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 一個字五美分

　李老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大日本帝國……啊呸，是小鬼子，以後要把我送到美國去，所以現在就提前給美元。」

　林遠點點頭，接著問道：「我聽你剛才說的話得知：日本人每個月給你的金錢數量都不相同，有的月多，有的月少，為什麼會這樣？」

　李老說道：「林帥有所不知，我們這行是按字數賺錢的，字數多了就多掙，字數少了就少掙。」

　林遠笑道：「沒想到你們這個東西還和稿費很像啊！那你們的稿費標準是多少啊？按單個字算啊？還是按千字算啊？」

　李老笑道：「是按單個字算的，每個字五美分！」

　林遠又一次笑了，說道：「每個字五美分？我還以為一篇文章五美分呢。」

　李老苦笑道：「一篇文章才五美分的話那也太少了，沒人寫啊！其實現在這個價也漲過了，原來每個字只有三美分。」

　林遠點點頭，說道：「我聽你剛才說：你們還會為一些重大突發事件寫稿，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你們的稿件都很快，常常是突發事件剛剛發生，你們的稿件就登報了，而且資料詳實，引經據典，你們怎麼寫得那麼快？你們的資料是怎麼查的？」

　李老說道：「我們能快速寫稿的突發事件一般都是日本人首先挑起來的，他們在挑起事件之前，會通知我們看一些資料，這些資料和突發事件有關係，所以我們很快就能把稿件寫出來。」

　「比如說日軍偷襲開山屯，挑起朝鮮戰爭，在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們讓我關心一下中國與亞洲各國的領土爭端，我便關注了一下中朝領土爭端和開山屯，查閱了一些資料，後來戰鬥一爆發，我就寫出了不要進攻朝鮮的文章。」

　林遠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最近又讓你關注什麼資料了嗎？」

　李老說道：「他們讓我關注三個歷史人物，俄國的伊凡雷帝，法國的路易十四，中國的北齊後主高緯。」

　林遠問道：「他們讓你關注這些歷史人物做什麼？」

　李老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我從來都不問，問了他們也不會說。」

　林遠點點頭說道：「就這樣吧，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晚晴，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沈晚晴氣呼呼地搖搖頭，李老急忙跪倒在地，對林遠說道：「林帥，我的立功表現可以免於起訴了嗎？」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還不能，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不起訴你。」

　李老「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說道：「不要說是一件，就是一千件我都答應！」

　林遠說道：「很好，這件事情就是：回去寫幾篇文章，把你自己曾經寫的那些東西統統駁倒，就說自己的思想轉變了，明白了嗎？」

　李老連聲說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寫好，報答林帥的不殺之恩！」

　林遠冷笑一聲，說道：「可是我怕你原來那些文章寫得多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李老急忙說道：「林帥您有所不知，文章這個東西，怎麼寫都可以，對於同一件事情，只要多換幾個觀察方式，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所以反駁什麼的是最容易的，就這麼說吧，文字就是個娘們，你怎麼擺弄她都可以……」

　李老又要眉飛色舞起來，沈晚晴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又要說這些不知羞恥的話，趕緊滾出去！」

　兩個特工架起李老就走了出去，這時林雪芝已經卸掉了面具，換好了衣服，帶著眾人收拾屋子裡的裝備，這時一個特工隨口對林雪芝說道：「雪芝，那個老傢伙對你說了什麼啊？你怎麼突然尖叫了一聲呢？」

　林雪芝輕輕一笑，說道：「他不是伏在我耳邊了嗎？我還以為他要說話呢，沒想到他竟然伸出舌頭往我的耳朵裡伸，我沒防備，這才尖叫了出來。」

　那個特工嘴一咧，說道：「把舌頭伸進耳朵裡？沒想到那個老東西這麼噁心！」兩人說著話便把裝備收拾完了，一個特工過來對林遠說道：「林帥，沈局長，我們要收隊了，您兩位和我們一起走嗎？」

　林遠搖頭笑道：「你們先走吧，我們再坐一會兒。」特工點點頭走了出去，這時林雪芝走到沈晚晴身邊，直接坐在了沈晚晴腿上，摟著她的脖子嬌聲說道：「嫂子，那個老東西實在是太變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尖叫嗎？」

　沈晚晴笑道：「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原因嗎？」

　林雪芝嬌聲說道：「才不是呢，我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他的，真實的理由我都不好意思說！」

　沈晚晴急忙問道：「那個老東西究竟做什麼什麼事情啊？」

　林雪芝看看林遠，這才說道：「我前面不是說女囚要去慰安隊嗎？他就在我耳邊說：他喜歡看我當軍妓的樣子，還說要帶我去地下妓院，找很多男人一起欺負我，他在一邊看！我心想這個傢伙怎麼那麼變態！就尖叫了出來。」

　沈晚晴眉頭一皺，怒道：「這個老東西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去好好收拾他！」

　林遠聽到這裡急忙對沈晚晴笑道：「魏敏焰是反對進攻日本輿論的翹楚，他這一叛變，對那些輿論絕對是致命打擊，你可不能去收拾他，好了好了，不要為他生氣了。」

　沈晚晴餘怒未消，忿忿地說道：「那個李老真是太過分了，我那麼尊敬他，把他當成我的長輩，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林遠笑著說道：「別生氣了，快點幫我想想，日本人讓他看那些歷史人物的資料是要做什麼啊？」

　沈晚晴搖頭說道：「這些人物我都沒聽說過，怎麼幫你想啊？」林雪芝也在一邊說道：「對啊對啊，這些人我也沒聽說過，哥哥你給我講講他們都是誰吧？這裡面一定隱藏著日本人的大秘密。」

　沈晚晴也在一邊說道：「沒錯，也許我們能從這些人物的身上發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