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6 束手無策的智囊團
在冬宮裡,尼古拉耶維奇狠狠地把一瓶葡萄酒摔在地上,怒吼道:「該死的林遠,該死的中國人,他們竟然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察裡津。」
侍從急忙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尼古拉耶維奇想都沒想便說道:「還能怎麼辦?立刻把智囊團找來,我要和他們商量對策。」
侍從點點頭走了出去,時候不大便回來報告:「尊敬的司令大人,智囊團成員已經到會議室了,請您移步過去吧。」
尼古拉耶維奇點頭說道:「好,我這就過去。」
尼古拉耶維奇說完便走到會議室,一進會議室,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回頭便對侍從怒道:「怎麼沒有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
侍從一臉無辜地說道:「您說的是把智囊團成員找來,沒說把兩位大使也請來。」
尼古拉耶維奇掄圓了胳膊,一個耳光打在侍從的臉上,侍從慘叫一聲,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尼古拉耶維奇一邊揉著打疼的手一邊罵道:「混蛋!難道這些事情只有我說了你才會做嗎?」
侍從站穩身體,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是,小人知錯,小人這就去請兩位大使。」
侍從一溜煙跑出去,尼古拉耶維奇看看屋子裡的智囊們,緩了緩怒氣,坐在主位上,說道:「大家應該都知道中隊攻下察裡津的事情了,來說說怎麼辦吧。」
智囊們各個愁眉苦臉,沒人說話,尼古拉耶維奇看到智囊們這個樣子頓時心頭火起,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時沒少從我這裡得好處,現在我需要你們想個辦法,你們的能耐都哪去了?」
智囊們羞愧地低下了頭,尼古拉耶維奇更加生氣,抓起桌上的杯子,劈手朝距離自己最遠的那個智囊打去,那個智囊本能地一躲,杯子「哐啷」一聲撞在牆壁上,粉身碎骨,而杯子裡的茶水卻灑了附近幾個智囊一身。
挨打的那個智囊十分奇怪,心想沒有主意的人又不是我一個,為什麼單單打我?這時尼古拉耶維奇指著那個智囊的鼻子罵道:「你個混蛋為什麼坐得那麼遠?打的就是你!」
挨打的智囊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時智囊裡面地位最高的人說話了,這個人名叫巴達耶夫,是個博物學家,對中國和世界各國的情況都有瞭解。
巴達耶夫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請您息怒。察裡津與聖彼得堡之間是一望無際的奧卡河頓河平原,最適合中國的機械化部隊進攻,所以……」
尼古拉耶維奇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智囊面色一窘,急忙改口說道:「中隊此時已經是兵臨城下,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戰,一條是和。」
尼古拉耶維奇臉上的怒氣減弱了幾分,讚許道:「總算聽到算是出主意的話了,你再仔細說說,戰怎麼樣?和又怎麼樣?」
巴達耶夫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個人認為,戰不是個好辦法,和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尼古拉耶維奇沉思片刻,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巴達耶夫說道:「現在咱們俄羅斯的軍隊已經無力抵抗中隊的進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您不能否認吧?」
尼古拉耶維奇當然沒法否認,當年東北戰爭的時候俄軍就不是中隊的對手,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中隊裝備了飛機和坦克,火炮口徑也比原來更大,作戰實力與東北戰爭時不可同日而語,反觀俄軍,雖然在德國的幫助下研製出了T-97坦克,可是軍中橫行,兵無鬥志,和當年東北戰爭時的俄軍也差著一大截。
尼古拉耶維奇點點頭說道:「俄軍的戰鬥力的確和中隊有一定差距,這我必須承認。」
巴達耶夫點點頭說道:「所以求和是上上策。」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緊鎖,黯然說道:「可是該如何求和呢?整個俄國,和林遠關係最密切的人就是伊利亞,可是他已經被我一槍斃了,我們連個聯絡林遠的人都沒有!」
巴達耶夫輕聲一笑,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您怎麼忘記了……」
尼古拉耶維奇突然臉色劇變,猛地掏出了手槍!巴達耶夫和一眾智囊都驚呆了,不知道尼古拉耶維奇為什麼突然把手槍掏了出來。
只見尼古拉耶維奇掏出手槍,猛地指向了巴達耶夫,把巴達耶夫嚇得差點昏死過去,一邊的侍從急忙過來按住尼古拉耶維奇的胳膊,說道:「議長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啊?巴達耶夫教授可是您最信任的智囊……」
「什麼智囊?他就是個混蛋!是林遠派到我身邊的奸細,我怎麼可能向林遠求和?」尼古拉耶維奇一邊怒吼著一邊給子彈上膛,眾智囊嚇得面無血色,紛紛躲開老遠,巴達耶夫嚇得癱軟在地,兩腿一個勁地發抖。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剛剛去找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的侍從走了進來,尼古拉耶維奇這才放下了槍,回頭問道:「兩位大使在嗎?」
侍從答道:「兩位大使不在使館,他的部下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尼古拉耶維奇長嘆一聲,一指巴達耶夫,說道:「把他給我關起來,然後仔細調查,看看他是不是收了中國人的賄賂?」
幾個士兵往上一闖,架起巴達耶夫就往外走,巴達耶夫無奈地叫喊道:「議長大人,為什麼抓我?我都是為了議長您好啊……」
巴達耶夫的聲音漸漸遠去,尼古拉耶維奇沖眾智囊擺擺手,說道:「好了,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裡,你們回去吧。」
眾智囊嚇得滿臉煞白,低著頭走了出去,侍從在一邊小聲勸道:「議長大人息怒……」
尼古拉耶維奇擺擺手,然後說道:「立刻帶我去見巴達耶夫。」
侍從急忙勸道:「您就饒了他吧,他也為您出過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