生瞇著眼睛就差湊到孫子臉上,迷茫說道:「哦,三郎啊,爺爺就是戳一土疙瘩,什麼蟲子啊!」

  「呼——」三郎頹喪呼了一口氣,「沒什麼爺爺,爺爺這幾位要見您。」

  「哦哦。」粱莫瞇著眼睛好半響才從模糊身影中辨認出有幾個人過來,「幾位見諒,下讀書日久把眼睛看壞了,如有失禮之處,還望不怪。」

  「梁先生客氣了,我等冒昧前來打擾,也希望先生莫怪。」趙恆煦拱手一禮說道。

  「哈哈,不怪不怪,觀公子氣度非凡,能前來寒舍是下榮幸,幾位裡面請。」粱莫說話行事帶著爽朗,但親近人面前又難掩小兒般搞怪之氣,是個十分好玩老人家。

  粱莫書房收拾得十分簡樸素淨,透著怡然自得之氣,博古架上有許多擺設,多是些竹木雕刻,雕刻多有精緻之物,讓簡樸書房顯得並不平凡,趙恆煦就看到一隻核桃雕刻老翁釣魚圖,十分雅致有趣。梁家並沒有小丫頭小廝伺候,三郎親自伺候茶水,天青色細瓷泡著醇香茶湯,悠悠茶香十分好聞,正是上好鐵觀音。

  「小先生麻煩了,我這位朋友不能飲茶,可否來杯白水。」趙恆煦笑著接過三郎手中茶盞,雖然臉上滿是笑意,但笑容中暗藏著不容置疑,讓三郎下意識點頭,無法抗拒。

  「就是啊,夫人一看就懷有身孕,怎可飲茶,,將你娘今晌做蓮子銀耳羹端來一碗。」轉向趙恆煦,粱莫語氣中有些責怪之意說道:「觀夫人體形,懷有五個多月身孕了吧,現如今怎麼可讓夫人出門,公子實是考慮不周啊!愚多言幾句,公子不要怨怪。」

  「誒,先生這是關心晚輩們,晚生確考慮不周,魯莽了,魯莽了。」

  三郎古怪看了杜堇容一眼,再看看趙恆煦和爺爺,難道是他眼睛有問題,還是說這位夫人長得過於英氣?杜堇容三郎古怪眼神頭皮發麻,扯著嘴角連個完整表情都無法露出來,實是哭笑不得。後,三郎還是爺爺催促之下斷了一碗蓮子銀耳羹過來,晶瑩剔透銀耳、粉糯蓮子,羹中還放著幾顆切碎紅棗,吃起來是冰糖淡淡香甜,趙恆煦滿意點點頭,轉頭和粱莫說起話來。

  「晚生徐恆朝,此見過先生,此次前來實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是否同意?」

  粱莫瞇著眼,端著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說道:「愚就是個教書老頭兒,所能做也就是教書育人,公子所求超出這些愚也無能為力嘍!」

  「呵呵,先生自謙了,先生滿腹才學,桃李遍天下,而且教書育人乃是天地之間大事,先生教人明禮儀、知榮辱、曉古今、通文理,這不是簡簡單單『教書』二字就可以囊括。」趙恆煦哈哈一笑,「先生為何不入朝為官,這將是我大齊榮幸,天下百姓之幸也。」

  「唉,公子過於誇獎了,小老頭也就是個當了三十多年老舉人,科考屢試不過,說來懺愧,此次科考愚也去了,因為打翻了油燈,點燃了考卷,還差點兒釀成大火,半途就被請出了考場,想來愚實不是當官料,老天爺都不想愚禍害百姓。」粱莫苦悲自嘲一笑。每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是如此,有著大大小小意外,讓粱莫無法真正將科考堅持到底,此次恩科過後,想來他可以死心了,也不會再去參加考試。滿身落寞、無奈,深深籠罩老先生身上,顯得如此沉重。

  趙恆煦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笑容,老先生並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沒有機會,不能做官,這就好辦了。

