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7 嘯音彈退白犀牛
陳飛把莞兒弄到自己馬上的工夫,卡拉特裡的部下做的事情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他們人人拿出了獵槍,瞄準了白犀牛!
此時的白犀牛,為了保護幼崽,已經完全暴怒了,動物保護幼崽時有多強悍?母兔子敢舞動爪子擊打蟒蛇、母雞敢撲騰起來啄擊老鷹、綿羊敢揚起蹄子蹬踏惡狼,更何況是非洲大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巨獸白犀牛!
白犀牛之所以還沒有進攻,完全是因為它還沒有到達攻擊發起點,它還在觀望等待,這種時刻,槍聲就是命令白犀牛發動攻擊的發令槍。
陳飛急忙說道:「千萬別開槍,緩緩後退。」
陳飛說完輕輕向後壓馬背,向前蹬馬鐙,給戰馬下了一個後退的命令,戰馬徐步後退,五頭暴怒的白犀牛並沒有立刻追趕,陳飛稍微鬆了一口氣,漸漸地退出了二十多米,陳飛的心開始放下了,白犀牛的視力並不好,七十米外基本就看不清東西了,既然白犀牛沒有追擊,就說明它們有心放過自己。
陳飛剛要撥轉馬頭,快步離開白犀牛的領地,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從葡萄牙獵手的手中發出。
陳飛聽到槍聲氣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心中狂罵:「一群豬隊友,告訴你們別開槍,你們非要開槍,你們這不是讓白犀牛發動攻擊嗎?」
果不其然,白犀牛徹底被槍聲激怒,悶聲低吼,沖陳飛眾人狂衝過來,卡拉特裡和五個葡萄牙獵手嚇得「媽呀」一聲慘叫,撥馬就跑,陳飛更加火大,面對白犀牛的衝擊,直接逃跑絕對是找死,因為白犀牛的視力不好,主要依靠聽覺和嗅覺鎖定目標,馬一跑起來,馬蹄砸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就是在告訴白犀牛:「我在這裡,快點來撕碎我吧。」
一群豬隊友陳飛實在是不想救了,可是不救不行,還要靠他們去找五大部族的聚集地呢,陳飛高聲吼道:「兄弟們,準備嘯音彈。」
陳飛說完便把步槍從馬身上摘了下來,手指一動推開保險,槍膛裡早已裝好了嘯音彈,這種子彈是用普通步槍彈改裝的,彈頭上開出了幾道凹槽,射出槍膛的時候,氣流流經凹槽,發出尖銳的嘯音,這種嘯音極其尖厲刺耳,不要說是動物,就算人,沒聽過這種嘯音也會被嚇得轉身就跑。
陳飛把槍口一抬,斜指天空,食指一推快慢機,調整到「連發」模式,手指在扳機上一扣到底,「噠噠噠」一連串子彈射向天空,發出一連串尖厲的呼嘯,身後的莞兒嚇得放聲尖叫,不由自主地摀住了耳朵。
拉斯托勒等二十個人也一起開槍,頓時滿天空都是尖銳的嘯音,猶如千妖降世,萬鬼臨凡,那五頭白犀牛就算再凶悍,也還是動物,對奇異的聲音有莫名的恐懼,頓時調轉龐大的身軀,向後面跑去,三隻小白犀牛也從灌木叢後面出來,跟著媽媽向遠處跑去。
陳飛見到白犀牛跑遠了,不敢放鬆警覺,帶著眾人一路跑出去好遠,確定白犀牛追不上了,這才停下。
陳飛讓眾人下馬休息,眾人都從馬背上下來,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陳飛回到看了一眼莞兒,只見莞兒嚇得俏臉煞白,滿臉都是汗,忍不住挖苦道:「怎麼樣?我說非洲草原殺機四伏,你還不信,現在後悔跟我來了吧?」
莞兒一陣嬌笑,「哪有殺機四伏?我覺得蠻好玩的,看到了暴怒的白犀牛,還遇到了一種比毒蛇更厲害的未知生物,我最喜歡探索未知生物了。」
陳飛見到莞兒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瞟了她兩眼,不搭理她了,這時陳飛一眼看到了正在一邊休息的卡拉特裡等人,陳飛的火一下子就躥起來了,要不是卡拉特裡的手下擅自開槍,激怒白犀牛,眾人也不用狼狽後撤。
陳飛邁步走到卡拉特裡眾人身邊,怒吼道:「哪個混蛋開的槍?」
五個葡萄牙獵手見到陳飛神色倨傲,面露不忿,紛紛站起身來,向陳飛圍了過來,陳飛不屑地一笑,「怎麼,想打架嗎?不是我小瞧你們,就你們這點人,我讓你們一隻手!」
卡拉特裡沖部下怒道:「都給我坐下,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陳飛將軍救的,要不他,我們都會死在白犀牛的角下。」
一個獵手憤然說道:「卡拉特裡先生,你憑什麼訓斥我們!要不是你非要走這裡,我們會遇見白犀牛嗎?」
卡拉特裡針鋒相對:「商路不是不能走了嗎?如果商路能走,我也不想走這裡。」
「算了吧,卡拉特裡先生,商路究竟能不能走,你比誰都清楚。」那個獵手這話一出,陳飛頓時聽出了不對勁,他一把揪住卡拉特裡的衣襟,怒道:「卡拉特裡,你部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卡拉特裡急忙賠笑,「沒……沒什麼意思,他開玩笑說的。」
陳飛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混蛋,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剝光了喂蚊子,草原的蚊子有多厲害,我相信你非常清楚。」
「饒命饒命,陳飛將軍,放過我,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卡拉特裡告饒,陳飛甩手把他慣到地上,「說,怎麼回事?」
卡拉特裡用手一指陳飛部下馬背上的箱子,說道:「我們之所以把你們引進白犀牛的領地,就是希望逼出你們箱子裡面的神秘武器。」
陳飛啞然失笑,「就是為了這麼個原因?」
卡拉特裡連連點頭,陳飛笑道:「你覺得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卡拉特裡猜測著說道:「我看裡面的東西都是瓶瓶罐罐,應該是生物武器吧?我聽說歐洲人在進入南美洲的時候,曾經把天花病人用過的毛毯送給印第安人,用天花滅亡了印第安人,你們是不是也想如此。」
「放屁!」陳飛怒道,「你以為我們中國人是下流無恥的歐洲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