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日本少女的下場
林遠說道:“你誤會他了,他在那間屋子裡的時候,那個日本姑娘已經發病了,他是在調查她之前都接觸過哪些人,好讓我們及時把這些人隔離開來,免得傷及更多的人,他不讓你進去,是害怕傳染給你,你明白了嗎?”
高玉心想:“原來他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竟然誤會他了。”想到這些,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林遠在外面勸道:“好了,別哭了,哪有那麼愛哭鼻子的女俠呀?”
高玉聽了之後,“扑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林將軍,你知道知道陳飛的事情吧?”
林遠問道:“什麼事情啊?”
高玉輕輕地咬著嘴唇,問道:“陳飛成親了嗎?”
林遠笑著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高玉忸怩了半天,才說:“我哥哥要我嫁給陳飛。”
林遠問道:“既然你哥哥讓你嫁給陳飛,難道不知道陳飛沒有成親嗎?”
高玉低下頭,臉上泛起了紅暈,說道:“我哥哥說,陳飛是個英雄好漢,我就應該嫁給這樣的人,他要是成親了,就讓我做小的,我不願意這樣,可是哥哥的事情太多,還都是國家大事,我不好意思用我的事情去麻煩他,所以就自己跑到這裡來,想要親自問問陳飛。”
林遠笑道:“你放心吧,陳飛沒有成親。”
高玉看到林遠一臉的笑意,更加害羞了,轉過頭去不再說話,林遠笑道:“你在這裡再忍耐幾天,很快就能出去了。”
說完,林遠轉身要走,高玉卻突然叫住他,說道:“林將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
林遠說道:“什麼事?請講吧。”
高玉說道:“我也想去打日本人,不知道可不可以,陳飛他在招兵的時候,不要我。”
林遠想了想,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不過我們不會讓你進入部隊,我們會讓你帶領一支部隊,深入到日本人的後方,比如說奉天以東的地區,切斷奉天的日軍和朝鮮日軍之間的聯繫,這個任務很艱鉅,比在正面戰場和日本人廝殺還要難,你可以擔當得了嗎?”
高玉原本想著,要是進入了部隊,就能時常和陳飛在一起了,現在見到林遠這樣說,便痛快地答應了。
林遠見到安撫了高玉,便轉身離開,出了院子,遠遠地就看見幾個士兵圍在一起,一個抱怨道:“今天挨了那個高玉不少的罵,真是晦氣!”
另一個笑道:“他們高家沒少給咱們送吃的用的,高大小姐平日也蠻仗義的,你還在背後講究人家,不臉紅嗎!”
那個嘆氣道:“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那個日本娘們給鬧的,要是沒有她,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道:“對呀對呀,你們說林帥會怎麼處置那個日本娘們?”
最先說話的那個說道:“那還用說嗎,下場肯定好不了……”話音未落,在眾人之中已經多了一片壞笑聲。
林遠聽見他們的話,不禁開始思索起如何處置那個日本少女。
兩天之後的3月17日,小澤夏子驚訝地發現,進來給她打針吃藥送水送飯的人,身上不再穿著嚇人的白衣服,頭上不再帶著可怕的玻璃罩子,而是一臉的輕鬆地告訴她:“你的病好了。”
小澤夏子先是一陣高興,可是這高興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在生病的日子裡,她過著自己從來都不敢想像的生活,被子蓋在身上居然不漏風,飯裡面居然沒有亂七八槽的野菜,睡覺的時候居然沒有被凍醒,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永遠病下去。
可是今天,自己的病好了,然後呢,去哪裡?
她把被子緊緊地抱在胸前,彷彿這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白嫩的臉頰,烏黑的眼睛,粉紅的嘴唇,讓她看起來像一個被逐出天國,無處可去的天使。
就在這時,林遠出現在她的面前,笑著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小澤夏子向後縮了縮,搖了搖頭,林遠笑道:“我叫林遠,你應該聽說過我。”
在日軍的宣傳裡,林遠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人,小澤夏子聽說他是林遠,便想起了用鞭子打她的那個清軍軍官,那個軍官就是林遠的手下,他都已經那麼凶狠了,林遠一定會用更可怕的法子折磨自己,想到這些,她不禁全身抖成一團。
小澤夏子用生硬的漢語哀求道:“別打我,好嗎?我會很聽話的。”
林遠笑著用日語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問你,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
小澤夏子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她茫然地搖搖頭。
林遠說道:“我們把你送回去吧?”
小澤夏子的眼睛裡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她低下頭,小聲地說:“是要把我送回軍營嗎?我不要回去,回到軍營,我還是要做那種事情,聽她們說,做這種事情的女人,最後都會得上很可怕的病,死的時候難受極了,我不想那樣。”
林遠說道:“我們不是把你送回日軍的軍營,我們把你直接送到日本,讓你回家,好不好?”
小澤夏子眼睛裡泛起了淚花,說道:“我不想回去,家裡太窮了,回去還是會被賣到軍營的。”
小澤夏子心想:“自己的國家是不能回去了,要是留在這裡呢,自己能做什麼,還是要做和在日軍軍營裡一樣的事情。”想到這些,她的淚水不禁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
林遠說道:“你要好好考慮,現在是戰爭時期,如果你留在這裡,不回到日本,那你就是一個叛國者了。”
小澤夏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人人不齒的叛國者,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她把頭埋在膝蓋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遠柔聲安慰道:“如果你想留下來,我已經給你找好事情做了。”
小澤夏子心想:“他一定是讓我在軍營裡做妓女,那也沒辦法,誰讓自己什麼都不會做呢,要是自己回到日本軍營,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弄去,得上各種恐怖的傳染病,留在這裡,至少沒有病痛的折磨。”
於是她說道:“好的,我答應,我只有一個請求,你們別打我,好嗎?”林遠心想:“這個小姑娘看來是被那個軍官給折磨怕了。”於是他笑道:“你放心吧,沒有人打你,我們是要去做老師。”
小澤夏子驚訝地說:“什麼?做老師!我什麼都不會啊,能教什麼?”
林遠說道:“你怎麼忘記了你天生就會的東西,我們需要你來教日語!”小澤夏子囁嚅著說:“可是,我的漢語也不怎麼好,怎麼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