  「那是因為老天讓先生有多人生閱歷,賦予先生不同騰飛途徑。有道是大器晚成,先生一定是如此,想我大齊朝怎麼可以沒有先生這樣能人異士,願請先生入朝,助我一把。」趙恆煦起身行禮,古有三顧茅廬請名士出山,他趙恆煦也禮賢下士,請大儒為官,一次不成那就再來一次,趙恆煦就不相信了,他會請不動。

  粱莫心中一驚,因為近視一直瞇著眼睛瞬間睜大,嘴唇哆嗦了兩下,連忙揮手讓站立自己身後孫子出去,「帶上門,!守門外,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是。」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三郎還是遵照著爺爺吩咐出門,關上門後站立門前守著。

  裡面發生了什麼,梁三郎不知道,等爺爺讓自己推門進去時候,爺爺臉上雖然極力隱忍著笑容,但扭曲臉一點兒都無法告訴別人他是多麼淡定從容,「公子,這是我家大兒三子,梁宜修,三郎尚算優秀,堪當少公子伴讀。來,三郎見過公子,怎麼還不行禮?」

  梁三郎一頭霧水,但一向聽長輩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行禮,但依然照做,認識了一直站立趙恆煦身後趙恆澤,得知自己以後就是「徐恆澤」伴讀了,心中不滿,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

  等趙恆煦一行人離開後,梁三郎黑著臉站父親身側,聽父親問爺爺,「父親,為何要讓三郎當人伴讀,就算那人是公侯勳貴子弟,也不能如此啊!」語氣有些硬,他一點兒都不理解父親所作所為。

  粱莫並沒有聽兒子說什麼,站庭院內臉上表情不斷變換著,又是哭又是笑,時不時垂頭頓足,後索性蹲地上大聲嚎哭了起來。修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是天下學子大夢鄉,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魚躍龍門,成為帝王門生,為天下蒼生奉獻自己力量,能夠有機會施展自己畢生才學,粱莫一次又一次去參加科考,何來不是要施展抱負。一次又一次失敗,磨滅著粱莫希望,他就像是一盞燈,要油了。

  「哈哈哈,想不到我粱莫還有如此機會,真是畢生幸事,幸事啊!哈哈哈……」掛著渾濁淚,粱莫仰頭大笑了起來,他已經故作不了矜持,他只想好好發洩一下自己興奮之情,「兒啊,,通知你二弟、三弟過來,我們一家子好好熱鬧熱鬧,哈哈,熱鬧熱鬧。」

  不說粱莫癲狂如何驚嚇著家人,回去路上,趙恆澤縮馬車一角默默哀悼著自己美好自由日子漸漸遠去,小靜雖然不知道小叔叔為何不高興,但懂事拍拍小叔叔肩膀,安慰他。

  「真要讓小靜到梁先生書捨裡讀書嗎?」杜堇容有些不放心問道。

  「嗯,本來宮中讓教導澤兒先生們教學也可以,但只有小靜一個,未免太獨了些。小靜既然來到我們身邊,不說成為文武全才,也要通曉世事些,獨自宮中就算是有再多伴讀,也只會養成眼大心空毛病,多少皇家子弟只知富貴事,不知民間苦,就是這麼來。」趙恆煦想得很遠,小靜好好教導那也是當官好苗子,以後輔助自家兒子,他和堇容就可以早點兒遊歷山水,太美好了!「而且小靜不與同齡孩子交際,人際關係上太差,不利於日後發展,多與同齡人交流也可以增長見識,性子也會活潑開朗,有澤兒日日陪伴著,不會有事。」趙恆煦拍拍杜堇容手,安慰著。

  「還是陛下考慮得周到,堇容想得太多了。」杜堇容擔心小靜年幼不斷變幻著環境,對幼小心靈造成什麼影響,故此才擔憂。

  「堇容才沒有多慮,只是太關心他了,都不關心我。」酸溜溜嘀咕了一句,趙恆煦大腦袋蹭了蹭杜堇容,自從小靜來了,堇容都不怎麼關心自己了,還有小弟,都沒有見堇容關心自己衣食住行,不放心自己天涼是不是加衣,他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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