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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后》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趙恆煦兩世都沒有現在這般脆弱過,面色蒼白如紙的躺在床上,胸口處還插著一支銳利的箭頭,要不是胸膛上輕微的起伏,杜堇容甚至要懷疑,躺在床上的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種想法一下子驚駭了杜堇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抓著趙恆煦的手收緊,緊緊的抿著雙唇,「陛下!」如同歎息一般的聲音從輕薄的嘴唇中傾瀉而出,帶著濃濃的不捨和恐慌,他唯有緊緊的抓著趙恆煦的手,感受著從兩雙手緊貼的地方傳來趙恆煦略高的體溫,心中這才有一絲的安穩。

  他沒有時間滯留了,他必須去印證一個事實,腦海中像是有人在提醒他一般,出現了一些凌亂的畫面,畫面告訴他,進入鐵桶一般的豐城其實還有一條道路。只要通過這條路進入豐城,找到北定王,活捉了他,控制住整個豐城,那這場戰鬥就可以結束了。要是找不到路,或者找到路他們卻未能找到北定王,等等,只要現實與他想得有任何出入,迎接他的就不是質疑這麼簡單了。

  合上眼睛,將腦海中紛雜的情緒趕跑,杜堇容的手指動了動,緊貼在一起的兩隻手之間出現了一絲裂縫,帶著夜涼的空氣一下子鑽到裂縫之中,竟然那麼的冷,杜堇容哆嗦了一下,糾結的心腸瞬間冷硬了起來,手一下子放開,遠離了趙恆煦的手。他一定會成功,帶著北定王那個老鬼的人頭回來!

  沒有萬一,也不容一萬,一旦失敗,不僅僅是他被逼到懸崖峭壁,還有受傷的趙恆煦也將遭受意外。走出大帳,夜色的遮掩下,趙暗悄無聲息的站在大帳的門口,杜堇容悄悄的說道:「保護好陛下,在我回來之前,不准任何人進入營帳。」

  「喏。」趙暗的聲音非常的輕,剛出口就飄散在了空氣當中,要不是杜堇容仔細的聽著,都聽不到他的說話聲,就連對方的呼吸聲都那麼的輕微,趙暗就像是一顆樹,堅守在營帳外。

  除了趙暗,就連虎賁營的人他都不放心,不放心將受傷虛弱的趙恆煦交給任何人。抬頭,夜幕上只有少數的幾顆星星還明亮閃爍著,躲在流雲後面的月亮只有淡淡的一條彎鉤,那麼的不起眼,外面是那樣的黑暗,而黑暗遮掩了一切行動。杜堇容的手輕柔的放在小腹上,那兒已經有著輕微的隆起,再過一段時間,緊實的腹部會變得鬆軟,然後隆起越來越大,漸漸的他會感受到孩子的脈動,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十分的奇妙,讓人迷離。瞇著眼睛,涼風吹的人更加清醒,他反而想念起來被安置在宮中的兩個孩子,有皇叔公、武善終等人的保護,他們兩個不會有事的,但會不會想兩位父親,小裕是不是又多吃了糕點,小章是不是又折騰起了紅棗。兩個孩子的一顰一笑不斷的在腦海中閃現,透過兩個孩子的笑臉,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威嚴俊朗,是他願意與之共度一生的趙恆煦,他的陛下!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涼風灌進身體裡,涼涼的,但也足夠的讓人清醒,頭腦變得清醒,杜堇容整個人都變得冷漠平靜,溫柔都被壓在心底,只有強悍的勝利者才能夠保護家人,他會讓北定王后悔的!踏入黑暗中,杜堇容消失在了營地內。

  大帳內,趙恆煦並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他的身體是疲憊封閉的,但是他的心智異常的清醒,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也就越發的著急,當知道杜堇容懷有身孕,他高興得恨不得自己起來把胸口的箭給j□j,但他又十分清楚,杜堇容竟然懷著身孕與北定王的人周旋,他的心都要糾結死了,但是綿軟虛弱的身體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抗阻止的機會,他心中焦急的要死,可是隨著焦急,他的大腦也變得混沌,傷口帶來不僅僅是失血的過多,還帶來了高燒,燒得他的大腦糊里糊塗的,迷迷糊糊的一會兒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冰冷寂寞的宮殿,喊杜堇容、喊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應,冰涼浸透了心底,一會兒又發現自己站在豐城前,意氣風發的自己,看著豐城洞開的大門,以及從大門裡抬出來的北定王冰涼的屍體。

  心裡面後悔的要死,上一世北定王死的早,他奪得豐城不費吹灰之力,易如反掌,雖然知道豐城十分的堅固,易守難攻,但也沒有去進一步的研究豐城。他相信,豐城一定是有弱點的,只要人造的,就一定有弱點,但弱點在哪裡,他壓根就不知道,不然……唉,就算是知道了,以他現在的情況也告訴不了杜堇容。不對,要是知道,他就不用與北定王糾纏那麼久,老早就拿下豐城,何來受傷一事,又怎麼會讓杜堇容挺著肚子上戰場。

  趙恆煦後悔的要死,卻無能為力。

  豐城背靠的大山名叫奉山,奉山就像是一堵厚實的銅牆牢牢的守護著豐城的大後方。奉山上泥土稀少,僅剩的泥土還十分的特殊,基本上不生草木,它就頂著一頭稀鬆的植被,像是個歷經世事滄桑的老者,滿臉的溝壑縱橫。白天的時候,奉山上根本就藏不住人,到了夜晚,陡峭的山壁也不利於攀爬。天然的地理環境造就了豐城堅固的壁壘,豐城可以驕傲,因為奉山,因為高聳的城牆。

