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 飽受欺凌
林遠聽見沈晚晴的話心中想道:「幾個少女之中,身手好的要屬北條柳伊和林雪芝了,不過她們都不是晚晴的對手,要論學識和謀略,這些少女就更不是沈晚晴的對手了,晚晴說的沒錯,真要是演宮斗劇,還真沒有人是晚晴的對手。」
這時莞兒蹭到沈晚晴身邊,嗲聲嗲氣地說道:「晚晴姐,我們哪敢和你斗啊?再說了,我們都是你的好妹妹,你捨得鬥我們嗎?」
眾少女都圍攏到沈晚晴身邊,沈晚晴當年雖然也進入了蒙古,不過她是和商隊一起進去的,和林遠走的路線不一樣,所以她不知道蘇芸真的事情,蘇芸真和她也不是很熟,於是蘇芸真便孤零零地站在了人群之外,沈晚晴不願意冷落蘇芸真,於是把蘇芸真拉到身邊,說了幾句話,趁著說話的工夫,沈晚晴給林遠輕輕地使了個眼色。
林遠心想:「這個眼神是讓我出去,晚晴一定是有話要單獨對我說。」於是林遠輕咳一聲,對眾少女說道:「姑娘們,放過你們的晚晴姐姐吧,我和她要出去一下。」
眾少女依依不捨地放開沈晚晴,這時蘇芸真拉著沈晚晴的手說道:「晚晴姐,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我還想和您多說說話呢。」其他少女也哀求起來,沈晚晴只好笑道:「這樣吧,晚上我和林帥回來和大家共進晚餐,咱們今天晚上再一起玩,好不好?」
眾少女這才放過沈晚晴,林遠拉著沈晚晴出來,對沈晚晴說道:「她們怎麼都來莞兒這裡了?」
沈晚晴說道:「我也很意外啊,可是她們都來了,咱們總不能把她們都趕走吧。」
林遠說道:「松島慧子根本誰都不認識,讓她和她們在一起,多尷尬啊。」
沈晚晴說道:「咱們再想別的地方,把松島慧子安頓下來。」
林遠問道:「你給松島慧子檢查得怎麼樣?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沈晚晴搖頭說道:「沒有,就是她的身上有不少傷痕,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林遠眉頭一皺,問道:「是誰打的她?這三年她是怎麼過得啊?」
沈晚晴輕嘆了一聲,說道:「這些問題我想問她,可是看到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我又沒忍心問。」
林遠問道:「那你們都說什麼了?」
沈晚晴輕輕地搖搖頭,說道:「都是問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林遠說道:「那好,我來問吧。」林遠於是帶著沈晚晴往後面走,走出兩步回頭對沈晚晴說道:「去拿一些零食來吧,吃著東西也好問一些,莞兒她們這裡肯定不缺零食。」
沈晚晴點點頭,轉身走了,時候不大就拿了一大袋子零食回來,林遠接過來拎著,來到松島慧子所在的屋子外面,林遠敲門進去,問松島慧子:「慧子姑娘,你看這裡怎麼樣?」
松島慧子笑道:「很好啊,我要是能住在這裡就好了。」
沈晚晴把林遠手中的零食袋子遞給松島慧子,笑道:「慧子姑娘,吃點吧。」松島慧子看到一大袋子零食眼睛一亮,說道:「哇,這麼多好吃的?在現在的日本,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人吃的糧食都不夠,根本沒有多餘的糧食做這些東西。」
松島慧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袋子裡拿出一袋牛奶糖,笑道:「尤其是糖,現在日本所有的糖都供給軍用,用來做元氣糧,很多孩子生下來都不知道『甜』是什麼意思。」
沈晚晴在一邊問道:「元氣糧是什麼?」
林遠解釋道:「就是一種用奶粉和糖調製的食物,可以在行軍中直接吃,相當於咱們的壓縮餅乾。」
沈晚晴點點頭,林遠為了減輕鬆島慧子的陌生感,從零食袋子裡拿出一袋薯片,撕開笑道:「咱們邊吃邊聊。」說完便把一片薯片放進了口中,松島慧子也打開了那袋牛奶糖,拿出一顆,突然問道:「他還好嗎?」
林遠一愣,問道:「他是誰?」
松島慧子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小聲說道:「您應該知道我說的他是誰。」
林遠頓時會意,說道:「你說的人是陳飛吧?他很好。」
松島慧子點點頭,說道:「他一定結婚了吧?」
林遠心中想道:「看來松島慧子還是對陳飛唸唸不忘啊,唉,陳飛可面臨一道兩難的選擇題了。」林遠一邊想著一邊答道:「陳飛沒有結婚。」
松島慧子的眼睛中閃爍出一絲興奮的神采,說道:「那他在什麼地方啊?」
林遠說道:「陳飛在吉林長春,你先在這裡住上一陣子,等過上一陣子我就送你去見陳飛。」
松島慧子輕輕點點頭,林遠說道:「你上次和陳飛見面是在東北戰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在日本尋找你的實力,後來我們的實力強大了,我們就在日本尋找你,可是日本那麼大,我們也沒能找到你,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松島慧子看看沈晚晴,苦笑道:「從東北戰爭回去之後,他們就沒完沒了地審問我,當然,皮肉之苦也是要受的。」
林遠問道:「他們審問你做什麼?」
松島慧子神色一黯,說道:「我被你們俘虜過,所以特高課認為我要背叛大日本帝國,所以就經常審問我,他們還想從我的嘴裡問出關於你們的事情,所以就讓我一遍一遍地回憶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還有你們的神秘船,他們也非常感興趣,經常有各種各樣的專家來審問我,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也聽不懂,他們說那些都是關於船舶的問題,他們讓我回憶神秘船上的事情,然後回答那些問題,我答不出來,他們就……打我……」
松島慧子說到這裡雙手抱著肩膀,「嗚嗚」地哭了起來,沈晚晴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松島慧子一邊哭一邊說道:「別人知道我做過中國人的俘虜,都看不起我,我在醫院做得都是最累的活,他們還把打掃醫院辦公室的活都推給了我,說我被中國人俘虜過,沾染了中國懶惰的習氣,要多干活才能除掉……」