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5 痛失戰友
擺在陳飛面前的難題是。天空中是兩架神秘直升機。地面上。是數以萬計的正規軍。數以十萬計的民兵。而陳飛手中。最強大的砝碼……國王卡羅爾一世已經不管用了。
除了天空中和地面上的敵人。陳飛還有一個極大的敵人。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動力外骨骼。
動力外骨骼的電力。只能支持陳飛作戰四個小時。現在電量已經消耗了一個小時了。陳飛只剩下三個小時的電量了。
布加勒斯特位於羅馬尼亞的中部。四周都是羅馬尼亞國土。三個小時的電量。是絕對不夠陳飛逃出去的。
陳飛想要再次召喚空中支援。卻發現這條路也不行。不是說那兩架神秘直升機有多強悍。直一不敢過來。而是直一距離這裡太遠了。等它過來的時候。陳飛這些人已經被羅馬尼亞人抓住。生吞活剝。骨頭都啃得剩不下了。
正在這時。薩沙托娃突然說話了:「陳飛將軍。你們為什麼不打那兩架直升機的尾槳。我聽說尾槳是很脆弱的。」
廖崎霏苦笑一聲。「我說妹子啊。我倒是想打尾槳。可是我到直升機的距離太遠了。子彈在那麼遠的距離上散佈很大。很難打中。再加上尾槳本身帶動大量氣流。對子彈的彈道會有極大干擾……就更打不中了。」
「那你可以等它近了再打啊。」
「淨胡說。等近了它就發現我們了。我們就要挨它的打了。」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兩架神秘直升機。已經調轉過來。向著飯店頂樓飛來。
廖崎霏急忙說道:「飛哥。敵人的直升機發現我們了。」
「立刻撤退。先下頂層天台再說。」動力外骨骼外面雖然有裝甲。可是裝甲畢竟不是萬能的。擋擋子彈可以。想要擋住敵人的導彈和航空機炮炮彈。痴人說夢。
陳飛扛起了卡羅爾一世。往頂層天台走。薩沙托娃在一邊說道:「這個卡羅爾一世已經沒有用了。一刀殺了吧。」
陳飛輕輕搖頭。「不。不能殺。有他在。我們還有些希望。他要是死了……我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陳飛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樓梯。第一個回到頂層樓的走廊。自己的部下也只下來一半。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震耳的爆炸聲。一股巨大的氣浪衝了過來。陳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沖。重重摔在地上。卡羅爾一世也被陳飛扔出去好遠。
等陳飛回過神來。從樓梯口看到天台上硝煙瀰漫。陳飛用通訊器對所有人喊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哥。敵人的直升機發射了導彈。我們被擊中了。」伴隨著話音。廖崎霏抱著薩沙托娃衝了下來。「飛哥。她……她不行了。」
陳飛的眼前猛然一黑。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陳飛已經把薩沙托娃當成自己的好戰友了。在行動之前。薩沙托娃又向陳飛道歉。還向陳飛撒嬌。陳飛感覺薩沙托娃更親近了。可是現在。薩沙托娃竟然不行了。
廖崎霏把薩沙托娃放在地上。陳飛伸手摘下薩沙托娃的面罩。只見薩沙托娃雙眼緊閉。嘴角全是鮮血。面色慘白。陳飛急忙吼道:「怎麼回事。」
「飛哥。那枚導彈。在薩沙托娃的身邊爆炸。她當時就不行了。要不是她吸收了爆炸的衝擊力。 我們還在上面的幾個人。恐怕都活不成了……」
陳飛伸手放在薩沙托娃的鼻子下面。毫無呼吸。伸手按壓在薩沙托娃的頸動脈上。毫無跳動。剛剛還笑語嫣然的薩沙托娃。這個時候。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陳飛的眼淚瞬間淌了下來。其他戰士也紛紛落淚。
陳飛猛地擦了一把眼淚。「兄弟們。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盡快殺出重圍。至於薩沙托娃的屍體。我們也沒法帶走了。設置炸藥。把薩沙托娃的屍體和動力外骨骼。全部炸燬。」
劉勳說了聲「我去」。抱起薩沙托娃的屍體。走到了一邊的空屋子裡。佈置炸藥。然後從屋子出來。等到眾人撤退的時候再引爆炸藥。
陳飛此時正在和眾人商量撤退之法。求援信號已經發出了。可是空中的援兵過來。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時間。這還不考慮能不能突破神秘直升機的防線。陳飛這十個人。怎麼可能在數十萬人的圍攻下。堅守兩個小時。
所有人都不說話。因為無話可說。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一個念頭……死戰殉國。可是沒有人把這句話說出口。第六特戰師。是戰無不勝的。他們從來沒有失敗過。如果選擇死戰殉國。那就意味著承認了第六特戰師的失敗。
眾人正在沉默。突然國家飯店外面。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腳步聲和吼叫聲。陳飛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羅馬尼亞人。發動總攻了。
魏浩淼沉聲問道:「飛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飛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先去樓下阻擊一陣。別讓他們上來。小魏。你帶三個兄弟。去擋一擋。」
「明白。」魏浩淼起身就走。沿著樓梯下去。頂樓是三樓。他們來到二樓。正好撞上蜂擁而至的人群。
魏浩淼和另外三個戰士。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門六管機關炮。他們直接開炮。嗡嗡的聲音響起。人群留下一片死屍。其他人狼狽逃竄。算是把敵人暫時擋住了。
魏浩淼跑回樓上。向陳飛覆命:「報告飛哥。敵人已經被我們打回去了。看來他們未必敢用命和我們拼。我們說不定能在這棟樓裡堅守到援軍到來。」
陳飛卻毫無喜色。沖窗口一努嘴。「你自己去看看吧。敵人在做什麼。」
魏浩淼幾步走到窗口近前。探頭往外面一看。只見下面的人竟然抬來了幾十部長梯。正在瘋狂地往樓邊送。那些長梯的長度。豎立起來。恰好可以到三樓的窗口。
陳飛在一邊憂聲嘆道:「敵人一方面從樓梯上來。一方面從窗口上來。這可不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