  從開國建立豐城以來,豐城的城牆歷經多代北定王之手,用青石築成,用糯米灌漿,輕易無法撼動,但今天,杜堇容就要帶著人翻過這道堅固的坎,奪取豐城。

  「真他、娘的冷。」明明七月的天了,晚上的時候還冷颼颼的,杜思晨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黑暗中蔣怡的眼睛亮得驚人,他給杜思晨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不是你冷,而是你緊張。」

  「去你、媽、的,老子緊張個球。」杜思晨壓了壓手掌,他才不會緊張,能夠成為虎賁營的精銳,那都是從血肉中爬出來的,他殺過的土匪強盜簡直比過得橋都多。

  「屁。」蔣怡不客氣的抬腳踹了杜思晨小腿一下,「只有當你從匈奴的戰馬下取過他們的首級,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戰場,什麼叫做血腥,你知道匈奴是怎麼對待俘虜的嗎?他們把人扒光了放在鍋子裡煮,慢慢的把人煮熟了,你的眼珠子還會轉,你的舌頭還會動,但是你的腦子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燙,然後他們會撬開你的腦袋,在白花花的腦髓上淋上麻油,用勺子攪動兩下,你啊,就跟著抽啊抽啊,然後他就當著你的面,吃你的腦子,一口一口的!哈哈哈——」蔣怡壓著聲音笑著,黑暗中也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欠揍。

  「你找揍是不!」杜思晨動了動拳頭,後槽牙咬的死緊,腮幫子鼓起,眼睛圓瞪,隨時都可以給蔣怡的臉上來上重重的一拳。

  「夠了。」杜堇容就著火折子微弱的光靠著山壁觀察了一下環境,一回來就聽到蔣怡和杜思晨在說話,蔣怡說的大多是編出來的,匈奴是煮人,但還沒有當著死人的面吃腦子的習慣。

  蔣怡咧著嘴笑笑,「侯爺,思晨的膽子忒小,我給他練練膽,思晨聽了哥哥的說的,是不是不怕了啊!」

  杜思晨舉得拳頭很癢,很像招呼到蔣怡的身上去,咬著牙壓著聲音說道:「我就沒有怕過。」聽了蔣怡說的那麼噁心的,早就被噁心的不害怕了,再說了,他真的沒有怕過,真的!

  「蔣怡,你攀爬的功夫好,你先上去,在十丈處停下,找找上面有沒有一個生銹的鐵環,找到了別動,叫兩聲示意一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豐城城牆邊五十米處,看起來毫無下腳之地的山巖如果仔細看得話,那些生長在山壁上的草,雜亂中帶著規律,杜堇容很慶幸,腦海中的畫面沒有騙他,這裡真的有預留好的攀巖處。

  杜堇容讓所有人都圍攏了來,吩咐了蔣怡後,對眾人說道:「山壁上長草的地方極有可能是攀爬的落腳點,等會兒蔣怡上去,會做上記號,等蔣怡找到生銹的鐵環,我們依次上去。」

  「好咧。」是山民的孩子,參軍之前那就是山中野大的,爬山是個好手,在場所有人的都無法和他比較。

  蔣怡的就像是貼在了山壁上,上去的很快,他驚訝的發現,長草的地方真的是落腳點,就著火折子微弱的光,都可以順利的爬到侯爺說的地方,在十丈處停下,空出一隻手在山壁上尋找,找了半天,終於在右手邊一臂長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生銹的鐵環。「咕咕咕。」

  發出聲音後,蔣怡將纏在腰間的長繩放了下來,貼在山壁上等待著侯爺的到來。雖然很疑惑到了這裡怎麼進入豐城,但是虎賁營的所有人都沒有質疑過杜堇容,令行禁止,這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類似於貓頭鷹的叫聲很快的傳到山腳下,杜堇容為之一振,嘴角終於上揚了一絲弧度,轉身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我先上去,等我的吩咐,開始逐一上來,杜思晨殿後。」

  「喏。」眾人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

  看著蔣怡山上的那麼容易,彷彿肚子上有吸盤一樣,順利的爬到高處讓人看不到的地方,等真正輪到自己爬的時候才知道這多麼的艱難。長草的地方有一小塊凸起,不多,只夠小半個腳尖,而且因為長著草,顯得十分的滑,杜堇容不容自己有半點閃失的爬了上去,還好有蔣怡垂下來的繩子,不然憑他一個人真的難以爬上來。

  爬上來後,身上已經出了汗,風一吹,透心涼,「鐵環在哪裡?」

  「侯爺,在你右手邊。」

  杜堇容摸索,終於在腰側莫打了鐵環,鐵環上已經長出層層的鐵銹,心中不禁懷疑,歷經歲月,機關還能用嗎?不容他質疑,也不允許他質疑,杜堇容估摸著距離,剛好。於是手上用力,將鐵環往友轉了一圈,往左再轉動了一圈半,緊接著將鐵環往外拉。畢竟年代久遠,不是杜堇容這麼沒有著力點的拉就可以拉開的,咬緊牙關,杜堇容將自己的力氣集中到右手上。

  「卡嗒。」聲音很脆,隨後能夠聽到珠子的滾動聲,圍繞著鐵環出現了一個僅供一人鑽進去的洞口,但杜堇容也因為失去重心,差點兒掉下去。還好是蔣怡抓著他的胳臂,才免於掉落,但蔣怡一個人一條胳膊畢竟菅直不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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