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7 去而復返

　方悅然這時才看清，原來那艘小船根本不小，長度足足有四十米，船型狹長，從船型來看，這是一艘機動性良好的海船，船身上看不到火炮這類的戰鬥裝備。

　方悅然拿起通訊器聯繫雷云：「報告司令員，我已目視觀測到神秘小船，船長四十米，寬十米，估計排水量五百噸左右。」

　雷雲問道：「看到小船的國籍標誌了嗎？」

　方悅然說道：「正在觀察，目前沒有發現。」

　雷雲說道：「很好，立刻觀察其國籍標誌，並聯繫小船，問清楚其身份。」

　「明白！」方悅然答應下來，然後對目標觀察員李明遠說道：「問清楚小船身份。」

　在雙人機組中，飛行員負責操縱飛機，與上級和同級之間聯絡，目標觀察員負責辨明目標身份，在執行武力打擊任務時對目標發動攻擊。

　李明遠在接到方悅然的命令之後立刻把通訊頻率調整到國際海事通訊頻率，說道：「我是中國兩棲作戰軍直升機，你船已經駛入我中國領海，請迅速通報身份，以免造成誤傷。」

　李明遠的話剛說完，通訊器裡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們是英國深海釣船『夏洛特夫人』號，我船導航設備出現故障，誤入中國領海，請不要對我船發動攻擊，我船導航設備故障已排除，正準備返航。」

　深海釣船是漁船的一種，上面有特種釣竿，專門垂釣深海中的大型金槍魚、鯊魚等等。

　方悅然也聽到了小船發來的消息，他立刻指示李明遠，把小船的話發給雷雲，雷雲聽說神秘小船是一艘漁船，不由得一陣失望，對方悅然說道：「責令其立刻離開港口附近海域。」

　方悅然高聲答道：「是，明白！」

　李明遠隨後說道：「請立刻離開中國領海！」

　「是，我們立刻撤離，導航設備已經修好了。」小船上的聲音答道。

　小船說完這話，在大海裡轉了彎，開始向遠離港口的方向駛去，方悅然和李明遠對視一眼，無奈地說道：「唉，沒想到是一艘漁船，太沒意思了。」

　李明遠嘿嘿一笑，沒有多說什麼，方悅然轉動週期變距桿，控制直升機轉向，飛回基地，可就在兩人剛剛抵達基地上空的時候，雷雲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立刻回去，那艘夏洛特夫人號又回來了。」

　方悅然和李明遠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方悅然問道：「那艘小船怎麼去而復返了呢？」

　雷雲說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你們迅速抵近小船偵察，你們的油料還充足吧？」

　方悅然看了一眼油量表，油量充足，於是答道：「油量充足！」隨即操縱直升機飛回去，他拿起通訊器，說道：「四號燈塔，請通報小船位置。」

　珊瑚港的燈塔和雷達站是一起的，雷達站探測到了小船位置，立刻把位置發送給方悅然，方悅然一邊向小船的位置飛一邊對李明遠說道：「打開機載雷達，精確鎖定小船位置。」

　李明遠打開了機載雷達，調整到脈衝多普勒工作模式，這個模式用來過濾掉海面雜波，是發現海面運動目標的最可靠工作模式。

　雷達屏幕上顯示著一道道毫無規律的回波，那是沒有被脈衝多普勒模式濾掉的雜波，突然一道明顯的回波出現在屏幕上，過了一秒左右，那道回波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李明遠興奮地說道：「發現目標。」隨後從雷達屏幕上讀取方位，報告給了方悅然，方悅然操縱週期變距桿，控制直升機靠近小船。

　李明遠再次打開了機載戰術探燈，一道光柱射向海面，在漆黑如墨的大海上，一道明亮的光圈隨著直升機而移動，時候不大，那艘小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光圈裡，方悅然把位置向上級雷雲和同級瀕海戰鬥艦通報，李明遠則拿起通訊器，說道：「你船為什麼去而復返？」

　這次小船沒了回音，不過讓李明遠驚訝的是，只見一串火光從小船上射出來，直撲直升機，不過直升機距離小船很遠，那道火光在距離直升機很遠的地方就落了下去。

　李明遠驚呼出來：「那是曳光彈，小船在使用武器攻擊我們！」

　方悅然也是大吃一驚，他抓起通訊器，調整到對雷雲通話的頻道，高聲說道：「司令員，神秘小船在向我開火，請求還擊。」

　雷雲沉聲說道：「不准還擊，我們的瀕海戰鬥艦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必須將其生擒。」

　「可是司令員，我們就這樣被他打卻不還手嗎？」方悅然的語氣裡滿是不甘心。

　雷雲思索片刻，說道：「准許你單位使用機炮對其發動攻擊，嚴禁使用足以將其擊沉的武器。」

　方悅然高興地說道：「我們明白！」然後對李明遠說道：「司令員准許我們用機炮，咱們還擊。」

　李明遠說了聲「好」，打開機炮激光瞄準系統，對準小船，扣動了扳機，伴隨著「砰砰砰」的聲響，一陣陣輕輕的顫動從機身傳來，一道道水柱在小船周圍濺起，不時有炮彈落在小船上，不過天太黑，距離太遠，炮彈是否造成殺傷誰都不知道。

　那艘小船也在向直升機開槍，它拚命靠近直升機，好像一隻不知疲倦的鬥牛犬，在機動性上，直升機對軍艦有壓倒性的優勢，所以方悅然控制著直升機，始終處於那艘神秘船的炮彈射程之外。

　雙方較量了十幾分鐘，直升機有些力不從心，因為它的油不夠了，方悅然急忙對雷雲說道：「報告司令員，我單位油料耗盡，必須返航。」

　雷雲說道：「准許返航，瀕海戰鬥艦已經靠近目標了。」

　方悅然答應下來，駕駛直升機返航，此時的雷雲心中卻泛起一陣擔憂，他想讓瀕海戰鬥艦俘虜那艘小船，可是瀕海戰鬥艦能勝任這個任務嗎？那艘神秘小船的身份不明，有什麼武備也不清楚，萬一它不肯束手就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